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那人。
    那人还打算贿赂孟浮生,“这位大侠,此事跟你无关,你看你要是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
    孟浮生冷哼一声,锢紧了那人的胳膊,手臂因为太过用力甚至都起了青筋,“要你这种人的钱,我睡觉都不安生。往无辜百姓用以生活的河水里下毒,就算是将你砍头也是应该的!”
    那人眼看贿赂不成,表情一恨,威胁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的人可是看到你的脸了。”
    孟浮生淡淡道:“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吧。”
    那人还要继续说话,孟浮生实在是忍不了他的聒噪了,顺手点了他的哑穴,世界瞬间清净。
    他跟路上遇到的一个老丈问了官府的位置,就直接将此人押到了官府。
    孟浮生把从那人身上搜到的毒药交给了当地官府的县老爷,因为人证物证俱在,县老爷直接将那人抓了起来,他还想着给孟浮生送一副锦旗,结果被孟浮生拒绝了,然后以想要赶路为由离开了。
    这也不是借口,是他确实到时候回流云山庄了,要是再晚,怕生云师兄会着急。
    因为行云镇发生的恶性且影响和牵扯都极大的河里投毒事件,所以上面有命令让各个地方重视此事。
    因此县太爷一送走孟浮生后,就亲自动笔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一点不敢耽搁。
    行云镇此事实是给不少人留下了十分之深的阴影,就是一种毒药,差点令得一整座繁华乡镇成为死镇,近千人啊,这是多大的罪责啊!
    杜维桢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一连收到两封与河里投毒,制造假瘟疫的事情,也不得不重视起来,甚至还特意派遣了钦察大臣去查明此事。
    此时孟浮生已经回到山庄了。
    他不在流云山庄的这段时间里,虽然没有经过特意的宣传,但是为他所救的人对他的恩情铭记于心in,自发宣扬起孟浮生以及流云山庄的善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行云镇“治疗瘟疫”的事件与孟浮生有关。
    有正面的声音,自然也有反面的,不好的声音,有人说这是流云山庄收买了行云镇的人,让他们为流云山庄说好话,洗去坏名声。
    可是每每讲出这种话的人都会被行云镇的人骂个狗血淋头。
    反正无论如何,相信的人还是占了多数,救了一座小镇上千条人命,这可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啊,这下不少人都对前段时间穿得沸沸扬扬的李家兄嫂的凶杀案件产生了怀疑。
    加之流云山庄旗下每座商铺的店小二都是经过专门考察的,服务态度以及素质比起其他商铺不知道好了多少,素来名声极好,于是在潜移默化中,流云山庄的名声逐渐好转,将流云山庄妖魔化的声音越来越少了。
    只是在流云山庄上下都为这件事情振奋激动时,孟浮生却一直在惴惴不安。
    因为他观察到天象,只觉得最近的天象都极为怪异,就好想预示着不久之后,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可是他有看不出来什么事情,只得一直梗在心头,发布下,也查不清,左右为难,却又不知道向谁倾诉。
    生云师兄对天象不精通,又忙于山庄大小事务,他不愿意去麻烦他,就只得自己先记下来。
    几日后突然有一中年男子上门求见,他穿着一身玄黑长衫,身高体壮,国字脸,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我不好惹的凶气。
    他一见人就说自己和流云山庄孟浮生的旧识,特意上门求见。
    下人去找孟浮生时,他还想着自己好像没有朋友要上门,直到见到来人,他才确定,来人他确实是不认识,该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
    孟浮生疑惑之余也不失风度,“请问阁下是?”
    “你就是孟浮生吧?”男子一脸笑容,但是这笑不仅没有让他身上的凶气消减半分,反倒使他的笑容有些古怪,“果真如我所想的那般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啊。”
    孟浮生连声道谢,说着不敢,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人在他坦荡的眼神下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确实和你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听说你的名声,这一次,是想来找你做一笔生意的。”
    孟浮生摆手道:“阁下找错人了,流云山庄的庄主是我的师兄,我不负责谈生意。”
    中年男子的笑容更大了,“不不不,这笔生意还是要找你,其他人,谈不了,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孟浮生疑惑他的来意,可是这个地方,人来人往,的确不是个谈生意的好地方。
    他带着中年男子去到了凉亭。
    孟浮生大大方方表示:“阁下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中年男子从胸口掏出一大叠银票,面值颇大,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估计定的是普通人家几百年年不吃不喝存下来的积蓄。
    他笑而不语,粗壮的手指点着手上的银票。
    孟浮生皱皱眉,“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笑容逐渐恶意满满,“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也就不讲那么多虚话了,这样吧,你收下这笔钱,以后对上我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断了我的财路。要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段老二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对敌人可不会有任何留情。所以孟少爷,是想做我的敌人,还是朋友呢?”
    孟浮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面如不喜,“我还是不知道阁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将厚厚的一叠钞票砸在石台上,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知道孟少爷还记不记是前几日被你送去官府的那个人?他是我的手下。江湖人士本来不该过多参与朝廷的事情,怎么孟少爷竟要替朝廷办事了?难不成你们做了朝廷的走狗!”
    孟浮生这才恍然大悟,剑眉拧成了一股绳,语气里满是谴责,“竟是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事情?他们可都是无辜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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