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才掀了时若的衣裳钻着往里边儿入,直到整颗脑袋从他的衣襟处探了出来才又笑着道:不知道。说着窝在了他的怀中,欢喜不已。
    只是这才消停下来他又开始闹了,伸手抚着就去玩闹,边闹还边轻咬着他的颈项,学着夜里时若的动作在上头留着痕迹。
    而他这么一番胡闹之下,时若也是被吵得根本没法睡,可又不想去理会也就由着他玩。
    哪怕被挑起了念头也仍由他胡闹,指尖一直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直到胸口被咬疼了他才睁开了眼,低眸看去见这人还在闹,哑着声道:不困?
    恩。庄容抬起了头,指尖舒缓着轻按了按,笑嘻嘻地道:阿若我想要。
    浅浅地话音染着笑,明明是说着令人羞涩的话,可他这么一出就好似是在撒娇一般,让人欢喜不已。
    时若这会儿还有些累,轻挑着眉瞥了他一眼,见这人性子极高低笑了笑,一点儿也不知羞,同夫君讨食了。
    喜欢阿若,最喜欢阿若了。庄容笑着在他的唇上落了几个浅吻,还真是像个讨食的小兔子。
    这也惹得时若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轻应了一声也就由着他了。
    屋中的清音伴随着暗哑声缓缓来了,莲香飘散,令人恍惚不已。
    许是碰到了何处,时若看着眼前的人恍惚了些,喉间更是有低喃声溢了出来。
    不过这还未出声他就拉着庄容吻了上去,将自己即将溢出来的声音全数压回了喉间,眉间微皱感受着两人之间的甜腻。
    阿若都咬好几回了。庄容低低地出了声,美眸里边儿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片刻后才缓缓落了下来,正巧落在了时若的颈项上。
    而后头清泪也落得越发厉害,可越是落他便越是委屈,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了。
    如此一来,他不再胡闹而是倚在时若的怀中哭了起来,一边是浑身的折磨一边是得不到,扰的他整个人都不由得轻颤着。
    时若看他哭了疑惑不已,稍稍抓回了些自己飘散的思绪,抱着人哄了哄,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吵着要嘛,现在怎么又哭上了?
    阿若好奇怪。庄容听着他的询问抬起了头,清泪顺着落了下来,显得格外委屈。
    这也让时若很是奇怪,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笑着抹去了他眼角的清泪,道:要我来?说着还轻吻了吻。
    恩。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低眸又靠在了他的怀中。
    时若从方才就发现了,今日自己也没有用灵气闹他,结果都这么久了还是一副得不到的模样。
    想来以前每回都是自己闹着他才得到,极少让他在上头吧。
    意识到这,他轻吻了吻庄容漂亮的凤眸,哄着道:乖,这就给你。说着才搂着人翻了个身,低身倚在了他身上。
    也正是这番动作,屋内的清音也越发重了,里边更是夹杂着阵阵哭声。
    而两人的声音很快就传出了殿外,虽然并不重可来送饭菜的弟子却是听了个清楚,尤其是庄容哭喊时的话更是清晰不已。
    这两人想来也未接触过这些,以至于在听到这些时还有些懵懂。
    仙师在说什么,太紧了,仙师是在穿衣裳吗?端着饭菜的小弟子看向了边上的人,接着又贴在门板听着,这回里头还传来了阵阵清音。
    明明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些,可不知怎得面色却是红了起来。
    站在边上的人见他红了脸有些迷糊,侧身也跟着听。
    在听到里头的声音时被惊得双目睁大,竟是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两人的动静时若当然也听着了,看着怀中被自己捂着嘴不让出声的人,低笑着轻吻了吻他的额间,外头有人听着,师兄真是一点儿也不害臊。说着又闹着他。
    庄容哪里受得住,又不让出声还不让挣扎,一双手被绑着倚在发顶,委屈的眼泪一个劲的落下,很快就染湿了发丝。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的声音散了,时若也收了手。
    只是才收手,阵阵清音便直接溢了出来,极好听。
    待散去时已是许久之后,庄容这累的蜷缩在床榻上,美眸半阖着半天没有动作。
    时若见状笑着捏了捏他的面容,亲吻着再次落在了他的唇上。
    阿若,我好累。庄容低喃着出了声。
    许是真的累了,他连出声的话音都显得很是飘散。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时若虽然还未尽兴可也不再闹他,咬了咬他染着薄汗的面庞,低声道:再睡会儿。说着轻抚了抚他湿润的发丝。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双手揽着他的颈项就往他的怀中倚,显得很是娇气。
    时若见状笑了笑,低眸靠在他的额间轻声哄着,直到这人睡过去了才起身穿衣裳。
    推门出去时,外头并没有人,饭菜就摆在门口。
    他这才将饭菜端起就听到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抬眸见一名小弟子从院外行来。
    很快小弟子就到了台阶下,他虽然不曾见过眼前的人,但依着方才交代的事也知道是谁了,低身行了礼,师兄,掌门有请。
    掌门?
