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与阳州之间的战争来得很是突然,刚刚结束次州战争沉寂了不到四年的阳州王朝突然挥师西进,阳州王朝数百万大军陆续通过九龙峡来到了冀州王朝的疆域内,而且后续还有更多的军队向着冀州进发。
    南征候颠覆冀州王朝的决心由此显露无疑,这次与冀州王朝的开战,阳州王朝誓要一举击溃冀州的军队,彻底攻占整个冀州王朝。
    既已拿下龙都,只要再将冀州王朝的王都拿下,整个冀州王朝覆灭就是迟早的事,冀州大地上的战事也将很快结束,如此从阳州而来的大军通过九龙峡进驻到龙都之后只是稍作停留就兵分两路继续向冀州王朝内部推进。
    一路大军从龙都出发后径直向着冀都的方向扑去,阳州王朝的这一进军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冀都乃是冀州王朝的王都,也是整个冀州王朝最为坚固的一座巨都,想要攻下这座王都,阳州王朝不付出巨大代价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所以整个阳州王朝的主力军队都向着冀都集结而来,南征候想要的就是先用大军将整个冀都城围困住,然后缓缓图之,伺机进攻拿下冀都。
    钧天的都镇外都有高大无边的城墙,想要拿下都镇势必要通过这层不可逾越的屏障,而想要通过都镇外高大的城墙无非就是两个方法,其一自然就是硬攻,攀城而入,但考虑到城墙的高度,攀城进攻的损失几难让人承受,除非集结军中武道修为高超的兵将攀城,这还有成功的可能,而当初上官乘风夺云都就是用的这个方法。
    至于另外一个方法自然就是从都镇内部打开城门,然后让攻城军队不费吹灰之力进入都镇内,这个方法当然是拿下钧天都镇最为理想的方法了,不过想要从都镇内打开城门却比攀城还要艰难百倍。
    不论采用何种方法,想要拿下一座都镇势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从龙都出发的另一路大军则转道向北向着白都的方向突进而去,南征候的这一行军虽有些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如果阳州的军队不将白都的冀州军队阻在北边,从白都而来的军队就会不断袭扰进攻龙都。
    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南征候可以接受的,前边大军进攻冀都,后边却有白都军队骚扰切断了后路,只要军机稍稍延误就可能给进攻冀都的阳州军队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南征候要确保从龙都到冀都的途中不受白都军队的任何干扰。
    而早在从阳州而来的这两路大军到达龙都之前,龙都早先的阳州驻军就已率先从龙都出发行向了冀东镇。
    冀东镇与龙阳镇之间的战事很快就爆发了,阳州大军与冀东镇守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就在人们都以为阳州军队暂时无法拿下冀东镇的时候,两军交战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一天从冀东镇传来消息,冀东镇守军溃败,阳州军队已经逐步侵占了冀东镇。
    消息一传到到冀都,整个冀都全都哗然,怎么可能这么快?随后冀都城人心浮动,有些人已经开始收拾准备逃出冀都躲避这场即将来临的大战了。
    “到底怎么回事?”冀都都帅府中宫剑缺将手中的军报重重摔在地上,高声吼道。
    回都禀报的那名少帅见宫剑缺大发雷霆,口中不由涩声道:“宫帅,非是我冀东镇守军无能,而是进攻冀东镇的卓凡太过疯狂,这人不仅自己在战场上肆意屠杀我冀州兵将,还命手下军队不要命地进攻围困进攻冀东镇。”
    “如此原先在宫帅估计下在阳州军队主力到达冀东镇之前,冀东镇尚可坚守住,可是三日前卓凡亲率三万死士攀上冀东镇城头将城墙上的守军杀退之后,直接将冀东镇城门打开,之后城外的阳州军队一拥而入,侵占了冀东镇。”
    “区区三万死士而已,仅三万人就能将你的守军杀退打开城门,你是干什么吃的?”宫剑缺怒气不消,指着身前的少帅厉声斥问道。
    那名少帅身子躬的更低了,“宫帅,那三万死士最低修为都有三阶,其中还有不少四阶武将,甚至还有数十名五阶蒙面武者,再加上三境的卓凡,这样的三万人猝不及防之下我冀东镇守军实在难以阻挡。”
    少帅这一番话后,宫剑缺的怒气仿佛陡然消失了一般,沉吟了良久之后,宫剑缺道:“卓凡逞威,战场上那些人没有出现阻拦吗?”
    只见那名少帅微微摇了摇头,见此宫剑缺开始在屋中来回踱起步来,“难道他们不再干涉王朝之间的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该……”
    “宫帅,车前求见!”
    忽然有人快步走入屋中向宫剑缺禀告道。
    “车前?不见,让他回去。”想了想,宫剑缺直接打发道,几日来都帅府中总会有一名青年前来求见宫剑缺,可是每次青年都会被宫剑缺直接打发走,见都不见青年一面,有时候青年会在都帅府中逗留一整天直到深夜才意兴阑珊地离去。
    “爹,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车前出战,难道你不知道他与卓凡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吗?”就在这时,一名宫装女子闪身进入屋中不顾屋里还有其他人直接质问起了宫剑缺。
    宫装女子自然是宫燕燕无疑了,此刻宫燕燕脸上布满不解之色,甚至还有些气愤,仿佛宫剑缺不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她就不会离开了。
    面对宫燕燕的质问,宫剑缺却是冷哼了一声,一摆长袖道:“无知,正是因为他与卓凡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爹才故意不派他出战,州朝之间的大战岂能如儿戏,成为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你出去告诉他,让他别再来这里,否则的话……今后他就永远别想上阵了。”
    “爹,你怎么能这样?卓凡不仅是车前的仇人,他更是我们冀州的仇人,什么叫私人恩怨呢?”宫燕燕不依不挠道。
    宫剑缺眉毛一竖,厉声道:“休要再提这件事,在他冷静下来之前,爹是不会让他带着我冀州的军队去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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