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在秀山村里是有名的能干,刘进荣家四代都是酿酒的,到了刘进荣这一辈生意做的颇大,在郧县还开了一家酒铺。韩全祥十三岁就出去跑商,前两年回到秀山村盖了村子里唯一的一栋青瓦白墙两进院子,还娶了一个美貌的夫郎。
    这三人虽出生在乡下却没有村里其他后生的古板和愚钝,韩溪远跟他们一见如故,倒是成了朋友。
    三人听了韩溪远关于炕床的构想非常惊奇,看向韩溪远的眼神也充满了敬畏,“韩生不愧是读书人,见识就是广啊。”
    韩溪远谦虚道:“我也只是在书上偶尔看过制作方法和功效,不过也只是纸上谈兵,要做成可需要你们的帮忙。”
    刘兴福拍拍他的肩膀,道:“韩兄弟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韩全祥也笑道:“跟我们不用客气。不过要是做好了也给我们家安一张。我家燕秋也怕冷,要是冬天有这么一张床他也不用天天喊冷了。”
    说干就干,雪一停,四个年轻的小伙就拿着自家的铁锹上后山。
    垒炕床要用泥砖。秀山村后山那一片都是红土,这种土粘性好,村里人建房屋都是用这。
    四人上后山挖红土,担回来堆在夏生家的院子里。夏生、杨秀和刘进荣的夫郎付云、韩全祥的夫郎燕秋四人则坐在院子里做泥砖。不过真正动手的其实只有夏生和杨秀,付云身怀六甲也不能让他动手,至于韩全祥的夫郎燕秋,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动手也只是在帮倒忙,做的泥砖十块里九块都是不能用的,不过他本人倒是做的不亦乐乎。
    把红土填到模具里,用木块拍实,然后把模具倒扣往底部拍两下,一块长方形的泥砖就做好了。做好的泥砖铺在院子里晾干。雪停之后连着几天都是晴天,泥砖晒得也快,放了两天韩溪远他们就开始垒炕床了。
    炕床做在韩溪远和夏生睡的那间屋里,靠着墙壁垒砌起来。隔着墙壁在堂屋砌了一个火炉,火炉连着炕床。这样就不用在屋里烧炭火了。
    两天的时间炕床就做好了,接下来只要烧一天的火把炕床烘干就行。几人围着炕床满脸的惊奇,特别是燕秋,瞪着一双大眼四处摸。
    炕床烘好后,夏生在上面铺了一层竹编,然后再铺一层茅席。茅席是用干草编的,厚厚一层,铺在炕床上,上面再铺上垫被,屁股坐上去软软的。铺好床,夏生把原本睡床上的所有枕头被子都抱到炕床上。
    自从那天和韩溪远说通后,两人还是睡在一起。这样寒冷的冬天,两个人睡才温暖嘛。
    被子和枕头都用太阳曝晒的松松软软,闻着还有一股光阳的味道。晚上睡觉的时候盖在身上好温暖。睡着热乎乎的炕床,夏生一滚身窝进韩溪远的怀里,蹭一蹭,不到一分钟就能睡着。
    刘兴福三人也照着方法给自家各做了一张炕床,刘兴福还给他家阿爸做了一张。没几天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效仿。一时间,秀山村热闹无比。
    炕床做好,趁着天气好,韩溪远又烧了一窑炭。上次烧得炭是用松木烧的,一窑炭他和刘兴福一人一半。不过考虑到家里有炕床,那些炭根本不够用,于是韩溪远决定自己再烧一窑。
    天才刚朦朦亮,韩溪远就醒了了。现在的他已经习惯早起,无论有没有事每天一到那个时间就会自动醒过来。倒是夏生,因为天冷,越来越爱睡懒觉了。
    睁开眼,暗黄的纸窗印着微微的白光。韩溪远低头看着怀里夏生睡的红扑扑的脸蛋。经过一段时间的进补,夏生原本消瘦的脸颊微微有了些肉,气色也好了许多。
    望着这张安静的睡颜,韩溪远的神色不由的放的柔和,眼中不自觉的带上浓浓的温柔。在夏生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韩溪远小心的挪开夏生抱着自己腰的手,准备起床。
    他一动,夏生便睁开了迷迷瞪瞪的双眼,嘟囔了一句:“要去哪……”
    温柔的再次亲亲他的额头,声音轻柔道:“没事,你继续睡吧。”
    夏生又嘟囔了两句模糊的话语,便又沉沉睡去。每天早上,无论刮风下雨韩溪远都会早早的起床。有事没事都会在院子里打几下拳脚。经过这段时间的勤锻炼,效果是明显的。韩溪远原本瘦瘦弱弱的身板结实了许多,依旧白皙的皮肤下也鼓起了结实的肌肉。现在的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挑起上百斤重的东西走上几里路。
    简单的梳洗之后,韩溪远到厨房拿了两块烧饼揣着,提着一竹罐的清水,别着一把柴刀就进山了。
    夏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院子里的公**鸣声一声接着一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夏生有一段时间还没反应。终于清醒之后,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床,他这才想起前一晚韩溪远有和他说过今天要进山砍柴。
    又赖了一会儿床,夏生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的被窝。堂屋里的火炉上架着一块铁架,夏生在上面放了一口铜壶,里面盛着水。这样早上起来就可以用到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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