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纪寒轻薄时,她已经为自己找到了未曾反抗的借口,这借口是纪寒传了她五年的内力,虽然这个借口在她心中根本就无法站得住脚,但那至少也是个借口啊。
    可是这第二次呢?她到底是怎么了?
    是因为付霆吗?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愿嫁给这个与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吗?
    想到付霆,上官清便彻底放弃了心中的抵抗,她任凭纪寒在她身上索取,她任凭纪寒对她为所欲为。
    纪寒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上官清的变化,黑暗中的两人虽看不见彼此,但是在这一刻却能彼此感应到对彼此的炽烈。
    她动情了!
    事实上此刻的纪寒已经恢复了理智,但是他知道若是这时他收手的话,那么便是对上官清的不敬。
    双手穿过上官清的秀发,此刻的纪寒是温柔的。
    上官清已然知道纪寒已经清醒。
    两个人谁也未有说话,在这彼此感受着彼此温热的呼吸中,两人紧紧的拥在了一起。
    金风玉露喜相逢,但胜人间无数愁,一夜共赴巫山雨,两情不再朝与暮。
    漆黑的房间重新被烛灯点亮,上官清已是重新穿好了衣衫。
    自床榻走下,上官清用一种凝水成冰的声音向纪寒说道:“今日之事今日忘,自此之后我们便不再相见。”
    听得上官清此话,再看着床榻上的那一点落红,纪寒突而自床榻上走下。
    在纪寒便要说话之时,上官清再次用那种冰冷的声音向纪寒说道:“今日我来是要告诉你,焕王已派人来,来人手持焕王金令,人为三人,皆为八品以上的高手,来人身份,苍云剑庄。”
    “还有,我希望你能忘了今夜之事,全当这是黄粱一梦,我也会忘,告辞!”
    这一刻的上官清已经重新恢复到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她冷的让人不敢近前,她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等等!”
    纪寒快步上前,而后挡住了上官清的去路。
    你冷任你冷,我热任我热!
    “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将来是,来生也是!”纪寒向上官清说完此话便不顾上官清眸中的寒冷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
    上官清被纪寒的这个拥抱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都将话说的如此之明白,这纪寒还敢对她造次。
    “松开!你若再不松开,我便杀了你。”在上官清向纪寒说出此话时,连她自己都知道她的这句话是说的多么没有底气。
    “我就不松开,我说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你……纪寒,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有婚姻在身的人,我自小便被义父许给了付霆,今日与你……与你这样实属……”
    “那又如何?”上官清此话还未说完,便被纪寒劫了去。
    “那又如何?”听到纪寒此话,上官清突而挣开了纪寒的怀抱。
    “纪寒,你是要我一侍两夫吗?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龌龊,你将我上官清当做了什么?”在向纪寒说此话时,上官清亦是泪眼含珠。
    “一侍两夫?我何曾说过这话?”纪寒感觉上官清有些想歪了,便连忙向上官清继续说道:“我说了你是我的人,若有其他男人动你一根手指,老子就把他十根手指都给跺了。”
    “还有,你刚说你自小便被你义父许给了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人?这算什么事,除非是你自己愿意,就是你自己愿意我也不愿,总之一句话,你是我的女人,你若敢成婚,老子就敢去抢婚,反正这辈子你就只能跟我。”
    纪寒说的霸道,上官清听得心潮澎湃。
    “纪寒,你不懂,我与你说说我的故事吧。”上官清的声音温柔了下来。
    “义父说,我是他在海上捡到的,义父他不仅对我有养育之恩,更有救命之恩,我自小便被义父指给了付霆。”
    听着上官清的叙述,一个词汇在纪寒脑海中冒了出来。
    这他妈的不就是童养媳吗?看来上官清的这个义父也不是什么好鸟。
    “付霆长我五岁,是义父独子,我八岁时付霆十三岁,纪寒,你知道为何我将身子给了你吗?”
    听到上官清此话,纪寒心中已是升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我八岁时,付霆便每夜都会潜入我的房中,他虽未对我怎样,但总会对伺候我的一名丫鬟动手动脚,后来我才知道,他每夜潜入我房中根本就不是为我,而是与那名丫鬟私通,义父知晓此事,便将那名丫鬟赶出翻海帮,付霆亦被义父送于方外学艺。”
    “十二年之期将到,我虽不喜付霆,但是为了义父我只能嫁他,纪寒你我注定有缘无分,所以我们还是忘了今夜,忘了彼此吧。”
    向纪寒吐露完自己的心声,上官清像似如同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
    天将亮,鸡已鸣!
    上官清将手从纪寒掌中抽离,而后转身决然离去。
    纪寒并未追赶她,亦未再向她说一些挽留的话,有些事,是要用行动来证明的。
    虽然纪寒感觉有愧宁嫣,但是若让他置上官清、置乌明雅于不顾,他是真的做不到。
    抬眸看向将明的天空,老子这是他妈的走了桃花运了吗?
    够了,真的够了,老子可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主,三个,就三个,纪寒向天空伸出三根手指。
    “老子发誓,就她们三个!”
    远在皇城的宁嫣早在两日前便收到了纪寒的书信。
    这封书信宁嫣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便了,可是无论怎么看,看多少遍,她就是看不够。
    宁府厢房!
    采莲看着正在拿着纪寒书信犯花痴的宁嫣,忍不住向她提醒道:“小姐,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突听得采莲所问,宁嫣自书信上移开目光并向采莲疑惑的问道。
    “担心姑爷啊,若是咱家姑爷在绳州看上了哪家女子小姐该如何?”
    宁嫣被采莲问住了。
    “该如何?”宁愿自言自语的重复着采莲的这句话。
    “小姐,不论姑爷是否在绳州看上了哪家的女子,小姐都不能将大夫人的位置给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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