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狂狼之灾
林夫子正在独自yy得爽，突然一个备忘录线程插入，提示道：“是时候提醒主人狼群攻击即将到来的消息了。”林夫子将备忘录内容发送给林在山。
林在山赶紧叫住准备散会的众人道：“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大家，希望大家听到之后千万要保持镇定，不要慌乱。狼群的前锋已经抵达新省城近郊了！”
何安妮赶忙问道：“你说的就是雁城的狼群吗？”
“正是！”
“它们怎么这样快！”何安妮仍然不敢相信。
何笑天关切地问道：“到来的狼群大概有多大规模？”
林在山答道：“从小白的监视画面看，这股前锋大约有5000只。”
“什么？5000只？数量足有新省城人口的5倍呀！这可不好对付呀。”楚艳娇开始焦虑了。
“这只是前锋，后续跟进的主力保守估计在30000以上。”
众人多半惊慌失色。
孙警长盯着林在山的脸看了几秒，发现他那副“欠揍像”仍然十分明显，顿时放下心来。
何笑天大声道：“请大家不要慌乱！我相信林队长一定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下面就让我们听一听林队长的高见！”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专心听林在山讲话。
林在山道：“自从上次雁城之行发现狼群成灾以后，我就在反复思考对策。此次狼群成灾有这几个特点：第一，狼群规模庞大。第二，高阶变异狼众多，除了一只五级狼王之外，四级野狼首领数以百计；第三，狼群移动速度极快，如果单以前锋速度而言，每天都在一百多公里以上；第四，狼群极为狡诈和凶残，有时甚至能够使出与人类相当的战术。”
众人无不骇然。
汪校长道：“林队长，若以你的估计，新省城的力量能否抗得住狼群的这次冲击？”
林在山答道：“如果正面对抗，只要这5000只前锋就有可能把新省城幸存者消灭一大半。”
众人的心里都惊疑不定。
林在山解释道：“狼群几乎每个个体都悍不畏死，它们在高阶野狼的统辖下又非常团结，行动整齐划一，能够充分发挥出狼族的优势和特点。我们人类类型多样，贪生怕死、愚昧无知之徒太多，彼此又相互猜疑，平时内耗，遇事拆台、背后捅刀子。所以战斗力很难充分发挥。在与如此规模的狼群正面对抗的情况下，很难取胜，甚至能否有幸存者都是个问题。”
众人听林在山分析完毕，心都不由得凉了半截。
秦欢畅突然质问道：“林队长，现在狼群先锋已经兵临城下了，你还讲这些大道理有什么积极作用？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有效的灭狼方法，赶紧讲给我们听！”
林在山叹口气道：“有效的灭狼方法很多，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紧密团结，这些方法就很难发挥出作用来。说了也是白说。”
众人听他说得悲观，心里更加绝望。何笑天、汪校长等少数几个老于世故者听出了林在山的弦外之音。
何笑天说道：“林队长，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我代表新省城特别管理委员会授予你临时城防指挥官的角色，允许你调动无畏战队、特委会直属以及新省城任何其他战队的武装人员和平民力量来抵御狼群。这项授权直到狼群退散为止！”
林在山摆摆手推辞道：“我只是无畏战队队长，指挥无畏战队还可以，我又怎么有能力指挥特委会和其他战队呢？给人知道了，还不是要被人暴扁？”
何笑天鼓励道：“林队长放心，其他战队我来搞定。最迟今天下午17点前，定要他们乖乖前来听你调遣！”他又转身对楚艳娇下命令道：“楚艳娇，我现在命令你和你的所有治安处成员一律暂时听从林队长的直接指挥，有敢违抗此令者当场击杀！”
楚艳娇赶紧正身颔首应道：“遵命！”她接着转到林在山面前，微微鞠躬，说道：“请林队长指示！”
林在山道：“既然何主委如此信任，我就义不容辞，暂时担任这个城防指挥官。我的使命是抵御狼群，保护新省城和大家的安全。我有三种对策可供选择。”
“请问是哪三种？”何笑天不失时机地询问道。
“第一种，斩首计划。狼群能够结成一个整体千里奔袭，关键原因在于狼王。只要设法干掉狼王，狼群就会溃散，滞留在附近的残部就好对付得多。”
“那么请问该如何实施斩首计划呢？”
“这就需要特委会和楚总管的支持与配合。”
