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桐妈真恐怖,张牙舞爪,面目扭曲,像条疯狗一样。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默契地下了狠手。
    只听“咔嚓”两声响,桐妈的两只胳膊脱臼了,哀嚎着松开了手:“啊,我的手,我的手……”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云若夕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心有余悸地瞪着桐妈。
    这老太太刚才是真的想掐断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一个人怎么可以疯狂成这样?
    桐妈的两只胳膊诡异的弯曲着,但她并不安分,咬着牙,还试图扑上去掐死云若夕。
    见状,保镖把人按在地上,“啪”的一巴掌抡过去:“桐妈,你再对云小姐不敬,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跟保镖比起来,云若夕刚才那两巴掌简直是闹着玩的。
    保镖是粗汉子,打得又快又狠,桐妈的大半张老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当着云若夕的面被打,桐妈倍感耻辱,气急败坏的挣扎起来,很是不甘心的样子:“混账东西,这里没你们的事情,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可以掐死云若夕那个贱人,这两个混账却偏偏跑来坏她的好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突然闯进来?
    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云若夕站起身,走了几步,捡起之前丢掉的手机:“刚才你都听到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有力地敲打着众人的耳膜:“嗯,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后,慕霆风并没有挂断电话,听筒里隐隐有汽车的喇叭声,引擎声,看样子人早就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桐妈不是傻子,这下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云若夕扔手机的时候并没有挂断通话,两人的争执被那边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如此一来,保镖为什么会那么及时的闯进来,已经不言而喻了。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桐妈反而没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刚才你说怀孕,也是骗我的吧?”
    “嗯,骗你的。”云若夕点点头,坦然地承认了。
    所谓关心则乱,桐妈一心为叶思雨着想,听到云若夕怀孕,她自然会脑补出一大堆阴谋论,认为云若夕是想母凭子贵,是想和叶思雨争夺正宫的位置等等,越脑补越气愤,最后冲动的像个魔鬼一样。
    桐妈被保镖按在地上,很狼狈,也很耻辱,但仍旧保持着平静,只有嘴里发出“咯咯”的磨牙声:“你很聪明!”
    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戏还演得那么逼真,这女人何止是聪明,简直是修炼成精了。
    听着她满含嘲讽的话,云若夕笑了笑:“论聪明,我不及桐妈你。”
    自从知道那些中药有问题,云若夕一直在暗地里调查,为了找到桐妈的罪证,她甚至都花钱请了私人侦探,但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收获。
    若不是今天温德斯出事了,她也不会急中生智,弄出个假怀孕,逼桐妈现了形。
    想到惨死的温德斯,云若夕再次看向桐妈的时候,眼底一片冰凉:“若斯斯没有死,念在你年迈的份上,我或许会放过你。”
    桐妈摇了摇头,像是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自顾自地说起来:“你聪明,漂亮,还很会迷惑男人,我把你当作红颜祸水,一点都没冤枉你,只可惜……”
    只可惜我没能杀了你。
    后面的话终究化为一声叹息,哎,思雨小姐,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能为您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今后您自求多福吧!
    在电话里听到两人争执的时候,慕霆风就开着车,飞快地往这边赶了,桐妈被保镖制服后不到10分钟,他就回到了庄园。
    慕霆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并没有急着收拾桐妈,而是张开双臂,将云若夕紧紧地拥入怀中:“抱歉。”
    淡淡的两个字,一句话,其中包含了千言万语。
    感受到男人话里的歉意和心疼,云若夕闭了闭眼,静静地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那次被绑架,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她很渴望这个怀抱。
    在旧别墅里,和霍先生一番痛彻心扉的交谈后,她很渴望这个怀抱,想和他倾诉一下苦楚。
    她需要依靠的时候他不在,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云若夕窝在男人的怀里,贪恋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将人推开:“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在这女人看来,他所做的只是在清热而已?
    慕霆风感觉很挫败,面色瞬间就不好了,但也没冲着她发火,幽冷的眸子一转,看像被按在地上的桐妈:“桐妈,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桐妈愣了半晌:“先生,自从兰月……”
    一时到房间里还有闲杂人等,桐妈赶紧改了口,追忆道:“自从先生的欣姨逝世后,先生就是我的主子,算算时间,我已经在先生身边待了24年有余。”
    “在我身边待了24年,也知道我是你的主子,可桐妈你却能狠下心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真的让我很失望!”慕霆风眼底闪过痛心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整个人都蹦射出冷酷的气息。
    “先生,云若夕这个女人不是您身边的一般人,她是红颜祸水,是能蛊惑君心的狐狸精,她对您百般纠缠必有所图,您要是再这么……”
    “是我对她百般纠缠!”
    桐妈不赞同地连连摇头:“不是的,先生,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这女人千方百计的来勾引你,您只是图个新鲜,迷恋她的身体,其实您心里爱的还是思雨小姐,对这个女人只是玩玩……”
    “我对她从来都不只是玩玩!”低沉的声音猛然打断。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落下,在云若夕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她张了张嘴,想要问点什么,手却在这时被一把握住。
    慕霆风握住她的手,走到桐妈跟前,话说得掷地有声:“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意做我的女人,甚至连现在都不愿意,时不时就想着法子要离开我,是我强势地把它留在了自己身边,”
    听到一句“时不时就想着法子要离开我”,云若夕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神情间闪过慌乱之色,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慕霆风紧握着她的手不放,面色冷峻,继续往下说:“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听到有人骂她狐狸精,我很不高兴,桐妈,你不该为难她!”
    在电话里,听到桐妈骂她小贱人,狐狸精,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愤怒。
    通过两人的争执可以知道,她不是第一次被骂,不是第一次被欺负,她受了很多委屈,可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对于这样的疏忽,他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放过那些为难她的人!
    看着他眼中闪动着的杀机,桐妈苦笑连连,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先生,这次触犯了您的底线,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您尽管处治吧,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话音未落,一把冷冰冰的手枪丢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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