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烧香
    里面坐个姑娘
    姑娘出来串门
    掉了脑袋回不来”
    不知道她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而且现在离七月半还有好几个月呢。
    -
    当我逐渐从周明明的事情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意识到了子夜越来越强的存在感。我总感觉他变了,具体表现在他的眼神上。
    三日戒断之前,我们俩之间是经历了一段尴尬期的,那时候他眼神是躲闪的、充满着犹豫和依恋的。
    而现在,他的视线完全褪去了青涩的犹豫,是炽热、直接的,并且具有强烈的存在感。我总能撞上那样的视线,睡醒的时候,靠近他的时候,洗完澡的时候,让他吸血的时候,甚至,只是摸到了他指尖的时候。
    本来他伤好了,那过于好看的脸就带有视觉冲击力。当他用那双漆黑的眼盯着我看的时候,当他微微挑眉对着我笑的时候,当他心不在焉地盯着我说话、实则盯着我的唇看的时候,我可能会瞬间忘记了自己正在说什么,就连该怎么呼吸都忘掉了——
    因为,我被他眼中快要爆裂而出的情绪震撼了。那种情绪类似于占有欲、破坏欲,又或者说是,情/欲。
    他的眼神似乎不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个动作。它束缚我的手脚,脱掉我的衣服,按揉我的皮肤,让我光是撞上他的视线,双腿就有些发软。
    我不禁怀疑,他到底记不记得那些“夜袭”,记不记得三天戒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前一秒,我还在跟他笑说某个电影的情节,他乖巧地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下一刻,他突然就凑过来嗅我的味道,鼻梁滑过我的下巴,往下,直到落到我的腰际。他问:“姐姐,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碰过这些地方?”
    好的,他不记得那些“夜袭”了。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烦躁,于是呵呵一笑:“你做梦呢?”
    他的那些夜袭不就是他自己梦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他拧着眉头露出可怜的神情:“姐姐,那几天戒断,你是怎么让我把那些血喝下去的?我一直都被锁在那个小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三天戒断发生的那些事儿他也通通不记得。
    我是不是需要跟他说下,为了给他喂一袋200毫升的血,我喂了三个小时,那三天下来感觉嘴巴都麻木了吗!不过我才不说!那么羞耻的事
    我:“厨房里那个漏斗看见了吧?我让你躺着,嘴里衔着漏斗,一勺一勺地把血给你灌进去。”
    他不满:“姐、姐、骗、我。”
    “具体怎么喂你自己想咯!”我不理他。
    他又开始盯着我了。
    他凝聚的目光从耳廓爬到后颈,痒痒的。
    我瞪他:“别看我!”
    他哪里会听,他朝我靠近。
    我只能一边推他,一边往旁边挪。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穿过我的手指,把我的手握在手心。
    他的手好烫,好大,力气也大,我根本推不动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张脸在我跟前放大。他的动作那么快,过长的发丝掠过我的脸颊,让我的心痒痒的。
    他高挺的鼻梁擦过我的脸颊:“没错,就是这个距离。我数过姐姐的睫毛,好多次。”
    我快结巴了:“你、你,你记得?”
    他:“不记得。”
    我深吸一口气,使劲儿推开他:“你是故意气我的吧?”
    他无辜摇头:“怎么会?姐姐生气了吗?我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姐姐告诉我嘛~”
    他又开始撒娇了,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撒娇,总觉得他满肚子坏水的样子。
    我很气,总感觉我们之间的地位反了,以前的他那么可爱,虽然偶尔也会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总的来说还是很听话的;现在总感觉他要欺负我、压制我,于是我就想嘲笑一下他折下他的威风!
    我朝他勾勾手:“来,姐姐给你看个东西。”
    我把手机递给他,点开视频。
    “嗷呜~嗷呜~”
    视频里身穿条纹病号服的男孩子一头鸡窝发型,拧着眉毛,翘着嘴巴不断仰头“嗷呜”。他是多么不满多么愤怒呀,抓住脖子上的项圈对着镜头猛摇,活似一只闹别扭的狼崽。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的表情裂开了。
    可就是那么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找到了自我恢复的方法。
    他一脸疑惑:“这是谁?我不认识他。”
    我轻轻抚/摸他脖子上的项圈:“我只知道是某个叫殷子夜的别扭鬼,我也不认识他。”
    他又开始拽项圈。
    我哈哈大笑:“小狼崽,没用的。”
    他默默地点“删除”。
    我威胁:“你敢删除我的宝藏?一周之内不准碰我!”
    果然这个最管用,他的手一颤,乖乖地过来蹭我表示妥协。
    我乐滋滋地捣鼓着他的手机:“这么可爱的嗷呜声,用来做你的短信提示音多好呀,以后每天都能听到嗷嗷嗷的声音啦~”
    他可怜兮兮地提醒我:“可是没人给我发短信。”
    我微笑:“我天天发给你。”
    我心满意足地看电影,感觉看了一个多小时了,结果他还在看。
    我笑:“不会还在看我录的视频吧?”
    “是啊一个多小时呢。”
    他低低的嗓音有些哑,我瞥了他一眼。
    他不是在看视频,他戴着耳机,在听呢。
    他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啧啧,听什么呢这么激动。
    等等,那个视频也就才五分钟而已,我之前录的视频最多就十分钟,没有一个多小时的。
    “在听什么呢?不会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吧?”我奸笑。
    坐在他的身边,摘下一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
    然后,一连串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一次次的吞咽声。
    黏腻的水声。
    细密的喘息声。
    锁链清脆的声响。
    偶尔还有,床板嘎吱声。
    我一下子红了脸:“你、你你这坏家伙,竟敢在我的手机上听这么”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我这个lsp也不敢在别人面前听这种!
    他轻轻捂住了我的嘴巴,用那双沉沉的眼凝视着我。
    “嘘。”他道,示意我仔细听。
    下一刻,我就听到了这一句:
    “没、没血了”
    我石化了。
    好的,没错了。
    这个音频,就是在戒断期录的那个当时给他录了视频之后,由于设备啊,视角之类的问题,我改成了录音频,本来想录他可爱的声音,结果录到的是漫长的喂食,我把手机放到了枕头边上,忘记关了
    我的天呐这破手机的录音功能这么好的吗?
    啊重点不是这个这个床板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他、他不会误会了吧?!
    我赶紧拿出姐姐的智慧和尊严:“只是喂食而已,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你别多想啊!”
    说着,就打算摘下耳机,赶紧逃开。
    可是他阻止了我的动作,不仅如此,他把他的那只耳机也给我戴上了。
    这下子,亲密的声音透过耳膜,直接浸入我的脑海。
    太清楚了。
    我听到了自己轻喊他名字的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听到了自己发出了各种匪夷所思,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所以说,刚才,他听了一个多小时,一直都在听这些?
    啊啊啊求求放过我吧!!!
    终于,他摘下了塞入我右耳的耳机,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低声问:“姐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是怎么给我喂食的?”
    “啊疯了就、就是用嘴喂食但是特殊情况没办法啊!我也不是故意——”
    下一刻,嘴唇就被他堵住了。
    这次突袭配合着耳机里的声音,我感觉整个人都炸掉了!
    我推开他大口呼吸:“现在已经不用这样喂食了啊”
    他侧头,再度封住了我的唇。
    我感觉所有氧气都被他夺走了,浑身瘫软。
    我闭紧嘴巴,不让他侵入。
    仅有的理智提醒我,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饿了。
    我挣扎着:“你要吸血?你、你可以咬其它地方不要咬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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