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温柔,倒真的温柔起来,只见段西辞吻住她的唇,贝萤夏感觉有些迷糊,意识仿佛不受控制,只是本能地伸手推了推。
    可,段西辞一下抓开她的手,按落头旁,不让她再反抗。
    男人的唇,移至贝萤夏的脖颈,在她耳边,如恶魔一般低诱,轻轻地开口。
    “贝贝,说你爱我,说你想要我。”
    此时,她已经被他撩拨得没什么意识了,两手虽然被按紧,但,还是本能地想挣扎,低低地叫哼。
    “不要,放开,放开我……”
    段西辞其实就是想听她说一些床笫私语,男人在这个时候,往往会暴露非常原始的一面。
    他喜欢听,也想听,更希望她能说出口。
    “贝贝,跟我说,我爱你,快说。”
    男人的唇,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脖颈,撩拨她的敏感点。
    下方,贝萤夏全身一颤,紧跟着就软下来了。
    她没有意识,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
    段西辞可能又真的会怕伤到孩子,他压抑着,气息急乱地吻她。
    贝萤夏从刚开始的抵触,慢慢地也能接受他了。
    床上的一幕,是凌乱的。
    第二天。
    贝萤夏醒来的时候,男人还躺在身旁,他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只见他浅笑,伸手揉揉她头发。
    “替我生个孩子吧,我想尝尝当爸爸的感觉。”
    前几天去找池尊爵,看着池尊爵的两个孩子,他抱在手上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当知道贝萤夏怀孕了,他才如此触动。
    见此,她有些恍惚,总感觉幸福来得太容易,倒显得不真实了,其实,她心内也是犹豫不决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过下去。
    有时候,根本容不得贝萤夏考虑,老天就会将她的幸福狠狠推走。
    两人才刚起来,正准备吃早餐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仿佛催命符一般,铃铃地响起,让人心慌意烦。
    贝萤夏朝饭桌走去的时候,也接听了。
    “喂?”
    刚才看来电显示,貌似是个陌生的号码,好像还是座机的。
    那头,来人马上出声。
    “你好,贝萤夏贝小姐吗?我们是一中医院的。”
    听到是医院的来电,贝萤夏因着刚怀孕,莫名就有些敏感,以为是事关自己孩子的事情,不禁紧张地问。
    “怎么了?”
    声音是个女的,语气中明显透着暗急,马上解释。
    “是这样的,你认识一个名叫初雪的女孩子吗?赶快来医院替她交手术费,她现在烧伤很严重,几乎达60%……”
    贝萤夏直接怔住了。
    医院?
    烧伤?
    还面积达到60%?
    那是烧成了什么样子?脸还能见人吗?一个女孩子,最着重的,其实就是那张脸以及身体的表面皮肤了。
    怎么会这样?
    初雪前两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烧伤?
    接下来,等贝萤夏来到医院的时候,初雪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红灯如不祥一般亮着,显示手术进行中。
    见此,她急急收回视线,看向护士,惊恐地问。
    “到底怎么回事?”
    段西辞就站她身旁,此时,脸色肃穆,显然也是非常着紧这件事一般。
    毕竟,那个名叫初雪的,也算是贝萤夏的朋友,也跟他多少牵扯上一丝关系。
    护士也只是摇头,明显不太了解事情的真相。
    “不清楚,被带到医院的时候,整个脸部已经被烧伤了,相当恐怖,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居然这么残忍。”
    说着,护士走开时,还感叹起来。
    “啧啧啧,现在的人呀,这社会太多疯子了,哪儿不烧,就烧她的脸。”
    贝萤夏听完,她怔怔地看向段西辞,整个人都在发抖。
    “段西辞,该怎么办?”
    男人眼神有些复杂,却应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找个借口出来后,段西辞第一个就是打电话给叶开责问。
    “初雪的脸部烧伤,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闻言,叶开挑眉,却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什么脸部烧伤?那贱人被人烧伤脸了?”
    其实段西辞也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叶开,只是觉得,有点是她干的而已,语气有点冷地提醒。
    “你脾气我知道,最爱记仇,一点点小事,也能往深里记,初雪在千娇百魅泼你酒,今儿个她就被人烧脸,叶开,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那头,叶开倒沉默了。
    沉默一下后,她还是一脸淡定,无所谓地回。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西辞,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与我无关的事,我不感兴趣,你说是我干的,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段西辞打完电话后,并没在医院逗留,回来跟贝萤夏说一句。
    “我出去一趟。”
    然后,他便走人了,脸色有点沉,脚步更有些匆忙,不用问都知道,他要干吗去,见此,贝萤夏张了张嘴,语气有些悲凉。
    “西辞,这次,你还会护着她么?”
    她虽没证据,心中却隐约猜到,此事多少与叶开有关,因为,初雪最近一段时间,就只跟叶开有过矛盾。
    男人走去的脚步,因着这话,不禁停了停。
    只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凉薄的嘴巴张了张,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迈动长腿走去了。
    他走得优雅,却多少又带了那么一点无情。
    仿佛这一去,他永远不会回来般。
    这旁,贝萤夏绝望地闭上双眼,一忍再忍,忍到极限,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如果她再忍下去,就真的有些窝囊了。
    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贝萤夏的双眼,是冷的,透着狠绝!
    虽然她没后台,也没背景,但,却不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主,别人爬她头上来,她会回击。
    初雪手术出来后,是将近四天后才醒来。
    床边。
    贝萤夏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红着,明显在极力忍住哽咽。
    “初雪,告诉我,是谁把你脸烧成这样的?”
    听到这话,初雪似乎想哭,可,咸咸的泪水,却又刺痛她的伤口,见此,贝萤夏连忙安慰她。
    “初雪,你别这样,会让伤口发炎的。”
    她想抽纸巾帮初雪擦泪水,可,初雪的整张脸都被纱布包着,她实在不知如何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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