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回头看时,见司寇浑身是血的站在不远处,并且还在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显然是跑得累了。
    凄清来不及开口问司寇,突然司寇的脸色大变,凄清再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圜眄时,却发现圜眄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了起来,目露杀意。再一次扑上来,用另一条完好的胳膊来掐凄清的脖子。凄清下意识的往后倒退,此时再一次听到‘扑通’一声,圜眄终于又倒了下去。司寇却已经站到了凄清的身旁,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圜眄,眼里露出一抹讥诮道:“你故意引开我,想对清阳候下手,可惜,你还是失败了,你这个无用之人。”司寇说罢,又问凄清道:“清阳候,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
    “我与他的关系,清阳候不是知道吗?”司寇微微苦笑了一下,随后走到圜眄身前,一脚踏到了圜眄的胸口,冷笑道:“圜舅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别再玩花样想来陷害清阳候,可惜你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们的合作取消。怎么,今天竟敢暗自于我,又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来伤害清阳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司寇,你这个卑鄙小人,今日我落到你手,不求你放过我,但求速死!”圜眄半闭着眼,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心虚,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二人身上,只是一味的看着远处,目光涣散。
    “仪贝在哪里?”司寇咬牙问道。
    “呵呵,我不知道,等待他的,只能是死路一条。”圜眄半闭着的双眼,涣散中透出一丝犀利,仪贝现在可是他的救命草,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将仪贝的行踪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否则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说?”司寇突然冷笑了起来,脚上一个用力,只听得一声‘咔嚓’声,胸膛骨与肋骨被踩断了,凄清见状,就知道司寇今日根本没有打算让圜眄活下来。原始社会,胸骨断了,那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可见司寇的残忍,不会比夏硚的残忍要少些。他是要让圜眄生不如死,在受尽痛楚之后才死。这其实与凌迟之刑相差不了多少,这样的司寇,是陌生的,同样也是让人想逃避的。
    “说不说?”这边司寇还要残忍的继续折磨圜眄,眼里有着某种近似于疯狂的嗜血,凄清上前阻止了司寇的动作。
    “司寇,既然圜舅爷不想说,我们用其他的方法去找仪贝,相信还是能找到他。只不过,你现在就算折磨死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可靠消息。虽然仪贝身体不怎么好,但他立场很坚定,所以我相信仪贝定会吉人天相。”
    “难啊,小贝他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们请邢天王出面来找仪贝,一定会找到他。”凄清沉重的看着司寇,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冷静,如果自己都不冷静,那么仪贝真的是凶多吉少。
    “刚才他是从这个角落里出来,我们不妨从这里开始先找!”凄清看着司寇,开始分析起来:“他身边曾经还有一个侍卫,但现在那个侍卫并不在,有两种可能……”
    ☆、225 出险境,现真身   (3644字)
    “清阳候,你确定能找到小贝?”司寇并不是不相信凄清,只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自己在意的人——小贝,那个身上已经满是伤痕的人。
    “能找到,司寇,你安静些。”凄清一边安慰着,一边从先前圜眄出来的方向走去,越走越深,在街道的尽头,似乎已经是死角了。凄清站在一处门是虚掩着,门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似乎这扇门从来就不曾被打开过一般。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扇门,又看了眼司寇,心下开始有一丝难言的兴奋,应该不会错,看来圜眄现在只有一个人,他身边没人。
