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依白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脑袋里想的却是刚才突然出现的食欲!
    “你怎么了?”夲释伸出手在依白眼前晃了晃。
    “恩!没事!我们回去吧!”依白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走着,明显还在想事情。连杂草刮伤了胳膊都没感觉。眼看就要踩到一个斜坡。整个身子都要倾斜过去。
    “诶?小白,你在愣什么神?”夲释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依白,将她扯了过来。担忧的看着她。
    依白回过神感谢的看了一眼夲释,咬着嘴唇,紧皱着眉头,犹犹豫豫的看向夲释:
    “刚才,我抓住那个虫子的时候觉得那些虫子……很可口,想要吞下去。”
    夲释微微一愣,松开了依白的胳膊,表情严肃的盯着依白,皱着眉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而且,你用符纸烧那些虫子的时候,我有一瞬间被那味道迷惑了!可是我看你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白接着说着,鼻尖好像重新被那味道萦绕。一脸认真地看着同样在思考的夲释。
    “小白,看来我们还要再去一趟虫穴了!”夲释无奈的耸着肩,满脸苦恼的样子。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夲释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谁叫小白中了毒呢!
    “恩?”依白疑惑的看向夲释,满脸的不解。怎么还要回去?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你肚子里的蛊惑虫分泌出来的粘液平常就在你的体内循环,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甚至你都不会察觉,可是一旦遇到卵虫母体分泌的液体气味,就会产生幻觉以及同类吞噬的食欲。比如……”
    夲释指了指身后光秃秃地面上白花花的液体。“这种虫子,蛊惑虫会很想吃掉它,不过……刚才的虫子蛊惑虫吃下去并没有益处。反倒是你吃下去可以增强体质。更容易控制蛊惑虫。”
    依白微微一愣,然后眼里绽放出喜色,但是再想起刚才的壮观景色之后,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即使有益可是没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夲释看到依白的神色,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然,这并不是我们要去原因,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理由去闯虫窝。”
    顿了顿,夲释将依白的胳膊抬了起来,让她看下自己的手。
    依白疑惑的低头,就看见几道红色的丝线从手指蔓延,然后到达了手腕。而蔓延的起点正是她刚才抓住虫子的手指。
    “原因是你中了毒!蛊虫的毒!”
    “那些分泌物?有毒?”依白抬起头,恍然大悟,看来是那些分泌物对她来说有毒!
    “可是,我是什么时候沾上母虫的气息的?”依白皱着眉思考,母虫一想就知道一定在那个洞中,气息封在洞中不可能轻易传出来,怎么会被她沾染上。
    听到依白的问话,夲释表情有些扭曲,像是想笑有强忍着憋住一样:
    “他们刚才应该是正在和母虫交配,然后被你打断了!就气冲冲的跑出来追你。身上母虫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额……”依白无语的两眼望天,她这是真是运气不好。这种事情都能被自己遇到。
    “时间还来得急,毒素不会蔓延的太快。我们先回车上准备一下吧!毕竟你的脚,现在并不适合跑路!”夲释指了指依白已经红肿起来的脚踝。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一把把依白抱了起来。
    依白其实很轻,抱着她并不会用什么力气,刚才不过是调解下气氛。
    “为了避免你伤势加重,我就大发慈悲的抱你回去,记得到安心那你要请吃饭。我可不是免费劳动力!”
    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依白满脸黑线。暗道一声吃货,就恢复了平常清清淡淡的表情,甚至闭起了眼睛休息起来。
    安心说曾经的自己是因为看他老实才和他成亲生子,可是现在的夲释哪里有老实的样子,明明狡猾的很,也许是时间改变了他。依白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夲释的下巴愣了神。
    自己曾经的老公……自己对不起的人,为什么他现在还要来帮助自己呢?
    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车里。夲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药酒,不顾依白的反对替她揉起了脚踝。
    温热的手掌贴紧依白略微冰凉的脚踝,摩擦之间,暧昧丛生。
    摇摇头,依白将不该有的想法从脑海里甩了出去。今天的她不太正常,是因为受到虫子们的影响吗?
    “好了!休息一会,我们就再闯虫穴吧!”夲释收回了手,依白眼睛瞥向脚踝,已经小众了啊!
    “你的手法很娴熟!”依白淡淡的说了一句。
    被依白夸奖的夲释并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而是不知道思绪跑到了哪里?发起了呆。一时间依白有些不适应。就低下头恢复着体力。
    “我们天亮了再去吧!至少路好走些,以免你再次摔了个跟头!”夲释回过神,嬉皮笑脸的指着依白的脚踝,语气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听到夲释恢复正常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依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将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腕上,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红色丝线已经又向上蔓延了一寸,速度快的让依白惊讶!
    “放心,坚持到明天晚上没问题!”夲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懒散的依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依白收回了视线,趁着夲释还没睡,淡淡的问了句:
    “你还没说,中了毒会怎么样?解药又是什么?”
    “还能怎样!七窍流血,浑身腐烂,痛苦而死!”夲释挑起了眉毛,眼睛半眯,开玩笑的盯着依白。
    依白面不改色,就好像夲释说的中毒的人不是她一样。
    “啊!真无聊!小白反应太平淡了,你放心吧!中毒不解,只不过是会一直睡下去,不会有痛苦的。”
    依白抿起嘴,一直睡下去,和死亡一样。
    “解药呢?”
    “解药就是母虫本身。”
    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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