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浑身一颤,哭着咬住了他的颈项,竟是又溢了出来。
    还有?时若本以为这是散了,结果竟然还未停,笑着抚了抚他白皙的颈项,道:喜欢方才那句话?
    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他倒是没想到庄容竟然也会有念想,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谪仙温和的模样。
    他有些无奈,但也只顺着他,任由他胡闹。
    只是片刻后他发现才消停下来这人竟是又有了感觉,抬眸看着这个哭哭啼啼还一脸委屈的人,低声道:还想要?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面色也稍稍红了些,又道:阿若我想在上头。说着搂上了他的颈项。
    时若见状笑了一声,也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想法,笑着应了一声才搂着人换了个位置。
    只是这躺下后他还是有些不适,平日里主导习惯了,尤其是自家傻师兄。
    明明之前也这么躺着过,可用自己的身子时竟是有些不习惯。
    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双足倚着往他的腰上靠了些,道:好了。
    本以为这人会同以前一样胡来,好在并没有,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抬眸亲吻着那被他采摘过的梅花,漂亮不已。
    两人这一闹直到夜半才散去,屋里边儿也一下静了下来。
    时若这会儿正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人笑了笑,指尖也随之落在他的面庞,道:在上头累,在下头也累,师兄真是娇气。话音轻柔,里边儿染着令人欢喜的宠溺。
    许是发丝扰着了,庄容低喃着伸手拂过将发丝给拂到了边上,这才又继续睡了过去。
    可他这惹人的一幕却是瞧得时若低笑出声,轻捏了捏他白皙漂亮的鼻尖,哄着又道:像只兔子一样,又白又嫩的,尝起来也好吃。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也不知是不是听着话了,庄容嘟囔着出了声,翻身又往床榻里头躲去。
    惹得时若连心尖儿都快化了,抱着人又往自己身边靠,在这人传来低喃声时吻了上去。
    白皙的颈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露出了上头一个个漂亮的红晕。
    时若也瞧见了,有些爱不释手地抚着上头的红痕,直到这人被自己闹得快喘不上气了才松开。
    阿若我好累。庄容迷糊地睁开了眼,看着绕在两人面前的银丝又合上了眼,竟是睡了过去。
    乖,睡吧。知晓他是真累了也就没有继续闹他,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了门。
    本是想带着人一块儿去,但他有些不想让这人知晓那些龌龊事。
    可又担心这人中途会醒,于是在走之前留了空茗镜,只要醒了自己就能知晓。
    出门后他哪儿也没去,而是入了云中重新开辟出来的云鹤峰,也就是玉文博所在峰头。
    这峰头与曾经的云鹤峰一模一样,所以他很快就寻到了玉文博的住所,看着那华丽的前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师尊的地方他也配住。
    他以为玉文博会住在他自己的寝殿内,却没想到竟是青玄长老的住所,虽说这儿是另一个云鹤峰,可寝殿摆设却是一模一样。
    才入殿他就听到了低低的清音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暗昧声,一阵阵的往殿外传出,更甚至里头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听着玉文博染着情、意的话音,凤眸里边儿的寒意渐渐溢了出来,片刻后才侧身入了殿内。
    不过他并未惊扰床榻上的两人,而是隐下了气息坐在了边上,就这么瞧着。
    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人太过投入,竟是许久都没有注意到坐在黑暗中的他,反而还一波又一波。
    说起来,他发现这个嵋轻平确实同庄容极像,模样有三分,声音可以说是做到了完全相似,也难怪那一日自己被疼痛恍惚之下认错了人。
    别,我不喜欢这样。
    嵋轻平沙哑的嗓音传来,眉间也微微皱了起来,显然是极其不喜欢。
    看他不喜欢玉文博却是喜欢,尤其是不用看着他这张脸,可却能看到他的眼,以至于下一刻就要往他的口中去。
    而这一幕却是让时若皱起了眉,虽然这个嵋轻平罪孽深重可这人生的同庄容极像,这幅模样时更像了,让他很是不喜。
    并且玉文博现在还唤着庄容的名字,真真是令人作呕。
    当初庄容也想过这幅模样帮自己,可他那张小嘴儿当然是给自己香香的,哪里是做这种恶心之事。
    想着这,他轻挑着眉轻啧出声。
    谁!玉文博听到声音猛地侧过了头,一眼便看到了隐没在黑暗中的人,眼底染上了一抹诧异。
    时若见状笑着耸了耸肩,身子往后一靠倚在了椅背上,慵懒地瞧着前头一脸诧异的人。
    他并没有立马出声,而是又瞧了瞧坐在底下也同样是满脸诧异的嵋轻平,见他眼中的清泪挂在眼角处,笑着道:啧啧啧,模样生的到是像,可再像也不是他。说着侧眸再次看向了玉文博。
    也正是他这一眼,方才还呆愣的玉文博快速取过了衣裳,抬手将床边的玉瓶拂了过去。
    哐当
    只听见一声闷响,时若侧过头已然躲过了那支玉瓶,笑看着前头的人,道:好久不见呐,大师兄。
    你没死!玉文博看着坐在那儿的人只觉得浑身都犹如坠入冰窖,冷得眼底都溢出了寒意。
    明明前几日得来消息说人死了,人死了才对啊!
