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大概的翻了翻这本有些年头的线装书,虽然是毛笔写的繁体字,而且还是非常别扭的竖向排版,但我还是看明了了,这上面一页页记录的正是玄学五术中诸多的医脉本事!
    怪不得老舅让我去那里,原来是让我拿到这本书,如此一来,我就能够自己修习医脉玄学了,可是,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想不明白,老舅和那名许山重的老人有什么关系。
    抱着一肚子的疑问,第二天我再次来到了善医堂,打算和老人交流交流,可是,当看到善医堂前摆放的花圈,我心沉到了谷底。
    这名叫许山重的老人在我昨天离开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药堂的许经理说,老人是含笑而去,一点也不痛苦。
    他也并没有认为是我的到来使得老人过于激动而死,反而告诉我说,老人已经得癌症一年多了,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他好几次听老人念叨说他不能死,因为债还没有还清。
    这让我心里略感安心,又有些迷茫,老人这一死,让我着一肚子疑问彻底没了答案,试着打老舅留下的号码,想要把许山重去世的这个消息告诉他,也许能够顺便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我想要了解的疑问,可是,却没有接通。
    债还清了,可是他,究竟欠了谁的债?什么债?我看着悬挂的黑白色遗照,老人笑的很安详。
    分院美术系一班,最近发生了一件十分轰动并且让全班同学津津乐道的怪事,那就是班级里绰号地中海的谢大海同学的头发长出来了!
    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从光秃秃的脑门到长出头发茬,再到满头黑发,简直是奇迹,为班级同学和熟识他的人所乐道。
    谢大海本来二十一岁,可是因为谢顶的缘故,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人到中年,如今,头发长出来了,立刻年轻了十岁不止!
    寝室里,谢大海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黑黝黝的头发,嘴笑的都合不拢了,拿着小木梳,一会儿梳个中分,一会儿梳个大背头,这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小彬和大飞都笑呵呵的看着海哥,大飞嘴里渍渍有声:“我说海哥,老三对你这可以说是再造之恩啊,从一个中年大叔变成青葱美少年,你可怎么报答啊。”
    我躺在上铺上,看着海哥的一头黑发,心里也非常高兴,一方面是因为帮到了海哥,一方面也是为自己的医脉本事的进步感到开心。
    海哥放下镜子和木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吭哧了半天,说道:“要不,我请大家吃饭?”最后加了一句,老六烧烤。
    大飞撇撇嘴,打趣道:“就一老六烧烤?也太抠了,怎么也得喜来顺吧。”
    海哥习惯性的挠挠头,干笑两声。
    小彬看着海哥的满头黑发,突然眼睛一亮,朝我说道:“心哥,现在秃头的可不少,你配那药膏那么好使,拿出去卖,肯定能赚大钱。”
    我摇摇头,暗叹一声,要知道我给谢大海配的药膏成本可是非常高的,两个月来的成本就将近三千块钱,一般人谁会买?而且还要很多部门的批准,过程繁杂,否则不就成卖“假药”的了吗?最主要的是,光药膏效果也不能这么好,还要每隔一段时间给他针灸刺穴,这才让他的头发再生。
    当然,我并没有和海哥提过这些,没和他提过钱的事,虽然花费了不少,但是海哥也充当了两个月的小白鼠,算是一个我试验的对象,两利的事情。
    那本从许山重老人手里接过来的线状老书上面记录的医脉本事非常的广,除了最基本的药剂和针灸之外,还有诸多的医脉神奇术法,其掌握和施展出来的难度,不再山脉术法之下。
    而且,就连针灸也并不是普通的医学针灸,而是和画符有些相似,不仅需要不断的练习和研究,才能够掌握,还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一个人自由身体血气旺盛而且阴魂强大,才会精力旺盛,画符和施展老书上面的针灸手法,如果精力不够强行而为,甚至可能活活累死!
