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色的光辉在达摩克利斯之剑上绽放，化为了一道璀璨的剑芒。
剑芒一闪而过，没入了世界树的根须，更准确地说，是没入根须与赛格斯位面的地壳纠缠的地方……
恐怖的神力波动荡漾开来，散入了虚空里。
那强悍的力量若是出现在地表，足以掀起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而哪怕是位于地下，也依旧产生了地震一般的震颤，就连十几千米外的地表都有所感应……
地表的精灵之森里。
感应灵敏的魔兽们纷纷逃出巢穴，不安地低吼，天空中则惊起了成群成群的飞鸟。
天选之城内。
玩家们看着左右摇摆的行道树，略微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地震了？”
“不会吧？游戏里还能地震？”
魔神迷宫中。
宫殿微微晃动，正在“调戏”玩家们的阿撒兹勒微微一肃，将视线投向了地下。
祂的表情渐渐凝重：
“尤克特拉希尔，你……在干什么？”
震颤持续了十秒，才缓缓消失……
而位于根须处的伊芙，也垂下了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祂的面前，世界树的根须以及赛格斯位面的地壳都没有出现损伤，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对此，伊芙的表情倒是相当平静，似乎早已料到如此一般。
祂闭上眼睛略微感应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双眼。
“依靠真神化身全力一劈的话，大概能有1%的进度么……”
“看来，我的本体与赛格斯世界的本源联系还真是紧密啊。”
伊芙微微摇了摇头。
没错。
世界树本体与赛格斯世界的本源联系……
伊芙刚刚劈砍的对象，并非是世界树的根须，而是根须与赛格斯世界的“连接”。
这并非是现实意义上的连接，而是一种超越了现实，属于更高维度的，本源与本源的连接。
而这，才是伊芙想要斩断的。
世界树扎根于赛格斯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年，这漫长的时间里，让世界树的本源早已与位面本源产生了某种紧密的联系，实现了一种接近于共生的状态。
也是因此，在世界树陨落之后，整个赛格斯位面的本源也会接近崩溃。
这不仅仅是因为众神战斗的余波所致，也同样是因为赛格斯世界的本源受到了世界树的影响。
同时，这也是限制伊芙将本体搬离赛格斯位面的最大阻碍。
物理上的搬离很好说，一棵树而已，伊芙前世又不是没有移栽过树苗。
现在有了逆转之门和位面星图，伊芙真要想“搬家”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本源上的联系，就很麻烦了。
在没有实现本源切割的状态下，如果伊芙强行脱离的话，不仅有可能让赛格斯位面的本源再次受到重创，更有可能直接影响到祂的本体，损害祂自己的本源。
而那样的话，一个不好就是跌落位阶，或是直接升天的结局了。
而要说这种本源与本源的联系有什么好处的话……
伊芙仔细研究过，而研究的结果，是除了让世界树与位面“性命相连”外，也就是微弱地增强一下【汲取】的效果，以及【汲取】后对赛格斯世界的本源反馈效果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世界树的本源和赛格斯世界的本源还没有视线彻底的融合。
如果彻底的融合的话，或许就又有其他变化了。
“前任世界树或许是在走这个路子，有深渊在前，我也多多少少能猜到融合之后的结果，那时候……世界树应该会成为‘位面之主’，而且很可能是比在本源空间留下真神印记更加稳固的位面之主，那个时候位面甚至有可能近似于神国……”
“成为赛格斯世界‘位面之主’，并能够提升所在位面的力量，从已知的情报来看，这就是前任世界树被做大的人类神系与战神神系围攻的真相……”
“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隐秘，但至少从目前看如此。”