    凄清沉默了几稍,最后还是推开了门,里面确如殿堂一样的华丽。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果然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正当凄清看着屋内满室华丽出神时,司寇突然一拉,随后一推,将凄清从门前甩开,里面立即砸出一件物件来。司寇淡然接住,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那东西一定会砸在那个小人儿身上,这物什很重,重得司寇用技巧接住时,掌心生疼。
    再看时,扔东西的不是仪贝又会是谁?但被一根绳子栓着脖子,而接口处却在染上。司寇扔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凄清就往屋内走。
    仪贝此时也看清了进屋来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在司寇的帮助下,仪贝终于获得自由。仪贝这才与他们讲了个大概:他去找茅厕时,还未进茅厕门,就被人袭击,那些人应该是专业劫人,一下子就将他打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已经被绑在这里,他一直呼救,却未曾有人来,刚才他觉得外面有人,所以他才抓起东西就扔,希望旁人能听到声音赶来救他。
    三人说完便直接往门外走,此处当然不以久留,至于圜眄,他的生死,三人已经完全的顾不上了。那人本就对凄清恨不得食肉揿皮,再次碰到,他一定还是会要了凄清的命。
    “今日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司寇首先开口,打算回宫的想法。见另二人点头,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三人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看似纤弱的面具人,眺望着他们,如果仔细看,还能够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怎样的不舍,他的目光贪婪的盯着小人儿,又冷冷的看着司寇的背影,嘴里发出一声“哼!”,拂袖扬场而去。
    “仪贝,你以后不得再离开皇宫,那些余孽不除,你就乖乖给我呆在皇宫里。”邢责生气了,生着很大的气,如果不是凄清与司寇在场,或许这个邢责就如电视或者小说上写那样,剥下仪贝的裤子打他屁股。
    另二人见状,立即起身告辞,那是他们之间的房内事,他们可不想介入其中,还是早走为妙。果然,邢责立即同意,派人送二人回驿馆。
    “小责,你看,我不是没事么?”仪贝讨好的说着,只是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瞄。
    “没事?怎么没事?”伸手重重抬起仪贝的下巴,恨恨的看着那道绳印,那是仪贝挣扎时被勒得红紫的颜色,触目惊心。恨恨的眼神变得极为心疼,邢责暗暗咬牙,敢伤害仪贝的人,统统都得死。那些人也活得太久了,是该彻底铲除他们了。
    邢责眼里的杀意,仪贝看懂了,仪贝笑了笑,道:“在为我报不平?”
    “报不平?是心疼你。”邢责阴郁的看着门外,眼里闪过的恨意与怜惜相互交替上演着,心里火热与疼痛交替着:“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能够牵动我的心。”
    “小责,不要被我的事情所左右,你现在是天王。就如当初我不顾一切也要帮你登上这个位置一样,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这个位置本就是你的,他们凭什么来抢。”仪贝的闪过一抹犀利,精明的眸底缓缓的浮上了雾气,却始终没有凝聚起来。
    “仪贝,你为我吃的苦太多了,所以在今后的人生中,我不会再让你出事,绝对不会!”邢责走向仪贝,将仪贝抱入了怀里,两人身离差不多,体型仪贝显得要瘦弱些。不同的是仪贝皮肤很白,脸上那些人为伤痕,看上去是那样的无辜与凄惨;所幸他的眼睛很美,用邢责的话来说,就是美不胜收的漂亮眼睛。
    亲吻着仪贝的眼睛,舌尖舔过脸上的每一道粉色疤痕,低头吻着脖子处那道被勒紫的绳印,轻声道:“一切都会终结的,仪贝,我要你。”不待仪贝回答,开始急切的脱下了仪贝身上之衣,与自己相比,略显得单薄的身上,与脸一样,到处都是粉色疤痕。亲吻着那条条疤痕,胸前平平的乳晕处邢责吮了起来,仪贝下身的衣衫也被除去,露出了与男性没有任何区别的象征之物……
    被疼爱的仪贝显然开始有些迷离起来,他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任邢责‘鱼肉’,前面被邢责轻握住,开始捋动了起来。本就受过重创的膝盖不断的打着颤,邢责见状,宠爱的一笑,将他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入床上,倾身而上……
    分开仪贝的双腿,将头埋入了仪贝的腿间,含住了已经蓄势待发的勃发之物。得到了一声轻吟声,再次带着宠爱眼神看着紧闭着双目,身子因情动而开始扭动腰枝的仪贝。邢责更卖力的舔弄着小仪贝,发出了‘渍……渍’声,整个房间是散发着浓浓的盎然眷意。
    情事结束之后,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床,站在床前的邢责,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床上被窝里裸着全身的仪贝,俯身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这才收起温柔,只露出杀戮的狠绝。敢对仪贝出手的人,统统杀无赦!
