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芳却是只晓得哭,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李香兰将小宝往刘玉山怀里一塞,就拉着小姑子:“芳芳,我们屋里说。”
    这要是让她继续嚎,要不了一会儿,村里人就该都来看热闹了。
    刘玉山也道:“芳芳,咱进屋说,大哥一定帮你做主。”
    长兄如父,他可不能让自家妹子受婆家欺负。
    李香兰将刘芳芳拉进堂屋。
    原本李香兰是要关门的,好在刘芳芳没有大声哭了,只是抹着眼泪,李香兰便没有关门。
    “芳芳,你快说说,到底是咋回事,你咋回家来就哭啊?”李香兰也是因为生了小宝,母爱泛滥。
    若在以前,她早就给刘芳芳脸色,才不会这样耐心地说话。
    “大哥……嫂子……我……我……”刘芳芳抽抽噎噎。
    “你倒是说呀,你到底咋了?真是要急死个人!”刘玉山跺脚。
    他这一跺脚,声音又大,怀里的小宝刚吃了奶,还没睡熟,撇嘴就哭。
    李香兰忙抱过小宝:“我说你咋抱的娃!”
    刘玉山也不理会李香兰,继续朝刘芳芳大声道:“芳芳,你说,是不是李俊欺负你?你只管跟大哥说,不管怎样,大哥肯定站在你这一面边!要是他们欺负你,大哥跟你出头!”
    刘芳芳摸了一把眼泪,直摇头:“不是李俊哥……是我……是我杀人了!”
    “啥?”刘玉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香兰也是大吃一惊:“芳芳,你是不是发烧啦!说啥胡话啊!”
    刘芳芳这会儿也不哭了,一字一句道:“我杀人了,我把莫雅丽给推到墙壁上撞死了。”
    刘玉山这下是听得真切,赶紧去关了堂屋门:“芳芳,杀人可是犯法的,是要以命抵命的。”
    “是啊!芳芳,你得赶紧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你这是过失杀人,不会判死刑。”李香兰倒是反应得快。
    这也是亏得村长家里有电视机,李香兰也是常常去看新闻联播,才长了些见识。
    “不判死刑,那也得判好多年,要是被抓进去,芳芳这辈子就完了。”
    刘玉山焦急,转而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芳芳,你说你把啥雅丽推到墙壁上,你确定她死了?”
    “是啊,芳芳,没准那啥雅丽只是昏了过去,没有死呢?”李香兰往好处想。
    “死了!莫雅丽肯定死了,她的额头上好大一个血窟窿,流了好多血。我摸了她的鼻子,也没气儿了。莫雅丽肯定是死了!我杀人了,我把莫雅丽给杀死了,我得坐牢,我要坐好多年牢!我不要坐牢!呜呜……”
    刘芳芳又哭了起来。
    一大早刘芳芳跟莫雅丽发生了争执,不知怎的刘芳芳就把莫雅丽推到墙壁上撞死了。
    刘芳芳害怕,赶紧关上寝室门,然后骑车跑了。
    可李俊出差了,刘芳芳只能跑来找大哥。
    “芳芳,你要是坐牢的话就哭,要是把村里人都招来,那你可逃不掉了!”李香兰被哭得心烦。
    这小姑子也是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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