    时若听着小弟子的话微微一愣,眉间也随之轻拧了起来,一时间有些不解掌门寻自己有什么事。
    但他只思虑了一会儿便掩下了,抬眸看向了前头的小弟子,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接着才端着饭菜回了屋。
    许是方才的情、事真的累着了,庄容这会儿蜷缩在被褥中睡得香甜。
    时若将饭菜摆在桌面后才又掀了被褥一同躺了进去,伸手又将那个浑身染着甜美气息的人抱到了怀中。
    看着他白皙的肩头,忍不住又在上头落下了浅浅地咬痕。
    许是咬重了,庄容低喃着蜷缩成了一团,片刻后才又窝着入了他的怀中,满是娇气地道:阿若我好累啊。边说还边在他的怀中嘶磨着,格外乖顺。
    好,不闹你了。时若见他如此模样只觉得心尖都化了些,知晓这人身子还未痊愈经不起自己如此闹,虽然真是想见这人在自己怀中哭的模样,可多少还是忍下了。
    他抱着人倚在了怀中,直到耳边传来了极浅的呼吸声才闭眸陪着一块儿睡了。
    这一觉到是没睡多久,只一个时辰就起了。
    穿了衣裳后他见庄容还是一副迷迷糊糊醒不来的模样,轻吻了吻他的额间,哄着道:师兄,掌门寻我,我去去就回来。
    第二百六十章
    恩?庄容迷糊地应了一声,侧了身就往时若的怀中钻。
    可好一会儿他都没寻着人,心尖也在瞬间涌上了一番慌乱,凤眸微颤着快速睁开。
    本以为会瞧见满室的空荡,可却见时若正坐在床边瞧着自己,心底的慌乱散去,蜷缩着往他的边上倚了些,阿若......低声唤着。
    做噩梦了?时若瞧见了他慌乱的一幕,只以为这人是被噩梦给惊醒了,搂着人从被褥中给抱了出来,坐在了自己的怀中。
    又见他漂亮的凤眸中染上了些许水渍,亲吻着落在了上头,梦到了什么?边说还边轻抚着他的后背,哄着。
    恩。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双手也顺势揽上了他的颈项,哑着声道:阿若我以为你又走了。
    方才那一瞬间让他想到了不久前时若离去的一幕,明明只是告诉自己去了后山,可却险些阴阳两隔。
    如今再次想起,他仍是害怕不已,以至于连身子都不由的轻颤了起来。
    乖,我哪儿也没去。时若抱着人轻哄了哄,又道:会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
    庄容如今患得患失的模样这两日他多少也有些了解,虽说心魔消失了,可这些天经历的事却又让他起了这些心思。
    这让他很是心疼,明明不用再受心魔的侵蚀与折磨,可却还是病症缠身。
    好在,现在也不用担心聚魂铃,只要一直陪着他,将他心底的那些郁气散去便好。
    意识到这,他低眸轻吻了吻庄容的颈项,哄着道:掌门寻我有事,穿了衣裳一起去?
    掌门?庄容从怀中探出了头,迷糊地看着他,又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寻你,该不会又要你在外头站着吧。说着又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嘶磨着闭上了眼。
    时若瞧着他如此黏人的一幕,笑着将人往自己的衣裳里边儿藏了些,掩去了他白皙漂亮的身形。
    做完一切后他又低眸吻了吻他的额间,听着耳边低低的笑声,道:不知,想来应该同云鹤峰有关,如今大师兄已死,云鹤峰没了峰主,应该是为了这件事寻自己吧。
    之前还在想是不是因为玉文博的死寻自己,可此时细想开来定是同无人继任云鹤峰有关系。
    而自己同庄容是师尊的亲传弟子,依着师尊疼爱庄容想必这峰主之位理所当然是给他,可这人如今已是云中门的仙师,再得一个峰主怕也是够呛。
    所以这位置恐怕得是自己来,可是他还真是不想坐这位置啊。
    虽然是师尊的心血,可比起这他更想陪着庄容,还答应了他去中原游玩可不能被一个位置给绊住了。
    想着这,他又轻轻地抚了抚庄容丝滑的背脊,听着他浅浅地低喃声,道:师兄觉得谁坐这个位置比较好?