“林队长请讲。”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调动攻击型无人机，前往狼群上空侦察，只要发现狼王的踪迹，立即发射导弹。五级狼王虽然厉害，但是也不可能抗得住导弹的攻击。”
何笑天点点头，说道：“这个计划应该马上实施。楚艳娇，你现在就安排人手去做！”
楚艳娇道：“何主委，就是有个问题：攻击型无人机需要熟练的操作员，我们已经没有这种人才了。”
何安妮插话道：“这个工作我能做。我有无人机驾驶的最高级别资格证书。”
“好，安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我现在就给你授权。”何笑天见自己女儿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真是无比的放心和舒心。
何安妮当即离去。
林在山接着说道：“考虑到斩首行动有可能失败或者达不到预期效果，所以，我还准备了另外两个对策。这第二个就是：分而化之。”
“分而化之？什么意思？”秦欢畅问道。
“据我推测，狼群最首要的攻击目标是我们人类；但是不排除它们攻击别的种群或者其他目的地的可能。如果我们能够采取适当举措诱使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狼群偏离到其他目标和地区去，就可以为组织防守带来更加充分的时间和空间。”
“那林队长，你准备怎么去诱使狼群偏离呢？”一向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于美玲终于忍不住开始发话了。
“关键在于诱饵，而最好的诱饵当然是人。”林在山答道。
“你是想牺牲少数人，保全多数人吗？”李妍质问道。
“是的。”
“我不赞成你这个主张！”李妍毫不客气地反对，“林在山，你说过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谁给你权利如此轻易地剥夺他人的生命呢？特别是那些经过新省城之乱后幸存的这些人的宝贵生命？”
李妍的反驳引起了不少人的响应和议论。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林在山，看他如何应对。
林在山苦笑一声道：“谢谢李妍的提醒，不过这个引诱分化的计划必须实施，因为这是降低伤亡、增强幸存概率最切实有效的方法之一。”
“林在山，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你只是想到得失存亡的算计，你有没有想过对那些被选中做诱饵的人而言，命运是何等的残酷！”李妍怒喝道。
叶晶莹见李妍当众令林在山下不了台，不仅有些恼她，当即起身为林在山辩护道：“如果让少数人牺牲是残酷的话，那么让大多数人牺牲岂不是更加得残酷？当我们明明还有机会的时候不去下定决心，难道非得等到我们灭绝的时候才去后悔吗？”
李妍可是记者出身，在言辞上素来不肯输于他人，立即反驳道：“林在山所说的引诱分化计划只是在理论上增加成功的概率，未必实际当中就能确保我们的幸存，难道只是为了一个想象中的数学概率就可以置他人于死地吗？再说了，我们之所以是人类，就在于我们能够有意识地保持对生命的尊重，如果只是为了存活而践踏生命的话，这种存活和行尸走肉又什么区别？”
叶晶莹的智力并不在李妍之下，她马上想好了说辞准备反驳，却被林在山摇手示意阻拦。
林在山说道：“其实我在考虑这个引诱分化计划的时候从未想过要轻易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李妍咄咄逼人地插话道：“你现在要借口疏忽大意为自己开脱吗？”
林在山轻声说道：“因为在我的计划当中，诱饵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李妍：“你……我……”她暂时陷入失语状态。
叶晶莹又要说什么，再被林在山拦下。
林在山道：“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在我们无畏战队和特委会的所有人当中，只有我最适合执行引诱分化计划。因为我还有能力和机会幸存，而其他人只怕有去无回！”
汪校长道：“林队长，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这样轻易去冒险，是不是有些对大局不利呀？”
