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街道上同样也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但是从一些建筑物上来看却是肉眼可见的堂皇富丽了些许,在前方远处还有一所高耸天际,如插云端的楼台,看上去很有气势,只不过这楼台却好像是……并未竣工?
    “那好像就是……此前皇帝加重徭役修建的登仙台?”
    听到刘秀说起前方有一座巨大的楼台,美貌的少女不禁抬眼努力的眺望。
    但嬴月那相较于常人来说还要弱上一些的眼视力终归是没法和刘秀这样武将出身,视力绝佳的人相比,循着刘秀手指所指去的方向,近景倒是的确看得清晰,可往远了看就是完全无法真切起来,嬴月只见到一个有些模模糊糊的剪影般的东西。
    只不过听着刘秀所说瞧着很是恢弘壮阔的楼台这个描述,她就想起了当初老皇帝在国师的蛊惑之下,大兴土木命人打造的那座登仙台。
    而且想想他们如今所处的地域位置,恰好就是京城周遭的郡县,想来刘秀所看到的,应当十有八九就是那座登仙台了。
    一听到登仙台这个名字,大致的对于小姑娘世界当下局况有所了解的刘秀顿时间就能意会到这大概是个什么样性质,又是出于什么样意义建造的楼台,不由得摇摇头,道:“可惜了。”
    建筑虽雄伟,可建造的初衷却是如此荒谬,同时在他的背后也是蕴含了无数百姓血泪。
    这样一看,它所含的瑕疵便太多了。
    说话间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在方才小姑娘那声“皇帝”落下之后,青衫文士的目光微微的朝着美貌的少女身上侧目了一下。
    ——嬴月当初,是叫老皇帝“皇上”这样偏侧带尊敬的称呼的。
    而白起虽然注意到了贾诩这一眼,但却并未对此有所在意。
    毕竟,贾诩本来也就会时不时的看一下自家主公。
    随后嬴月道:“看来伯符他们还没到,我们先找地方安置一下吧,等到伯符他们来了之后再去进行汇合。”
    听到小姑娘的这一句,白起顿时转身去找城中还进行营业的客栈。
    而在白起去找寻住所的时候,刘秀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对嬴月问了句,“说起来,此次各州州牧联合进京勤王,彼此多携带了多少兵力?”
    听到这一问题,嬴月道:“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雍州这边我是带了四万精兵,五千骑兵出来。”
    听着小姑娘这一回答,刘秀面带思索之色,“若是以照雍州兵力为参照范本的话,算上其他州会有所上下浮动的情况,进京勤王的七州联军总兵力约莫是有三十万上下,打一个京城及其周边,倒是也足够了。”
    而至于说为什么是七州联军,那则是因为九州之中,豫州在南平王冒犯京城之前就已经是归属于他的地盘了,而身为王畿之地的冀州本身则是并不存在州牧,毕竟王畿是天子所落脚的地方,天子脚下自然是皇帝最大,怎么可能还会单独弄出来一个“土皇帝”存在般的州牧,那这样的话我这个皇帝成什么了?
    而冀州虽然没有州牧,但是却设有刺史,代王巡驾,行使其他各州的州牧的对于下方官员督查职责。而为了防止刺史结党营私,在冀州、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搞自己的小团体,所以比起其他各州的一旦被选上就几乎很是稳定的州牧而言,刺史是每年一换,职权上,手中的权力也是要远小于各州州牧。不过也还是拥有这一部分调动军队的权力。
    而若是说起为什么拥有一部分军权能力的刺史,在发生南平王这样的事情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赶忙动用其手中的一切权限维护帝王尊严。那则是因为,在今年的新任刺史上任之前,就发生了南平王他进京谋逆的事情。所以冀州如今是没有最高行政长官,既可以说他现在掌握在南平王的手中,可若是要它是无主之地其实也不能够算错。
    ——冀州身为九州之内最大的那个州,其面积要比排行在第二的雍州大上许多。
    而有关于他们这些七州联军行动缓慢,故意拖延着时间给南平王制造着机会,让他干掉老皇帝这件事是不是会给南平王喘息时间,让他将冀州之地收拢,牢牢掌握在手中,增大他的力量,导致七州联军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自然也是不必担心的,因为冀州面积大,幅员辽阔,所跨地域甚远,以南平王带入京城之中的兵力,想凭借这个期间,将冀州取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冀州虽然不设州牧,但是冀州之下各郡可是有着郡守的啊。南平王现在身份尴尬,是板上钉钉的逆贼,哪个郡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开门迎南平王入主,自然表面上都是得做抵抗,表现出他们绝对不能够接受南平王的了。
    所以他们的联军这边,倒是可以拖一拖,尽可能的让老皇帝死在南平王手中。
    ——如今南平王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就说明他当年对于错失皇位,必然是对老皇帝心生记恨。
    而可不要忘记现下的老皇帝,可是已经已经瘫了,事事要人照料,无法自理。但是对老皇帝心生怨恨的南平王会让人好好的照顾老皇帝吗?答案无需多想,自然不会。
    所以他们这边只要拖得久一点,或许老皇帝的身体自己就撑不住了。
    但是话虽如此,也不能够拖得太过分。最晚也就是等到七周联军全部集结在冀州,大家会面过后,也就要准备对京城进兵。
    要不然的话,人都齐了还不动手去救皇帝,他们这心思可真的就太昭然若揭,任是随便来一个路人都能看得出来打的什么主意了。
    嬴月估计着,他们雍州这边应当是联军之中最晚的一个了。
    虽然从地理位置上来讲,雍州并非是距离冀州最远的州,但是她收到的请柬却好像是最晚的——当时已经是步入了五月份了。
    所以多方面因素加持在一起,雍州军差不多会是最晚到达的一个。
    大抵在大家会面不久之后,待到最后一路到达的雍州军稍作休息调整,他们就要朝进城方向进发了吧?
