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哥思梦走过来,把鹰拉起来,然后一把抱住这个男人,眼泪再止不住的就出来了。
    思梦,你可好?
    我细封家击败口人命都在王子手中,我如何能好,何况王子还用我来威胁你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鹰哥,你别管我了。
    思梦,你别如此说,主子文韬武略,以后一定是我们西夏之主,能为主子做事,我并无怨言,只是苦了你了。
    鹰哥,你怎么
    思梦,别说了,能抱着你,我已经满足,这半个时辰,主子也算恩赐了。
    大小姐,您回来了?唐秀秀一到唐门,就是一群人迎出来,然后看着唐秀秀带着些人回来,就赶紧通报了唐旻,然后把人往内堂里让。
    大姐,您这一次回来可是有事?唐旻听见吓人来报,就急忙赶了出来,果然看见自己大家已经站在厅了,除了自己的大姐三妹,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一一介绍认识了,唐旻又给袖越看了看,点点头,然后才坐下来说话。
    大姐,情人泪现在还有一颗,就养在后堡的冰窟里。等白玉堂带展昭来,我们就一起去取,这东西取出来必须在两个时辰内制成药,否则就没有任何的用了,而,情人泪之所以叫情人泪,是因为它还需要情人间为爱留的眼泪才能最终有效果。
    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玉堂赶紧把昭儿带回来。说话的人是无痕,他现在实在是不能不担心,毕竟展昭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血亲了。
    无痕,你就别担心了,那小兔崽子要是敢让展昭掉一根头发,我首先就拧下他的耳朵。
    娘,哥哥他
    好了,丫头,你累了这么多天,身子没好利索,还是去休息的好。秀秀,让袖越去休息比较好。江宁看着满屋子的人,这么一说话,就几乎忘了袖越本身还没有完全好。
    唐旻早叫人安排好了一行人的房间,这么一说,立刻有丫头上来为袖越引路。唐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亲自的带着袖越去了后面的客房。
    白姑娘,听说展昭身上的毒是令堂下的?唐旻走在袖越身边,他心里有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异常,所以忍不住这样的沉默,就找了话题。谁知道,这话题偏偏是袖越心里的痛,听见这么一问,袖越心里一沉,却是也没说什么,回过头笑了笑:的确是我娘和我做错了事,拼了我的命不要,我也要救展大哥。说完这一句话,她再不开口,只是感觉头疼得厉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唐旻也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可是话已经说了,他也看见了袖越脸上的颜色不太好看,虽然一直笑得温和可人,至少缺了温度还是看得出来,于是只能快了几步把人带进客客房,再唤了一个使唤的丫头在伺候着袖越,也就不在多打扰她休息了。
    白玉堂拉着展昭坐在桌边,现在他是什么也不敢多说,之前两个人正如胶似漆的缠绵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官兵开始搜查客栈,把展昭臊得满脸通红,幸好两个人穿衣服的速度都很快,听见周围的动静就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这才没被撞门而入的西夏官兵看见二人正在做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现在白玉堂也是一肚子火,尤其,那官兵进来以后东翻西找的,推搡着自己和猫儿,这猫儿还拉着自己不准动手,这么一顿下来,再好了兴致也什么都没有了。
    还生气?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脸,果然,还是皱着眉头,也不看自己一眼,所以叹口气问了出来。
    玉堂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展昭心里很不安,特别的不安,就好像有什么阴谋在自己身边一点一点的铺开一样,就是很让他难受,说不出的不能平静。
    猫儿,咱们早些回大宋,就好了。早些睡吧,天也晚了。白玉堂拉过展昭来到床边,然后伸手就要解展昭衣领上的扣子。
    我自己来。一把把白玉堂的手挡开,然后转过身解了扣子把外衣脱下来放在床边,钻进被子里,再不说什么话。他还是无法平静,总觉得要出事,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他又不想说太多,说多了玉堂额会不好受,不过玉堂的话还是对的,睡着了就好了,明日一早就山路,早一天离开西夏回到大宋,早一天安心。这么想着,他感觉玉堂也进了被子里,轻轻的搂了他的腰,然后伴着白玉堂匀净的呼吸,展昭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总是有露,子夜来临,月光格外的好,窗台上和地板上的零碎的白色粉末因为空气中的露水湿润,开始挥发,然后整个房间有种香气,诡异的飘散
    清晨,蒋平在楼下已经点好了早饭,很快,上官熙和若惜也下了楼来,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展昭和白玉堂下楼,三个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这些习武的人,每天二五更的功夫绝对不会落下,今天都这个点了,两个人还没下楼,可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部都站起身来,再不说什么,就走上了楼,来到二人的房门前,确是敲了几下门都没有人应,蒋平再忍不住,一脚就把门踹开了,结果眼前的景象简直让几个人都傻了眼。屋里根本就没有人,上官熙到处看了看,然后他气得再说不出话来。
    这两个臭小子,自己跑了
    不会吧,昭儿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这情况来看,不是他们自己跑了,还能是什么样?上官熙现在很火大,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两个小子抓回来家规处置。