林在山笑道：“各位放心，我活得正是有滋有味的时候，不会没事求死。这个引诱分化计划还有一、两个小时的缓冲时间，如果前面的斩首计划成功，引诱分化计划就可以省略，我也就不用亲自冒险了；但是如果斩首计划失利，引诱分化计划无论如何都要实施，而且领头执行的必须是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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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笑天问道：“林队长，你的第三个对策是什么？”
林在山答道：“就是全民动员、加强防守。何主委，无论前面两个计划是否成功，我们都必须马上进行全民动员，要不遗余力地加强防守。”
“全民动员这一点没有问题，我马上就会下令让全城所有人员包括禁区内人员都要出力，必要的时候上阵！在加强防守方面，你有什么具体措施吗？”
“第一项措施：加高护城河内圈的围墙、加固铁丝网，每隔40米加建简易哨塔，增加狼群直接越过第一道障碍的难度；如果资源充足，在护城河面浇上燃油，狼群渡水时点燃。”
“第二项措施，在外城入口、主街和内城入口挖掘壕沟、栽设倒桩、缠绕绳网，并堆积各种垃圾、残骸作为障碍，在外城、内城入口以及各个交通要道堆放火柴，以备点燃大火恫吓狼群。”
“第三项措施，维修和启动所有的车辆摆放在内城主街和外城广场，如果狼群冲入，则驱车冲撞和碾压。”
“第四项措施，动员一切资源实施空中打击。狼群唯一的弱点就在空中打击上，我们一定要扬长避短，尽量在空中攻击狼群。”
楚艳娇插话道：“新省城之乱，暴徒们打落了我们两架攻击型直升机，现在机库里……”楚艳娇望着何笑天，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透露实情，何笑天微微点头。楚艳娇接着道：“我们的机库里还有2架能用的运输直升机。在运输直升机上攻击狼群可能不太方便。”
林在山道：“没关系，在我看来也很方便。楚总管只要用直升机把我们送上空中，剩下攻击狼群的任务就由我们无畏战队执行。当然，为了确保长时间持续作战，希望特委会能够无限量地供应常规单兵武器弹药；另外，我还要额外地索要一些大威力的爆炸物，最好是能定时或者远距离引爆的那种。”
何笑天道：“爆炸物并不是我们超限军工的主流产品，库存量很少，恐怕你要节约着点用；至于步枪和子弹，我们的库存量足够你们无畏战队打上一年。”
楚艳娇道：“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新省城之乱当中损失了4名优秀的直升机驾驶员，现在我们只剩下七叔一名专业人员了，而他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太好。何小姐肯定也会，但是她现在要忙斩首行动。”
林在山问众人道：“我们无畏战队里有谁会开直升机吗？”
已经很长时间没发过言的李雪雯举了举手，说道：“我会开，我是拿过专业证书的。”她见众人不信，就补充道：“我爸爸是开空客的，我妈妈是飞行爱好者，我是家庭遗传加上后天熏陶。”
“还有别人吗？”林在山又问道，其实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直升机驾驶员的工作（从雁城回归时乘坐的直升机后半程就是林在山在驾驶），但他要操心太多事情，不可能在一个岗位上定死。
这时一个林在山做梦也想不到的人物举起了手——竟然是曲悠悠。
“曲小姐，你确定自己会开直升机而不是碰碰车吗？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呀。”林在山提醒道。
“我曾经在特技学校（备注：作者虚构的机构）受训半年，主攻的专项就是载具驾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开车就是通不了关，但是开直升机就一路畅通。特技学校的教练和校长都还特意表彰过我呢。”
林在山还是有点不信，不过目前的形势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在时间还来得及的情况下可以先让曲悠悠试试。如果行当然好，如果不行就果断换人。“也罢，那曲小姐、李雪雯你们两位待会儿就跟我一起去登机。”
何笑天又问道：“林队长，你下面还有别的要求、建议或者计划吗？”
“基本上就这些，其他的可能要靠临场发挥了。”
