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恬静却并没将注意力放这上面,她震惊地看着贝萤夏,忽然,抬手在贝萤夏眼前晃了晃。
    贝萤夏的眼珠有在跟着转。
    意识到这点,苏恬静简直大为吃惊,急问。
    “贝贝,你眼睛能看见了?”
    闻言,贝萤夏一怔,忽然才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居然恢复正常了一般,她足足呆愣三四秒,才浅浅一笑,点头。
    “能看见了。”
    接下来,苏恬静大喜。
    两人闲聊的时候,苏恬静闷闷地说起那件事。
    “严言派人查过了,查不到车主,当时那辆车,是套牌车,去警局也查不到车主是谁。”
    当时苏恬静也受到了危险,所以,严言自然不会放过这件事。
    床上,贝萤夏听后,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透着绝望一般。
    “是段西辞。”
    他放弃了婚姻,放弃了她,足可见,她在他心中,应该不再重要,那么,叶开的事,段西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贝萤夏从没想过,他居然要自己用命来偿还。
    苏恬静听了后,简直大吃一惊。
    “你是说,想撞死我们的,是段西辞?”
    闻言,贝萤夏睁开眼看去,她视线定定地看着苏恬静,纠正。
    “不是,段西辞是想撞死我,不是你。”
    在这单车祸中,苏恬静以及那名司机,其实都是很无辜的受害者,段西辞要针对的,不过是她罢了。
    这旁,苏恬静听后,她觉得颤抖连连,摇着头喃喃自语。
    “太狠心了,这男人,实在太狠心了。”
    一旦厌弃,就要对方死的地步,那,先前的欢愉又算什么?难道都不念及一点点的旧情吗?
    关于主谋是段西辞,贝萤夏叮嘱苏恬静别跟严言说。
    为了严言的安全,苏恬静也听了。
    不然,说了的话,即使严言不为贝萤夏出头,也势必会因为苏恬静的原因,而跟段西辞拼个你死我活。
    在医院再躺三四天后,贝萤夏就出院了。
    当时爆炸的时候,段西辞给的那张支票,貌似掉了,也就是说,贝萤夏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住院的费用,全部由严言出。
    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早早就推脱没事,出院了,虽然苏恬静拼命让她多住两天的,但,贝萤夏不愿意。
    因着没地方可去,贝萤夏最后,是搬回雅乐轩住的。
    晚上9点。
    贝萤夏人躺床位上,她静静看着天花板,自己一个人在那傻笑。
    “恬静,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呢。”
    那旁,苏恬静盘坐在床上,正拿着本书在看,寝室内就只有两人。
    其她的人,要么出去还没回,要么,就是根本不住寝室,只是挂那么一个名号在寝室而已。
    这情况,就跟贝萤夏当初被段西辞包了一个样。
    苏恬静听得这话后,抬头扫来一眼,却是有些心疼贝萤夏。
    她被段西辞包了,以及那段短暂的婚姻,其实,也不过区区5个月未到,连半年时间都没有。
    不过,贝萤夏却的确是段西辞玩得最久的一个。
    床位上,苏恬静默默收回视线。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支票已经不见了,那笔钱也没有了,贝萤夏现在,根本跟当初没任何不同,唯一多的,就是心口上那道情伤。
    闻言,贝萤夏无所谓一般,她懒懒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要睡觉。
    “应该会再回千娇百魅赚演出费吧。”
    话音一落,她就闭眼睡觉了,先前有过失明经历,所以,贝萤夏现在特别小心眼睛,根本不敢熬夜。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只有实实在在地经历过,才会害怕。
    见此,苏恬静一个翻身,也躺下了。
    恰好在这时,严言打来电话,她接了,放耳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尽量不吵着贝萤夏睡觉。
    “喂,干吗呀?”
    那头,男人眉头皱得老深,似乎很不爽。
    “出来,我在你学校门口了,今晚过我那儿。”
    自打贝萤夏搬回雅乐轩住了后,苏恬静也变得不爱在严言的水龙湾留宿了,这不,她又拒绝了。
    “不了,寝室内就我和贝贝两人,我若还出去,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会害怕的。”
    严言真服了她这姐妹情深。
    可,他现在想她想得要命,哪里肯依她,继续强硬态度。
    “恬静,乖了,快出去,快点,我就在你门口等着,待会你们同学肯定会回来的,贝萤夏有人陪,用不着你操心。”
    可惜,还是说不服苏恬静,苏恬静仍旧不肯出去。
    10月1日。
    当晚,贝萤夏就回了千娇百魅,她终究是离不开这里,卡里没什么钱了,她必须得想办法养活自己。
    严言是有钱,可,那是他的,与她贝萤夏无关。
    总不可能让严言出钱来救济她吧?
    那样显得多尴尬,苏恬静答应,她也不想这样做,不想欠严言的。
    高台上。
    她一如既往地弹奏着,此时,贝萤夏披了头发,很有淑女气息,台下一众人等在看着。
    最前桌,盛凯诺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坐着。
    这时,有人朝盛凯诺努努头,笑。
    “盛公子,瞧见了吧?就上面那位,前段时间可是段西辞的新欢,还结了一个小型的婚礼,看着这情形,恐怕是失宠了。”
    盛凯诺端起一杯红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关于贝萤夏的事情,他倒有耳闻,对方可是段西辞唯一一个给予婚姻的女人,可惜,终究离不了最后被抛弃的命运。
    一首弹罢,贝萤夏站起,礼貌地向在场观众弯了个礼,便转身走向后台。
    她领了该得的报酬,准备走人。
    可,盛凯诺却堵门口了,男人眼中含笑,朝她搭讪。
    “有空吃个宵夜不?”
    这种无赖一般的搭讪,简直如同当初的段西辞毫无差别,一想起那个男人,贝萤夏莫名也对盛凯诺多了一分厌恶。
    她一把就抬手推开,语气生疏冷漠。
    “麻烦让让!”
    见此,盛凯诺手中端着的红酒顺势一倾倒,他是故意的,那红艳的酒水,瞬间就倒落他的西装上,顺着裤子一路往下。
    盛凯诺瞧向她,故意放冷了声音。
    “弄脏了我的西装,你打算就此走人?”
    听得这话,贝萤夏回头一看,见着真的把红酒洒落他西装上,她心头一沉,像这种身份的人,一般的西装,都不是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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