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羽,哪里逃?”胡成杰大吼一声,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雕一样,腾空而起,直扑齐慕羽。
    正由柳嫣搀扶着,蹒跚而行的齐慕羽也察觉到的身后的异样。
    齐慕羽刚想回头,可胡成杰已经扑至。
    胡成杰狠狠一掌朝着齐慕羽的背部扑去。
    由于恨齐慕羽已经恨得咬牙切齿,胡成杰的这一掌已经汇集了他十成的力气。
    不愧是‘开碑手’,胡成杰的这一掌直接将齐慕羽拍出去十几米远。
    齐慕羽只来得喷出一口鲜血,就昏了过去。
    可是已经被杀意驱走最后一丝理智的胡成杰又岂能就此收手?
    胡成杰蹭蹭几步赶上去,又是狠狠一拳朝着齐慕羽的脑袋砸去。
    “不!”好不容易晕头转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柳嫣,看到这一幕,发出了绝望的吼声。
    “快住手。”绿鸢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声。
    胡成杰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意,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这一拳绝对能将齐慕羽的脑袋砸成烂瓜。
    可眼看就在齐慕羽就要就此丧命之际,一个雷鸣般的怒吼传来。
    “住手!”
    这声音之大,居然使得胡成杰的耳朵一阵轰鸣。
    紧接着,一只脚飞踹而来。
    虽然胡成杰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可是在这一脚的作用之下,他就像一块破棉絮一样被踹出老远。
    胸口好像被巨石撞击了一样,难受无比。
    可就在胡成杰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地给提了起来。
    看着如此魁伟的一个壮汉,如今却是无力地在半空之中挣扎,四周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此时的齐守义双眼猩红:“你敢伤我主人,不可原谅。”
    齐守义摁住胡成杰的脑袋,然后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咣咣咣!’
    一下,一下,又一下。
    虽然胡成杰也想反抗,但是对方胳膊上所传来的巨力使得自己的反抗显得是那么的弱小可笑。
    片刻之后,可怜的胡成杰已经是满脸血污,不成人形。
    终于赶来的牛金胆颤心寒:“齐守义,我命令你,赶紧放了我表哥。”
    可是盛怒之下的齐守义哪里还听得进去?
    又惊又急的牛金唯有掰住齐守义的胳膊,想要硬将他给拉开。
    “给我滚开!”齐守义只是一甩胳膊,牛金整个人就飞出去老远。
    “饶命,饶命呀!”胡成杰发出了无必虚弱的求饶声。
    齐守义抓住胡成杰的大手,此时青筋直冒:“胡成杰,我要杀了你,为主人报仇。”
    眼看齐守义就要拧断胡成杰的脖子,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大吼:“齐守义,赶紧住手!难不成,你想当着本官的面行凶杀人?”
    “没错,齐守义,赶紧住手!否则崔某将以意图行凶杀人将你缉拿!”
    崔威一声令下,十几个衙役就围了过来。
    尽管此时的齐守义愤怒无比,恨不得将胡成杰活活给撕烂,但是这民怕官,不要说是在宋朝,就算在后世,也的普通老百姓的天性。
    看着面色铁青的柳怀冰和崔威,齐守义终于不甘地停下了头。
    “小民齐守义见过县令大人,主簿大人。”
    心烦意燥的柳怀冰连忙摆手:“罢了,罢了,这种时候,就不用讲究这些了。”
    一看到柳怀冰的到来,柳嫣也是两眼汪汪。
    柳嫣一下子就扑到柳怀冰的怀中,大哭不已:“爹爹,慕羽他……他……”
    “女儿莫慌,莫慌。”在安慰了柳嫣之后,柳怀冰连忙让衙役去查看人事不知的齐慕羽。
    经过衙役的查看,最终发现,齐慕羽只是受了重伤昏迷过去而已。
    当得知齐慕羽并没有丧命时候,柳怀冰总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赶紧将昏迷的齐慕羽送回家,然后请郎中为其医治。
    崔威冷哼一声:“齐守义,虽然崔某知道你是救主心切,但你差点杀了胡成杰也是真,所以,崔某不得不请你到衙门走一趟了。”
    “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是!”众衙役就要拿下齐守义。
    柳怀冰一声大喝:“我看谁敢?”
    崔威死死地盯着柳怀冰的眼睛:“柳知县莫非想包庇齐守义不成?”
    柳怀冰脸一沉:“崔主簿,这齐守义伤人是因为胡成杰意图伤害齐慕羽在先,所以情有可原,用不着将他带到衙门?”
    “柳知县,须知这人虽有义,但这法却无情。今日倘若放了齐守义,那柳知县岂不是说我大宋的百姓皆因为这‘义气’二字就可以肆意伤人?”
    真是好一个狡诈多端的家伙。
    柳怀冰的心中暗暗咒骂不已。
    “崔主簿,这齐守义恶意伤人,理应被你缉拿。但那胡成杰呢?难不成崔主簿想包庇他?”
    “这……”崔威恨恨地看着柳怀冰:“柳知县,崔某岂是那种徇私之人?胡成杰意图伤人,自然也得缉拿。”
    “来人,将胡成杰和齐守义一并拿下。”
    “这……”衙役们犹豫着看看崔威,又看看柳怀冰。
    柳怀冰长叹一声:“就依崔主簿之言。”
    “是!”
    “慢着!”看着围上来的众衙役,齐守义一声大喝。
    崔威微微皱眉:“齐守义,难不成你想拒捕?”
    齐守义摇摇头:“主簿大人,小人不敢。小人只希望在去往衙门之前,把一件小事做完。”
    “请主簿大人应允。”
    齐守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崔威刚要拒绝,那柳怀冰就不阴不阳道。
    “崔主簿,既然守义答应去衙门,那再给他点时间去交代一下,也无可厚非。倘若崔主簿执意不肯的话,本官定然以为崔主簿是心中有鬼。”
    “柳知县说笑了。齐守义,崔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也罢就等你一炷香的时间。”
    “谢主簿大人。”
    在道过谢之后,齐守义走向一旁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
    齐守义一声大吼,然后狠狠一拳砸了过去。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这棵碗口粗的大树居然被硬生生砸断了。
    看着地上那一棵被截断的树木,所有的人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乖乖,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难怪这什么‘开碑手’胡成杰被人家给摁住,连还手都不能。
    这幸亏砸的的树,这倘若砸的是人的话,还不被捶成肉酱?
    齐守义看看这些惊恐不已的人们:“诸位,我齐守义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却知道一点,倘若谁敢伤害我主人的话,这棵树就是他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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