    前辈,也许老五和展昭只是出去走走,我们再等等吧。蒋平是知道自己五弟的性子的,说不准还真的是又带走了展昭,可是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但是,就如同这房间里的情况一样,没有任何其他人来过的痕迹,只能说明是玉堂和展昭自己走的。
    上官,他们要走也肯定是去唐门,我们沿途走快些,总能追上去的。若惜知道现在上官熙在生气,她也有些气,只是她隐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不对,反正从昨天官兵搜查客栈带了那个姑娘走开始,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让她心绪不宁,可是毕竟没有任何威胁他们几个人的事情出现,就算心里不安,说出来也只能让周围的人担心,所以就什么也没说。现在这两个人突然不见了,她第一感觉不是上官那样的两个人自己跑了,而是出事了。可是房间里是真的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用过药的痕迹,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以这两个徒弟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轻易的被人带走,那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辈,晚辈在这里等消息,前辈回唐门,万一五弟和展昭果然回去了,叫人送个信,晚辈再赶过去就行。
    本来上官熙说集体山路追那两个小子,可是蒋平和若惜是真的觉得应该不是自己走的,只是上官熙怕是被气糊涂了才没有想过去。其实上官熙也知道不对劲,只是他现在就是觉得人在自己保护下还出事,他那老脸也没法子搁,何况他明白自己两个徒弟的本事,决计不是轻易被人危害的。所以,他宁愿抱着意思希望追上去,总也好过在客栈里什么也不做。现在蒋平说的倒也是个办法,于是当下几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我郁闷。。。。最近整理思路,加上工作比较忙。。。休息几天回来继续更。。。同志们。。见谅。。。
    第74章 花间醉 23 月眠
    展昭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什么也没有,没有灯光,也感觉不到身边有其他人。他能感觉得到身下的床很柔软,有种奶香,感觉自己应该是睡在什么皮草上一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展昭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在客栈里了,尤其是白玉堂没有在身边。
    玉堂!展昭突然坐起身子,睁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过了一会儿慢慢的能看见些东西,适应了这种黑暗后,能看见的又多了些。这里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宅子的一个房间,整个房间都是一种非常奢华的西夏风格,墙上雕刻的狼,狼应该是西夏野利家的图腾,那么这个地方应该是野利家的宅子?西夏能住这种宅子的家族应该不多,何况自己身下所睡的褥子的确不是普通人能相守的,应该是才出生的银狐皮缝制起来的。如此一想,展昭就明白了,自己这一觉睡醒,人已经被挪了地方。关键问题就是白玉堂和自己分开了。自己与他是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他确定这个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谁有这个本事不惊动自己和玉堂就带走人?想到这一点,展昭运起真气,果然,根本提不出来,那就是说,自己是被下药了。可是,自己一直和玉堂在一起,所有的食物什么的都经过了严密的检查,是什么时候中的药呢?展昭闭着眼睛开始回忆睡觉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像有什么从脑子里闪过,但是展昭抓不到那一丝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声音响起来,展昭赶紧调节自己的呼吸,闭上眼睛装睡。
    进来的是两个人,首先进来的那个人点了灯,展昭仔细听了两个人的呼吸,都是高手,而且是绝对的高手。
    玉奇,你和黑云到底什么时候完婚?这个声音很霸道,展昭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玉奇应该就是野利家族的少族长,那么可以直呼名字,就应该身份在野利玉奇之上。流星镇只是一个小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出现在镇上,的确让展昭想不通。
    您也知道,黑云那性子,逼是逼不来的。
    父王赐下的婚事,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办妥。
    父王?现在是在西夏,这个王自然指的就是西夏王。此人既然叫的是父王,难道是
    太子殿下,臣还有一事。
    西夏太子?那就是李元昊,此人展昭有些映像,包大人以前常常会提起,说这个人非池中物,比之他父亲来说更加心狠手辣,展昭突然想起昨天有官兵查房,大概那个时候就下了什么药。既然是这西夏太子动的手,那么玉堂在什么地方?
    你说。
    这?野利玉奇看看躺在床上的人,有些不能出口。
    你说,他不会这么快醒,这个药至少也要十二个时辰,就算是贺兰山上那位也不能这么快行归来,何况展昭武功还没那么好,又是重伤初愈。李元昊自然相信西夏第一药师配出来的月眠,这种粉末白色无味,只有在晚上有月亮有雾水的时候才会挥发,种了月眠,哪怕身怀绝世武功,也要十二个时辰才能醒过来。最主要的还是,月眠能封住人的内力,至少三天。他李元昊废了这么大的劲,才把药下到二人的房间中,就是为的毫发无伤的把两人带到自己的营盘中。
    殿下,这二人,为何要分开安置?
