“嗯!”司寇看着凄清,眼里有着一种让凄清有点想退避的情愫,凄清知道,那道光芒与夏噬飓不一样,与夏硚的也不一样,但介于这二者之间,这种感觉,让凄清很不愉快。
    “清阳侯,似乎现在有事?”司寇也不说自己的事,反倒将话题拉开了。
    凄清见状,不直接追问司寇在此处等待自己所为何事。不过他也猜到了司寇的真正用意,司寇一定是想让自己向魏王提出离开皇宫的事吧。毕竟,留在皇宫里,并不是好事,凡事只看到好的一面,坏的一面自己永远也无法发现吧,这样的历游结果一定不会理想。
    “司寇大人,我们去朝堂外,等候魏韦天王吧!”凄清没有回答司寇的问题,反倒提了一个小要求,与魏王见面,谈何简单。但如果坐等魏王,那似乎更不可能,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个皇宫里,要出宫去看看。更重要的是那个黑矿石,不知道夏噬飓那边有没有搞定了,现在夏噬飓又离开了那个地方,不知道他的手下们能不能做好他交待的事。
    “好!”司寇当然同意,清阳侯脸上的沉重,应该是因为皇宫里的事吧,或许他是想离开这个皇宫,只是魏韦带他们进皇宫,一定另有着其他的目的吧。
    ☆、205 分两路,得所愿   (3269字)
    二人站在朝堂之外,恭敬的等待着魏韦的出现。可惜,等了很久,魏韦还是没有出现。正当二人面面相觑时,才看到三三两两的诸侯们出现。
    凄清与司寇两人,待侍卫通传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朝堂之上。魏国的朝堂凄清还未有来过,但从一进去,凄清就发现了,这个朝堂与自己所想象的以及其他国家的朝堂都有所不同。设计得非常的花哨,这一点,的确也出乎了司寇的意外。司寇与凄清对上一眼,这样的朝堂,让觉得有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味道。哪有一国天王会将自己办公的地方,装饰成如此幼稚。
    桌椅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小桌子小椅子,甚至还有一些小陶罐,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布帘子。凄清有一种直觉,这样的房间装饰,这里的东西都已经有些褪色,说明了已经有些年了。只不过这样孩子气的朝堂,魏韦是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的?
    看着高高在上的魏韦,他眼里有些焦急,凄清心里暗叹,一定是在想那个寝宫里的美人了吧,那个才十三四岁的美人。既然如此担心与焦急,又何必将她囚禁在那个房间里,不让她出来。这样做,其实就是在无声的伤害着那个美人,或许美人的心早已经枯萎了。
    “清阳侯与司寇大人,这么早找我有何事?”魏韦眼里的焦急很明显,让站在阶下的两人都毫无遗漏的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们都不易表露,双方各自对上一眼。
    凄清看着如此焦急的魏韦,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微微一笑道:“多有叨扰到天王,此次与司寇前来,实在是想到宫外去看看。魏国,鱼米之乡,我们很想去看看。”
    “是啊,不知天王是否恩准?”司寇附和着,对于凄清的话,司寇则是无条件的支持着。
    “那我派人送你们出宫去看看,晚上让他们送你们回来。”魏韦满口答应着,当然他话中之意凄清听懂了。
    只是微微一笑,最后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多有打扰天王了。”
    当下无语,二人在魏王的安排下,又带上了小氐与夏噬砥,一行四人顺利出宫去水魏国的水城之都‘玩耍’。
    当然夏噬砥是真正的玩上了,而小氐则‘不厌其烦’的陪在他身边,眼里时而闪过的警惕眼神,与这个小少年有着极其的不同。凄清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心底却浮现出以后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猛然间凄清再一次的惊醒过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夏噬砥与小氐在一起的画面,一个是五王子,一个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手,怎么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为何自己时常会涌出这种莫名的想法,莫名……
    摇了摇头,看了眼身边的司寇,司寇似乎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变化。微微的叹了口气,最后才像是清醒了一般,唇再次上扬了起来,那一对梨窝又开始荡漾了起来。
    “清阳侯,何事这么高兴?”司寇对那一对梨窝毫无免疫力,就是那一对梨窝,让自己失了心,失了神,明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但依然还是纵身而下。刚才凄清那脸色的变化,自己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怕小人儿对自己提高警惕,而故意装作不知罢了。
    “我们终于出宫了,不觉得高兴吗?虽然晚上我们还是要回去,其实司寇,你觉得魏韦这个天王,是不是他做得也太不高兴了。”凄清抬头看着司寇,依旧带着那些许甜美的微笑,让人越发的想靠近他。
    “其实我也不好说,我总觉得魏韦过于忧郁,又过于深沉。”司寇说的是实话,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只是他也猜不透一个天王,为何一下朝堂,就是呆在自己寝宫里,放着后宫里的美姬们不宠幸。这样的天王,本就应该让人觉得怀疑,又会觉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是啊,即使在这样的可疑情况下,天王还是让我们留在宫里,不觉得更可疑吗?”凄清说完后便意有所指的笑了起来。
    “清阳侯是发现了什么吗?”司寇看着凄清,微微皱起了眉,四周很多双眼都在瞧着他们。不远处还有魏韦派给他们的人,虽然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用软解压,但被这么多双眼审视着,的确很不舒服。特别是那种吃人的眼神盯着的是眼前这个小人儿,或许是小人儿的笑,让他们想吞噬吧。
    “我其实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天王举止古怪,但对我们却一直是礼遇有加。”凄清皱起了眉头,被人如此赤裸裸的看着,真的是很不舒服,这样的眼神,等于是想在谋害他一样。
