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喷出的气息带着一丝炽热,这个怀抱,仿佛能疏解她的一切不适,她咬了咬牙愤恨道:“那酒,之前尝过一杯……”
    “我要去杀了那混帐,解药在哪里?”不是他不想帮宋凝予解决,而是宋凝予身上有毒,若是不解开,根本不能碰!
    宋凝予头在宫子临的怀里蹭着摇了摇头道:“我吃过百解散,只是,晚了一步。”的确是她太大意了,宫子临浑身冰冷,宋凝予这样靠着很舒服,那双冰冷的手捧起她的脸时,她就觉得舒服。
    “下次你再像这样自做主张,你就给我洗干净了等着!”宫子临咬牙切齿的将人抱在怀里,他是冰冷的,虽然最段时间一直被宋凝予调理得好受了很多,但是那股冰冷,在离开宋凝予的时候还会觉得该死的冷,咬牙切齿。
    “真舒服。”宋凝予在宫子临的怀里低低的喃喃自语,宫子临心中一震,低头欲吻下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客官,您的冷水送上来了。”
    宫子临赶紧将宋凝予抱回床上,以被子盖下她扯得差不多的衣衫,那衣衫半解风情万种面若桃花的模样是宫子临不曾见过的,刷一下,两管鼻血便流了下来。他咬了咬牙,将被子扯得严实了了些,摸了摸宋凝予的额头,该死的烫!
    “娘子,忍一忍,冷水马上就来了。”宫子临扯下床帐,将那里面的人遮得严严实实,这才跑过去开门。
    小二欲再敲门的手停在门口,神色僵硬的指着宫子临那两管流下来的鼻血喃喃道:“公……公子,鼻血……流鼻血了。”
    那眼角的余光落在被床帐拉起的床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啊。
    “水抬进来,你们可以走了。”宫子临不动声色的移了移高大的身躯,将那人的目光挡了个十成十,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他就地处决一般,看着那人在心底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抖,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冷!
    匆匆将那桶放下朝着一旁跑远了。
    宫子临望着那还泛着冰渣的桶皱着眉,那床上的被子被宋凝予踹了下来,她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握着。
    衣衫凌乱的下了床,宫子临几个箭步朝着宋凝予奔了过去,将人抱起,望着那浮着冰渣的寒水脸色黑了黑咬了咬牙,抱着宋凝予一脚跨进了那大桶里。
    冰冷的温度令宋凝予打了一个激灵,猛然想起了陪着她坐在木桶里面的宫子临,急忙抬手推着身后的人怒道:“宫子临,你出去!这是冰水!”
    宫子临本来就不能再受寒,更何况是这样的冰水!有了宫子临在冰中,那水缓缓的结起了冰来,宋凝予心中大叫不好!宫子临寒毒发作了!
    “宫子临!你想让我一辈子都操心是不是?出去!听见没有?出去!”宋凝予推着身后的人,宫子临紧紧的抱着她,纹丝不动。
    “娘子,没关系,没关系。我说过,不管经历什么,不管多难,我都会陪着你,还记得吗?我会陪着你。”在这冰冷的水下一冻,别说什么欲了,就连半丝想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宋凝予咬着牙心中怒哼,那药效,当真是狠!她不过是那么一小口……
    宋凝予坐在宫子临的怀里转移话题笑道:“我不过是喝了一小口就到了这程度,那喝成那熊样的人,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得来呢。”这叫阴沟里面翻了船,想害人却将自己也给害了。
    宫子临冷冷的哼了哼,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有宋凝予在身前,就不觉得那样冷了。
    宋凝予垂目,缓缓的开始调节体内四处流窜不安的血液。
    那桶渐渐的结成了冰,在冰中又缓缓的融化成了水,等两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宫子临在宋凝予的身后仿佛睡着了一般,浑身冷得毫无温度。
    宋凝予猛的转过身去,却见宫子临裂开嘴角,那妖孽般的面容不见一丝妆容的痕迹,随着外头的阳光一同折进了宋凝予的眸中,她心中那巨大的石头这才缓缓的放了下去,扑进了宫子临的怀里垂眸道:“怎么这么傻。”
    这么傻一定要陪着她,明明宫子临自己受不得寒,那一次之后留下了如此大的后遗症罢在这里,他却偏偏要陪着。这么傻,以为她死了,急火攻心生生吐了血,在她给了和离书的时候,在她说她是鸿蒙国君后的时候,宫子临还是紧紧的牵着她的手。
    “娘子,将你留在身边,是为夫活了这么多年来,最值得的一件事。”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了过来,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坚定。
    如果一定要拥有全世界,她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即便是坐拥这天下,又有何妨,只要她在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宫子临都不想放手,从前的种种那是过去式,如今才是最重要的。
    “娘子,你看……”宫子临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束长发,那长发乌黑,若是不仔细看,会以为那是同一个人的长发。
    “宫子临!你削我头发!谁准你削我头发的?”宋凝予猛的从水桶之中站了起来,叉着腰指着宫子临怒喝,宫子临不禁抚额,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趣啊?
    如此好的结发到百年,到了她这里变成了宫子临削他的头发。
    宋凝予气呼呼的一脚跨出了浴涌,边走边脱衣服,那完美的曲线在宫子临的眼中烧起了一把轰轰烈烈的火,宫子不禁抚眼皱眉道:“娘子,你能将衣服先穿上吗?若是哪天为夫失血过多而死,一定是因为你!”
    宋凝予扫了眼宫子临那捂着眼睛一手还捂着鼻血横流的鼻子,走到屏风后面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换得差不多了也不见水桶里的人有走也来的迹像,不禁站在屏风后面低喝道:“你还不赶紧从水桶里面爬起来?还等着我拉你不成?”
    那水桶里面没有了声音,宋凝予快带的扯过外袍穿上,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大步走出了屏风。
    宫子临坐在水桶里面,眼睛微微闭着,脸上还有鼻血流过的身迹,一层薄薄的霜覆盖在宫子临的身上,宋凝予心中一惊,快步奔向宫子临,手摸上了他的脉像皱头紧皱着。
    曼陀花开!又是曼陀花开!为什么如今才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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