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走到了李爷的身边，没敢看他。
说实话，我其实挺羞愧的。
他毕竟已经79岁，跟我又非亲非故，能把我救回来照顾这么多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再跟他说些什么。
那些感激的话在我看来都是废话，毕竟是救命之恩，一句话根本不顶事，所以，我想报答他，只是，我觉得眼下已经没了这个机会。
一袋旱烟抽完，李爷将烟灰磕掉后，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比划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是一脑子的空白，从鬼姐的手里逃出来，我就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以后的生活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只要不回安阳，怎么都行。
但眼下，我不得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见我陷入深思，李爷再次比划道：“如果没想好，那就再住一段时间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有个伴挺好，但我可不会养活闲人，你得帮我干活。”
看完李爷的手语，我愣了。
原本我以为他是要赶我走的，但现在看来，是我真想多了。
只是我心里的那丝不安已经没有平息，大概是觉得有些愧对老头吧。
点点头，我说道：“李爷，这绝对没问题，我明天就跟你去干活，等我想好了，就立马离开。”
李爷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我缺个儿子的。”
比划完这个之后，他立刻又摆摆手：“算了，你小子太贱，给你当爹我嫌丢人。”
我……
呵呵一笑，我摇了摇头。
您开心就好，只要您开心，我贱点也无所谓。
李爷看着我的样子，会心一笑，起身走进了屋子。
看着他那有些佝偻的身字，那一刻，我有了自己的打算。
那就是先把这老东西伺候走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床的李爷蹬上他的三轮自行车进了城。
我本来是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他嫌我占地方就说算了，让我在家再修养几天。
李爷还说，如果我实在无聊可以去放羊，但如果他回来看到羊少了，一定会砍死我。
呵呵，李爷这老东西，居然还担心我吃独食，我特么给你留根羊腿中不？
目送走李爷，实在没事的我就带着家里的大黄狗放羊去了。
此时已是初秋，房山上的青草还是肥美。
李爷告诉我，放羊的最好割些青草，晒干了给羊过冬。
他每次放羊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院外的两个棚子，已经被他装满了一个，只是这些远远不够。
我并没有拿着割草的工具，这次上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看看山上有没有山鸡、兔子。
毕竟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有些馋得慌。
我带着一条狗，五只羊游荡在房山上。
不但不说，房山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我那几天赶路一直没有欣赏罢了。
半个小时后，我走到了房山西面，武安村还在眼前，只是有些小。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看到了一片果园。
一片红彤彤的果子勾动着我的味蕾，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冲了过去。
一个苹果下肚，我刚要摘第二个的时候，一道娇羞的声音传来：“死鬼，你还啃。”
我……
这就被发现了？
这死鬼喊得，我怎么这么蛋疼呢？
心里别扭着，我将第二个苹果从嘴里拿了出来，咧嘴尴尬一笑。
我刚要解释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花，赶紧的，我受不了了，就一下，我很快的。”
“哎啊，大白天，你犯什么病？”
“相思病，嘿嘿，木马。”
“哎啊，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咱俩就完了。”
“谁他么闲的没事来这里，你快点，晚了，你男人就来了。”
我……
感情人家这是在偷晴啊。
乖乖，这么刺激吗？
想着，我扭头，只见十米开外的一处很隐蔽的草丛一阵涌动，里面还不时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叫声。
妹的，放个羊，都能有现场直播，我也真是醉了。
现在的农村啊，路果然很滑。
我没打算破坏人家的好事，也不想再听这种让人恶心的声音。
之所以恶心，全是因为鬼姐的功劳，如果不是跟她弄了一个星期，我还是很乐意观观战的。
也没有再多想，我抬脚就慢慢向羊群那边走去。
办事的两人大概是太过专注了，所以并没有发现我。
等我快走出果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李爷家的大黄狗也察觉到了那边的动静，很嚣张地汪哧了两声。
呵呵，我当时就迷了。
给它点了一个赞，我牵着头羊撒丫子就跑出了。
正义的黄狗，依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站在那里继续狂吠，似乎要与邪恶势力抗争到底。
