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厍斯中尉听到弓勒姆这番言辞,不由一愣,仔细回想一下,发现事实果真如此,与普罗大众不同,军士出身,现时为警员长官的麦厍斯中尉,虽然脑筋不太灵光,性格、做派中,却自有军人服从上位者之天性。
    何况眼前之局面,就算是白痴,也已看出维达奇.潘德勋爵一群,必定在劫难逃,所以麦厍斯中尉马上开始考虑,怎样完成眼前这位肥胖高贵者的愿望。
    麦厍斯中尉第一个念头是:“依照维达奇或伊诺两家之实力,在维达奇.潘德勋爵这群人中,应该很有几名中阶之战斗职业者随扈,而警员中只有我是武斗者,如果局面失去控制,恐怕会误伤到眼前这位貌不惊人、仪态优雅的肥胖高贵者。
    一想到着,麦厍斯中尉暗暗打了个冷战:“如果真是如此,可不是以后前途堪忧之问题,而是必定没有以后可言。”
    于是麦厍斯中尉,马上将目光投向安玛逊守卫官,高声说:“尊敬的安玛逊守卫官,我想您已经听到这位高贵者,对维达奇.潘德勋爵及其同伴的指控,我们身处学者之城诊疗院中,我希望作为守卫官的您,参与对这群谋逆者的围捕。”
    说完这句,麦厍斯中尉又马上对手下警员吼叫道:“你们这群白痴,还不赶快持械,先将这群谋逆者围住。等待安玛逊守卫官,及学者之城守卫队的支援。”
    而这时维达奇.潘德勋爵一群人中,已渐起骚动,明眼人已经看出,维达奇.潘德勋爵一时意气,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而自己也不知不觉间被牵连其中,眼看灾祸已在眼前。
    如威姆德先生这样的非战斗职业者,只能默默吟诵自己信仰之真神祷告,而一些战斗职业者,却开始跃跃欲试,甚至有一人已然激发斗气。
    看到有人激发斗气,安玛逊守卫官,如同鬼魅一般的在原处消失,再次出现时,已将激发斗气者脖颈扼住。
    浑身围绕着肃杀之气,安玛逊守卫官,眼带悲悯的望着维达奇.潘德勋爵及其同伴,语调与眼神相反的冷漠说:“竟在我艾纽.安玛逊守卫之地,行此谋逆之事,被高贵者察觉,还敢激发斗气,难道不知仅仅是在高贵者面前无故激发斗气,这就已是死罪了吗。
    说到这,安玛逊守卫官暗暗叹了口气,才又冰冷的开口道:“诸位如此行为,已是完全不顾及家人了吗。”
    其实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如果真是认为维达奇.潘德勋爵等人为谋逆者,以武斗家安玛逊守卫官之实力,将反抗者一一击杀就是,何必语带威胁,还讲说出“已是完全不顾及家人了吗。”这样的警告之语。
    不需聪慧头脑就可知道,被弓勒姆攀诬为谋逆者的维达奇.潘德勋爵等人,实在是无妄之灾,但是既然已被这样的高贵者指控,无论如何,只是自身败亡已是最好结局,为其辩解,安玛逊守卫官,可是也有自己的丈夫家人,做出这样的告诫,已经是她的极限。
    果然安玛逊守卫官的话,使得维达奇.潘德勋爵一群人中,本已骚动的,身为战斗职业者的随扈们绝望的冷静下来,只看出手就可得知,眼前安玛逊守卫官乃是一名武斗家,身为武斗者的他们当然知道,任何反抗都已是徒劳,还可能累及家人。
    麦厍斯中尉看到骚动已然平复,悄悄挥了挥手。警员们训练有素的将刀械收起,手脚麻利的将这一大群谋逆者,用特制的炼金锁链锁住,就连学者之城警备官贝纳齐.纳西上校之女卡蜜斯小姐,也不例外。
    直到将所有随扈锁住,麦厍斯中尉才长长舒了口气想:“所有战斗者业都已锁住,这样一来,更大的纷扰,或场面失控的局面就已不会发生。”
    想到这,麦厍斯中尉不由为自己人生,还有以后可言,而感到庆幸不已,他后怕的想:“刚才幸好因对维达奇.潘德勋爵不满,在他攀诬弓勒姆殿下时,我才没有胡乱答话,否则一句答错可就步入深渊了。”
    正在麦厍斯中尉暗自赞叹自己好运之时,在已被锁拿的华服少年中,有一人好像才突然惊醒一般,凄厉大叫:“我,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怎可能成为谋逆者,我是伯纳波特家族的一员,你们怎敢如此。”
    听到这样的叫嚷,麦厍斯中尉赶紧偷偷看了一眼弓勒姆,发现弓勒姆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于是麦厍斯中尉,狠狠瞪了那名华服少年一眼,低声哄骗说:“闭嘴,闭嘴,有些什么等到了法庭在讲,如果现在胡乱叫嚷,小心我给你苦头吃。”
    说着麦厍斯中尉,又用凶狠的目光,在“谋逆者”们的身上转了一圈,低声讲:“无论有谁,再敢乱嚷,都小心些。”说到这,还特意对着维达奇.潘德勋爵,多瞪了一眼。
    那名少年听麦厍斯中尉这样讲,果然惊恐的闭上了嘴,而他身旁出身学者世家的威姆德先生,怜悯的看了一眼那名少年,绝望的想:“哪里还有什么法庭,这样的罪责与指控者又何须审判。”