“好，那我就要启动全城总动员了！让我们行动起来，准备面对狼群的怒潮吧。”
林夫子正在独自yy得爽，突然一个备忘录线程插入，提示道：“是时候提醒主人狼群攻击即将到来的消息了。”林夫子将备忘录内容发送给林在山。
林在山赶紧叫住准备散会的众人道：“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大家，希望大家听到之后千万要保持镇定，不要慌乱。狼群的前锋已经抵达新省城近郊了！”
何安妮赶忙问道：“你说的就是雁城的狼群吗？”
“正是！”
“它们怎么这样快！”何安妮仍然不敢相信。
何笑天关切地问道：“到来的狼群大概有多大规模？”
林在山答道：“从小白的监视画面看，这股前锋大约有5000只。”
“什么？5000只？数量足有新省城人口的5倍呀！这可不好对付呀。”楚艳娇开始焦虑了。
“这只是前锋，后续跟进的主力保守估计在30000以上。”
众人多半惊慌失色。
孙警长盯着林在山的脸看了几秒，发现他那副“欠揍像”仍然十分明显，顿时放下心来。
何笑天大声道：“请大家不要慌乱！我相信林队长一定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下面就让我们听一听林队长的高见！”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专心听林在山讲话。
林在山道：“自从上次雁城之行发现狼群成灾以后，我就在反复思考对策。此次狼群成灾有这几个特点：第一，狼群规模庞大。第二，高阶变异狼众多，除了一只五级狼王之外，四级野狼首领数以百计；第三，狼群移动速度极快，如果单以前锋速度而言，每天都在一百多公里以上；第四，狼群极为狡诈和凶残，有时甚至能够使出与人类相当的战术。”
众人无不骇然。
汪校长道：“林队长，若以你的估计，新省城的力量能否抗得住狼群的这次冲击？”
林在山答道：“如果正面对抗，只要这5000只前锋就有可能把新省城幸存者消灭一大半。”
众人的心里都惊疑不定。
林在山解释道：“狼群几乎每个个体都悍不畏死，它们在高阶野狼的统辖下又非常团结，行动整齐划一，能够充分发挥出狼族的优势和特点。我们人类类型多样，贪生怕死、愚昧无知之徒太多，彼此又相互猜疑，平时内耗，遇事拆台、背后捅刀子。所以战斗力很难充分发挥。在与如此规模的狼群正面对抗的情况下，很难取胜，甚至能否有幸存者都是个问题。”
众人听林在山分析完毕，心都不由得凉了半截。
秦欢畅突然质问道：“林队长，现在狼群先锋已经兵临城下了，你还讲这些大道理有什么积极作用？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有效的灭狼方法，赶紧讲给我们听！”
林在山叹口气道：“有效的灭狼方法很多，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紧密团结，这些方法就很难发挥出作用来。说了也是白说。”
众人听他说得悲观，心里更加绝望。何笑天、汪校长等少数几个老于世故者听出了林在山的弦外之音。
何笑天说道：“林队长，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我代表新省城特别管理委员会授予你临时城防指挥官的角色，允许你调动无畏战队、特委会直属以及新省城任何其他战队的武装人员和平民力量来抵御狼群。这项授权直到狼群退散为止！”
林在山摆摆手推辞道：“我只是无畏战队队长，指挥无畏战队还可以，我又怎么有能力指挥特委会和其他战队呢？给人知道了，还不是要被人暴扁？”
何笑天鼓励道：“林队长放心，其他战队我来搞定。最迟今天下午17点前，定要他们乖乖前来听你调遣！”他又转身对楚艳娇下命令道：“楚艳娇，我现在命令你和你的所有治安处成员一律暂时听从林队长的直接指挥，有敢违抗此令者当场击杀！”
楚艳娇赶紧正身颔首应道：“遵命！”她接着转到林在山面前，微微鞠躬，说道：“请林队长指示！”
林在山道：“既然何主委如此信任，我就义不容辞，暂时担任这个城防指挥官。我的使命是抵御狼群，保护新省城和大家的安全。我有三种对策可供选择。”
“请问是哪三种？”何笑天不失时机地询问道。
“第一种，斩首计划。狼群能够结成一个整体千里奔袭，关键原因在于狼王。只要设法干掉狼王，狼群就会溃散，滞留在附近的残部就好对付得多。”
“那么请问该如何实施斩首计划呢？”
“这就需要特委会和楚总管的支持与配合。”