    “司寇,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些人的眼光不太友善。”凄清自嘲的说了句。
    “不用担心,清阳侯,我可保你平安。”司寇安慰着凄清,那些蛇蚁,还不足为惧,敢动清阳侯者,自然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呵呵,我知道你的功力,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劝司寇大人还是尽量避免吧,以免暴露我们的行踪,让夏硚有可乘之机。”轻声的平淡提醒,还是让司寇顿时身体放松了不少。小人儿的话,分明是在暗示着自己,现在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他们是不可分割的。
    司寇微微笑了笑,又扫了眼不远处的虎视眈眈,随后睥睨着整个最接近自己的那群不轨之人,正在考虑是自己先出手还是等他们出手或者出口时,那些人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凄清没有看到他们是在奉谁的命令,但凭直觉,凄清觉得他们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接近自己。但他们对自己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还真是不太清楚了。原来危险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看了眼司寇道:“我们还要往远处走走吗?”
    “如果清阳侯觉得往别处走走可以的话,我们就再走走,反正现在回宫太早了,那个皇宫我也不是很喜欢,虽然人口还是蛮多的,但总觉得有些诡异与阴森。”司寇如实侃侃而谈。
    “我也有此感,只是不知道魏国的皇宫,让人感觉不到热门,只感觉到萧条,或许这也是魏韦的心态吧。”凄清若有所思着。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司寇边说边笑了起来:“呵呵,其实,清阳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司寇与我一路同行至今,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藏藏掖掖吗?”抬眼看着司寇,虽然没有任何的不满,但还是有一点的不快让司寇看出来了。
    “清阳侯,你到底有几岁了?”司寇认真的审视着凄清,显然他很想知道凄清到底有几岁。
    “哎,我啊,从凄筝生下我开始算,已经有十岁了。”凄清笑着回答着,快要忘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生存了十年了。
    “那为何我总觉得清阳侯有一种沧桑,那种沧桑已经是过了十岁,比我还要成熟的感觉。”司寇实话实说,此时的他,决定对凄清推心置腹。
    “其实,司寇,我的心早已经老了,在被送来做质子之前,我的心就早已老了,或者说得更直接一些,那就是死了。”凄清没有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过去,却希望未来能够如自己所愿。
    “清阳侯……”看着如此回答自己的清阳侯,司寇的心也沉重了起来,显然他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他想要的答案又会是什么?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很想告诉小人儿,很多事不要去想,只要静静的等待着结局就好。但自己不是天王,没办法真正的帮到他。天王是夏硚,但夏硚对清阳侯的想法又是完全的不一样,夏硚不管用什么方法,肯定是想得到清阳侯。只不过夏硚是个极度自私又冷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善待清阳侯。恐怕一旦得到,就弃如敝履了吧。
    好在清阳侯心里很清楚,他的心很清很净,所以夏硚无法污染到他,无法打动他。只不过自己总感觉这样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人儿,不该存在于这个污浊的世界中,他应该是在天上,不应是凡间的俗物。
    “司寇,你在为我担心?”凄清看出了司寇心底那复杂的想法,看着沉默的司寇,凄清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的前景担忧着。其实自己的前景,根本不用司寇来担心,夏硚那里,他会想办法逃离。夏硚是个极度残暴又冷情的人,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天王,但不适合做家人。
    自己也根本无法接受夏硚做自己的‘情人’,抛却他是男人不说,自己如果一旦与他在一起,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吧。他这样的人,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工具罢了,像自己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得不到时,是天使,得到时,是垃圾。被抛弃、被折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206 清与冥,两相宜   (3302字)
    脸色亦变得有些深沉的凄清,低垂着眼帘,他一想到夏硚,就觉得自己到夏国来做质子,绝对是个错误。早知道以质子身份到他国来,是极其的危险,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危险竟然会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以色侍人这样的角色。还真是让自己大呼上当,有苦难言,让自己无缘的愤怒却不能表露出来。
    所以还是让夏噬飓登上那个位置吧,至少他不会强逼自己成为他的禁脔。如果结局如自己意料的那般,那么自己将来向往的自由,就一定会实现,那一刻是何其的弥足珍贵啊。
    “溥蜻,你们怎么这么慢。”夏噬砥走了过来,他抬头看着凄清,嘴里含着一个烤鱼干,显然这个味道还不错,所以他吃得满嘴都在漏着油,却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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