    想到这威姆德先生瞟了一眼弓勒姆,发现他好像处在迷思之中,不由想到:“这位高贵者,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会是想将这几个家族一起铲灭吧,如是是这样,恐怕会稍有难度,如果只是处死我们这些人,仅仅这样的情形已是足够。”
    想到这,威姆德先生竟苦涩一笑:“我们的下一站,只怕就是璀璨刑判院了,像这样高贵者的指控,也许不用等到明早…”威姆德先生,已经不愿再想象下去。
    璀璨刑判院是泰勒格塔大星域中,与神谕裁决所遥相呼应之地,神谕裁决所处置背弃、亵du真神信仰的异端,璀璨刑判院则维护所有纹章贵族之荣耀与伟大。
    璀璨刑判院之“斩首机”与神谕裁决所之“火刑场”,更是泰勒格塔大星域中名气相当的恐怖特产。
    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叫喊道:“什么审判,你们,你们一定是要将,我们送去璀璨刑判院,我读闲书时读到过,被这样的高贵者,控诉以这样的罪名,我们必死无疑。”
    似乎因为自己突然变成了,闲书中的悲剧角色,使这位发言者颇不适应,他竟然破口大骂:“该死的维达奇.潘德,该死的维达奇.潘德,你这个小丑,…”
    威姆德先生听到这,连忙大声说:“住嘴,住嘴。”却没有别的话语劝阻,毕竟为了怕打断那位肥胖高贵者的思绪,而欺骗一名将死的少年,已经让威姆德先生觉得颇为丢脸,何况这样的事情,也是常识,一意隐瞒也只是个笑话。
    听到有人这样说,再仔细思索一下,的确璀璨刑判院是自己,最可能的归路,被锁住的一群“谋逆者”,纷纷放弃了最后的生存奢望,开始哀号起来,其中最重要的内容,不外是咒骂维达奇.潘德勋爵或伊诺.毕弗勋爵,兼以为自己申辩。
    只是他们哀号、诉求的对象弓勒姆,却还是一言不发,既无不耐、反驳,也不开口赦免,于是“谋逆者”们,更加惶恐、悲切的祈求起来。
    其实这时弓勒姆本身也颇为不妙,当弓勒姆看到威姆德先生开始逮捕,维达奇.潘德勋爵一群人时,他因维达奇.潘德勋爵之无理要求,而被激怒的心情也随之慢慢回复。
    这时弓勒姆心脏中,已被绿色线虫布满四分之一,一直微微震动,并发散出盈盈绿光的神秘符文,却并没有随着弓勒姆心情的回复,停止震动。
    而弓勒姆心脏中,密布在,神秘符文之外纷纷放散出,或强或弱淡绿光华的绿色线虫,本来只是向着神秘符文的方向蠕动不已,却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突然弓勒姆血液、肌肉与骨骼也发出绿光,而这些绿光也选择者,映入本已发散光华最强烈的绿色线虫身体之上。
    那么得到绿光映照的绿色线虫终于蠕动起来,能够向弓勒姆心脏中的神秘符文爬去,一条又一条的绿色线虫,开始有序的填充到神秘符文的纹路中,转变成了描绘神秘符文图案的绿色线条。
    随着神秘符文被绿色线虫填充的面积又开始不断增加,神秘符文发出的绿色光华也愈发浓郁,而神秘符文外绿色线虫散发的绿色光华却越来越淡,同时弓勒姆血液、肌肉与骨骼发出的绿光,也慢慢变得暗淡无光。
    本来依照以往惯例,神秘符文外绿色线虫散发的绿色光华转淡时,就会变的静止不动,不知为何,今天即使绿色线虫已经几乎还无光彩,却还是努力向神秘符文爬去。
    这时弓勒姆已经无法动弹,身体也渐渐僵硬起来,感官慢慢消失,一阵无法言语的恐惧,袭上弓勒姆的心头,在这样的时刻,本来已经失去听觉的弓勒姆,突然听到了一句‘我,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怎可能成为谋逆者,我是伯纳波特家族的一员,你们怎敢如此。’这句话。
    顺着这句话的方向,失去视觉的弓勒姆居然看到,一团扭动着发散出红色光华之人形光团,在远处不停晃动,不知为何,这红色人形光团,竟让弓勒姆内心中,感觉到一阵难耐的渴望。
    只是弓勒姆现时已经是无法动弹,而那团红光却距离他太远,不知为什么,扭动着发散出红色光华之人形光团,竟然渐渐熄灭了,弓勒姆觉得一阵巨大的沮丧袭上心头。
    峰回路转的是,随着另一句“:“什么审判,你们,你们一定是要将我们送去,璀璨刑判院,我读闲书是读到过,被这样的高贵者,控诉以这样的罪名,我们必死无疑。该死的维达奇.潘德,该死的维达奇.潘德,你这个小丑,…”传来,紧接着又传来一句,:“该死的维达奇.潘德,该死的维达奇.潘德,你这个小丑,…”随后另一团更大,更耀眼的红色光团出现了。
    不知为什么,慢慢的红色光团越来越来,最后竟达到了二十余个,而且更吵杂的声音陆续传来,不过此时弓勒姆已不在乎,耳边传来的声音为何了,他只是本能的想要接近那些红色光团,似乎冥冥中有一种神秘声音告诉他。
    “接近这些红色光团,只要能靠近这些红色光团,你贝纳瓦.弓勒姆就会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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