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尊主归来便好?
    听得魏青寻所说,再看他那一脸不屑之样,他宸阳可没这家伙那等定性。
    说他定性好、不过只是抬举,这家伙实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心性不过十几岁的孩童。
    他们这帮老人是老尊主留给新尊主的遗产,而魏青寻、景玉、顾良辰三人却是新尊主自己招入门下的。
    宸阳对顾良辰没多大了解,但是对景玉、魏青寻二人却是知根知底。
    景玉是在少时被新尊主所收,当时遇到这景玉时他们的新尊主也不过十七八岁。
    景玉那时只有七岁,其母新丧,这景玉身子又是虚弱,若非新尊主这些年里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这景玉早死于荒山野岭。
    至于景玉这一身所学,除之他景家的暴雨无影针外,皆乃新尊主所授。
    至于这魏青寻,此子原不过是街上乞讨的小乞,新尊主见他资质不凡,便将他领入门中,并将千蛊老人的宝藏倾囊相授于他。
    而这小子也没辜负新尊主的慷慨,竟然当真练成了千蛊老人的绝学参化神功。
    除之这二人外,新尊主还收养了一名孤儿,只是这名新尊主自己招入麾下的嫡系并不在这条船上罢了。
    这名未在船上的孤儿与魏青寻、景玉、顾良辰四人并称四绝。
    这四绝说的便是此四人每一人都身怀一门当世失传之绝技。
    “江雷来了!”
    一声轻唤,远方江面之上有一扁舟行来。
    此扁舟之上立一道人影,此人影一身甲胄,身后斜背一杆通体如墨之长枪。
    大船之上,所有之人皆望向这艘扁舟,扁舟之上所立之人影亦是忽而拔舟而起掠向半空。
    人在半空,行入鸿雁。
    只是不过眨眼之间,此人便落于大船甲板之上。
    落于甲板,此人无视宸阳等人,抬眸便向景玉沉声问道:“尊主还没回来?”
    听得所问,景玉亦向此人回道:“还没!”
    “已经过了一日,尊主还没回来?”
    但见此人面色阴沉,景玉亦是向此人皱眉问道:“江雷,陆上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迎着景玉那一双紧皱的眉宇,江雷亦是用一种低沉的语气向他回道:“纪寒留下监视我的那名高手已于两日前悄悄离去。而我安插在三州各郡城的暗线告诉我,纪寒早已离开嶒州城。”
    听得江雷所说,景玉亦是向他试探问道:“江雷,你是说纪寒去了嘉峪关?”
    “恩,恐怕他此行来嘉峪关便是为了尊主而来。”
    “为了尊主?江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得江雷所说,宸阳亦是向他急声问道。
    “那张军械图为尊主所画,想必是他自作聪明,想要擒了尊主,从而断了我们与萧后的交易,或者说,他是想要利用尊主逼我等现身也不一定。”
    “哼!果然是自作聪明。”听完江雷所说,宸阳嘴角亦是勾起一抹不屑,并继续说道:“那纪寒不过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但见宸阳目露不屑,江雷亦是向他沉声说道:“宸老可莫要小看了他,之前冯将军邀他来甫戎道,我便曾有心指点了他几句,可是他非但未听我的点拨,反而反其道而行,宸老可别忘了黄潇、荇茵是如何折在他手中的。”
    “黄潇、荇茵!”听得这两个名字,宸阳的脸色亦是霎时如乌云般阴沉。
    这二人是他宸阳的徒儿,当他得知这两名徒儿身死的消息时,便欲要去杀纪寒,但是却被尊主拦下。
    如今再听得这两个名字,宸阳心中对纪寒的杀意亦是再次被点燃。
    江雷可不管宸阳心中如何作想,在向他说完此话后,江雷亦是看向站在魏青寻身旁的顾良辰问道:“良辰,我问你,你与青寻杀洛鸣、夕芸二人一事,程云刀当真没有怀疑过你?”
    “没有!”听得江雷所问,顾良辰亦是向他笃定说道。
    但见这顾良辰如此笃定,江雷亦是再次向他问道:“即便是你夺了他的家传宝刀?”
    “夺刀便是与他真正撕破了脸皮,只要这刀夺到就成,谁管这老家伙事后会怎么想?”
    对于顾良辰能说出如此凉薄之话,江雷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此人天生便拥有一颗狼心,既是一头恶狼,人又怎能将他喂饱。
    好在此人对尊主却是真心,不然此子绝活不到现在。
    无视顾良辰这凉薄之话,江雷亦是转眸看向景玉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已当着霍家堡堡主的面暴露身份,那么便去执行下一步的计划吧。”
    “下一步的计划?”听得江雷所说,景玉亦是向他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不等尊主归来了?”
    “不等了!自我听到纪寒已赶往嘉峪关的消息后,便总感不安。”
    “怎么个不安法?”但听江雷说的如此玄乎,魏青寻亦是向他沉声问道。
    “尊主的身份,我总觉得,纪寒一到嘉峪关,尊主的身份便再也无法藏住。”
    这江雷越说越玄,听得魏青寻亦是一沉撇嘴。于撇嘴中,魏青寻亦是向江雷不屑问道:“他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神不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伦转交给良辰的那张血帕里,黄潇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纪寒已经知道了尊主的容貌。”
    江雷所提到的这张血帕他魏青寻也看过,但他却对这血泊中的内容不屑一顾。
    即便那纪寒当真知道尊主的容貌又能如何,他们的尊主岂是谁都能见到的?
    在这南州之境,除过嘉峪关的一些军将之外,除过他们这十几人外,便再也无人见过他们的尊主。
    有谁能想到,他们的落脚之地会是这纵横于两山之间的澄江之上。
    澄江很长,其他江域或许会有船只来往,但此江域不会,因为这片江域乃节度军管辖,寻常船只若无军部批文,根本无法驶入。
    所以,这节度军便成了保护他们的天然屏障。
    景玉对江雷所提仍有迟疑,亦是在他迟疑时,江雷再次说道:“我已经用手段引祁非长等各位门主改走水道,届时,他们一定会与东门敬一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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