    显然时若也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应着道:让大师兄失望了,师弟我命硬,正好也算算我们两人之间的账。
    账?玉文博听着这番话微微一愣,但随即又想了起来,庄师弟的身子尝起来真是可人,这会儿想起来都让人垂涎,要了他一夜,哭着求绕的模样真是好看,你不也看到了吗?说着低笑了起来,仿佛当真如他所言一般。
    只是真相究竟如何,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时若到也没说什么,半倚着身子,挑眉笑看着眼前这个犹如蠢货的人。
    孰是孰非不过细想就能想出来了,也就玉文博这白痴以为别人看不穿。
    想来也是,一个能将相似的人当作原主来对待,他又能看穿什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真是可怜。
    这也使得他看着玉文博的目光越发的不屑。
    许是他这目光太过刺人,玉文博的笑声全数被止下心底有怒意涌了上来,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如今是云鹤峰的峰主,你不过就是个过街老鼠,没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人人喊打,你也配用这种目光看我!
    怎么,是以为师尊在看你吗?时若见他恼羞成怒低低地出了声,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以前他还不觉得自己的目光有多刺人,有多像师尊,可依着幻境中那回算是清楚,自己挑衅时的目光真是同师尊一模一样。
    而玉文博如此不喜欢这个目光,想来同师尊相似也有关系。
    毕竟玉文博当初只是青玄长老捡来的小孩儿,同仙门内其他弟子比起来多少有些低人一等。
    但这低人一等也不过是他自个儿想着,他们这些弟子可没有如此想过。
    事实证明这人不但想了,甚至还觉得青玄长老也是这般看他,最后背叛了云鹤峰。
    想着这,他低低地又笑了一声,大师兄还记得师尊最后同你说的话吗?他说你是个不成气候的弟子。
    这话才落便见银剑袭来,月色下寒光扎染涌现,令人骇然。
    第二百五十七章
    银光袭来,时若见此低笑一声,双足一踏整个人连带着座椅快速朝后移去,剑光也随着他的移动一同往后退去。
    直到座椅停在几步之外,他又抬脚踢在了玉文博的手腕处,将那银剑从他的手中踢了出去,这才起身落在了玉文博的身后,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见这人僵硬着站在原地,他缓缓坐在了座椅上,笑着道:大师兄这是往哪儿刺呐,还是说泄多了连方向都分不清了。说着侧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那嵋轻平也不知是怎么了,面色苍白不已,连一丝声响都未出。
    不过时若并未多想,只因为玉文博回身再次袭来。
    许是真的恨急了时若,看着他的眼中也都是恨意,动手就想要收了他的性命。
    时若见状当即便知这人是用全劲了,没了方才的挑衅而是沉下了眸,抬手直接接下了玉文博的一掌。
    轰
    只听见一声巨响,一道道银光朝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整座殿堂更是在顷刻间化为了尘土。
    今日可没人护着你,时师弟!玉文博虽然不清楚为何这人没有死,更不清楚明明是借尸还魂可现在却又以本体的形式出现。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杀了这个人,杀了他。
    也正是他的这番念头,废墟之中再次激起了一片狂潮,碎裂的石块木头疯狂涌了起来,最后朝着时若袭去。
    随着狂潮袭来,时若只冷笑了一声,起掌又是一击这才快步后退落在了不远处的废墟中。
    低眸时他见嵋轻平就在边上,也不知是想着什么,美眸微挑着将人提着直接丢了过去,大师兄可得护着你的小情人,别一会儿伤着了黄泉路上也没个可以泄气的东西!