“众神将新的万神殿镇压在赛格斯世界的本源空间内，恐怕也是防止有神话存在融合本源，成为赛格斯世界的主人的意思。”
伊芙看着根须区域，心中思索道。
对于前任的选择，伊芙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但若是当初前任世界树真的做成了，怕是也就没有后面的围攻了，毕竟赛格斯世界当初可是众神的信仰大本营。
当然，前任融合本源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在伊芙看来，那位仁慈的存在更可能是为了更好地经营赛格斯位面，为众生谋福利。
毕竟，祂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不过，这条融合本源的路对于伊芙来说，算是已经被永恒之主镇压本源的新万神殿堵死了。
脱离本源还好，并不会引起万神殿的反应，但若是想要深入赛格斯世界本源空间，继续融合的话……那就要引发动荡，暴*露自身了。
而就算是伊芙能够继续走下去，现在众神也大多都在其他位面发展了信徒，真要是再打起来，众神愿不愿意以牺牲赛格斯世界为代价将世界树干掉，也是个未知数。
毕竟，世界树的能提升的位面力量又不仅仅是赛格斯世界一个，而是祂在哪里，哪里就能受益。
换个位面，只要有世界树，位面所在的智慧生物潜力依旧是可怕的，仍然有可能诞生出让众神为止战栗的存在。
当然，到了那个时候，世界树的实力肯定早就更加恐怖了。
这是个死结，除非那些敌对的真神转变观念。
但，那可能吗？
信仰之力是个捷径，也是个枷锁。
对于已经享受过权力滋味的两大神系来说，伊芙不认为祂们愿意看到有更强的存在凌驾于自己之上。
沉吟了片刻，伊芙收回了达摩克利斯之剑。
“尝试有效，依靠这把神剑，我的确能够在隐秘的状态下，成功与赛格斯世界完成本源切割。”
“从今天开始，每日都来斩一剑，威力可以减少一点，减弱到地表感知不到即可，一年之内，彻底将本源与赛格斯世界脱离。”
“只要脱离的话，我就进可攻，退可守了，也算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伊芙在心中思索道。
随后，祂身形一闪，离开了地底，回归了神国。
而在伊芙回归没多久，祂感知到了来自于玩家的大量献祭。
当然，现在游戏系统已经完善，接受献祭这种事早就不需要伊芙亲力亲为了。
但好奇之下，祂还是看了一眼玩家们献祭的是什么。
只是这一看，伊芙的表情瞬间就古怪了起来。
那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家伙，不少还很眼熟，尤其是一些破烂的恶魔装备，正是伊芙在泰坦遗址的核心墓室中封印的那些倒霉恶魔君主的。
此外，祂甚至还看到了好几箱金币和宝石，原封不动地被献祭回来了。
“现在他们富余的连金镑和宝石都看不上了吗？”
伊芙嘀咕了一句，随后借助游戏系统看了献祭方一眼，果不其然正是全明星的攻略队。
当然，已经不仅仅是全明星阿灿所在的第一小队了，而是整个公会的高层差不多都出动了，好几百号白银呢。
“不知不觉，全明星也这么多白银玩家了啊，要是放在四年前，单靠这个白银的数量，都够碾压除了黄金职业者外的所有半兽人了。”
伊芙略微感叹道。
既然收到了这些献祭，那也就说明这座泰坦遗址被玩家们搜刮得也差不多了。
当然，深处肯定还有不少怪物的，没彻底清除干净之前，肯定还有玩家继续探查。
“既然这样，干脆让阿撒兹勒那家伙今后继续往遗址里投放拥有泰坦血脉的恶魔吧，做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副本，嗯……不错，可以建一个献祭法阵，直接让祂扔恶魔进去，然后再由神国中的元素妖精们将恶魔投送到泰坦遗址中……”
伊芙沉吟道。
说着，祂又忍不住轻笑道：
“恶魔真棒啊，简直是万用的怪物模板，解决了我不少的困难，还能给我提供能量。”
想到这里，伊芙就唤来了妖精之王菲妮尔：
“菲妮尔，你去一趟魔神迷宫，告诉阿撒兹勒，今后祂的任务要再多一个。”
“今后每天，要定期向泰坦遗址中投送拥有泰坦血脉的恶魔，恶魔由祂来选，将其献祭到神国，然后你们将恶魔投入遗址。”
“谨遵您的神谕，伟大的女神冕下！”
菲妮尔尊敬地说道。
得到了伊芙的指令，菲妮尔就退下了。
