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蟒不管怎么说还是接诏书了,摇身一变从游击将军变成了参将,还兼任波利加尔斯都司,同时还封了世袭爵,一切看起来都皆大欢喜。
    只是有一点,那就是波利加尔斯要组建都司衙门,组建了都司衙门虽然还是军管,但跟之前郑芝蟒的一言堂就不一样了,虽然郑芝蟒还是都司衙门最大的官,但全境的生杀大权却不在他手。
    如此,郑芝蟒会不会新生不满,光从郑芝蟒的表现来看,郑列也不知道。
    不是郑列怕郑芝蟒不满意,而是这郑芝蟒牵扯到第一二三远征军团一系列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怕郑芝蟒背后的三大远征军团的领导层不满。
    “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这还是三个军团,父王麾下的一小部分势力而已,那么父王是怎么才打下这片江山的呢?
    治大国如烹小鲜,古人诚不欺我!”
    郑列在无人时候叹息的声音。
    到了波利加尔斯之后,郑列所领的第四远征军团就没有急着走的意思了,一天天郑列就以晚辈的身份,跟在郑芝蟒身后,看着郑芝蟒处理政务,与附属国的外交。
    这不,刚刚接见了一个附属国的使者,郑芝蟒也不知道烦了,还是总有郑列在身边,觉得不方便、受约束了,这使者刚走,就在已经改名为波利都司的衙门大堂抱怨。
    “贤孙啊!你是不知道,这波利加尔斯地区,开始是有十三个中小国家,还是叔祖我想尽一切办法,将这十三国变成了十八国。”
    郑芝蟒这就是典型的自卖自夸了,不过郑列却很上道,跟着夸张道:
    “叔祖这一手高明,土著国家细化了,对于我们的统治地位威胁小了,正是有叔祖坐镇,这波利加尔斯才会太平无事!
    父王,朝廷,远征军的将士,还做这土著百姓,都应该感谢叔祖您,是您给波利加尔斯带来了秩序……”
    这被六万大军的大帅如此夸奖的机会可不多,这一次两次人还怀疑这是无事献殷勤,可长此以往都如此,郑芝蟒也就慢慢放下防备,开始无比的受用了,嘴上还有些吹嘘的道:
    “可这一天要处理的事也多了,而且这些野蛮粗鲁的土著,哪里会和平相处,这不刚刚那位就是来诉苦的,说他的边境被邻国侵犯了,说要我们主持公道。”
    郑列一副要为郑芝蟒分忧的样子:
    “这叔祖治下,还有附庸国敢滋事?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哪个邻国?”
    看郑列如此激动,郑芝蟒笑了,这是有点二愣子吧!想想郑列这么年轻,郑芝蟒的笑意更浓了,最后想到了郑列却能深居高位,眼神不由流露出了嫉妒,不过很快掩盖了过去。
    之后很是随便的道:
    “都是土著语命名的,太绕口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记得住,反正就是这十八附庸国最强大的那个就是了!
    作为十八国最强大的,它可是……诶,诶,贤孙你去哪?!”
    郑芝蟒这边还在说着,那边郑列已经气哄哄的走了,这郑芝蟒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召唤郑列,这一次郑列没有听话的回到身边坐乖孙,而是丢下了一句。
    “叔祖放心,小小附庸国竟然让叔祖您烦恼,给您添麻烦,孙儿这就去灭了它!”
    说着郑列飞也似走远了,出门又换上了马,飞奔离开,放着郑芝蟒在后面“诶,诶,诶”,诶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当城中人马来往不息,大军开始集结,改编为都司衙门文武都一脸懵的时候,郑芝蟒才反应过来,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郑列,可是六万大军的主帅呢,他说是参将加都司,麾下实际不过是两千正兵,三千土著随从兵。
    两者实力根本不能比。
    看着郑列迅速集结大军,带着通事扬长而去,郑芝蟒在城门上咋舌的自言自语道:
    “不会真这么孝顺,为了帮我出口气就灭了一国吧!”
    郑列自是看不到郑芝蟒如此表情,除了一万看船的海师,郑列带上了五万大军,这可是五万老牌正兵,整齐划一的队形,一言不发的队伍,五万大军行军竟只有马蹄声,连马嘶鸣的声音都很少。
    如此气氛下,感觉空气都是凝固的,就好比有人将刀架在你脖子上,却一声不吭的看着你,无论你如何求饶都无动于衷,连个要求都不提,就这么将刀架在你脖子上,静静的看着你,你说难受不难受。
    时下这被郑列从都司衙门拉出来当带路党的通事就是如此,通事是时下对翻译官的称呼,通事之所以是通事,可以参照抗战神剧里的翻译官。
    这哪里能受得了这压抑的气氛,全程都在打摆子。
    七天之后,大军回归,这些翻译官更是脸色惨白,在前带路的他们,看到都司城下迎接的郑芝蟒,差点就给跪了。
    当初觉得郑芝蟒残暴不仁,如今看来,还是郑芝蟒更平易近人一些。
    来去队列依旧,都是沉默不言的正兵队伍,郑芝蟒还看不出什么,可当看到前面带路回来的翻译官,一个个跟被挂在悬崖峭壁突出的树上一样的表情,郑芝蟒心中就是一个咯噔。
    当看到郑列提着一个盒子,除了脸上多了一些欢乐,还像往常一样恭敬的下马走了过来,这才神色好了一些,不过郑芝蟒还没开口,郑列却先给了他一个惊喜,或者说惊吓。
    “叔祖,这什么十八国最强,波利加尔斯,叔祖您才是话事人,敢违背您的意志,那就是找死!”
    在郑列的大军面前,郑芝蟒翘起来的尾巴夹的死死的,嘴上打着哈哈:
    “哪有哪有,贤孙言重了。”
    “不!”
    郑列很是肯定的道:
    “一点都不严重,叔祖,这就是得罪您的代价!”
    说着郑列将手上的方盒献给了郑芝蟒,这是一个由红布包裹的方盒,看着身后的几千人马,其中多数还是吓得噤若寒蝉的土著随从兵,再看看郑列身后,安静的列队,目不斜视的,看不到边界的大军。
    郑芝蟒接过了方盒,又在郑列的示意下打开了方盒,最终没抓稳方盒,让方盒掉落在地,滚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是这十八附庸国最不守序也是最强大的一国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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