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晨!”薛晨似乎看出对方的疑惑,便提醒道。
    桥本依奈闻言,脸色当即一变,眼神中也终于有了变化。
    “你,你这个混蛋……”
    桥本依奈银牙紧咬,目光怒视着薛晨,两只粉拳死死的攥着,恨不能咬他两口,才算解气。
    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使用了暗器。
    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可能全身麻痹,又怎么可能会昏迷在荒山野岭的树洞里,有怎么,怎么会中了桃花障气?
    全是这个该死的男人……
    薛晨无奈的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无辜的神色,不以为意的说道:“其实,你应该觉得庆幸,不然,你觉得你能逃的掉?还能这样平安的面对我?”
    “你……”
    桥本依奈杏目圆睁,不过,仅仅说了一个字,便瞬间如鲠在喉。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薛晨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要知道,身为一个出色的忍者,每一次出任务,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关键是,前天晚上,她根本连薛晨的面儿都没有见到,而对方,哪怕提前预见了危险,也不可能在自己全力隐藏下,看到自己的面容。
    要知道,就连她的雇主,山浅先生,哪怕朝夕相处,可都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而薛晨,自打一进门,就直接开门见山的戳穿了自己的身份。
    这……
    桥本依奈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薛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至于薛晨所说的‘你应该感到庆幸’,这句话,桥本依奈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此时,确实感到几分庆幸。
    若非自己被那个猛兽一般的男人强行霸占,那么,当薛晨再见自己的时候,估计真的就成了一具死尸。
    对于一个出手便要毁去自己丹田的人。
    她可不认为,薛晨是什么善类。
    不过,当她想起那猛兽般的男人时,立刻蹙了蹙眉,脑海中闪现了几个当时的画面,居然下意识的身子紧了紧。
    她现在就连深呼吸,都会感觉到撕裂感。
    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二十几年的守身如玉,居然,就这样葬送给了一个华国男人。
    但,对方确实真男人……
    坐在她对面的薛晨,就这样看着她,不由眉宇微动。
    因为薛晨居然发现,桥本依奈的脸,竟然泛起了一丝潮红。
    这……
    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担心她自己现在处境么?
    怎么还……
    薛晨可不是什么专家,更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个玩意。
    见对方不说话,便直接起身,将手里的烤肉放到了桌子上,淡淡说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儿,如果对我兄弟生出半点不利于他的心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薛晨说着话,微微一挥手。
    ‘噗!’
    “呃……”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桥本依奈脸色微微一变,臀部一阵微微刺痛,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娇哼!
    金光一闪,一枚金针已然在薛晨的指间。
    薛晨两指一撮,‘呼~’金针之上,冒出一股白烟儿,似乎在消毒一般,金针之上残留的血迹瞬间消失。
    “吃些东西吧,免得说我们虐待你……”
    薛晨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出门。
    桥本依奈呆呆的看着薛晨的背影。
    好,好厉害的手段。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薛晨的这一手隔空取物,俨然把桥本依奈震慑的无以复加。
    要说之前她还有那么一点心思,想要伺机对薛晨等人下手,而现在,这种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感觉,只要有一点心思,她都会浑身颤栗。
    在对方的眼里,自己简直形同蝼蚁。
    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
    这就是,华国的修者么?
    桥本依奈后怕的大口喘息起来,就连后背都开始冒出了一层冷汗。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让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朝阳初升,华国,滨海市市直小区后身的别墅区中:
    薛长海和薛长江两人,皆是面色阴沉,低头不语。
    两人的眼白中混肴着道道血丝。
    显然是因为熬夜所至。
    作为薛家的客卿,牛二爷自然也在这里。
    “薛家主,我看不用再等了。”牛二爷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种沉寂的气氛。
    “呼~~”
    薛长海先是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才脸色难看的抬起头,望向了窗外,红彤彤的朝阳。
    空等一夜,此时,已然尘埃落定。
    “大哥,你请的人,应该回不来了吧!”