而伊芙则继续坐在自己的神座上，再次拿出了泰坦之书。
祂并不担心交涉结果。
有无限被玩家刷人头的ptsd在前，这位可怜的魔神大人也只有老老实实听话一条路。
反正祂现在也不忙，又不是“007”的十三位恶魔君主。
就继续为丰富游戏内容做贡献吧。
光芒闪烁，伊芙开启了泰坦之书，赛格斯世界的地图再次在空中幻化。
看着半空中的那些或明或暗的光点，伊芙若有所思。
“探索玩了这座泰坦遗址，精灵之森的西部还有另一座，看坐标，很可能在精灵七大城市之一，海滨城市米洛维亚（详见266章）的附近。”
“不过，这个光点已经黯淡了，应该是已经被探索过了，估计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了，但作为玩家的一个小副本，还是可以的，以后也可以同样交给阿撒兹勒投放恶魔……”
“死亡荒漠上有一座泰坦遗址，光芒也黯淡了，很可能乌勒尔就是从那里得到凋零之心的……嗯，这个遗址也可以做类似的处理，改成副本。”
“丰饶平原上倒是还有一个亮着的坐标，还是在枫叶领境内，唔……看坐标似乎与枫叶城很接近，这个倒是不太好探查。”
“不过，我可以试着用化身亲自潜入一下。”
“依旧采取之前泰坦遗址的做法，先让玩家探路吧，那里终究是永恒之主的地盘，上一次大闹过后永恒教会也一定会警惕起来的，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可以挑选一些高玩，以隐藏任务的形式发布探索任务……”
“其他地方亮着的光点……就只有大陆另一侧了，据说那里沉睡着几位古神，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苏醒没有……”
确定好了近期的探索任务，伊芙就将泰坦之书重新关上。
距离神魔战争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祂要尽可能地提升实力。
沉吟了片刻，伊芙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随后调出了游戏沙盘。
依旧是那个立体的游戏沙盘，显示了包括精灵之森、幽暗地域、黑暗山脉、死亡荒漠以及部分丰饶平原在内的区域。
数十万蓝色的光点在立体沙盘上闪烁着，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分布，一半位于精灵之森内，一半位于其他区域，而集中的地方，不是几座主城的位置，就是几个副本的位置。
这是代表玩家们的光点。
其中，白银玩家已经超过了四千人，仅仅是这两天公测，就增加了近八百人。
而同时，几乎每几分钟，就有新的黑铁玩家转职成功。
这是伊芙放开了特殊奖池的白银转职名额的掉率，所带来的白银玩家井喷式爆发。
“距离一万名白银还差六千人，一天三百人的话，二十天也够了，一个月内能搞定。”
“一万人之后，可以考虑给一些高玩开启白银中位的名额了，可以依旧以‘卷轴’的形式放出，就叫‘白银晋升名额’吧！”
“等级的提升不要太过急切，不然的话会让周围的势力察觉端倪，现在精灵已经够显眼了，必须谨慎。”
“好在的是最近各个种族的白银数量也在井喷，倒是能够一定程度上掩盖一下精灵之森的异常了。”
确定好了接下来的玩家发展方向，伊芙就撤下了沙盘。
而另一侧，妖精之王菲妮尔也来到了魔神迷宫的核心宫殿里。
“什么？！尤克特拉希尔那家伙让我继续找带泰坦血脉的恶魔？！祂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听了妖精之王的话，阿撒兹勒神情愤怒地说。
看着怒斥女神的魔神，菲妮尔也不生气。
祂看了阿撒兹勒一眼，说道：
“这是女神冕下的神谕，您不愿意做吗？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向女神冕下复命。”
听了祂的话，阿撒兹勒微微一窒。
这位第七魔神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冷冷地打了个哆嗦。
祂沉默了片刻，叹息道：
“我明白了。”
得到了魔神的回复，菲妮尔留下了一座献祭法阵，就离开了宫殿。
而阿撒兹勒呆呆地看着面前水晶球中浮现的玩家与恶魔战斗的画面，忽然觉得调戏这些弱智的长耳朵不是那么香了……