“林队长请讲。”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调动攻击型无人机，前往狼群上空侦察，只要发现狼王的踪迹，立即发射导弹。五级狼王虽然厉害，但是也不可能抗得住导弹的攻击。”
何笑天点点头，说道：“这个计划应该马上实施。楚艳娇，你现在就安排人手去做！”
楚艳娇道：“何主委，就是有个问题：攻击型无人机需要熟练的操作员，我们已经没有这种人才了。”
何安妮插话道：“这个工作我能做。我有无人机驾驶的最高级别资格证书。”
“好，安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我现在就给你授权。”何笑天见自己女儿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真是无比的放心和舒心。
何安妮当即离去。
林在山接着说道：“考虑到斩首行动有可能失败或者达不到预期效果，所以，我还准备了另外两个对策。这第二个就是：分而化之。”
“分而化之？什么意思？”秦欢畅问道。
“据我推测，狼群最首要的攻击目标是我们人类；但是不排除它们攻击别的种群或者其他目的地的可能。如果我们能够采取适当举措诱使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狼群偏离到其他目标和地区去，就可以为组织防守带来更加充分的时间和空间。”
“那林队长，你准备怎么去诱使狼群偏离呢？”一向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于美玲终于忍不住开始发话了。
“关键在于诱饵，而最好的诱饵当然是人。”林在山答道。
“你是想牺牲少数人，保全多数人吗？”李妍质问道。
“是的。”
“我不赞成你这个主张！”李妍毫不客气地反对，“林在山，你说过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谁给你权利如此轻易地剥夺他人的生命呢？特别是那些经过新省城之乱后幸存的这些人的宝贵生命？”
李妍的反驳引起了不少人的响应和议论。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林在山，看他如何应对。
林在山苦笑一声道：“谢谢李妍的提醒，不过这个引诱分化的计划必须实施，因为这是降低伤亡、增强幸存概率最切实有效的方法之一。”
“林在山，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你只是想到得失存亡的算计，你有没有想过对那些被选中做诱饵的人而言，命运是何等的残酷！”李妍怒喝道。
叶晶莹见李妍当众令林在山下不了台，不仅有些恼她，当即起身为林在山辩护道：“如果让少数人牺牲是残酷的话，那么让大多数人牺牲岂不是更加得残酷？当我们明明还有机会的时候不去下定决心，难道非得等到我们灭绝的时候才去后悔吗？”
李妍可是记者出身，在言辞上素来不肯输于他人，立即反驳道：“林在山所说的引诱分化计划只是在理论上增加成功的概率，未必实际当中就能确保我们的幸存，难道只是为了一个想象中的数学概率就可以置他人于死地吗？再说了，我们之所以是人类，就在于我们能够有意识地保持对生命的尊重，如果只是为了存活而践踏生命的话，这种存活和行尸走肉又什么区别？”
叶晶莹的智力并不在李妍之下，她马上想好了说辞准备反驳，却被林在山摇手示意阻拦。
林在山说道：“其实我在考虑这个引诱分化计划的时候从未想过要轻易地剥夺他人的生命……”
李妍咄咄逼人地插话道：“你现在要借口疏忽大意为自己开脱吗？”
林在山轻声说道：“因为在我的计划当中，诱饵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李妍：“你……我……”她暂时陷入失语状态。
叶晶莹又要说什么，再被林在山拦下。
林在山道：“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在我们无畏战队和特委会的所有人当中，只有我最适合执行引诱分化计划。因为我还有能力和机会幸存，而其他人只怕有去无回！”
汪校长道：“林队长，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这样轻易去冒险，是不是有些对大局不利呀？”