我一路狂奔回家，到羊圈的时候，头羊差点翻了白眼。
不一会儿，大黄狗也回来了，它摇着尾巴走到我的身边。
看到它之后，我微微一笑，抬手就给了它一个大嘴巴子。
“知道你家李爷为什么能活这么大年纪不？”
黄狗被我吓尿了，委屈地哼唧了一声，趴在了地上。
白了它一眼，我接着说道：“因为他从来不管闲事。”
惊魂稍定，我吃了点东西，便躺在炕上睡了一会儿。
下午两点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男人喊道：“李爷在家不？”
一听这声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武安村除了李爷，我根本不认识其他人，而这声音又这么耳熟，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他是谁。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我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男人连喊了三声，然后就走了。
松了一口气，我也没有再多想，作为一个村外人，我还是低调点好。
下午的时候，骑着三轮车的李爷回来。
让我有些惊喜的是，李爷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张床。
看到我之后，李爷笑眯眯地比划道：“以后你就睡它了。”
“我怕它经不起我折腾。”
“臭小子，别跟我开黄腔。”
李爷说完，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把小床搬进屋。
床搬完之后，李爷又从三轮车卸下不少东西，什么酒瓶，易拉罐，纸壳子，小炮弹，应有尽有。
嗯？
小炮弹？
我特么当时就迷了。
收破烂居然还能搞到军火，这老头真正的身份难道是武安的军火商？
我拿着那颗完好无损的炮弹，很惊异地看着李爷。
“看啥看？不就是个炮弹吗？只要我想弄，飞机大炮都能给你收来。”
看把你牛逼的。
我呵呵一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咋没给自己收到媳妇？充气的也可以啊。”
一万点伤害过去，李爷的脸立刻就黑了。
看他年纪这么大，我也没有再得寸进尺。
李爷小心翼翼地将炮弹收了起来。
可下一刻，我就傻眼了，这老头直接把炮弹放进了坑头上的木箱里。
要知道那炮弹可是真的，当过兵的我对这一点还是很了解的。
嘴角一抽，我无语地问道：“李爷，你这是活够了？”
“闭嘴，这玩意不能让人知道，说不定以后能用到。”
我……
果然是社会人，惹不起，惹不起。
也没有再跟他计较炮弹的事，我出去做了顿晚饭。
不得不说，李爷的职业给我开了一个全新的大门。
连军火都能搞到的职业啊，老子必须去见识一下。
晚饭吃完后，我很高兴地回了屋，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李爷终于同意带我去闯荡江湖了。
将小床铺好，我刚要躺下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道笑声。
果园战的那哥们又来了。
“李爷，在家呢，呵呵。”
“哦，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家里有些鸡蛋吃不了，给你送点来。”
“不行，这个你必须收下。”
男人嘚吧了一大阵，最后离开了。
李爷进屋的时候，一脸懵逼。
“刚刚有人来给我送鸡蛋了，你说怪不？”
我呵呵一笑，问道：“那你收了没？”
李爷摆摆手：“无功不受禄，再说那小子也不是啥好东西，给我送鸡蛋，八成没安好心。”
那完了，我估计，那伙计肯定是因为大黄狗，以为他们偷晴的事是被李爷撞见了，所以才来送礼。
现在，李爷回绝了人家的好意，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心里一阵无语，我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其实应该收下的。”
“为什么？”
我是一阵无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想了想，我就说道：“因为拒绝别人的示好，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大概是觉得打手语已经表达不了他内心的想法，李爷拿起纸笔就给我写到：“说人话。”
“那哥们偷晴被我发现了。”
一句话说完，李爷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后，他比划道：“这事别声张，就当不知道好了。”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蹬着李爷的三轮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一路上，我跟李爷请教了不少经验。
老头也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等我真正操作起来才发现，屁用没有。
我特么当时就想呵呵李爷一脸。
这个坑货，还真是听他一席话，浪费半小时。
半天时间，我喊破了喉咙也一无所获，反观李爷，已经拉了好几趟纸箱。
我多少有些垂头丧气，刚要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的时候，一个人慢慢向我走来，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奇，真奇。”