“我特么到底在做什么？”
祂喃喃自语道。
剑芒一闪而过，没入了世界树的根须，更准确地说，是没入根须与赛格斯位面的地壳纠缠的地方……
恐怖的神力波动荡漾开来，散入了虚空里。
那强悍的力量若是出现在地表，足以掀起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而哪怕是位于地下，也依旧产生了地震一般的震颤，就连十几千米外的地表都有所感应……
地表的精灵之森里。
感应灵敏的魔兽们纷纷逃出巢穴，不安地低吼，天空中则惊起了成群成群的飞鸟。
天选之城内。
玩家们看着左右摇摆的行道树，略微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地震了？”
“不会吧？游戏里还能地震？”
魔神迷宫中。
宫殿微微晃动，正在“调戏”玩家们的阿撒兹勒微微一肃，将视线投向了地下。
祂的表情渐渐凝重：
“尤克特拉希尔，你……在干什么？”
震颤持续了十秒，才缓缓消失……
而位于根须处的伊芙，也垂下了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祂的面前，世界树的根须以及赛格斯位面的地壳都没有出现损伤，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对此，伊芙的表情倒是相当平静，似乎早已料到如此一般。
祂闭上眼睛略微感应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双眼。
“依靠真神化身全力一劈的话，大概能有1%的进度么……”
“看来，我的本体与赛格斯世界的本源联系还真是紧密啊。”
伊芙微微摇了摇头。
没错。
世界树本体与赛格斯世界的本源联系……
伊芙刚刚劈砍的对象，并非是世界树的根须，而是根须与赛格斯世界的“连接”。
这并非是现实意义上的连接，而是一种超越了现实，属于更高维度的，本源与本源的连接。
而这，才是伊芙想要斩断的。
世界树扎根于赛格斯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年，这漫长的时间里，让世界树的本源早已与位面本源产生了某种紧密的联系，实现了一种接近于共生的状态。
也是因此，在世界树陨落之后，整个赛格斯位面的本源也会接近崩溃。
这不仅仅是因为众神战斗的余波所致，也同样是因为赛格斯世界的本源受到了世界树的影响。
同时，这也是限制伊芙将本体搬离赛格斯位面的最大阻碍。
物理上的搬离很好说，一棵树而已，伊芙前世又不是没有移栽过树苗。
现在有了逆转之门和位面星图，伊芙真要想“搬家”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本源上的联系，就很麻烦了。
在没有实现本源切割的状态下，如果伊芙强行脱离的话，不仅有可能让赛格斯位面的本源再次受到重创，更有可能直接影响到祂的本体，损害祂自己的本源。
而那样的话，一个不好就是跌落位阶，或是直接升天的结局了。
而要说这种本源与本源的联系有什么好处的话……
伊芙仔细研究过，而研究的结果，是除了让世界树与位面“性命相连”外，也就是微弱地增强一下【汲取】的效果，以及【汲取】后对赛格斯世界的本源反馈效果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世界树的本源和赛格斯世界的本源还没有视线彻底的融合。
如果彻底的融合的话，或许就又有其他变化了。
“前任世界树或许是在走这个路子，有深渊在前，我也多多少少能猜到融合之后的结果，那时候……世界树应该会成为‘位面之主’，而且很可能是比在本源空间留下真神印记更加稳固的位面之主，那个时候位面甚至有可能近似于神国……”
“成为赛格斯世界‘位面之主’，并能够提升所在位面的力量，从已知的情报来看，这就是前任世界树被做大的人类神系与战神神系围攻的真相……”
“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隐秘，但至少从目前看如此。”
“众神将新的万神殿镇压在赛格斯世界的本源空间内，恐怕也是防止有神话存在融合本源，成为赛格斯世界的主人的意思。”
