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寂无声,夜色幽凉!
    李清月在禁地内足足等了半日亦未等到纪寒的归来。
    于李清月而言,她对纪寒的情谊已经不再是芳心暗许,匆匆走出禁地,站在一座石亭下,李清月眺望着远方等待着纪寒的归来。
    当她自这一条幽寂的石路上看到纪寒身影的刹那,她的心也开始跟着纪寒的脚步声扑通扑通的乱跳。
    纪寒已经自前方的石亭下看到了李清月,已经过了半日有余,他还是未能想出一个完全的法子将发生在李清月身上的真相告诉于她。
    看着站在石亭下的李清月,骄阳压低着声音向纪寒轻轻说道:“看来她是在等你,你可有想好该如何告诉她这件事?”
    听得骄阳所问,纪寒亦是深深皱眉。
    “说来,她的遭遇与我天魁教拖不得关系,但是,此事若是一直拖下去,恐怕……”
    骄阳并未将此话说完,因为李清月已经迈下石阶正在朝着她二人走来。
    走至纪寒与骄阳身前,李清月看向纪寒面带羞涩的唤了一声“纪公子”。
    瞧着李清月眸中对纪寒的含情脉脉,骄阳亦是深深皱起了眉宇。
    她深夜在此等候纪寒,可不单单只是因为想要看到纪寒,恐怕她是想要与纪寒独处了。
    “那我先回去了。”骄阳读懂了李清月的心思,便向纪寒丢下此话独自朝着禁地走去。
    月色幽幽,石路漫长!
    二人一直默默延石路而行,李清月心中如小鹿一般乱撞,纪寒却是忧心忡忡。
    走至一假山池塘边,李清月亦是忽而停下了脚步。
    水中映月,塘水如镜,二人的身影亦映在这一面镜花水月之中。
    一阵清风吹来,吹起李清月几缕青丝。
    李清月不敢去看纪寒,她只是望着这池塘内纪寒的倒影。
    望着这一轮倒影,李清月轻轻向着这轮倒影说道:“纪公子,我……我已经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忽而听得李清月此话,纪寒亦是用一种诧异与惊异的目光看向了她。
    “嗯!”依旧是望着这水中倒影,李清月再次向纪寒强调道:“嗯,清月全都知道了。”
    “今日若不是得纪公子相救,恐怕清月早已死在了那花谷里,所以,清月并不怪纪公子,非但不会怪,清月还要感谢纪公子对清月的再次相救之恩。”
    李清月终于向纪寒说出了她心中想说的话,而纪寒听得亦是在心中长舒了一口大气。
    他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向李清月开口说出真相,却没成想人家早已知道了。
    那为他系上香囊,还要为他缝制新衣,便是为了要报答他的再次相救之恩咯?
    可是骄阳明明向他说过,李清月已经将发生在她身上之事已经误会成了乃是他所为。
    他相信骄阳的判断,但是李清月呢?她方才可是明明说了她已经全都知道了啊!
    若是此刻再将花谷一事拿出重提,便等同于再次揭开了李清月的伤疤,但若是不再重提,纪寒便无法确定李清月是否真的知道了在她身上所发生的遭遇。
    便在纪寒下定决心正欲相问李清月时,李清月却是突而开口向纪寒说道:“纪公子,清月大仇未报,不敢言它,所以,今日之事,清月还想请纪公子能够暂且忘记好吗?”
    她向纪寒说此话,是她思虑已久的,她不想让纪寒看轻自己,不想让纪寒只看到她儿女情长的一面,既然两人已经发生了事实,那么凭她对纪寒的了解,她说此话,只能加重她在纪寒心中的位置。
    现在的她还无法与骄阳相比,但来日方长,她首先要做的便是在纪寒心中埋下一颗高看于她与于她心愧的种子。
    她是喜欢纪寒,正因为喜欢,她才不得不想尽办法抓住这个她所倾心的男子的心。
    “好!清月姑娘放心,我定会为姑娘驱除体内的化骨之毒,还有那毒公子阴险狡诈伤我挚友,清月姑娘向毒公子寻仇也算上我一份。”
    池塘边,明月下,听得纪寒此话的李清月可谓是一笑百媚生,再笑群芳妒。
    经过今夜一谈,李清月相信纪寒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两个人都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中事,所以接下来的气氛亦自然不再如之前那般凝重。
    骄阳在石室中踱步等待着纪寒,听得石门响动,骄阳亦是忽而定住脚步。
    纪寒回来了,瞧他的脸色看上去也甚为轻松。
    阖上石门不待骄阳询问,纪寒便向她当先说道:“骄阳,原来她都知道。”
    “她都知道?”听得纪寒此话,骄阳亦是不觉皱起了一双眉宇。
    “纪寒,你说她都知道,她都知道了什么?”
    “当然是发生在花谷的事情,方才她都和我说了,还说她大仇未报,让我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瞧着纪寒眼眸里的轻松,骄阳却并未如纪寒般如释重负。
    嚼允着大仇未报四字,骄阳突而抬眸向纪寒问道:“纪寒,方才她都与你说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看着骄阳眸中的凝重,纪寒当下不敢怠慢,便将李清月方才与他所说的所有话一字不差的讲与了骄阳。
    待得听闭,骄阳的一双眉宇亦是快要皱成了一个川字。
    霍燕燕曾说这李清月颇有心思,之前骄阳只以为是霍燕燕不喜李清月才会如此说,现今看来,霍燕燕说的倒是真的了。
    男子的心思向来不如女子细腻,纪寒听不出李清月这番话中所带的深意,这并不怪他。
    瞧着骄阳眸中的深沉,纪寒心中亦是跟着一沉。
    “骄阳,怎么了?可是清月姑娘所向我说的这些话有什么不妥?”
    “确实不妥!”听得纪寒所问,骄阳亦是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向他说道。
    不待纪寒再问,骄阳亦是向他再次说道:“纪寒,我虽然猜不出李清月为何要向你说这些,但是我敢保证,她依然将发生在她身上的遭遇认为了是你所为。”
    “在她身上所发生之事确实与我天魁教托不了干系,但这并不能代表全因我天魁教而起,她今日若不出去,便不会发生此事,或许是她命中该有此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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