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将徐永全迎到了自己的临时营地,童华东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这次来,就是随便看看,没有什么计划,能找到什么事情就做些什么事情吧。”徐永全轻吁了一口气,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吧,如今对着童华东说话,也感觉轻松了些。“船队休息一两天,等加够了煤,便会继续往南移民去,你要不嫌弃,我先留在你这里,你看能给我安排点什么活儿。”
    如今最初的移民已经在北美安家近四年了,共和国现在也不需要四处去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忽悠移民了。现在的船员中,多是一些老移民,带了任务去各自的家乡现身说法,要么是说动自己的亲戚老乡,或者是带着自己的家人一起过来。更有的是许多日子过不下去的老百姓,自己驾了小船在沿海一带晃荡,就等着共和国的移民船出现,就会立即前来投奔。现在的共和国,可是不缺移民来源。
    “队长,这怎么可以,”童华东立即就紧张了,“你这不是折煞了我吗,队长要是能留在这里,正好给我作一些指导,我做事也有个拿主意的人,怎么会嫌弃你呢。”
    “呵呵,看你小子紧张的,”徐永全轻松的笑笑,“我也就随便说说,坐了几个月船,也没有找到点什么乐子,不过想找上点事儿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这个,队长要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了啊。队长能不能把那些老战士留几个下来,如今我手下的这些兵的作战水平,确实不咋的。”
    童华东也是徐永于亲自训练出来的,军事水平自然是没话说,但现在童华东的主要力量是在民政这一块,军队的建设自然就只能忽略了。但是,要想保得自己的平安,军事训练却是绝对不能拉下的。
    “什么老兵,你都是我练出来的,你还不相信我的水平么。”徐永全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就交给我了,保证半年后,交给你一支嗷嗷叫的队伍来。”
    “这怎么可以?”童华东的脸浮现一丝窃喜。
    “这怎么不可以,我本来就是个练兵的,”徐永全没好气的又瞪过去,“说说,你现在有多少人了?”
    “我手下的兵,如今一个团都不到,大约千多人吧。队长要是肯帮我,我打算扩张为两千人,不,三千人。”
    “瞧你小家子样,你知道外兴安岭安往北,有多少土地么,这点人怎么够?交给我了,我帮你练出五千人出来,看你小子怎么谢我。”
    徐永全安心的在海参崴作起了他的教官,某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累,并且充实着。
    只是他不知道,共和国在他离开后,却一时间潜流暗涌,谣言四起。
    “知道吗,徐总司令偷偷走了,听说,是被赵总统他们逼走的。”街头小巷中,小百姓们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许多兵可都是徐总司令带出来的,他们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头儿走人?”旁人将信将疑道。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们把徐总司令架空了,这不就让徐总司令自己走了么?”
    这种话,远非只在西雅图的街头巷尾传播,甚至遥远的金山、中卫、盐湖等地亦在传播。
    “太过份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终于,这些话传到了穿越士兵的眼里。他们当中,最小的也才二十二三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听这话,立即就忍不住了。
    要说治政能力,他们确实是服赵文礼这群人,可怎么说,穿越众大部分都是徐永全带过来的兵,现在共和国还是草创之中,赵文礼等人就想卸磨杀驴,他们怎么接受得了。
    “不行,我们得找他们去,”几个老兵,吆喝着闯进了赵文礼的办公室。
    “你们,有事吗?”赵文礼费力的从文件上抬起头来,不解的问。
    “哼,我们就想问问,我们队长都被你们挤跑了,你们什么时候把我们也换掉啊,大总统大人。”某士兵愤然道。
    “把徐队长挤走了?”赵文礼一听明白过来了,立即站了过来,走到几个士兵的身边,“你们现在也都是一方领导了,怎么就这么不淡定。徐队长都那么大的人了,是那么容易挤走的么。再说,他现在还是共和国的总司令呢,谁说他被挤走了?他不过是带着船队去满清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徐队长真的不是你们挤走的?”几个士兵有些将信将疑。
    “当然不是,要是徐队长走了,那至少得有个新的总司令吧,可你们什么时候听到了有新的总司令了。是不是?这一定是有人在造谣,一定是美国人在背后捣乱。”赵文礼搓搓手说。
    “也罢,我们且信你一回,要是三个月后,我们看不到队长回来,我们再来找你。”几个老兵满腹狐疑地离开,可赵文礼却是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这段时间被自己的小丫头吵得,他都没有心思考虑这些问题了。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可这女儿整天给自己吵,这算哪门子的情人?