    根据我的这段时间的研究,这本线状老书应该有五十年到一百年的历史,其间,我还发现一个奇怪,引起我注意的事情,它并不是一个人书写的,而是很多人,基本上每隔三五页,字迹就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说,上面的本领,可能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很多人的。
    老舅去外地两个月了,一段时间都联系不到,让我一阵担心,好在,在大半个月前,他主动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心落了地。
    我和他说了那名叫许山重的老人去世的消息,老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虽然隔着电话,我还是感觉到,老舅的这一声嗯里,有些异样,仿佛是喟叹,又像是怅然,至于我那一肚子的疑问还未出口,老舅就以有事要忙的由,挂断了电话。
    海哥最后一咬牙,选择在喜来顺请我们吃饭,除了我们寝室四个人外,还有大飞的女朋友欢欢,以及赵艳艳寝室的四名女生。
    除了感谢我帮他长出了头发外,还有就是经过海哥多番的努力还有最近突然变得“年轻”,赵艳艳终于点头答应和海哥正式交往,可谓是双喜临门。
    喜来顺的包间里,男男女女,将近十个人,热闹极了,海哥一脸春风得意,当提起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咧嘴发笑。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谢大海的脑袋莫名其妙的开始长头发了,全都好奇惊讶,可是却少有人知道原因。
    “你们还不清楚吧,海哥能长出头发,都是我们寝室老三,也就是玄心的功劳啊,小药膏一抹,小针儿一扎,过了俩月,就这样了,厉害吧。”大飞叫嚷道。
    “呀,李玄心,真是你帮谢大海长出头发的?”杜雪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如果说心里一点没有触动,那是骗人滴,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因为喜来顺距离学校不远,所以吃过了饭后,我们大家都选择走着回去,一路上说说笑笑,清凉的夜风习习,拂过每个人的脸庞,舒服极了。
    “李玄心,你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我一直走在最前面,听到声音,转过头,正看见李晓美迈着两条长腿,快步走近过来。
    每个人都多少喝了一些酒,李晓美喝过酒后,英气的脸庞微微泛着红意,看起来柔媚了许多,酒气掺杂着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形成一股特殊的气息,当走到我身边,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有事?”我看着李晓美,随意的问道。
    李晓美望着我,眸子里隐隐有些和往日不同,点点头:“李玄心,你能治嗜睡病吗?”
    “嗜睡病?”我怔了一下。
    “就是一个人,特别的能睡,而且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李晓美急促的说道。
    我没有贸然的说我行,因为我自己在医脉的斤两还是知道的,看到李晓美的样子,似乎很忧心的样子,就向她问了问,谁得了嗜睡病。
    “是我爸,我爸一直都和能睡,但我和我爸都没有认为是病,可是这几年,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时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而且,身体也越来越消瘦,去了好多医院,也没有治好。”李晓美无奈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在能治李晓美口中的嗜睡症,索性和她说,改天去亲眼看一看她的爸爸,只有亲眼看到的病情,才能够对症下药。
    周日没有课,李晓美就邀请我去她家做客,顺便也看一看她爸爸的嗜睡病,她家就在本市,位于一座普通的小区。
    当进了她家的门,我看到了很多的书,摆放的到处都是,窗台上,茶几上,墙边立着的书架上也摆满了书籍,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书的味道,这让我一阵讶然。
    李晓美曾和我说过,她的爸爸在日本留学十年,回国后主要做翻译的工作,此时看起来,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否则家里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书。
    李晓美进了客厅后,叫了两声爸爸,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蹙了一下眉,嘀咕道:“一定是又睡着了。”
    我随着李晓美来到另一件房间,就见到一个穿着灰色衣裳,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瘦削男人坐在写字桌前,脑袋枕在桌子上,没有丝毫的声息,桌子上还摆放着一落书。
    一瞬间,我的心微微一颤,因为我仿佛感觉不到这个人生命气息,也就是说……他似乎已经死了!李晓美的爸爸死了?
    李晓美并没有注意到的神情变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又摇晃了两下,叫了两声后,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我看到男人没有死,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感觉到诧异,刚才,我为什么会有那种这个人已经死的错觉?还没来得及细想,李晓美的爸爸已经过来了。
    “你就是晓美提起的李玄心吧,不好意思,刚才又睡着了,见笑了。”李晓美的爸爸醒来后,戴上了眼睛,站起身走过来,亲切的和我握了握手。
    我看着面前这个脸颊微微凹陷,身材消瘦,穿着朴素,一身书卷气,很有亲和力的男人,叫了一声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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