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桅杆上的了望员的指引用望远镜看过去,果然海面上出现了一支联军的船队,三艘大货船在五艘普通战船的保护下正在朝水师的方向而来。
    “好嘛,买卖不小,通知兄弟们,都给我好好干。”刘十八激动的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就喊上了。
    大家都憋了好长时间了,总算有买卖了,哪有不卖力气的。只有刘远,一直在用望远镜不停的看着联军的船,嘴巴里一直在嘀咕:“不对啊?怎么会这样的?”就在刘远还在观察联军船队的时候,刘十八已经让舰队朝联军船队围了上去。
    刘远终于想明白了,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对,急的朝刘十八大声喊到:“大哥,快赶快命令全军撤退,这是个陷阱。”刘十八听的一惊,本能的回骂到:“死狗头,乌鸦嘴,兄弟们等了这么旧,你怎么说是陷阱,别动摇大家的士气。”
    刘远急了,骂到:“你妈的猪头,你见过这么大的运输船吗?这是洋人的大型战列舰伪装的。”刘十八用望远镜猛看一阵,这也才醒悟过来,赶紧下令传令兵,用旗语通知全军撤退。
    可刘十八的命令还是下的有点晚了,三艘大船已经把船舷上的漫步拉起,露出密密麻麻的炮口,狰狞的对着刘十八和他的舰队。这三艘战舰正是联军主力战列舰中的三艘,“仆次茅次”号,“胡伯”号,“女皇万岁”号,伪装而来。
    这是个陷阱,是由亚当斯亲自设计并带队来完成的陷阱。刘十八命令撤退的时候,新军舰队的大部分战船已经进入联军战舰的炮火射程内,首当其冲的是“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
    “轰、轰、轰”联军舰队首先开炮,三艘巨型战列舰的一次齐射,就在海面上掀起无数的巨浪,新军旗舰“定远”号也身中三弹,开始起火。刘十八一面命令还击,一面继续让舰队边打边撤。
    冲在最前面的“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损失最重,都先后挨了十余炮,并被联军舰队缠住,没办法脱身。刘十八一看就急了,一向义气为重的刘十八怎么肯丢下兄弟自己逃跑,对刘远道:“狗头,干脆很他们拼了,我们船多,怕他们个鸟。”说着就打算命令全军出击。
    刘远苦笑了一下,指了指两翼的海面道:“你自己看吧。”刘十八举起望远镜一看,不由吸了口冷气,海面上已经能看见联军舰队的大批战舰的桅杆,这是联军预先埋伏的舰队正快速的朝战场赶来。
    万般无奈的刘十八只好让舰队快速撤退,临行时刘十八仰天大喊道:“兄弟们,你们先走一步,我刘十八一定帮你们把这仇报了。”刘十八喊后,全体舰队官兵也齐声呐喊道:“报仇!”喊声震天,直上九霄。
    “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也发现了联军的意图,主动要求承担起掩护舰队撤退的任务。亚当斯也发下了新军舰队撤退的意图,急忙命令全军快速包围新军,并让三艘主力战列舰追上新军主力。“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拼死阻拦,或炮击,或撞击,总之只要有联军舰艇想摆脱他们去追击主力舰队,无一不被他们顽强的阻拦下来。
    在“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的顽强阻击下,新军舰队在联军合围之前突出了包围圈,朝茫茫大海上,刘十八最后看见的是三艘断后的战舰发来的旗语:“永别了,兄弟们,为我们报仇。”
    “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被包围了,这一次陷阱,亚当斯出动了六十艘战舰,意在一举消灭新军舰队,扫清海面上的道路。
    “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还在拼死抵抗,三舰上都冒着大火,水兵们一面救火,一面不停开炮。面对顽强的三舰,亚当斯心生敬意,下令敦促三舰投降,联军快速用旗语通知三舰:“你们被包围了,投降吧。作为军人,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光荣的投降了。”
    在联军看来,已经被包围,没有了退路,在完成掩护任务的情况下,“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完全会选择投降的道路。可东方人的性格西方人永远不会明白,投降对中国军人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也许在内战中会有大批投降的事情存在,可中华民主在抵御外辱的战场上,更多的勇士选择的是战斗到最后一刻,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不会改变。