    恩?庄容听着询问愣了一会儿,抬眸见时若瞧着自己,疑惑地道:阿若不想坐吗?话音中染满了不解。
    明明人人都想坐这长老峰主之位,为何时若不想要。
    满是迷糊之下,他坐起了身,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瞧着。
    这个位置是师尊的心血,当然不会让它荒废了。时若瞧着他痴楞的模样,笑着拂去了他眼角即将落下的清泪,又道:只是我终究不是做这个位子的料,空白了两百年怕也是无人会服我,倒不如选个合适的,我们又信得过的人,你觉得呢?
    重生回来后他便发现,这些年云鹤峰被玉文博祸害的已然成了门内最差的峰头,终日与那嵋轻平厮混再加上心术不正,怕是再过几年云鹤峰得散了。
    如今这人除掉了,也该是让云鹤峰重新回巅峰的时候。
    就是新上任的峰主得是自己同庄容信得过的人,可忘眼过去还有谁呢?
    不然......庄容瞧出了他的思虑,搂着他的颈项娇笑着道:不然二师兄如何,虽然小时候常被二师兄欺负,但二师兄却也是个好,这些年的云鹤峰都是二师兄在打理,只是因为上头有个玉师兄压着,很多事他做不了主,如何?
    二师兄?
    时若下意识想到了二师兄孟珩一,他对二师兄的印象还停留在这人拖着庄容看些奇奇怪怪的书,结果还让师尊给抓着了。
    说起来,那时候看的是什么书?
    不过不管究竟是什么书,至少他知道二师兄一直将庄容当作亲弟弟宠着,就是有时候总带着庄容做坏事。
    不仅仅如此,这人还会带着整个弟子居的弟子胡闹,也算是个混世魔头了,比自己还闹。
    虽然以前他觉得比起玉文博来还不如二师兄来坐这个位置,毕竟这人不像玉文博一样心术不正。
    可这会儿想起以前的事他多少有些慌了,若让二师兄来坐这个位置,也不知云鹤峰会被闹成什么样。
    只是依着庄容话中的意思,这些年都是二师兄在打理云鹤峰,若不是被玉文博压一位,怕云鹤峰也不会落寞至此。
    想着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就依师兄所言,今日便同掌门说明吧。
    他说着又搂着人往床上躺去,虽然一会儿要出门,可就是想抱着人躺会儿。
    也正是这么一躺他发现了个问题,庄容这些年被心魔折磨成如今这幅模样,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怎得还会知晓是二师兄在打理。
    满是疑惑之下,他低眸又去看怀中迷迷糊糊的人,师兄怎么知道这些年都是二师兄在打理,你知道里头那些事?
    若庄容知晓孟衍一的事,是不是连同玉文博和嵋轻平的事也知晓。
    想着这,他伸手掐住了闭眸装睡的人,低笑着道:师兄是不是早就知晓玉文博同嵋轻平的事,恩?
    不知道啊。庄容被掐着下颌轻轻地挣扎了一番,注意到没能逃出去才又睁开了眼,揽着他的颈项娇笑着道:二师兄也常来我这儿喝茶,有时候会念叨这些,所以我才知道了,别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不知道。说着往他的怀中钻去,一副要同他完全黏糊在一起的模样。
    这也惹得时若低笑出声,搂着人倚在了软枕边上,低哄着道:知道与不知道也无妨,人也死了恶心不到你。
    人活着的时候怎么都觉得膈应,如今人死了,庄容曾经是否知晓一二也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以后不会再恶心便好。
    两人在床榻上又说闹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穿了衣裳出门了。
    时若在屋中时猜着便是云鹤峰的事情寻自己,此时到了紫云真人面前才知晓自己这是猜对了一半,而另一半竟是招收弟子。
    他听着真人的话,思虑着沉下了眸,片刻后才道:掌门的意思是要新招弟子入云鹤峰,可离招收才过了三年,合适吗?
    招收弟子自来都是百年一回,如今也不过才过了三年又重新开,会不会有些不妥。
    紫云真人瞧出了他的顾虑,轻抿了抿手中的暖茶,道:只是为云鹤峰招收并不算犯了规矩,这云鹤峰峰主的位置你想的如何了?
    回掌门,弟子怕是难当此任,云鹤峰是师尊的心血,若毁在弟子手中怕是师尊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时若低低的出了声,眼底也染上了些许无奈。
    虽然如今真相大白,可导致师尊最后死去的因素还是自己,若当初没有将那颗珠子取回来,兴许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
    说起来,白童子自上回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带着珠子也不见了。
    想来是走了吧。
    走了也好,如此个祸害留着真是想要将其毁了。
    他在心中念着,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模样。
    也在这时,肩头传来了一抹沉意,将他的思绪都给唤了回来,侧眸看去见庄容昏昏沉沉的倚在自己的肩头,凤眸半阖着里边儿还染着倦意。
    他将人往怀中抱了些,让他倚在了自己的颈窝处,这才再次看向了紫云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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