    玉奇,你要记住一点,感情是所有人共同的弱点。
    太子殿下?
    感情是所有人共同的弱点?这句话一下子让展昭心里抖了抖。弱点?感情?这冲击的确对展昭来说很大。他想到的是自己和白玉堂。的确,如果说现在他最大的弱点,那无疑就是白玉堂,而对玉堂来说,自己应该也是最大的弱点吧。在一起经过了那么多事情,虽然定情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但是展昭有中过了很长时间的感觉,好像他和白玉堂已经一起走过了很长很长。这段时间的生离死别,没有什么他们没经历。看见玉堂为自己一点一点的改变,变得温柔,变得稳重,展昭突然觉得很幸福。但是,他又想起了在东郊的时候,玉堂为了自己显然是变成了歃血修罗,还有后来为了自己日渐的清减消瘦。这一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李元昊手上,但是展昭首先想到的是大约和自己有关系,毕竟身在官场的是他而不是玉堂。对了,适才说是两个人,那么另外一个肯定是玉堂,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前醒过来,但是既然醒了,首先要想办法找到玉堂,其他的都等汇合了再说。
    玉奇,你和黑云之间发生的事情本王子不愿意知道,本王子不愿意娶黑云自然有道理。何况你们野利家和墨藏家联姻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这大宋的御猫你就好好的看住,半王子也要回去照顾那锦毛鼠。
    展昭听见脚步声靠近自己躺的地方,然后李元昊说完话似乎是站了看了自己一会儿,然后又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最后是关上门的声音。展昭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一直调正自己的呼吸,就是怕这两个人听出自己醒过来的消息。
    睁开眼睛,展昭把听来的信息理了一下,主要就是自己和玉堂被李元昊和野利玉奇分别囚禁,而且自己说中的药叫做月眠,会让自己三天使不出内力。这要怎么办?估计师傅他们现在已经发现自己和玉堂不见了,但是现在自己功力全失,勉强能起身也做不了任何事情。看来现在也只能等功力慢慢恢复了再想办法逃出去找玉堂,何况还有四哥他们,应该会找自己和玉堂。想到这里,展昭头开始昏昏沉沉的,一股睡意挡都挡不住。大概是月眠的效用没有彻底过去,很快,展昭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上官,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惜勒了马缰,站在雪地里,不是她多疑,而是心里总有种感觉,玉堂和展昭还没有离开西夏。
    上官熙也勒了马缰,吹了一阵冷风,现在他冷静了很多,白玉堂是他带在身边长大的,展昭自己也看着一点一点的长起来,这两个人的性子他上官熙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有六分。夫人这么一叫自己,他也立刻就想到了很多之前发现人不见的时候没想到的问题。越想越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索性翻身下马,一点一点回忆从进入西夏开始发生的全部事情。先是进入西夏发现封锁很严密,传出来的消息是找人。后来在贺兰山上遇见白玉堂和展昭,也遇见武圣。再然后下山沿着白家商队以前常走的路线往会赶路。中间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何况有自己和若惜在,一般也不可能被人跟踪还不知道。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官兵查夜的时候。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就是墨藏黑云,那么,这个女人跑了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应该往边境跑才能安全,为什么会出现在流星镇这个算是西夏比较中心的地方?而且刚好在他们入住的地方被抓获?
    若惜,走,咱们回去,回流星镇。玉堂和昭儿应该是被西夏人捉去了。那个姑娘出现的地方实在太巧了。说罢翻身上马,踏着雪往来路上返回。身后若惜也立刻上马掉转马头。她了解上官熙,所以知道现在回去,一定是上官想到了什么,而且她只需要跟着上官熙的脚步走,就够了。
    李元昊沿着石梯往下走,两边的石壁上点了灯,光线映得这条路很阴深。不过这些青砖映得灯光泛青的感觉远不如李元昊嘴角的笑,简直就是慎人的恐怖。其实这种笑并不陌生,当权者在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猎物时,都是这样霸道深邃的笑,只是这种表情在李元昊轮廓分明有些粗狂的脸上就有种恐惧感。
    向下的阶梯走到尽头的时候就是一扇门,雕得非常霸道,是鹰和豹,这是西夏拓拔家的标志,也象征着西夏王权。这里是李元昊的别宫。推开门,里面有一张石床,白玉堂就躺在石床上。只是,现在,他呼吸匀净,完全陷在沉眠中。李元昊走到床边,看着铁链锁着的人,他心里有种满足,虽然知道这人不容易降服,但是毕竟现在他得到了,这就是成功的第一步,总有一天,他和展昭都会成为自己的人,为自己卖命,为进军中原,夺得天下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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