说实话，我其实挺羞愧的。
他毕竟已经79岁，跟我又非亲非故，能把我救回来照顾这么多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再跟他说些什么。
那些感激的话在我看来都是废话，毕竟是救命之恩，一句话根本不顶事，所以，我想报答他，只是，我觉得眼下已经没了这个机会。
一袋旱烟抽完，李爷将烟灰磕掉后，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比划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是一脑子的空白，从鬼姐的手里逃出来，我就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以后的生活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只要不回安阳，怎么都行。
但眼下，我不得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见我陷入深思，李爷再次比划道：“如果没想好，那就再住一段时间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有个伴挺好，但我可不会养活闲人，你得帮我干活。”
看完李爷的手语，我愣了。
原本我以为他是要赶我走的，但现在看来，是我真想多了。
只是我心里的那丝不安已经没有平息，大概是觉得有些愧对老头吧。
点点头，我说道：“李爷，这绝对没问题，我明天就跟你去干活，等我想好了，就立马离开。”
李爷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我缺个儿子的。”
比划完这个之后，他立刻又摆摆手：“算了，你小子太贱，给你当爹我嫌丢人。”
我……
呵呵一笑，我摇了摇头。
您开心就好，只要您开心，我贱点也无所谓。
李爷看着我的样子，会心一笑，起身走进了屋子。
看着他那有些佝偻的身字，那一刻，我有了自己的打算。
那就是先把这老东西伺候走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床的李爷蹬上他的三轮自行车进了城。
我本来是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他嫌我占地方就说算了，让我在家再修养几天。
李爷还说，如果我实在无聊可以去放羊，但如果他回来看到羊少了，一定会砍死我。
呵呵，李爷这老东西，居然还担心我吃独食，我特么给你留根羊腿中不？
目送走李爷，实在没事的我就带着家里的大黄狗放羊去了。
此时已是初秋，房山上的青草还是肥美。
李爷告诉我，放羊的最好割些青草，晒干了给羊过冬。
他每次放羊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院外的两个棚子，已经被他装满了一个，只是这些远远不够。
我并没有拿着割草的工具，这次上山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看看山上有没有山鸡、兔子。
毕竟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有些馋得慌。
我带着一条狗，五只羊游荡在房山上。
不但不说，房山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我那几天赶路一直没有欣赏罢了。
半个小时后，我走到了房山西面，武安村还在眼前，只是有些小。
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我看到了一片果园。
一片红彤彤的果子勾动着我的味蕾，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冲了过去。
一个苹果下肚，我刚要摘第二个的时候，一道娇羞的声音传来：“死鬼，你还啃。”
我……
这就被发现了？
这死鬼喊得，我怎么这么蛋疼呢？
心里别扭着，我将第二个苹果从嘴里拿了出来，咧嘴尴尬一笑。
我刚要解释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花，赶紧的，我受不了了，就一下，我很快的。”
“哎啊，大白天，你犯什么病？”
“相思病，嘿嘿，木马。”
“哎啊，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咱俩就完了。”
“谁他么闲的没事来这里，你快点，晚了，你男人就来了。”
我……
感情人家这是在偷晴啊。
乖乖，这么刺激吗？
想着，我扭头，只见十米开外的一处很隐蔽的草丛一阵涌动，里面还不时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叫声。
妹的，放个羊，都能有现场直播，我也真是醉了。
现在的农村啊，路果然很滑。
我没打算破坏人家的好事，也不想再听这种让人恶心的声音。
之所以恶心，全是因为鬼姐的功劳，如果不是跟她弄了一个星期，我还是很乐意观观战的。
也没有再多想，我抬脚就慢慢向羊群那边走去。
办事的两人大概是太过专注了，所以并没有发现我。
等我快走出果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李爷家的大黄狗也察觉到了那边的动静，很嚣张地汪哧了两声。
呵呵，我当时就迷了。
给它点了一个赞，我牵着头羊撒丫子就跑出了。
正义的黄狗，依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站在那里继续狂吠，似乎要与邪恶势力抗争到底。
我一路狂奔回家，到羊圈的时候，头羊差点翻了白眼。
