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脱呀?队长!这,这不好吧——”故意装出一脸无辜的成冲,双眼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中队长石锐,说话的语气却颇带几分调皮和俏皮。
    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脱衣服,然后在所有人面前公开展览这事儿,提前并没有彩排,成冲不但没有心理准备,也很是有点不习惯。
    “当然真的脱了!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快点脱!不过,脱衣服就行了,裤子嘛!裤子就算了,现场还有女同志在呢!平时看你是个挺干脆利索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变得这么娘们兮兮的了!不就是脱个衣服吗?你直接脱不就完了吗?还那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石锐同样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成冲,说话语气虽然严厉,但是态度却非常的随和,既像是当真的,又有几分像是在开玩笑。
    “如果我真的是个娘们的话儿,队长你还让我当众脱衣服么?”调皮的成冲,故意目光闪烁地望了望身边的石锐,随即又俏皮地回了这么一句。
    成冲的此话一出,队列里的所有官兵都忍俊不住地哄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随即而变得欢快活波了起来。而现场笑得最厉害的,却正好是平时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闵婕同志。但见此刻的她笑得花枝乱颤,笑靥如花。
    “他娘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再废话,小心老子捶你。哈呀!原来还想当娘们呀?我看你这辈子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下辈子你再好好地去争取吧!快脱——”现场活跃的气氛,使得石锐也有几分想笑的冲动,然而,他依旧强板着脸,雷声大雨点小的如此训斥道。
    “不都说男女平等了么?你这么重女轻男,区分对待,我要抗议——”成冲虽然一边低声地喊着抗议,一边却极快地将自己上身的衣服,包括外套,以及穿在里面的体能背心,一股脑全脱了下来。
    他上半身那坚实健硕的肌肉,随即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高凸的三角肌,坚韧的肱二头肌,饱满的胸肌,以及干瘪的腹肌等,历历在目,清晰可辨。充满着青春阳刚之气,暗藏着无穷而且持续的暴发力。
    可是,就在这时候,原本气氛活跃活波的现场,竟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现场居然没有一个官兵发出一丝的声音。现场十分的反常,甚至还带着几分令人猜不透的诡异。
    因为,他(她)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彻底震住了,所有人都一脸惊愕的望着眼前赤裸着上身的成冲。那一双双带着惊奇和疑惑的双眼,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几乎令所有人不敢相信的一幕。
    当然,这并不是成冲的上半身肌肉有多么的健壮饱满,有多么的坚实俊美,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从而表现得疑惑和吃惊。而是他的上半身居然伤疤累累,整个上半身竟然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各种伤疤,长的短的,宽的窄的,横的竖的,居然应有尽有,少说也有十几处。
    其中有肩膀上的,有胳膊上的,有胸脯上的,有腰上的,还有腹部上的,不一而足,他的整个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没有一个部位是没有伤疤存在的,
    在这些伤疤当中,其中有刀伤,也有枪伤,还有炸弹爆炸之后,由四处纷飞的弹片而造成的扎伤和灼伤等等。尽管这些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但是伤口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留下的伤疤,却触目惊心一般的存在着,它并不会因为伤口的愈合,或者时间的不断流逝,而自动复原,自行消失。
    这些横七歪八的伤疤,如果是出现在其他人的身上,恐怕未必是件好事,不但影响身体的美观,而且还会让人因此而想入非非浮想联翩。可是,这些伤疤如果出现是一个铁血军人身上,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实力极其强悍的特种兵身上,那效果以及影响,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军人身上的伤疤,不但是一枚含金量极高的军功章,甚至更是一枚最直观,最令人信服,最令人惊叹的特殊勋章。
    因为军人的有些军功章甚至勋章,可能是因为军人在某一方面或者某一领域特别突出,为国家和国防事业做出了特殊的贡献,从而获此殊荣。但是军人身上的伤疤却必须经过战火的锤炼和洗礼,必须在血与火以及生与死的残酷战场上与敌人厮杀过,血拼过,并且还必须活着走出战场。
    除此之外,恐怕鲜有例外!
    所以,说军人身上的伤疤是军人最好的,并且也是最特殊的勋章,应该是不存在任何的语病或者逻辑错误的。
    至少,此刻在现场的所有官兵眼里,就是如此!也确实如此!
    正当所有人正一脸惊奇一脸错愕地望着眼前的成冲之时,见时机已经成熟了,石锐随即大咧咧的,甚至还面带几分炫耀显摆之情地冲成冲说道:“得了,孤鹰,别再展示你身上的那几块能看又不能吃的肌肉了,你跟大伙好好讲讲,你身上的那些个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小时候太顽皮,不小心摔的,碰的,磕的呢?”
