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的眼神是真诚的,亦是因此,骄阳才着渐放松了下来。
    按照纪寒所说,骄阳开始在体内运行天阳神功。
    真气游走于四经八脉,纪寒亦盘膝坐在骄阳对面。
    四掌相对,纪寒亦调动体内阴阳二气于掌心。
    掌心阴阳二气开始吸附骄阳体内正在游走的真气,将骄阳真气吸入其体内,而后纪寒便开始用自己的真气来为之同化。
    这个过程是缓慢的,在纪寒将真气重新归还于她时,骄阳能清楚的感觉到这自纪寒归还于其真气中的质变。
    只是这种质变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根本无法与她与纪寒第一次肌肤相亲时相比。
    难道说只有在行那事的时候,才能发挥纪寒这下作功法的最佳功效不成?
    江湖是有用来双修的功法,而纪寒所修的功法与江湖中的双修功法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本质的区别便在于,另一人不用去修习相同的双修功法便能提升功力。
    下作与神奇!这便是骄阳对纪寒所修功法的评价。
    夜再是漫长亦有穷尽之时!
    纪寒与骄阳是被敲门声打断的,若无这敲门声,二人不知要修炼到什么时候!
    撤掌而后长舒一气,二人连这长舒一气的时间都在同一频率。
    听到敲门声,纪寒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骄阳。
    此女很美,明媚皓齿,黑发如瀑,冰肌雪骨,身若柳枝。
    纪寒不觉看的竟是有些痴呆。
    “教主,属下已为教主采买了衣物,教主可醒了?”谷玄冥敲了半天的房门却不见屋内有何动静。
    听得谷玄冥的催促,骄阳亦要连忙下床,只是在她便要起身时,却突然感觉唇上一热。
    而在她反应过来时,纪寒亦是压上了她的双唇。
    如蜻蜓点水般一点而过,亲了骄阳芳唇的纪寒在她几近呆滞的眼神下轻轻说道:“这一吻,便当我忙乎了一夜的奖励吧。”
    向骄阳说完此话,纪寒便下了床榻,而后为谷玄冥开了房门。
    这谷玄冥年约四旬,浓眉大眼,身材健硕,初看粗狂,再看竟还有些书卷气。
    门开,映入谷玄冥双眸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纪寒。
    纪寒一身粗布宽衣,双眼迷糊,一看便是一幅未睡的样子。
    撞开站在门边的谷玄冥进入房内,在他看清房内的状况时,他的眼神亦立时变的古怪与色厉了起来。
    这客房本就不大,一眼便能收入其中。
    床榻上,被褥整齐,但褥垫褶皱,而坐在床榻上的骄阳亦是一身内衣,头发散乱,连她的双眸亦是透着疲惫。
    “将衣物放下,谷长老出去等本教。”坐在床榻上的骄阳已是恢复了她那高高在上的常态向谷玄冥命令道。
    “诺!”听得骄阳此命的谷玄冥恭敬退下。
    而在他走出客房时,他那一双本是色厉的眸子亦越发阴沉。
    黄猿生死未卜,总教危在旦夕,带一男子本就令他不解,如今二人在一个屋子里显然未做什么好事,还有,教主根本就未向他们道明此男子的身份。
    方才所见,如一根利刺般重重扎在了谷玄冥的心口,令他恨痛难挡。
    阖上房门,纪寒皱眉向正在换衣的骄阳说道:“你这名属下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忽而听得纪寒所说,骄阳亦向他回道:“谷长老自幼便在天阳教长大,许是他担心总教安危,憎恨四堂反叛所致吧。平日里谷长老还是很亲和的。”
    “亲和?也许吧!”
    走到桌前,待得骄阳换了一身朴素的淡黄色衣裙,纪寒却突然发现没他的衣服。
    昨日的衣服上全是泥渍,明显已不能再穿,这谷玄冥都为自己添置了行头,怎么却不顺带给他买一身来?
    骄阳也发现了,这衣物中确实没有纪寒的。
    重新唤来谷玄冥,在谷玄冥的皱眉下,骄阳命他再去为纪寒买一身来。
    这在骄阳看来只是平常之事,可是听在谷玄冥心中却极为不舒服。
    “诺!”向骄阳轻轻一拜,谷玄冥便再次出了房门。
    一段令得谷玄冥不悦的小插曲就此过去。
    一众人吃了些早膳,便再次上路。
    许是昨夜的一番亲近,令得今日的骄阳不再是对纪寒置之不理。
    二人并肩走于最后,虽是没有说说笑笑,但却有了交流。
    谷玄冥有许多次都故意回头用余光去看二人,愈看他愈生气,因为他在骄阳的举止与看此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虽然不能确定教主喜欢此人,但就教主对此人的态度来看,二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天阳教并无规定教中之人不得成婚,正如其名一般,骄阳于天阳教便是一朵骄阳,不仅于天阳教,便是在西海,凌崖群岛,骄阳亦是一朵盛开在凌崖群岛的骄阳花。
    凌崖群岛不知有多少俊杰爱慕骄阳,这其中便有一人能够帮助到天阳教度过此劫。
    在赶回总教的途中,谷玄冥亦有好几次想要向教主提起此人,若是教主能让此人施加援手,那么必能夺回总教。
    而今看来,怕是他提了,教主亦会断然拒绝。
    余光中再次看到教主与此人正在攀谈,谷玄冥亦是豁然停下脚步。
    他们已经出了小镇,而今便在一官道。
    见得谷玄冥突然停下,其余教众亦是停下脚步。
    “教主!”谷玄冥走至骄阳身前,并向骄阳沉声问道:“他是何人?为何教主要带上此人?”
    谷玄冥所问,乃其余教众心中所想,这一路他们也很困惑,只是不敢相问骄阳罢了。
    “他是本教请来相助于本教的。”迎着谷玄冥已是阴沉下来的目光,骄阳向他冷声回道。
    “相助?”听得骄阳所回,谷玄冥已是面露讥讽。
    “教主,属下本不愿过问教主私事,如今总教岌岌可危,黄猿生死未卜,教主却沉醉风月,教主此做,对得起教宗的教诲吗?对得起教宗在临终之前于教主的托付吗?”
    “谷长老,你说什么?”听得谷玄冥此话的骄阳,面色亦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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