伊芙看着根须区域，心中思索道。
对于前任的选择，伊芙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但若是当初前任世界树真的做成了，怕是也就没有后面的围攻了，毕竟赛格斯世界当初可是众神的信仰大本营。
当然，前任融合本源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个，在伊芙看来，那位仁慈的存在更可能是为了更好地经营赛格斯位面，为众生谋福利。
毕竟，祂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不过，这条融合本源的路对于伊芙来说，算是已经被永恒之主镇压本源的新万神殿堵死了。
脱离本源还好，并不会引起万神殿的反应，但若是想要深入赛格斯世界本源空间，继续融合的话……那就要引发动荡，暴*露自身了。
而就算是伊芙能够继续走下去，现在众神也大多都在其他位面发展了信徒，真要是再打起来，众神愿不愿意以牺牲赛格斯世界为代价将世界树干掉，也是个未知数。
毕竟，世界树的能提升的位面力量又不仅仅是赛格斯世界一个，而是祂在哪里，哪里就能受益。
换个位面，只要有世界树，位面所在的智慧生物潜力依旧是可怕的，仍然有可能诞生出让众神为止战栗的存在。
当然，到了那个时候，世界树的实力肯定早就更加恐怖了。
这是个死结，除非那些敌对的真神转变观念。
但，那可能吗？
信仰之力是个捷径，也是个枷锁。
对于已经享受过权力滋味的两大神系来说，伊芙不认为祂们愿意看到有更强的存在凌驾于自己之上。
沉吟了片刻，伊芙收回了达摩克利斯之剑。
“尝试有效，依靠这把神剑，我的确能够在隐秘的状态下，成功与赛格斯世界完成本源切割。”
“从今天开始，每日都来斩一剑，威力可以减少一点，减弱到地表感知不到即可，一年之内，彻底将本源与赛格斯世界脱离。”
“只要脱离的话，我就进可攻，退可守了，也算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伊芙在心中思索道。
随后，祂身形一闪，离开了地底，回归了神国。
而在伊芙回归没多久，祂感知到了来自于玩家的大量献祭。
当然，现在游戏系统已经完善，接受献祭这种事早就不需要伊芙亲力亲为了。
但好奇之下，祂还是看了一眼玩家们献祭的是什么。
只是这一看，伊芙的表情瞬间就古怪了起来。
那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家伙，不少还很眼熟，尤其是一些破烂的恶魔装备，正是伊芙在泰坦遗址的核心墓室中封印的那些倒霉恶魔君主的。
此外，祂甚至还看到了好几箱金币和宝石，原封不动地被献祭回来了。
“现在他们富余的连金镑和宝石都看不上了吗？”
伊芙嘀咕了一句，随后借助游戏系统看了献祭方一眼，果不其然正是全明星的攻略队。
当然，已经不仅仅是全明星阿灿所在的第一小队了，而是整个公会的高层差不多都出动了，好几百号白银呢。
“不知不觉，全明星也这么多白银玩家了啊，要是放在四年前，单靠这个白银的数量，都够碾压除了黄金职业者外的所有半兽人了。”
伊芙略微感叹道。
既然收到了这些献祭，那也就说明这座泰坦遗址被玩家们搜刮得也差不多了。
当然，深处肯定还有不少怪物的，没彻底清除干净之前，肯定还有玩家继续探查。
“既然这样，干脆让阿撒兹勒那家伙今后继续往遗址里投放拥有泰坦血脉的恶魔吧，做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副本，嗯……不错，可以建一个献祭法阵，直接让祂扔恶魔进去，然后再由神国中的元素妖精们将恶魔投送到泰坦遗址中……”
伊芙沉吟道。
说着，祂又忍不住轻笑道：
“恶魔真棒啊，简直是万用的怪物模板，解决了我不少的困难，还能给我提供能量。”
想到这里，伊芙就唤来了妖精之王菲妮尔：
“菲妮尔，你去一趟魔神迷宫，告诉阿撒兹勒，今后祂的任务要再多一个。”
“今后每天，要定期向泰坦遗址中投送拥有泰坦血脉的恶魔，恶魔由祂来选，将其献祭到神国，然后你们将恶魔投入遗址。”
“谨遵您的神谕，伟大的女神冕下！”
菲妮尔尊敬地说道。
得到了伊芙的指令，菲妮尔就退下了。
而伊芙则继续坐在自己的神座上，再次拿出了泰坦之书。
祂并不担心交涉结果。