    “对啊!对啊!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的伤疤呀?快跟大伙说说吧!那些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队列里,好些几乎已经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的官兵们,随即冲前面的成冲如此喊道。
    成冲似乎有点难为情地望了望眼前的官兵们,然后又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中队长石锐,仿佛试探性地问道:“队长!真说呀?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是要保密的……”
    “哈哈——”此刻很是有些得意的石锐,哈哈一笑,接着继续大咧咧地说道:“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忘记保密,好样的!不过,这些我都已经考虑过了,并且也跟上级商量过了,你尽管实事求是地说就好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更不要像之前那样,藏着掖着。之前确实是需要保密嘛!但是现在面对这里的每一位官兵,你也就不需要再保密了!再说了,你小子衣服都脱下来了,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呢?”
    说罢,石锐又是开怀的哈哈一笑!现场的其他官兵也随之轰然一笑,同时,好像激情澎湃的官兵,继续鼓励和催促成冲给大伙讲过往,讲曾经,解释解释他身上伤疤的缘由。
    在中队石锐的命令之下,在现场所有官兵的鼓励和催促之中,成冲这才指着自己身上的那些个伤疤,一五一十的讲解起来。
    比方说,哪个伤疤是在哪里受的伤,是刀伤还是枪伤,当时所面对的是些什么样的敌人,受伤后是什么样的感觉,当时自己是怎么处理的,后来归队以后,大概又是怎么样治疗的,缝过多少针云云。
    老实说,他对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疤,并没有像现场的其他官兵那样,那么的惊奇那么的错愕。兴许他自己早就已经看习惯了,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对于他身上的每一个伤疤,每一道伤痕,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他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此刻讲解起来,着实如数家珍。毕竟,这些曾经的伤口是真真切切地带给了他巨大的痛楚,确实是一份份痛苦而且沉重的礼物。
    而自然界一切动物,对于疼痛的记忆,都是极其深刻的,身为两腿无毛灵长类动物的他,当然也不会例外。
    正当成冲滔滔不绝,不断扭动着身子,向眼前的官兵们尽可能清晰地展示伤疤之时,石锐却故意露出几分不满之色,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另有所指地训斥道:“得了!看你讲得乱七八糟的,这一句那一句,还有点头绪没有?幸亏你不是一名老师,要不然还不被你教出一群笨蛋来!你自己倒是讲得津津有味,可是其他人听起来却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这样吧!你就按照我刚才讲那个故事的思路和线索,将你身上的伤疤和我刚才讲的那些故事,紧密地联系起来,这样就不乱了,所有人也就听得清楚明白了!”
    石锐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通训斥,随即便将成冲与刚才他讲的故事的主角,便天衣无缝地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而这时候,听石锐这么一说,原本还持有几分怀疑的那些官兵,顿时悉数收起了怀疑,一顿震惊错愕之下,便都伸长了脖子,人人兴致盎然地听成冲细细讲解故事,讲解自己的亲身体会等等。
    人群当中,最为感到震惊和错愕的,大概要算是利剑王荣,以及闪电戴卫了,他们两人几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一边望着眼前的成冲,一边又不时地转过头来,细细地打量身边的陈正和闵婕两人,好不忙碌!
    而这时候的陈正以及闵婕两人,甭提有多高兴,有多得意了!
    看见了吧!我们早就说了要推选孤鹰为咱们特战小组的组长了,可你们两人还怀疑,还不相信,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说起来,还是中队长有办法,只需要孤鹰脱一下衣服就足够了,根本就不需要大动干戈,互相比拼个你死我活!
    而两人当中,最为兴奋和得意的当然就是利鹰闵婕了,因为她早就把成冲当成是自己的人了,尽管这时候的两人还没有结婚登记,还没有办理过户手续,哦不!应该说还没有办理“过门洞房”等一系列手续,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她把他当成自己的人来看待,一点儿也不妨碍她提前享受这点作为妻子的权力!
    可是,这时候的成冲,却丝毫也没有感觉到提前成为丈夫的那种兴奋和激动,此刻的他,一边在向人讲解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的同时,一边在快速的猜测中队长的真实用意。
    中队长费尽心机,开玩笑似的绕了这么一个大圈,这才说到了这个正题。那么,他这么做,用意到底何在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身为一名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兵,一名肩膀上扛着两条杠三颗豆的上校,堂堂矛盾大队的一名中队长的他,绝不会有这种无聊的雅兴!他一定有着一个重要的目的。
    这时候,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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