林在山笑道：“各位放心，我活得正是有滋有味的时候，不会没事求死。这个引诱分化计划还有一、两个小时的缓冲时间，如果前面的斩首计划成功，引诱分化计划就可以省略，我也就不用亲自冒险了；但是如果斩首计划失利，引诱分化计划无论如何都要实施，而且领头执行的必须是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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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笑天问道：“林队长，你的第三个对策是什么？”
林在山答道：“就是全民动员、加强防守。何主委，无论前面两个计划是否成功，我们都必须马上进行全民动员，要不遗余力地加强防守。”
“全民动员这一点没有问题，我马上就会下令让全城所有人员包括禁区内人员都要出力，必要的时候上阵！在加强防守方面，你有什么具体措施吗？”
“第一项措施：加高护城河内圈的围墙、加固铁丝网，每隔40米加建简易哨塔，增加狼群直接越过第一道障碍的难度；如果资源充足，在护城河面浇上燃油，狼群渡水时点燃。”
“第二项措施，在外城入口、主街和内城入口挖掘壕沟、栽设倒桩、缠绕绳网，并堆积各种垃圾、残骸作为障碍，在外城、内城入口以及各个交通要道堆放火柴，以备点燃大火恫吓狼群。”
“第三项措施，维修和启动所有的车辆摆放在内城主街和外城广场，如果狼群冲入，则驱车冲撞和碾压。”
“第四项措施，动员一切资源实施空中打击。狼群唯一的弱点就在空中打击上，我们一定要扬长避短，尽量在空中攻击狼群。”
楚艳娇插话道：“新省城之乱，暴徒们打落了我们两架攻击型直升机，现在机库里……”楚艳娇望着何笑天，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透露实情，何笑天微微点头。楚艳娇接着道：“我们的机库里还有2架能用的运输直升机。在运输直升机上攻击狼群可能不太方便。”
林在山道：“没关系，在我看来也很方便。楚总管只要用直升机把我们送上空中，剩下攻击狼群的任务就由我们无畏战队执行。当然，为了确保长时间持续作战，希望特委会能够无限量地供应常规单兵武器弹药；另外，我还要额外地索要一些大威力的爆炸物，最好是能定时或者远距离引爆的那种。”
何笑天道：“爆炸物并不是我们超限军工的主流产品，库存量很少，恐怕你要节约着点用；至于步枪和子弹，我们的库存量足够你们无畏战队打上一年。”
楚艳娇道：“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新省城之乱当中损失了4名优秀的直升机驾驶员，现在我们只剩下七叔一名专业人员了，而他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太好。何小姐肯定也会，但是她现在要忙斩首行动。”
林在山问众人道：“我们无畏战队里有谁会开直升机吗？”
已经很长时间没发过言的李雪雯举了举手，说道：“我会开，我是拿过专业证书的。”她见众人不信，就补充道：“我爸爸是开空客的，我妈妈是飞行爱好者，我是家庭遗传加上后天熏陶。”
“还有别人吗？”林在山又问道，其实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直升机驾驶员的工作（从雁城回归时乘坐的直升机后半程就是林在山在驾驶），但他要操心太多事情，不可能在一个岗位上定死。
这时一个林在山做梦也想不到的人物举起了手——竟然是曲悠悠。
“曲小姐，你确定自己会开直升机而不是碰碰车吗？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呀。”林在山提醒道。
“我曾经在特技学校（备注：作者虚构的机构）受训半年，主攻的专项就是载具驾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开车就是通不了关，但是开直升机就一路畅通。特技学校的教练和校长都还特意表彰过我呢。”
林在山还是有点不信，不过目前的形势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在时间还来得及的情况下可以先让曲悠悠试试。如果行当然好，如果不行就果断换人。“也罢，那曲小姐、李雪雯你们两位待会儿就跟我一起去登机。”
何笑天又问道：“林队长，你下面还有别的要求、建议或者计划吗？”
“基本上就这些，其他的可能要靠临场发挥了。”
“好，那我就要启动全城总动员了！让我们行动起来，准备面对狼群的怒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