    美貌的少女在心中如是的想着。
    -
    嬴月和白起,贾诩,刘秀三人在冀州这边待了约莫十天左右,才等到从另一路行走的孙策他们领着的雍州军。
    ……如今时间已经开始步入八月。
    在和自己的雍州军汇合之后,嬴月也没有急着去和那些白起早就已经打听好了的如今身在哪里的其他州牧会面。
    而是先让军队先做调息两日,自己的军队自己会心疼,行路艰难,大家都很辛苦,如果立刻去和其他州牧会晤,纵然肯定也是会有休息喘息的时间,但未必能够得到最好的效果。
    所以还是她这边先调节好了之后再去同其他人见面,左右之前那么久,旁人也都等了。
    只不过让嬴月心中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边都已经拖延到如此地步,但最后一位到达的州牧却并非是她。
    -
    在看到美貌少女的身影之后,曾经有过合作,虽然彼此心中都有些在想着搞对方但总的来说是合作愉快的老熟人梁川先是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着刚刚到来还不知道其他情况的赢月道了句,“如今,可就差扬州牧了。”
    梁川这一句话,不禁让嬴月的心中对于这个比自己还要磨蹭的扬州牧心中产生两分好奇。
    因为其实大家对于迟迟未到的扬州牧,心中是有着些许不满的,辖地为雍州的嬴月是几位州牧之间最晚一个收到邀约的,她人又在边境之地,再出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拖”子诀,所以这个一眼看过去只会让人惊叹她容貌的姑娘来的晚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身为最早参与到勤王活动之中的扬州牧拖蹭到这个份上,让大家都等他,这就有点过分了。
    ……虽然拖延时间,让南平王多折磨老皇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人直接没了这种事情,是大家彼此间不能宣之于口的同时又在心中达成了的共识,但是扬州牧再这样拖下去真的就是有些过于显得刻意明显了。
    而就在大家对于扬州牧办事不靠谱的吐槽之中,于嬴月和几位周末会晤的几天之后,在中秋节到达之前的几日,这位据说是身为勤王活动发起者之一的扬州牧,终于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日,正当嬴月与其他州牧在一起进行友好洽谈的时候,耳畔忽然间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美貌的少女抬眸望去,目光所及,入目之后当真也是一个她有些熟悉的人。她以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重新回到卡池之中的……
    “我是扬州如今的州牧,李世民。”
    梳着高马尾的少年人笑容灿烂,看上去毫无心机的说着。
    第102章
    只是虽然李世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再无害不过的邻家阳光少年,不带有一点攻击性,但现场之人却无一个但相信这样的表面,而从而在心中对他产生轻视情绪。
    略微品味一下他方才说的这句话。
    ——扬州如今的州牧。
    乍一看他好似的确是毫无心计,心无城府,但实际上,“如今”这两个字,却说明他的心气儿傲着呢。
    要知道,当初那个勤王活动发起人之一的扬州牧可不是他。
    更何况,南平王谋逆,篡夺朝纲乱政之事发生于三月,他们这几个位居东方天子脚下的冀州的州牧初步商议、决心和出兵进京勤王则是在濒近四月的三月下旬。
    而如今的时间则是八月不曾过半,所以也就是说,短短不足五个月的时间,李世民取得扬州之地。
    ……这个少年人,有点可怕啊。
    看过李世民之后,其他人的目光不禁多多少少的有些移向此刻坐在另一方的美貌少女。
    看着这样两张看上去过于年轻的面孔其他几位年龄皆是中年,便是最年轻的年方也有三十五的几位州牧不禁心绪有些感到复杂,难免的有些想要感叹上一声,后生可畏。
    当然,其中赢月或许有些水分。
    想起之前雍州军赴往冀州路上时下面探子传回来的嬴月手下的人对她的态度少有恭敬的情报,除了这几日会面之外、此前并未与嬴月有所交往过的几个州牧看向美貌少女的目光不禁有些微妙。
    但是李世民,这个如今以扬州牧身份来赴这场勤王之会的少年人却与赢月不一样,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他的名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籍籍无名之辈。横空出世,这这一成语用到他的身上,应当是再适合不过。短短不足五个月的期间,迅速的夺下一州之地,如此手段,可谓是通天。
