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时若真是要将这处山洞弃之不顾了,虽说其他人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但终究是一条人命。
    师兄以为我是你吗?傻乎乎的。时若哪里不知道他想着什么,笑着轻揉了揉他白皙的面庞,肆意玩闹着。
    只是这动作不过是一会儿便散了,他看着眼前乖顺到连一丝反抗都没有的人低低地叹了一声气,眼中也都染上了无奈。
    怎么了?庄容瞧了出来,迷糊地出了声。
    时若听着他的话又是一声叹气,片刻后才满是愁苦地低下了头,贴着他的耳畔低低地出了声,师兄,早知道就不来什么中原了,人在跟前却连尝都不能尝,师兄......边说边依着他的耳畔轻轻嘶磨着,话音中也都染上了一丝暗哑。
    第二百八十七章
    这回时若可真是后悔的不行,原本是想带着庄容来中原游玩,谁曾想还摊上了这么些事。
    若是平时游玩,顶多就是白日里尝不到。
    可结果这会儿是不仅仅白日里尝不到,就是连夜里都尝不到,温香暖玉在怀可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方才换衣裳的时候他就想将人吃了,几日没有闹他,身子真是愈发的娇气,就连那些红痕也都散去变得白皙无暇,瞧着都让人垂涎三尺。
    他真是后悔,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用手摸摸他的身子来过过瘾。
    此时他又想揍百年前的自己了,那人送到自己跟前连碰都不去碰,白白浪费了几百年。
    想着这,他满是哀怨的咬上了庄容的颈项,在上头添着属于自己的痕迹。
    阿若?庄容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片刻后低低地笑了起来,又道:那我用手帮你,好不好?说着微微扬起了头,使得他那白皙的颈项完全展露在时若的跟前,也能让他愈发的深入。
    可他的顺从却是拂不去时若心底的情、意,这也使得他连手上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凌乱,扯着他的衣裳就想给脱了。
    果然衣裳什么都碍眼,若是什么都不穿的在自己怀中,那才好看。
    想着这些,他咬着庄容的衣裳就往边上扯,直到露出了里边儿漂亮的锁骨才稍稍止住。
    阵阵莲香迎面而来,将他的思绪扰的愈发恍惚,如此娇柔真是让他魂牵梦绕。
    正当他即将吻上庄容那漂亮的喉间时,身后却是传来了动静,他快速将人塞着给藏在了怀中,确定了连一丝头发都瞧不见才冷眸看去。
    就见顾九明提着个包袱站在后头,他正在同几个师兄们说话,冷不防注意到一抹凉意惊得慌忙回过了头。
    时师兄?他看着时若染满冷意的目光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才低低地唤了一声。
    时若听着他的话又低眸瞧了瞧他手中的东西,冷哼了一声后才回过了头,可却仍是没有将怀中人抱出来。
    直到顾九明出了山洞去处理东西他才掀开衣裳,瞧着庄容娇柔的倚在自己的怀中,身上的衣裳已经褪了一半,白皙娇嫩的背脊映入眼帘。
    看着这一幕,他笑着伸手顺着衣裳抚上了他的背脊,低声道:用手?
    阿若。庄容低低地唤了一声,娇笑着依偎在他的颈窝处,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音,道:他们会不会听到?说着还瞧了瞧山洞中的几人,面上也染上了些许红晕。
    师兄不出声就不会听到。时若在说完后又去解他的腰带,待片刻后才搂着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些,感受到这人身上传来了阵阵暖意,才哄着道:乖,动作轻些,他们听不到的。边说边吻上了庄容隐隐泛起红晕的耳垂,嘶磨着还咬了咬,很是亲昵。
    虽然不能整个儿吃了,但是尝尝甜也好,就是真不是个滋味儿。
    哪怕这会儿他被庄容闹得有了一回,可他还是觉得不够,眉间微皱着轻轻叹了一声气。
    还是不行吗?庄容听着耳边的叹气抬起了头,又道:不然我们去别处?
    时若哪里没有想过这些,可是这几人实在是太不省心了,再者还有山洞里头的血菇,那东西虽说不会自己跑出来可也难保不会有什么蛇虫闯进去又带出来。
    自己图一时快活,几个弟子可真是惨了。
    想着这,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细细啃咬着他的肩颈,低声道:师兄我想听你的声音,好不好?说着搂抱的动作也愈发用力,好似要将人完全融入骨血一般。
    可......庄容听着这话轻轻地皱起了眉,目光也随之瞥了一眼里边儿的几人。
    虽然这几人没有看他们,就算是看了他们也瞧不出自己和时若在做什么,可若是出声绝对会清楚。
    这让他有些为难,眉宇间的忧色再次溢了出来,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显然时若也注意到了,低笑着倚在他的肩头,轻哄着道:算了,知道你怕羞,还是下回......