    转身走出房间,关照着守房的宫婢,不得进屋打扰仪贝夫人的休息。邢责往朝堂走去,看来要使用一点强硬的手段了,这一次,司寇在,所以仪贝没事情。如果下一次,仪贝再出去被人绑了或者伤到了,到时候,让自己情何以堪。
    当初自己只是一个王子虽为嫡出,但母亲过世得早,没有人将自己看重,老邢王有的是儿子,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
    而仪贝,就是那个时候,他给了自己第一个出自真心的微笑;第一次叫自己‘小责’,那是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人会叫自己的小名;第一次拉着自己到宫外去‘闯荡’;第一次让自己在外面吃到街面上的小零食;第一次爬山去找神奇的年兽,当然是没找到;第一次下河捞是捉鱼;第一次让自己懂得了何为心动……他就是这样悄悄的走近自己身边,走进自己的心里。
    当仪贝清楚了自己的遭遇与处境时,毫不犹豫的选择帮自己。而他自己却走向了虎穴,他明知道一旦事发,就一定会惨遭毒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帮自己,这就是那个仪贝,将自己当成是世上最好的朋友,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唯一自己信任的人。
    那时候的仪贝,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他与自己同年,但他的目光犀利,思维敏捷,自己每一次看到他,就会砰然心动到语无伦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仪贝一定还是那个俊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吧,一定还是那个拥有健康挺拔身姿的男人,一定还是那个会将所有女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吧。这样的仪贝,是出色的,同样的,他也是让人……羡慕的……但更是让人妒恨的……
    低头头深思的邢责,眼里的杀戮明显在不断的升级,是的,这一次,他差一点又要失去了仪贝。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绑走仪贝的人,并不是当年伤害仪贝的那些人。当年伤害仪贝的那些人,是自己昏庸无能的父亲与异母的三弟,那个从小就张扬跋扈的三弟,也是父亲最喜欢的三弟,如果当年没有仪贝,自己或许早就被那个所谓的三弟残害至死。
    然而那种残害却落到了仪贝的身上,若不是当初父亲顾忌到仪贝父亲一族的势力,想必仪贝早成了刀下亡魂了。咬着牙的邢责,眼里开始汇聚着深沉的红光,不能让历史重演,如果一定要发生杀戮这件事,那么就自己一力也承担。这么多年来,那些给仪贝造成伤痛的人,早该去死了,死绝了才好!就算自己会背上轼父杀弟的罪名又如何!
    一挥袖,隐藏了自己眼里的杀戮,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今天的邢责,是天王,是没有人可忤逆的邢责,谁都不能,除了仪贝。微微缓和了脸上的神情,走入了朝堂,等待着自己的心腹们,这一次,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来了结那些余孽们再一次滋事的机会。
    仪贝,这一次,我一定要倾力铲除他们,不会再让他们有半点机会来伤到你。当初健康的你,被打磨得生不如死,他们妒忌你的容颜,毁你容颜。他们不知道的是,你本身的精神才是强大的,他们无法彻底摧毁掉你,也是那精神,让你能够活到今天的依旧是那种不败的精神,现在我有足够保护你的能力。本想待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除掉他们,看来现在不除掉他们,就会让你身陷危险,我怕是等不了的,我要提前行动,将来被你埋怨,我也认了……
    寝宫内,凌乱的床上,浑身是伤痛的人儿终于醒了过来,一摸床上,已经冷却的半边,他知道,邢责又去早朝了。做上天王,会忙,但至少不用再担心遭人暗自,仪贝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即便是脸上有疤,依旧是美丽的笑颜。
    只是为何自己会不安?仪贝捂着额头,这到底是怎么了?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后,身上很干净,显然是小责将自己擦干净了。小责……仪贝摸着自己唇上的刀疤,得让人看不清的精光。
    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出寝宫,直接往朝堂跑去,一路上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自己知道,自己走不快,受过伤的膝盖不允许他走得太快,也无力随他长时间的跑步。但他心里不安,那种不安是从自己受伤之后,每一次小责有什么大动作时,他就会不安。不行,要阻止小责,他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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