    诚然,迅速的接手夺过一周之地,这好像也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说个现在已经成了天下都所不耻的例子,如今正在京城之中的那位南平王当初做的也是这样的事,但是他终归是在豫州经营蛰伏多年,豫州之地又有许多郡县都是他的封地,有着底子,所以方便下手——而就是在这样有着原本基础的前提条件下,前后也是花费着月余的时间安置妥当一切。
    可是李世民,他却是真正的从零开始,有着这般能耐本事的人,便是他所表现的再为亲和无害,也不可能不让人感到可怕。
    或者倒不如说是,他越是显得没有心计,心思单纯,便越会使人觉得他实在是深藏不露,善于藏锋。
    ——一言以蔽之,这是一位日后大敌。
    而正当其他几州的州牧在打量着李世民,心中思存着这个笑容阳光灿烂,看起来仿佛是个傻白甜的少年人究竟藏了多少拙,背后蕴藏着多大的危险性的时候,唯独只有嬴月和其他人的关注点不一样。
    自从开始李世民进来之后在看过他的第一眼之后,美貌的少女目光一直都是看着他身后两步所跟随着的文人,那张面孔赫然正是她万分熟悉的……
    “不过虽然比我预期中晚了点,但也算是赶上了。”
    随口在心思各有不一,同时又心思皆有一致的诸位州牧的目光打量之下,李世民就仿佛感受不到这些落在他身上的如芒在背的眼神,如是的说了一句。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也自然是将此前对于扬州牧磨磨蹭蹭的不满全部抛于脑后,收起想要在原本的那位扬州牧到达之后发出的满腹牢骚,对李世民的这番虽迟但也并不是特别迟的话称是,顺着他的话,“是啊,幸亏你来了,不若的话,为了陛下安危,我等这两日也必须动身出兵了呢。”
    随后又表示李世民当下这个时间到来,正好可以与他们一同出兵向京城进发。
    毕竟他们心中虽然是对扬州这边速度拖沓心有不满,可是如今扬州牧人都换了一个,那么他们自然也是不好在指摘什么李世民迟到,
    ——短短不足五个月的时间,以通天手段取得扬州之地,又赶在中秋节来临之前的一段时间赶赴到冀州,“代替”被他搞下去的先前那位扬州牧带兵前来履行各州牧间的“勤王之约”。
    如此这般看着深不可测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才打一个照面就去得罪对方。
    别说现在是要勤王,大家统一战线打南平王这个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便是待到日后周朝真的回天乏术,连表面上的内存尊严都荡然无存。
    而他们这些分别坐拥九州之地的各路诸侯开始正式争夺天下的时候,李世民这样表面根本看不出他深浅,究竟能够手段通天到何种程度的,在天下纷扰争斗到达最为白热化的皇位争夺战之前,自然是要尽可能地与其交好,互利互惠,而不是过早的就和对方成为敌对关系。
    在听到这位不知道是哪州州牧的话音落下之后,随后面容丰神俊朗,看上去意气风发,少年气十足的少年人抬脚,信步闲庭的走过去,在现场还剩余的唯一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扬州牧”的位置落座,仪态之自然,看上去倒是颇有两分“反客为主”的感觉。
    而随着李世民的脚步移动,站在他身后的文士也是亦步亦趋的跟随过去。
    落座之后,看着周围的几个州牧每人身后都和他一样带了一个人,于是主动开口向在场诸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军师。”
    在李世民这句话一落下后,身后的文士很有默契的开口道:“在下端木赐,见过各位大人。”
    赫然正是已经消失许久,雍州这边毫无他们音信的两位“流落在外”的大商人之一。
    而听到他这一句自我介绍,“确定”了他当真就是自己所记挂的端木赐,而非只是和他长得相似之人,方才起目光便一直锁定在端木赐身上的嬴月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
    ……啊,他们没有事可真的是太好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后,嬴月心中产生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
    ——如今她在李世民身边见到完好无损的端木赐,那么也就是说明了糜竺必然也平安无事。
    如若不然的话,端木赐应当也不会神色如此之淡然的跟在李世民身边,做他的“军师”。
    虽然说嬴月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碰见的。
    但总归如今知晓了端木赐和糜竺两人是真正的平安就是好消息,纵然之前她能够从卡册之中的卡牌仍然存在这一点确定两人的死活,但那到底也只能够确定他们的死活,而再无其他。
    至于旁的其他东西,等到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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