    这话也才落,他便听到耳边传来了极浅的清音,但因着庄容完全埋首在他的颈窝处,所以这一声低音显得格外清浅。
    可时若还是听了个清楚,忍不住笑了起来,美眸微挑着看了一眼怀中的人,道:真乖。话音里头染满了浓浓的情意,竟也是久久未散去。
    待两人的情、事散去时已是片刻之后了,外头早已漆黑一片,寂静的密林中传来了阵阵鸟鸣声,再这黑夜中显得有那么些骇然。
    时若这会儿正拉着庄容的手接雨水清洗,瞧着上头浅浅的痕迹,低笑出声,仙师,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帮别人做这种事,而且还是男子,会不会吓死。
    别胡说。庄容听着这话猛地就红了脸,哪里不知这是又在捉弄自己了,有那么些无奈。
    可再无奈他也没有出声责怪,而是乖顺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那清冷的雨水冲洗自己的手掌。
    只是后头他又起了身,也不知是想着什么,眉间微皱道:阿若,那些是紫焰门的弟子吧,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染了血菇的毒?很是不解。
    师兄还记得刚到安松镇时遇到的事吗?时若拿着锦帕一点点擦拭着庄容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瞧着那娇柔的模样笑着在上头落了个吻,又道:那会儿紫焰门同星罗门的弟子结了仇,方才从紫焰门的手中看到了星罗门才有的仙门令牌。
    那枚令牌想来应该是紫焰门弟子趁乱给摘下来的,可摘了也无用,所有人都死在里边儿了。
    而正巧的是,那人竟还是前头与星罗门在安松镇大打出手的人,也不知该不该说是被报复了。
    想着这,他将擦干净的手给攥在了怀中,又道:方才死的人正是那一日我们在镇子上瞧见的人,他当时杀了星罗门的其中一名弟子,而现在他们紫焰门却折在了这儿。
    竟是这样!庄容听着这话很是诧异,显然没有想到这竟是一场仇杀。
    只是后头他又迷糊了,抬眸瞧着时若,询问着道:依着阿若你的意思这就是两个仙门之间的仇杀,可你之前说的那颗母株为何会出现在那人的身上,里边儿的尸骸瞧着还有许多的白骨,不该在紫焰门的身上才是。
    这确实是个疑点,但我想应该同星罗门脱不了干系。时若倒也没有多想着隐瞒,而是将心中的猜测一一说了出来,又道:星罗门与紫焰门应该早先就有仇,安松镇遇上也不过是提前搅和在一起罢了。
    从安松镇闹场可以看出星罗门的弟子比较紫焰门要略差一筹,以一人抵挡几人还能赢可见紫焰门的弟子实力不容小觑,而如今却死在这儿我想最能解释的便是,星罗门弟子在秘境中又同紫焰门撞上,并且还被逼着躲入了此处。
    他说着看向了怀中的人,轻抚着将他散落在耳畔的青丝捋到了耳后,又道:这山洞毕竟不是什么隐蔽之所,紫焰门应该很快就追上了,星罗门弟子无路可逃入了山洞深处,也就是我们方才发现血菇的地方。
    既然如此,死在里头的应该是星罗门弟子才是,怎么会是紫焰门,并且还全折在里边儿了?庄容听着这些多少有些清楚中间的曲折,可还是不解为何死的是紫焰门的人,而星罗门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死,现场连一具尸躯都没有瞧见。
    这也使得他看着时若的目光愈发的不解,疑惑不已。
    恩?时若听着他的一番询问微愣了一会儿,见他一脸的不解想来是真不明白,忍不住低笑出声。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伸手摸了摸庄容的额头,低声道:师兄的小脑袋是不是看那些禁书给看坏了,怎么连星罗门是炼丹门派都忘了,他们可是能将那些毒谱医术通背如流,你以为他们会不认识血菇?说着又是一声笑。
    额。庄容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同时还真想起星罗门的流派了。
    虽说星罗门在神州也不过就是普通门派,可在炼药上头还是小有名气。
    想着这,他低低地笑了笑,蜷缩着又往他的怀中倚了些,道:有阿若在什么都好。
    所以你的小脑袋就去看那些不干不净的书?时若这会儿真是拿庄容一点办法都没有,笑着又道:还仙师呢,连点脑子都不想动,全让师弟去想。说着又抚了抚他的后背,片刻后才抬眸看向了不远处升起薄薄云雾的密林。
    两人没了话音,很快就静了下来,只余下了阵阵雨声,清冷不已。
    时若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方才那番话也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星罗门弟子认得血菇,自然也可以用那小小的血菇逃出生天。
    只是他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一个很清晰可却又想不出来的问题。
    奇怪?