    “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先后用旗语回复联军:“来吧,中国有的是不怕死的儿郎,牺牲可以,投降免谈。”
    “长江”号,“大河”号,“顺风”号三舰是被击沉的,在联军密集的炮火覆盖下,三舰没有能支撑太久,本就伤痕累累的“大河”号首先沉没,接着是“顺风”号,最后是“长江”号。
    当逐渐沉没的“长江”号战舰发出最后一发炮弹,海面上终于安静了。此战联军虽然击沉三艘新军战舰,但亚当斯全歼新军舰队的计划破灭了。
    海面上到处是在海水中挣扎的新军水兵,一向以绅士自居的亚当斯下令打捞救援水中的新军士兵。可亚当斯又一次被震惊了,在海面上垂死挣扎的新军士兵,竟没有一人接受联军伸来救命的竹竿,不仅如此,水中的士兵还纷纷破口大骂,而且骂的是五花八门,份外精彩。
    面对这群勇士,亚当斯彻底的被震惊了,先是拒绝投降,死战到底,现在是拒绝救援,亚当斯明白了,水中的中国士兵是在拒绝当俘虏,在做俘虏生存和死亡的面前,他们选择了后者。
    亚当斯下令停止救援,全军到甲板上列队,向海中的勇士们敬礼。联军离开了,亚当斯放弃了救援这些士兵的计划,但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让舰队离开。尽管亚当斯知道,这些人一旦生还,将来还是与联军作战的好汉,但讲究骑士风度的亚当斯没有让联军杀害那写在海面上挣扎的人们,只是让他们在那自生自灭。
    附近的渔民得知这里的情况后,纷纷驾着小船,到海面上来搜救这些勇士。三舰上的勇士最终生还的不过四十多人,两千勇士永远的长眠在大海中。
    浙江巡抚左宗棠闻讯后,亲自主持追悼会,悼念在海战中阵亡的将士们。追悼会当天,天公也一付悲戚状,阴沉的天气,丝丝的小雨,杭州城内,前来参加追悼会者无数。刘铭传,左宗棠都亲自出席,就连北京的杨一也派人送来挽联“战洋夷从容赴死,扬国威魂归来兮”。
    杭州街道上到处是给英雄们送行的人们,招魂的道士大声高呼:“魂归来兮!”希望这些浙江海上的儿郎们,他们的游魂能回归故里。
    中国历来有江南民风孱弱的说法,经此一役,国人提起这些水兵来,无不翘起大拇指道:“这些爷们,个个都的条汉子。”谁说江南无男儿,两千勇士死为证。
    亚当斯在战后的回忆录上写到:“就在那一刻,就在中国水兵选择死亡而不愿意当俘虏的时候,我彻底明白了,中国人是不可能被征服的。也就在那一刻,我对这场战争的前景,第一次感到了担忧。”
    亚当斯的担忧不是多余的,联军在中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刘十八和他的舰队应证了自己的誓言,四处主动出击,频频在运输线上骚扰和打击联军,亚当斯不得不把大量战舰派出来,用以保护运输的船队。
    海上不宁静,陆地上也部小消停,陈玉成在广州附近大量派出小分队,四处出击,联军只要有小队人马出城,就会遭到伏击,弄的广州城里的联军只能整天龟缩在城里。上海方面也不平静,刘铭传以苏州为基地,大力开展游击战,新军以少量人马为单位,在上海周边到处给联军捣乱,一到晚上就在上海城外放鞭炮,打空枪,有时候还朝城里打上几炮,弄的十万联军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但天黑联军又不敢出城,生怕遭了新军的埋伏。联军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下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现实逼着联军加快了战略物资储备的步伐,时间进入七月中旬,威而金森见储备的军火堪堪能维持打上两次大的战役,便决定全军放弃上海,立刻北上,猛攻北京,希望能打下北京,逼着中国政府投降,就算中国人不投降,在北京抢上一票,多少也能捞回点本钱和名声,毕竟北京的中国的首都,打下来和没打下来,意义上有很大的区别。
    七月二十日,联军做好了一切作战的准备,在一百艘战舰的护航下,十万联军开始北上,一场决定联军在中国命运的战斗就要打响。
    (今天晚上刚有电和网络,赶紧写点上来。由于台风影响,我住的地方引发了山洪,整个小镇在水里泡了3天,大家别怪,不是我要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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