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生动,一听就明,但这比喻中所埋藏更深层的意思田慈他们却是没听明白。
    在一番沉思后,紫霄亦是向纪寒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朱詹在乘州的威望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人能够动的了他的地步是也不是?”
    “恩,既有暗中所培养的势力,又有一州百姓对他的拥戴,你信不信,只要朱詹现在振臂一呼,说要捉拿我们,纵使我们便是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恐怕也再难有藏匿之处。”
    “有这么夸张吗?”听得纪寒所说,裴虎亦是将信将疑的向他问道。
    “有,我问你,倘若百姓向你出手,你会反过来杀死那些被朱詹所蒙蔽的百姓吗?还有,在许多情况下,武功并非无所不能。”
    向裴虎丢下此话,纪寒已是重新坐回原位。
    一边敲打桌面,一边审视着这四张陪他从巨天岛走到这里的面庞。
    “破局者唯有以身入局才能破之,如今朱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乘州城,这便是我们所唯一占得的先机,接下来我便来说一下我的计划吧。”
    早市关闭,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的小贩眉开眼笑,有的小贩却是愁眉不展。
    看着那些推着空车的小商贩们,那些推着半车货物的小贩们自然是羡慕的紧。
    一边瞅着人家空空如也的手推车,又一边盯着自己车中的半车货物,李掸心中当真是如喝了一坛老醋一般的酸。
    今早,他也算是起早的一位,可是奈何他却忘了带行商令,家中婆姨也是,自个忘了带,那婆娘便不会给他送来吗?
    这般一想,李掸心中更是来气。
    “哼,回去你若埋怨老子没有卖光货物,老子便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嘴中一边念叨,李掸的脚步也是不由加快了几分。
    这加快脚步不是因为他要赶着回家,而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些蹲在路边的几个乞丐。
    若隔着往常,他赏这些乞丐几个铜钱倒也没啥要紧的,可是今个不行,因为他摆了一早上并没有赚到几个钱。
    这眼瞅着他推着小车便要从这几名蹲在路边的几个乞丐们身旁经过,谁料,那几名本是蹲着的乞丐却是统统朝他看了过来。
    哎!
    生在这世道,每个人都不容易,李掸心中一软,便自怀中取出了一吊铜钱。
    在他从栓子上缕下四枚铜钱便要往那几名乞丐身前的破碗里丢时,他突然发现这几名乞丐好像看的并不是他。
    手僵在半空,李掸亦是好奇的将头转向一旁。
    这一看,他便看到有三人自对面的茶楼里走了出来。
    这三人中,为首一人一身紫衣,头顶紫冠,生的俊俏不说,眉宇间还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另两位,一男一女,男的生的彷如那佛堂里供奉的金刚一般强壮威猛,女的虽有些年纪,但却难掩她的花容月貌之姿。
    除之这位怒目金刚两手空空外,另外两位却是手持宝剑,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蹲在地上的四名乞丐正在瞧着这三位自茶楼里走出的江湖中人,而这三位江湖中人亦是大摇大摆的向着前方行去。
    自这三位江湖中人的身上收回目光,李掸亦是将自栓子缕下的四枚铜板重新放入怀中。
    四名乞丐中,一名乞丐向其他三名乞丐使了一个眼色,那被使了眼色的三名乞丐亦是匆匆自地上起身,而后快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楼下所发生的的这一幕被纪寒尽收眼底,在那三名乞丐快步离去之时,纪寒、杨冲二人亦是忽而翻窗而下朝着那三名乞丐直追而去。
    百贩街虽不四通八达,但却有许多错综复杂的胡同小巷。
    纪寒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名乞丐钻入其中一条小巷里的,可是当他二人后脚赶到之时,却并未发现那三名乞丐的身影。
    小巷空空如也,一眼便能望到尽头,可是那三名乞丐呢?那三名乞丐已是不翼而飞。
    便在纪寒与杨冲正在审视着这条小巷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推车声。
    将车把手放下,李掸无视站在小巷中的那两名衣着不凡之人,便随手开始解起了裤带。
    紧盯着这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姓,纪寒亦是微微皱起了眉宇。
    那三名乞丐不可能不翼而飞,他们之所以能在这条小巷内消失定是因为这条小巷藏有他所不知道的玄机。
    打了一个舒服的激灵,李掸亦是自我陶醉的舒了一口长气。
    只是在他提裤子时,却发现站在巷子中的那两位衣着不凡的人正在看他。
    被两个大男人直勾勾的盯着,任谁都不会舒服。
    紧忙系好裤袋,李掸亦是连忙抬起车把手准备离开。
    “这位大哥!”
    便在他已经推动车子时,一道声音却是忽而自他身后将他叫住。
    “你们叫我?”端着车把手,李掸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那站在巷中的二人。
    “恩,劳烦问一下大哥,这小巷可是还有别的出路?”
    所谓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对你出言有敬,你又怎能不以敬会之。
    “有倒是有,只是不是给人走的路,是狗洞。”
    “狗洞?”听得李掸所说,纪寒亦是微微一愕。
    难怪那三名乞丐没入这条小巷后,便没了身影,原来这三人是钻了狗洞。
    自李掸身上收回目光,纪寒亦是给了身旁杨冲一个你懂的眼神。
    直接无视纪寒,杨冲亦是迈步向李掸走来。
    走至李掸身前,而后在李掸的疑惑下,杨冲自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入李掸衣襟中。
    “多谢!”
    低头瞧着衣怀,李掸突然升出一种做梦般的感觉。
    若没看错的话,这塞入他衣怀中的可是一枚足足百两重的银锭子。
    百两在他李掸心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勤苦劳作两年的收成。
    只是回答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而已,人家便赏他这么多钱,若是这二人再问他一些,他岂不是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两位大爷是第一次来乘州吧?不知两位大爷来乘州有何贵干,可有我能效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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