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在牢里面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他可以出狱了,肯定没有事情了吧?让父亲母亲找人帮帮忙早点儿把张伟达弄出来,想来会是很简单的吧!
    小叶氏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张家私自售卖逍遥散,已经被贬为庶民,驱逐出京,而张伟达害人性命,流放凉州。不说这些了,晦气,母亲让人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晚上好好吃,唉,我可怜的孩子,都瘦了呢。”小叶氏已经从叶家那儿打听了情况,杜赫坤只是闹市纵马被关了起来,过不了两日就会放出来,不然小叶氏还真是不会像现在这般舒服,家主犯案,祸及家人,这些小叶氏还是懂的。
    杜子腾不敢置信的听着,张伟达这就要被流放了?“母亲,张伟达什么时候出京?”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这三四天的功夫吧!”不是自家儿子,小叶氏并不关心,没有偷笑就不错了,“唉唉唉,腾儿你干什么去?”小叶氏在急急忙忙的跟出门,但怎么比得上年轻人的速度,一会儿杜子腾就消失在了松涛居内。
    杜子腾来到平时聚会的地方,以前的朋友看到他如同蛇蝎一般,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威逼利诱了一番让他家帮帮忙,那人干脆躺在地上装死。杜子腾无法,只能辗转到别的地方去找人,但没有任何人愿意给他提供帮助,就算是有人理会他了,一听到他提到了张伟达,就果断的离开,不给杜子腾任何说下去的机会。
    垂头丧气的回家,在正堂看到自家大哥杜子德,杜子腾在心中骂自己,他怎么就忘了大哥,“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和叶晨蔚有交情,你帮我和叶晨蔚说说,让他帮帮忙。”
    “子腾你在说什么?”
    “大哥,帮帮忙,救救张伟达。”杜子腾抱着杜子德的胳臂,不断的祈求的。
    杜子腾眉头皱紧,“张伟达售卖逍遥散,吸食过量杀人,没有杀他已经是圣上开恩,你给我安分点儿,在家里好好待着,什么地方都不准出去。”
    “那,那他什么时候押送出京?”杜子腾心凉的问道。
    “就在后日,父亲还在牢中,我整日为家中奔忙,你们怎么都一点不理解,唉,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不然休怪为兄不客气。”杜子德就是等杜子腾回来的,说完这番话,让人压着杜子腾回到屋中,严密的看着,不准到外面添乱。
    杜子腾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张伟达要被流放了,还是那个十有九死的凉州……
    在牢狱中,等药性过了,杜子腾和张伟达狠狠地打了一架,杜子腾却怎么都打不过张伟达,但也因为张伟达理亏,让杜子腾狠狠的打了两下。后来药性药性发作,还是张伟达压着他不让他伤害自己。渐渐的,在密闭的小空间内,张伟达和杜子腾竟然培养出了默契,感情也在逐渐的变化,等要出来的时候,杜子腾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张伟达。真的,不到半月的日子里,张伟达对他的关心甚至远甚于父母家人,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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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赵恒煦吩咐采桑明天再做些菊花糕尝尝,少加些糖,今天见到菊花,彻底的勾起了赵恒煦的食欲。饭后散步结束,回到殿中,杜堇容拿出自己写的章程给赵恒煦看,“陛下,这是初步的章程,还需要完善的地方,陛下你先看看。”
    赵恒煦接过细看,杜堇容已经大体的写了一个军队训练的章程,初步的方案并不是很完善,但已经大致的给出了一个方向。
    “堇容,写得很好,但是你大多注意整体的训练,注重配合,这的确很重要,但军士的个体呢?”
    “陛下的意思是要同时注重士兵的个体训练吗?但是军队作战中不是更加注重整体配合,单体的作战在大战之中只是匹夫之勇,这能行吗?他们是作战的士兵,并不是出任务的死士啊?!”杜堇容并不能够理解赵恒煦的意思。
    “可是如果我要的是一支深入敌后的尖兵呢,他们分开来可以以一当十,组合在一起又可以以一当百,他们不会几百几千上万的组成阵法与敌人厮杀,而是十几人、几人的深入敌后,取敌人首级又可以全身而退,这是成立这支队伍的真正的目的。”赵恒煦说到激动处从长塌上站了起来,指点江山的说道:“从各地的士兵中选取最厉害的,经历近乎残忍的训练后,精选出来的才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会是我大齐作战中的神兵利器,堇容,你将是带领他们的将领,与我共同书写大齐的神话。”
    杜堇容情不自禁的点头,赵恒煦给他展开了新的领域,原来行兵打仗还可以这样,全新的领域、全新的体验,吸引人的同时,也有着压力,但是……杜堇容看着自己的手,他可以做到的,真正的与赵恒煦并肩而立。
    赵恒煦“哈哈”一笑,在杜堇容的身侧蹲下来,眼睛带着笑意的把额头抵在杜堇容的脸上,声音闷闷的说道:“堇容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
    在杜堇容的脸上蹭了两下,赵恒煦抬起头来,把大脸凑到杜堇容的面前,在杜堇容的嘴唇上嘬了一口,“堇容就是可爱的,我好想吃掉你!”
    “陛下……”杜堇容红着脸,温热的、带着湿润的气体贴着脸,让杜堇容无法忽视其中的暧昧。抬眼,杜堇容笑了,“陛下,你不小心把墨汁弄在额头上了。”
    从一边拿过布巾子,杜堇容沾了些茶水擦拭着赵恒煦额头上的墨迹,“陛下什么时候沾到的,堇容都没有看到?”
    赵恒煦盘腿坐在杜堇容的身边,享受着杜堇容的温柔,“就在刚刚。”
    “刚刚……”杜堇容一愣,随即摸上自己的脸,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手指都变得黑乎乎的了,要是现在有镜子的话,杜堇容会看到自己右脸颊上好大一团墨迹,因为刚才赵恒煦的蹭弄,已经彻底的花了,让他的脸在柔和在灯光下仿佛有一半陷入在阴影中,柔和了表情中的冷清之意,顶着一团墨迹一本正经说话的杜堇容正如赵恒煦说的,真的十分的可爱。
    “陛下怎么没有告诉我?”杜堇容用布巾子胡乱的擦着脸。
    赵恒煦接过杜堇容手中的布巾子,沾上了茶水,小心的给杜堇容擦着,“堇容这样很可爱。”
    杜堇容都有一种把赵恒煦一把推开的欲望了,抿了抿嘴,换了一个话题,“陛下,科举考试之后,就要对朝堂进行整改了吗?”
    “嗯。”赵恒煦再沾了一些茶水,细致而认真的擦着,“我要在六部之上设立内史、门下、尚书三省,六部归在尚书省中,内史省负责监令,门下负责纳言,尚书负责主要工作,此外还设立内阁,内阁在每次科考及优秀的世家子弟中挑出人来组成,哈哈,他们就陪我聊聊天好了。堇容认为如何?”
    “陛下,那林相呢?”
    “林相老了,该乞骸骨归家颐养天年了。”赵恒煦一句话,就决定了林相的未来,不管林炳承愿不愿意,都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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