    滚开!玉文博看着迎面摔来的人连一丝要接住的念头都没有,拂袖直接将其甩到了地面,这才飞身再次袭去。
    被甩在地上的嵋轻平只觉得喉间一甜,鲜红的血水直接落在了地面,看着染上了尘土的鲜血他诧异地抬起了头,显然是不敢相信玉文博会如此对他。
    可再不敢相信都已经如此了,甚至连一丝情面都未留。
    时若瞧见了这一幕,轻啧了一声,好歹也才行过事竟然如此决绝。
    不过这样心狠才是玉文博吧,百年来的自卑导致他的心理扭曲,就连师尊都敢杀更别提嵋轻平不过是庄容的替代品。
    当初还真是小瞧了他,不仅仅自己小瞧了连同师尊都小瞧了。
    那就正好今日来清理门户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人,他轻轻一抬手便见地面的碎石传来了颤动,下一刻随着他的动作直接拂向了来人。
    待这人迎上碎石时他才纵身而去,一同入了乱石之中。
    找死!玉文博见人过来厉喝着出了声。
    时若听着他的厉喝只勾了勾唇角,动手接下了他的掌法,阵阵银光剑气随着两人的动作疯狂扩散,就连两侧的殿堂都被波及倒塌。
    而他们的这番打斗之下,云鹤峰的弟子们都被惊醒了,出门就瞧见剑气袭来。
    可剑气在冲向院外时却又被挡下了,他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朝着剑气的中心行去。
    有结界!
    最先到院外的人看着被剑气波及的结界正泛着异样的光芒,话音中更是诧异不已。
    如此强烈的剑气足够毁掉整座云鹤峰,可此时却被结界挡下,可见下结界的人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而下结界的人正是时若,他在入院时就下了结界。
    虽说这座山峰不过就是云鹤峰的复制体,但怎么说也算是云鹤峰,毁了着实有些可惜。
    看着眼前明显有些吃不消的人,他纵身一跃一掌击在了玉文博的腹部,见这人吃痛的往后一缩才抬脚直接将其踢落在地。
    轰
    又是一声巨响。
    玉文博重重地摔在地上,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尘土掩在了他的身上。
    也在同时有血水涌了出来,猛地吐在了地面。
    可他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起身便要离开这个深坑。
    只是才动了动手指就被一道重力压得再次扑了回去,发丝被拽着往地面嵌了一些,疼痛与屈辱使得他连看着身前人的目光都是恨意。
    真是个废物。时若看着这人眼中的目光当然也知这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可那又怎么样呢。
    于是他动手将人又往地上按了些,直到听到了他传来的压抑低喃声时才出了声,大师兄怎么说也是元婴中期,怎得还不如我这个被断了手脚筋的残缺,恩?
    话落攥着他的头发提了起来,下一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就见鲜血快速溢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可他就好似根本没有瞧见一般,手下力道一重再次砸向了地面,低喃声也在此时缓缓而来。
    听着耳边的声音,他低下了身,瞧着那鲜红的血水,道:什么?
    杀了你......
    染着疼痛的话音传来,可却又很快飘散了。
    时若见他死到临头了都还想着杀自己,看来这是真恨的自己不行啊。
    他再次低下了头,按着他的脑袋倚在了他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音道:我是林小的时候你杀不了我,你以为我回到自己的身子里边儿了就能杀我?大师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话落他便松开了手,冷眼瞧着。
    呵呵!玉文博被这么松开了钳制竟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强撑着被境界压制的身子想要起来,可却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此时他真是越发的恨,虽然时若如今的实力是元婴后期,可他的手脚筋都被挑断过,就算是补回来也不该是自己输才是。
    可事实证明最后输的还是自己,甚至现在连起身都不行,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地牢那时,那时就该杀了他。
    想着这,他侧眸看了过去,哑着声道:时若你也一样无用,你不敢杀我?
    时若听着他的挑衅冷笑了一声,指尖也在此时出现了一道暖光,就见一枚血色溶骨钉落在他的掌心。
    溶骨钉幻化的血色将灵气快速打散直至剩下一抹血光,在这夜色下泛起了令人骇然的异样。
    玉文博显然也看到了,当即便知晓他的意思,眼底也都是诧异,你敢!我是云鹤峰的峰主,你若敢动手就是多背一条罪名,时若你敢动手!
    罪名?时若低眸看向了一脸诧异想要逃离的人,低笑着又道:大师兄莫不是忘了两百年前你是如何联合水云长老杀害师尊,还是说想要师弟我来帮你回忆回忆,这溶骨钉就是我为师尊替你准备的,也让你尝尝溶骨噬血的滋味儿。
    当年若不是玉文博反叛,师尊又怎么会死在他们的手中,真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师尊是你杀的,全神州都知道师尊是你杀的!玉文博一听他这话眼底的惊恐快速溢了出来,厉喝着又道:师尊若是知晓你如此,怕是九泉之下都恨不得杀了你,师尊当初如此疼你,时若你是云鹤峰的耻辱!话音中染满了颤意,就好似在掩盖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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