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秦莘那惊讶的样子,估计她也听见明苷说我嫖娼被派出所抓起来了,我便生气道:“我说你大清早的,你要没鸟事的话,你上裤头上抓虱子不行吗?你拿我穷开什么心?”
    我要吃饭,我说完便挂了她的电话。
    明苷又不依不挠的打了过来,我依旧没有接。余光中,我看见秦莘眼睛正愣愣的望着我。
    我抬起头来与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相遇。她似乎又有些胆怯的细声问道:“你真的嫖娼被派出所抓起来过吗?”
    “谁说的?”我在秦莘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个形象,我感到非常失败。
    “刚……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的说呀?”
    我听秦莘这么一说,我急了:“我的公主哎,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样的人呢?”秦莘反问道。
    我一听,她的头脑不像正常的人,我该向她作一番认真解释了:“中秋节前你突然不辞而别,我满大街的到处找你,后来实在找不着了,就到派出所去报案。正好他们有一个案子也有个女孩,便对我产生怀疑,我在派出所里被关了一天一夜……”
    “对不起啊!……为了我你受苦了!”
    “受点苦也没什么?人家说我嫖娼被警察抓了,你竟然也信了?”
    “你以前到底有没有嫖过啊?”
    我嚼着鸡蛋饼,在回味着她的这句话。曾经自己也年少轻狂过,说一回没嫖过,也不现实。只不过为这事从没有被警察抓过。
    “你……你还真的嫖过啊?”秦莘倒退一步,对我一副失望的表情。
    “秦莘,我只告诉你:清者自清。我是一个非常正派的好青年,今后我将对明苷说的那种无聊的话题,全部不作回答。”
    这时,明苷又打来了电话,为了让秦莘能听清楚,我将手机功放打了开来,接通之后我便道:“明苷,为了我们大家都有个好心情,你说我任何事,我都将一一的承认下来。”
    “对不起啊钟星,我误会你了,你被警察抓去不是为嫖娼的事!我在这向你赔礼道歉了。”
    明苷的这句话,秦莘将会对我的误解消除,我终于笑着道:“明苷,如果你真心的向我赔礼道歉的话,那你就到我面前虔诚的给我跪下,请求我对你的宽恕!”
    明苷在“呸”声中结束了与我的通话。
    我突然感到,我为什么那么在乎秦莘对我的感受?在殷正、师建和我三人曾发起对居洁爱情攻势的时候,我也没像在乎秦莘那样去在乎居洁呀?!
    这不正常啊!难道我真的是喜欢上秦莘了?……不不不!我对秦莘根本就不是喜欢,而是同情同情同情!
    “秦莘,这两天你到底上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我便问道。这事,我太想知道了。
    “你……你能不问这事吗?”秦莘一脸为难的说道。
    如果秦莘要是其他女人,我肯定会气的破口大骂。为了找你,我在派出所关了一天一夜,被同事误解成嫖娼被抓。我仅问你上哪了你都拒绝回答……然而,一想起她的头脑不好,便道:“好了,今后我不问了。”
    秦莘欲言又止,然后,拿着尿素袋向门外走去。
    夜里没睡好,我便重新躺到床上,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竟是殷正打来的。
    我接通电话后,他便道:“钟星,你在哪里呀?”
    “在出租屋呢!”
    “你在家回来了呀?……那你怎么不上我这里来?”
    “夜里回来的。住在我出租屋里头脑不好的丫头昨晚回来,说她一人住在屋里害怕,我就连夜赶回来了。”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答道。
    “钟星,哥们提醒你一句啊,如果你想耍,你就到外面去,你可千万不要对头脑不好的那女孩下手啊,那是要罪加一等的……”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骂道:“去你丫的,你是不是没有话说了呀?”
    “下午到我小酒吧来聚聚,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师建。”
    我一想道:“呵呵!下午我正好也没事!”
    “你少啰嗦!你就是有事你也得来!晚上有一批我高中的同学要来闹闹,你带上你的二胡来给我助助兴!……今天我事多,就这样我挂了。”殷正说着便挂了电话。
    我本来还想再躺一会儿的。我厨房里买的菜全部被我家人昨天吃了,我得去买点菜。要是我一人无论如何也好对付,现在多了个秦莘。
    现在秦莘在我的心目中,和我的弟弟妹妹已经摆到了同等的位置。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弟弟妹妹那是多少年在一起培养出来的感情啊!而她,也只有十来天的时间,而且这两天上哪去还不愿意对我说。
    中午吃饭时,我对秦莘说了,我今晚可能迟些回来,关照她天亮前回来早点休息。
    下午四点,我应约来到殷正的正音酒吧。
    殷正也是学建筑的。他毕业后没有和我与师建一样走上建筑岗位,却玩起了酒吧。据他说,这小酒吧除了房租水电工人工资以及一切开销,有时一月也能赚个一两万,有时一月只能持平或者亏本。
    一年平均下来,和我们这些打工的拿钱也差不多。不过,他在这小酒吧上熬的时间却比我们多得多。不过,他不愿意去上班,愿意玩这个。
    在二楼一个面街的小包间里我们三人坐了下来。服务员送来了三杯咖啡,和几盘小点心。
    殷正端起咖啡伤感到:“去年春节时,我们还是六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光棍了!”
    我感觉他说话欠考虑,便急道:“你别胡说!你只是没带来,你的身后还缺女人吗?……我这事算他妈窝囊,可人家师建是快要结婚的人,怎么能叫光棍呢?”
    “呵呵,我说的光棍就是男人的意思吗!现在我们这里坐的三人中有女人吗?”
    殷正这么一解释,倒就自然了,不像刚才那样刺耳了。接着,我对师建道:“怎么没叫卞话来一起坐坐?”
    卞话也是我们大学同学。自从我把居洁追到手之后,师建就和她在一起。
    师建皱着眉头道:“她最近半个月也不知怎么回事。要么打电话打不通,打通了说不了三句话就说有事。上天,又说单位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既然你们叫不来女人,那我就叫一个!”我笑道。
    “你小子女人缘不薄呀!”殷正笑道。
    “我什么女人缘?都他妈倒霉的缘!”我说着,便给明苷打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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