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心牵着木千寻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穿过人群,披上了龙门客栈,滟华累得半死不活之迹还能使以轻功,也着实不错!
    赫连星笑黑着一张脸背着小医仙飞过了人群越到了九层楼高的宋凝予身旁。
    宋凝予扫了眼滟华、小医仙、赫连星笑,以及那风无心与木千寻,挑了挑眉:“无邪去哪里了?”
    木千寻笑意盈盈的挥开风无心的手,蹭到了宋凝予的大塌上笑眯眯的道:“他派红包派上了瘾了,这个时候正在发红包呢。再说了,你只派了五个人去,若是无邪走了,那谁去顶位?”
    宋凝予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那上方放着一方圆形桌,桌子上酒水瓜果一应俱全,这个时候也不必有那个什么丝竹吹唱了,所有的人都放了三日的假期,连那掌柜的,都欢欢喜喜的加入了那领红包的长龙之中众人一派欣喜。
    灯光映着那一张张笑意浓浓的脸,宋凝予举杯笑道:“这才是新年嘛。”往年里都是一个人忙东忙西的,突然就过了。
    “那倒是,过年就要有个过年的样子,说起来,你两大婚也太匆促了,也不等等我们来喝杯喜酒。”滟华扫了眼那三步不离木千寻的风无心,笑得花枝乱颤。
    木千寻那欣喜的笑意一回眸望着身后的人顿时便僵硬了,手中的杯子在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宋凝予眸光微微暗了暗,就着那漫天炸开的烟花,木千忱那一张温柔如玉的脸在楼道处若隐若现。
    他抬步而出,一双眸光落在宋凝予的身上,淡笑道:“见此处热闹,所以特来看看。”
    风无心端着一坛酒硬生生的塞进了木千忱的手里,木千寻拽着那坛酒,好看的眉皱作一团,她脸色有些阴沉的警告道:“风无心,千忱不能喝酒!”
    风无心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望着身前地举止优雅而迷人的千寻,一双眸子里闪着浓烈的怒火:“一个大男人,怎么?连点酒都喝不了吗?”
    他不喜欢千寻对千忱投注太多太大的关心,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一点机会没有,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这样的戏,唱了一个月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味的将就,一味的求全!
    “我说了,千忱不能喝,风无心,你想和离是不是!”
    千寻的话突然沉了几分,宋凝予心下一惊,赶紧上前欲劝架,木千忱突然夺过木千寻手里的酒坛子仰头直灌,那酒沿着他那单薄的青衣往下,他的青衣被酒水沾透,在斑驳的烟花下颜色变得深了些。
    木千寻站在一旁心急如焚,那一坛酒,从原本的担忧到了最后,变成了众人兴奋的呐喊,那一坛酒并不少,起码有三四斤!
    木千忱一口气喝完,顺手将那酒坛子甩了出去,砰的一声响,那酒坛空空如也,风无心眸光微微深了深,却见木千忱一双眸子直直的落在宋凝予的身上他眸光有些迷离的望着宋凝予,轻声道:“凝予,你还记得,当年你被那宋大小姐欺负的时候吗?你是那般隐忍,隐忍得令我心疼……”
    风无心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喝酒了,所谓酒后吐真言,对于木千忱来说,大坻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一瞬间,他心里所有的防备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宋凝予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很快便陷入了平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何须再提。”
    “我要提,凝予,我怕再不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当年我欲向你提亲,一道圣旨却说要立你入宫为后,入宫的那人后来却是宋凝雪,你知道那天我多高兴吗?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可是,他却下了圣旨,将你嫁给了宫子临,反反复复里,凝予,是我没有勇气,所以才会错过你。”
    众人一片呆愣,这都叫什么回事?这陛下的桃花运未免也太旺了些?
    宋凝予只是淡淡的应着,她笑道:“我知道,千忱,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会遇见那个有勇气的人。”
    木千忱点了点头,晃到了那圆桌前,径自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木千寻吓得不轻,却见风无心比千寻快了一步,将那木千忱抱在了怀里。众人心里又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这家的关系可真乱。
    风无心扫了眼千寻,柔声道:“如今虽是新年,却也有些乱,你留在这里,我将他带去客房。”
    宋凝予扫了眼一旁站在角落里的莲清吩咐道:“你去照顾好他。”
    莲清乖巧应下,跟在风无心的身后,步伐一步一步的远离。
    木千寻望着那破裂的酒坛,猛然想起了那天夜里,她与木千忱说过的话。
    “千忱,你说,如果我们在一起,该多好。”
    木千忱微微一用力,那薄薄的琉璃杯在他的掌中破碎,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如今她明白了,其实他是想告诉她,一旦有了裂纹,那些东西就会碎,哪怕再小心翼翼。
    而破碎了的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木千寻突然朝着那木千忱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滟华一脸莫名的望着这前后跑开的四个人无奈的叹了叹气:“唉,年轻就是好啊,不像本族长,如今都二十咯。”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
    宋凝予躺在塌上,抬头望着那不断暴裂开又转瞬即逝的烟火,提醒道:“你,当真不记得凤梧了?”
    滟华挑了挑眉,那双眸子里满是好奇:“凤梧是谁?难道我应该认识他吗?”应该不应该宋凝予不知道,不过,滟华与凤梧或者与玉衡子之间,不是有过一段咳什么吗?
    说曹操曹操到,一袭墨色的黑袍,踏着那房顶朝着这边奔了过来,由于身上没有杀气,宋凝予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只是那人却朝着宋凝予的方向踏了过来,他望着宋凝予,那双笼在黑色斗篷中的眼睛透着浓郁的悲伤。
    “雪皇,是不是死了?”宋凝予的杯盏从指尖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那白玉的杯盏缺了一个步口,朝着那假山流水的小河墉里滚了下去,发出咕咚的一声响。众人欣喜的笑意纷纷凝在了脸上。
    滟华粗声粗声的咆哮道:“哎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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