    但是,无论这是美国人的反间计也好,还是只是民间的无意谣言也罢,他是得尽快找徐永全找回来了,共和国才刚成立不久,经不起任何风雨。
    哪怕自己个人吃点亏,也不能破坏了大局,作为他们的领头人物,赵文礼从未感到压力如此之大。
    无奈之下,只得给乔恩下了命令,要求他结束训练,立即出发,就算是抓,也要把徐永全给抓回来。
    “徐总,是犯了什么事情了?”乔恩有些紧地问,虽然他是信任赵文礼,可徐永全却是他的上司,这决定,可是让他为难了。
    “没什么,徐总司令一个人在外面潇洒快活,现在国内却是谣言四起,说他是我们排挤走的。他要不回来,这谣言只怕是越传越烈。”赵永全无力地说。
    “噢,原来是这样,”乔恩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总司令不在国内,却是一件大事,马不停蹄地,他立即带着船队出了海。
    赵文礼没想到的是,共和国国内,远非只有这一点谣言这么简单。
    政府刚刚出面斥责关于徐永全遭到内部排挤的声明,国内却兴起了声势浩大的排黑运动。
    应该说,黑人作为穿越众最初的追随者,是立有功劳的,但如今随着局势的稳定,黑人的许多毛病亦越来越受到国人的指责和厌恶。
    事情发生在望厦市,即以前的望厦镇。
    望厦镇建镇之初,是以望厦的六姓移民为主,但随着新移民的注入,以前的望厦老移民,已经成为望厦各阵线的骨干,而望厦,也发展成为了拥有将近五万人口的规模城市。
    当初为了平衡望厦镇的人口,穿越众刻意安排了百余名黑人同望厦老居民混居。后来,因为黑人确实不善耕种,大部分黑人选择了当兵,而他们的家属,亦跟随黑人士兵们,去了东方镇一邻之隔的黑人安置区。但是,望厦镇仍是留下了几户当初的黑人老小。
    这几户黑人因为老的老,小的小,不能去当兵吃粮,无奈之下只好留了下来,虽然地同样种不好,但他们也确实没有其它的老去处,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望厦人民学习耕种,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的生活了下来。
    但随着黑人青年的长大,年轻的黑人青年,没有学会父辈的勤劳,却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手好闲。年轻的黑人青年们,心安理得的认为,他们也是为共和国的成长付出了劳动的,现在理应受到共和国的礼遇,而共和国居然还要让他们去自己种地才能有饭吃,他们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所以,当家中的老人渐渐老去,越加不能伺弄家里的田地的时候,他们却听任田地的荒芜,为了能果腹,他们开始将手伸向相邻的望厦村民们的田地。
    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他们要偷,望厦老居民们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派了人日夜守在自己家的地里。好在,黑人人口不多,随便偷点东西也就能能吃饱了,日子还算是相安无事。
    但随着几个黑人青年去了西雅图之后,他们平静的生活泛起了波澜,在他们看来,他们如今贫穷的生活,全部是因为其它的人掠夺所造成的,若不是其它人的掠夺和压榨,他们也可以过上体面的生活的。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现在连农业税都免了的,谁会去压榨他们?
    激愤之下,他们再度将手伸向隔壁的田地,他们不但将地里的粮食挑到自己家里,而且,不知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态,还把来不及收获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粮食不仅是华人的百姓们赖以生存的基本,更在中华文明中,被当作十分神圣的事务,再说,这些,不仅是自己的口粮,更是自己这一年来辛苦汗水的成果,如今就这样被被黑人们给毁了,他们就算再好的脾气,如今也是不能忍受了,于是,双方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不多的几户黑人,在望厦居民的一致要求下,被强令搬离望厦。
    谁知,这一伙黑人离开了望厦后,非但没有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联络了更多的黑人,开始在整个西雅图周边地区制造各种破坏活动:偷盗粮食、财物,毁坏公物,当街调戏独行的女子,甚至将垃圾和粪便都扔进了许多居民的家中。
    一时间,举国上下都对黑人产生痛恨,在刘世杰赶到望厦安抚望厦原居民的时候,全国开始掀起了更加声势浩大的排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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