有无限被玩家刷人头的ptsd在前，这位可怜的魔神大人也只有老老实实听话一条路。
反正祂现在也不忙，又不是“007”的十三位恶魔君主。
就继续为丰富游戏内容做贡献吧。
光芒闪烁，伊芙开启了泰坦之书，赛格斯世界的地图再次在空中幻化。
看着半空中的那些或明或暗的光点，伊芙若有所思。
“探索玩了这座泰坦遗址，精灵之森的西部还有另一座，看坐标，很可能在精灵七大城市之一，海滨城市米洛维亚（详见266章）的附近。”
“不过，这个光点已经黯淡了，应该是已经被探索过了，估计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了，但作为玩家的一个小副本，还是可以的，以后也可以同样交给阿撒兹勒投放恶魔……”
“死亡荒漠上有一座泰坦遗址，光芒也黯淡了，很可能乌勒尔就是从那里得到凋零之心的……嗯，这个遗址也可以做类似的处理，改成副本。”
“丰饶平原上倒是还有一个亮着的坐标，还是在枫叶领境内，唔……看坐标似乎与枫叶城很接近，这个倒是不太好探查。”
“不过，我可以试着用化身亲自潜入一下。”
“依旧采取之前泰坦遗址的做法，先让玩家探路吧，那里终究是永恒之主的地盘，上一次大闹过后永恒教会也一定会警惕起来的，小心一点总没错的。”
“可以挑选一些高玩，以隐藏任务的形式发布探索任务……”
“其他地方亮着的光点……就只有大陆另一侧了，据说那里沉睡着几位古神，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苏醒没有……”
确定好了近期的探索任务，伊芙就将泰坦之书重新关上。
距离神魔战争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祂要尽可能地提升实力。
沉吟了片刻，伊芙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随后调出了游戏沙盘。
依旧是那个立体的游戏沙盘，显示了包括精灵之森、幽暗地域、黑暗山脉、死亡荒漠以及部分丰饶平原在内的区域。
数十万蓝色的光点在立体沙盘上闪烁着，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分布，一半位于精灵之森内，一半位于其他区域，而集中的地方，不是几座主城的位置，就是几个副本的位置。
这是代表玩家们的光点。
其中，白银玩家已经超过了四千人，仅仅是这两天公测，就增加了近八百人。
而同时，几乎每几分钟，就有新的黑铁玩家转职成功。
这是伊芙放开了特殊奖池的白银转职名额的掉率，所带来的白银玩家井喷式爆发。
“距离一万名白银还差六千人，一天三百人的话，二十天也够了，一个月内能搞定。”
“一万人之后，可以考虑给一些高玩开启白银中位的名额了，可以依旧以‘卷轴’的形式放出，就叫‘白银晋升名额’吧！”
“等级的提升不要太过急切，不然的话会让周围的势力察觉端倪，现在精灵已经够显眼了，必须谨慎。”
“好在的是最近各个种族的白银数量也在井喷，倒是能够一定程度上掩盖一下精灵之森的异常了。”
确定好了接下来的玩家发展方向，伊芙就撤下了沙盘。
而另一侧，妖精之王菲妮尔也来到了魔神迷宫的核心宫殿里。
“什么？！尤克特拉希尔那家伙让我继续找带泰坦血脉的恶魔？！祂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听了妖精之王的话，阿撒兹勒神情愤怒地说。
看着怒斥女神的魔神，菲妮尔也不生气。
祂看了阿撒兹勒一眼，说道：
“这是女神冕下的神谕，您不愿意做吗？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向女神冕下复命。”
听了祂的话，阿撒兹勒微微一窒。
这位第七魔神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冷冷地打了个哆嗦。
祂沉默了片刻，叹息道：
“我明白了。”
得到了魔神的回复，菲妮尔留下了一座献祭法阵，就离开了宫殿。
而阿撒兹勒呆呆地看着面前水晶球中浮现的玩家与恶魔战斗的画面，忽然觉得调戏这些弱智的长耳朵不是那么香了……
“我特么到底在做什么？”
祂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