    薛长江苦涩着说道。
    昨夜,薛长海花了大价钱,前往半山别墅,意在敲山震虎,给薛晨一个沉痛的打击,想要将薛晨的朋友,全部置于死地。
    通过他对薛晨的调查,他认为,此子重情重义,既然不能再武力上正面将其除去,那就在意志上,给予打击。
    杀人为下策,攻心为上。
    却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从境外雇佣的杀手,这一去,竟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了任何音讯。
    “叫人去查,举报他们涉嫌命案。”薛长海沉声说道。
    破釜沉舟,暗的不行,就来明的。
    无论如何,他不能白花了钱,而无作为。
    昨夜,他派去的人哪怕全部回不来,只要有蛛丝马迹留下,他一样可以让薛晨这个混蛋的后院起火,届时,再使用一些手腕儿,他就不信,掐不死那个二十年前就该命入九泉的孽障。
    薛长江闻言,意领神会,但,还是有些犹豫。
    要知道,在滨海,他虽然位高权重,但,还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见不得光,而薛晨此子,光是人脉上,就非常麻烦,一旦出现纰漏,他必将陷入万劫不复。
    “大哥,要不要从别的地方下手?”薛长江最终还是想要劝说一番。
    对于自己这个外强中干的大哥,他虽然不愿忤逆,但,有些事,他还是知道取舍的。
    薛家现在千疮百孔。
    不说薛长海的为人做事,单论下一代子弟的培养,就让薛长江都难以接受。
    薛珉,作为现今薛家嫡系唯一的继承人,如此被薛长海宠溺,薛家,必然败在这父子手中。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拨乱反正,将薛家复兴才对。
    如果再为了一个薛晨,大费周章,他担心,哪怕这次和叶家联姻成功,也必然救不了薛家了。
    重心偏了,很难再正过来。
    毕竟,对付薛晨,太浪费资源了。
    而且,还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不是家主。
    故此,还需要薛长海痛定思痛。
    “这事你不用管了,专心把珉儿的公司搞起来,在滨海大学期间,一定要先让他收收心,否则,将来怎么继承诺大的薛家?”
    薛长海说完,直接起身,有道:“我去找老三,把薛倩的事情和他说一声,你就不用去了。”
    薛长江张了张嘴,但却欲言又止。
    对于自己的那个三弟,他着实觉得亏欠。
    但,对方一度沉沦,二十年了,他从一个天才人物,沦落到现在,难道,薛家真的没有一点责任么?
    “二爷,这事,你怎么看?”
    待薛长海出门,薛长江这才转头看向牛二爷,言辞中肯的问道。
    毕竟,对方是局外人。
    “门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不日抵达滨海,他要亲自会会这个薛晨。”牛二爷从容笑道:“长江兄,大可放心,暂时稍安勿躁,稳住家主那边即可。”
    他之所以没有开始就说,完全是不屑和薛长海对接。
    在他看来,薛家,也就薛长江还算是一个明理之人。
    哪怕他最初是薛长海引荐看重的人,他现在,也很难对薛长海再有半点敬意。
    “门主?”
    薛长江疑惑!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薛晨和我鬼医门,早就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牛二爷阴恻恻的笑道:“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惊动我们门主,你放心,只要门主一来,那小子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他身边的人……”
    意思很明显。
    你爱买不买,反正全世界就我缅国盛产优质翡翠,你不买,我也不强迫你买,愿意抗议就抗议,我手里有宝,害怕没人要?
    而面对缅国售卖方的沉默,收购方,终于安耐不住。
    虽然嘴上还在抗议,口号说的山响。
    但,私下里,却大都在偷偷与与售卖方交涉。
    没办法,资源就这么多,你不买,有的是人买。
    高价又如何?
    最终也会有消费者买单。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土豪,不缺有钱人的追捧。
    用句不好听的话说,人傻钱多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国内市场,只要宣传得当,稍稍运作,有大批的人愿意追捧。
    珠宝,永远不会过时,潮流,从来都是商家的手段。
    而对潮流的追捧,从来不怕没人。
    正如米国某水果品牌手机提出的饥渴销售模式的营销。
    甚至对外大放厥词,不一样涌现无数粉丝,愿意捧臭脚么?
    “我看这件事,我们有必要详细说说了。”
    薛珉作为薛家未来的继承人,此时正一脸肃然的面对他的叔叔薛长树,以及薛家一众前来采购翡翠的团队。
    “我建议,我们暂时选择观望,毕竟,这次所带的资金,并不算充裕,以我们现在实力,就算买回去原石,也不能快速回笼资金,达到预期的效果。”
    薛长树分析道。
    薛家的实况,他要比薛珉知道的多,这样说,也是出于各方面考虑。
    要知道,珠宝业,就算再火爆,那资金的回笼周期也是非常缓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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