    也是在这时,怀中传来了低低地疑惑声。
    时若听着声音低下了头,见庄容皱着眉起了身,道:阿若,方才出去的那个弟子回来了吗?
    方才?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应了一声,思绪也开始回想之前的事。
    他们一直坐在山洞外,哪怕方才行了缠绵之事,可他的思绪至始至终都是清晰的,还真是没有瞧见顾九明回来。
    也是在这时,他好似想通了什么,回眸看向了洞内的几人,道:顾九明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啊?程宗平听着询问回过了头,接着才四下寻了寻还真是没瞧见人回来,又道:顾师弟方才去外头处理衣裳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说着起了身,竟也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时若一听人真是没有回来眉间也随之紧拧了起来,片刻后才回眸看向了崖壁下的密林,面色暗沉不已。
    怎么了?庄容瞧着他如此知道应该是注意到了什么,可却并不知其中的曲折,又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他的一番询问落下,周围仍是寂静不已,半分声响都没有。
    这也使得他担忧了起来,搂着时若的颈项倚了上去。
    时若注意到了怀中的动静搂着将他抱入了怀中,接着才回眸看向了怀中的人,道:师兄还记得我方才的话吗?星罗门弟子利用血菇杀了紫焰门的人,那颗母株定也是星罗门动的手,而且我猜测星罗门的人只识得血菇可却认不出母株,错用了母株星罗门的人应该也染上了毒。
    之前顾九明在半途寻到的血菇上染了血水,当时想过是有人匆忙逃离染上的,然后因为毒素才长出了血菇,我想那个逃出去的人应该就是唯一活着的星罗门弟子了。
    庄容听着这话愈发糊涂,既然如此同顾九明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看那些不干不净的书给看傻了。时若见他仍是未懂,伸手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又道:星罗门的人是以炼制丹药修炼,虽然认得血菇可却认不出母株,你以为他在染了毒后有能力救治,怕是已经死在底下了。
    人死了不要紧,就怕这人死的离崖壁边不远,顾九明傻乎乎的又给遇上了。
    本就是个缺心眼的,连血菇都敢摘,若是遇上死在那儿的星罗门弟子恐怕凶多吉少。
    想着这些,他抱着庄容起了身,又在他漂亮的凤眸上落了个浅吻,道:在这儿等我,我去寻他。说着才松开了手,准备下崖壁寻人。
    可这步子才跨出去就被攥住了衣裳,他侧眸看去,见庄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笑着抚了抚他的面庞,哄着道:听话,他们几个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如果我们俩都走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别回来看见几个人的骨头才好。
    可......庄容还想说什么,可见时若坚持也只好妥了协,美眸里头染满了忧色。
    时若见状有些心疼,搂着他抱在怀中哄了一会儿,道:这么不放心,我让程宗平跟着好了。说着瞥了一眼程宗平,示意他先下去。
    恩。庄容听着有人跟着才稍稍顺了心,抬眸又是一番浅笑,道:那阿若你要小心,我等你。整个人显得格外乖顺。
    这也惹得时若心尖又有些痒,真是越发忍不了了,咬着他的耳垂哑着声道:等我回来继续用手,好不好?
    额。庄容听着这话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清楚他话中何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道:其实我也可以用这儿啊,只要阿若喜欢,我都可以。说着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邃,令人心动。
    可如此心动一幕却是扰的时若连心都静不下来,捏着他的面容就是一番□□,好半天直到上头红了一片才笑着松了手,道:下回再想这些,我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全烧了,看你还想不想了。说着又抚了抚他微红的薄唇,很是欢喜。
    这张小嘴当然是唤自己阿若给自己香香才好,哪里是做那种事。
    自己又不是玉文博,只图自己高兴而做出那种令人厌恶的事。
    再者他一点儿也不舍得,舍不得他委屈。
    他又同庄容闹了一会儿,这才纵身越下了崖壁,去了底下的浓雾密林。
    程宗平已经等在底下,一眼就瞧见从崖壁上落下来的人,一袭青衫随风而舞待片刻后才缓缓落在了地面,俊美的面容上还带着些许暗色。
    他瞧着人下来,忙迎了上去,道:时师兄,顾师弟是出什么事了吗?
    恩。时若听闻侧眸瞥了一眼,又道:处理个衣裳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四处找找,若今夜寻不到明日就只能替他收尸了。说着拂袖取了张迷踪符来,细小的红顶白鹤缓缓落于他的指尖。
    看着白鹤他又侧过了头,见程宗平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痴楞在原地,眉宇微皱冷声道:想什么,顾九明的东西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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