不一会儿，大黄狗也回来了，它摇着尾巴走到我的身边。
看到它之后，我微微一笑，抬手就给了它一个大嘴巴子。
“知道你家李爷为什么能活这么大年纪不？”
黄狗被我吓尿了，委屈地哼唧了一声，趴在了地上。
白了它一眼，我接着说道：“因为他从来不管闲事。”
惊魂稍定，我吃了点东西，便躺在炕上睡了一会儿。
下午两点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男人喊道：“李爷在家不？”
一听这声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武安村除了李爷，我根本不认识其他人，而这声音又这么耳熟，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他是谁。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我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男人连喊了三声，然后就走了。
松了一口气，我也没有再多想，作为一个村外人，我还是低调点好。
下午的时候，骑着三轮车的李爷回来。
让我有些惊喜的是，李爷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张床。
看到我之后，李爷笑眯眯地比划道：“以后你就睡它了。”
“我怕它经不起我折腾。”
“臭小子，别跟我开黄腔。”
李爷说完，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把小床搬进屋。
床搬完之后，李爷又从三轮车卸下不少东西，什么酒瓶，易拉罐，纸壳子，小炮弹，应有尽有。
嗯？
小炮弹？
我特么当时就迷了。
收破烂居然还能搞到军火，这老头真正的身份难道是武安的军火商？
我拿着那颗完好无损的炮弹，很惊异地看着李爷。
“看啥看？不就是个炮弹吗？只要我想弄，飞机大炮都能给你收来。”
看把你牛逼的。
我呵呵一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咋没给自己收到媳妇？充气的也可以啊。”
一万点伤害过去，李爷的脸立刻就黑了。
看他年纪这么大，我也没有再得寸进尺。
李爷小心翼翼地将炮弹收了起来。
可下一刻，我就傻眼了，这老头直接把炮弹放进了坑头上的木箱里。
要知道那炮弹可是真的，当过兵的我对这一点还是很了解的。
嘴角一抽，我无语地问道：“李爷，你这是活够了？”
“闭嘴，这玩意不能让人知道，说不定以后能用到。”
我……
果然是社会人，惹不起，惹不起。
也没有再跟他计较炮弹的事，我出去做了顿晚饭。
不得不说，李爷的职业给我开了一个全新的大门。
连军火都能搞到的职业啊，老子必须去见识一下。
晚饭吃完后，我很高兴地回了屋，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李爷终于同意带我去闯荡江湖了。
将小床铺好，我刚要躺下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道笑声。
果园战的那哥们又来了。
“李爷，在家呢，呵呵。”
“哦，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家里有些鸡蛋吃不了，给你送点来。”
“不行，这个你必须收下。”
男人嘚吧了一大阵，最后离开了。
李爷进屋的时候，一脸懵逼。
“刚刚有人来给我送鸡蛋了，你说怪不？”
我呵呵一笑，问道：“那你收了没？”
李爷摆摆手：“无功不受禄，再说那小子也不是啥好东西，给我送鸡蛋，八成没安好心。”
那完了，我估计，那伙计肯定是因为大黄狗，以为他们偷晴的事是被李爷撞见了，所以才来送礼。
现在，李爷回绝了人家的好意，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心里一阵无语，我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其实应该收下的。”
“为什么？”
我是一阵无奈，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想了想，我就说道：“因为拒绝别人的示好，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大概是觉得打手语已经表达不了他内心的想法，李爷拿起纸笔就给我写到：“说人话。”
“那哥们偷晴被我发现了。”
一句话说完，李爷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后，他比划道：“这事别声张，就当不知道好了。”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蹬着李爷的三轮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
一路上，我跟李爷请教了不少经验。
老头也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等我真正操作起来才发现，屁用没有。
我特么当时就想呵呵李爷一脸。
这个坑货，还真是听他一席话，浪费半小时。
半天时间，我喊破了喉咙也一无所获，反观李爷，已经拉了好几趟纸箱。
我多少有些垂头丧气，刚要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的时候，一个人慢慢向我走来，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奇，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