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雪这时靠近葛笑笑,道:“那两个人我见过,上一节斗花节,他们的灵花夺得了花相之位。”
    葛笑笑大讶,这么说那两个人还真是来参加斗花节的修士。
    “他们这次带来的灵花一定非常好,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花见雪猜测的话让花见非捂了捂脸,他这个妹妹,太纯真了,就连葛笑笑都看出那两个人有问题,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斗花节结束而甘冒得罪一位蜀山弟子的风险跳出来索赔。
    花见雪顿时弱弱道:“大哥,我说得不对吗?”
    当然不对,花见非还没来得及解释,忽听到窦妙娘一声惊呼:“不好,优昙花不见了。”
    优昙花真的不见了,当修士们的注意力从陈召和那两个人身上转开,目光移到之前摆放优昙花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当场轰然。
    ☆、49·道理之争以拳论胜负
    是谁,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了优昙花?更重要的是,在场还有一位蜀山小剑仙,他所站立的地方,离摆放优昙花的位置,不过七、八步,几乎可以说,优昙花就是在陈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了。
    陈召的脸色一片铁青,他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葛金,燕七,封锁翡玉映花楼,从现在起,谁也不得出入。”
    葛金与燕七应声而出,两人分作两头,一个守住大门,一个卡住通往后门的穿堂。
    “说,是谁指使你们?”陈召的剑尖,再次指向那两个人。
    情况很明显,这两个人跳出来,一通乱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又有人趁乱偷走了优昙花。
    陈召只能肯定,偷走优昙花的人还没有离开翡玉映花楼,因为从他走进这里时,神识就一直笼罩在翡玉映花楼内,如果这期间有人走出去,逃不出他的感应,但优昙花却不在他的感应之内,因为它离他太近,一眼就可以看到,完全不需要用神识来感应,所谓灯下黑就是这种情况。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大家都长了眼睛看到了,我们俩个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优昙花一根指头……”
    “我说你们蜀山是唱哪出戏?先送来优昙花,又闹一出被偷,名门大派也不能耍人玩啊,再说了,肖夜叉的花,哪个敢偷?别是你们做贼的喊捉贼……让我想想,三十六年后仙胎周岁礼,该不会是蜀山舍不得送出一朵优昙花做贺礼,故意演一出被偷的戏码吧?”
    “也说不准啊,玉清仙君蜀山不敢得罪,也就拿咱们俩个小散仙当替罪羊了,哼,还名门大派呢,做的事儿狗都嫌丢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直把陈召气得七窍生烟。
    “再敢胡扯,休怪我不客气!”
    如果是在平时,陈召一剑就斩了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但现在不行,优昙花被偷,要从这两个人身上找线索,何况,众目睽睽下,要杀,他也要有证据证明这两个人和优昙花被偷有关。
    “哟哟,还想杀人灭口啊,你杀得了我们两个,难道还能杀得了这里所有的人……”
    这种挑拨的手段,简直拙劣之极,但却非常有效,立刻就有人道:“陈前辈,此事与我等无关,请让我等离开。”
    戏固然好看,但万一波及到自身,自然就没人愿意了。
    陈召静默数息,冷冷道:“要走,可以,葛金、燕七,搜身放人。”
    这个命令绝对是带有羞辱性质的。
    “陈前辈,蜀山不能欺人太甚。”有人愤怒道。若被搜了身才能走出翡玉映花楼,他们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人。纵使他们不是如陈召这样在整个仙盟都名声显赫、修为高绝之人,但能拿出来灵石来购买相对普通修士来说属于奢侈品的灵花,足以说明他们在各自的门派、或圈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你若有本事,杀出去也可。”陈召不屑道。
    杀出去?怎么可能,不说陈召本身的修为足以横扫翡玉映花楼,就是守住前后出入口的那两名蜀山弟子,也都是筑基修为,在场中修为能高过他们的,不足五指之数,但是,要知道,蜀山弟子都是剑修,剑修的攻击力向来强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绝不是虚言。
    但还真有人不信邪,仗着离大门近,低喝一声就向葛金冲了过去。
    “回去。”
    葛金疾喝一声,本命金剑脱“鞘”而出,当场将那人斩得向后摔出数丈,倒在血泊中呻吟。那剑速之迅如电光一现,大多数在场修士甚至连他怎么出剑都没有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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