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在床上,一只腥红的眼睛瞪着宫子临消失的方向,喉头轻轻的滚动,他岂是如此轻易能死的?简直就是笑话!
    轰!砰!
    那整只船突然炸裂开来,连着的船只也受了影响,纷纷炸裂开来,掀起了整个海中央的海流,宫子临脚尖轻点,落在微微结了一层冰的海面上,一口血突然生生的喷了出来,轰!
    随着那骷髅海盗团中近百只船的炸裂声响,这边宋凝予在宫子临的怀里两人双双落入了海里。
    宋凝予一触及到冰冷的海,整条精神都直直的绷了起来,缠绕着宫子临的两条蛇在水中迅速的游了起来,白蛇拖着宋凝予的衣襟想将她拽出水面,却发现她拼命的朝着水入游来下去,顿时急得直冒火。
    细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宫子临落到水下去了。
    青蛇与白蛇随着宋凝予飞速的朝着宫子临的方向游了过去,冰冷的水充斥着宋凝予整个身体,她只觉得自己快冻得僵硬了!
    她咬紧牙关,拼命的朝着下方游,她明明看出来了,宫子临明明是捂着了她的口鼻,怎么可能会比她好?是她大意了,也是她疏忽了,宫子临的手上有伤口,血腥味很快会引来海里大型的鱼!她加快了下游的速度,白蛇与青蛇游在宋凝予的前面,赶在宫子临的前百拽着他的腿拼命的将人朝着宋凝予的方向拽!
    一只血盆大口朝着宫子临扑了过去,若不是青蛇与白蛇拽着他,那嘴一合就入了那鱼的嘴里了,宋凝予拽着宫子临拼命的开始朝上游,身后的两条蛇负责善后,白蛇的四周泛浓郁得腥红的味道!
    青蛇没有什么工夫,只得且战且退的跟着宋凝予一并出水面,宋凝予突然明白了宫子临给他的那个眼神,这是让她不受伤的最好的一个办法。
    眸中划过一丝温热,这些过往里,终究是她欠了宫子临许多。
    “宫子临?阿临,你醒醒!”宋凝予拍着宫子临的脸,两个人浮在一处冰面上,青蛇在水里快冻僵了,推着那块冰朝着岸边的方向移动,这个地方背风,离那悬崖不远。
    宋凝予背着宫子临那高大的身躯爬上了那望天崖,幸运的是那崖顶的人虽然走了,但是那些东西都还在,青蛇回到这个地方表现的有些激动,宋凝予拧眉扫过青,焦急道:“你去将白蛇找回来。”
    迅速关上门窗,手冻得浑身颤抖,将那一鼎碳火烧旺,她将所有的碳都胡乱的倒了进来,扯了宫子临浑身湿冷的快结了冰的衣服吃力的将人扔到了床上。
    床上的被子都还在,她将所有的被子都搬了进来,替宫子临裹了足有近十床被子,将宫子临整个人的埋进了被子里,这才开始着手处理他手上的伤,目光所及的那只手,那是贯穿伤,乾坤扇的扇尖穿透了皮肉,强行催动内力的下场就是躺在了这船上。
    眼光变得迷蒙了起来,屋子里在那一大盆碳火的作用下开始变热,她咬了咬牙,包扎好伤口将自己的衣也扯了,两个靠在一起,宫子临那浑身冰冷的气息令她心如火烧!
    “宫子临?你一定要醒过来,明天,如果明天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去找鸿蒙国君!我说到做到,你最好给我醒过来!”宋凝予低哑的声音凑近宫子临的耳旁警告。
    如果不是因为宫子临还有呼吸,这样的温度,她几乎要以为宫子临就这么去了!
    心里疼如刀在刺,一下一下的扎着。
    宫子临在夜里说着胡话,喃喃的叫着宋凝予的名字,那般的深情婉转,宋凝予只得将人抱得更紧些,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宫子临的体温在月上中天时开始回转,只是似乎转得有些过份了!这么一折腾,又开始发烧。
    宋凝予不知道是自己的温度不对劲还是宫子临的温度不对劲,她睡得越发的昏沉,整个人迷迷糊糊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只知道那只紧紧握着的手还在。
    待宋凝予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刚动了动唇角,温热的热水就递了过来,她就着那水杯一口气喝了个见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宫子临衣装齐整的价值在床旁笑态妖娆的瞧着她。
    宋凝予瞧着宫子临,差点没咬着舌头:“你你你,你不是……”
    再看看窗外,是马车奔驰而行转动车轱辘的声音,清透响亮,阳光从窗外折了进来,散落在宫子临那一袭墨色的狐毛长袍上,那样的黑色比起那墨袍的黑衣人来不知道要贵雅了多少倍,简直能将那人比下地府十八层地狱去!
    一想起那个人,宋凝予就头皮发麻。
    宫子临伸出温热的手将宋凝予热得有些烫人的手放进被子里,低吟了片刻,突然一个翻身,俯身在宋凝予的身上,眸光闪闪,笑得意味深长:“虽然如今你发寒,为夫本该一心照顾着不问其他,但是,为夫还是希望你将你该告诉为夫的事情说出来。”
    宋凝予捂着嘴猛的咳了起来,这个时候离她的十八岁生辰只有十天了……
    她不知道若是她不回去会发生些什么,但是,她的心告诉她,不要回去。哪怕是最后一天了,她也想呆在他的身旁。
    “咳咳咳,我……咳咳,我正病着!”
    “我知道,所以为夫给你时间考虑,等病好了,就告诉我,否则……”宫子临一双狼一样的眸光在宋凝予的脸上一划而过。
    “我不介意履行为夫身为你男人的权利!”
    宋凝予顿时黑着一张脸,在马车上还有一个小炉子,那上面热气氤氲,宋凝予望着那鎏金的药炉眸光闪闪:“如此昂贵的药炉,你从哪里得来的?”
    宫子临打开盖子,宋凝予闻着那浓郁的药味,拧了拧眉,闻着这味道就很苦啊!
    宫子临傲气的扫了她一眼,扬眉傲然一笑:“这世间的东西,不花钱的才是最好的!”
    “……”还像是这么一回事?宋凝予眉心跳了跳,望着那端来的白玉盏,嘴角微微抽搐,指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盏喃喃道:“所以,这个也是不花钱得来的?”明明就是偷来的,或者抢来的,干嘛说的这么高端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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