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萤夏嘿嘿一笑。
    切的时候,她就是按着一手指长的方法看着切,因为,贝萤夏见别人都是这样切菜的呀。
    接下来,一顿饭,贝萤夏吃得肚子撑。
    坐沙发上的时候,她摸着肚子,后脑勺靠着那椅背,明显撑着的模样。
    身旁,段西辞正揭开她的止血贴,查看伤口的情况。
    过去这么久了,早已经不流血。
    那伤口处,被血给凝固起来,结成一个血疤,男人给她换了一个新的止血贴,叮嘱。
    “晚上不要碰水,洗头发洗澡,叫我帮你洗。”
    闻言,她看过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
    “那个,不用了吧。”
    这得多难堪呀,联想到那个画面,贝萤夏都觉得面红耳赤。
    然而,男人看过来,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不想伤口好了?一碰水,它就会重新裂开,到时,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好。”
    被他训了,她闷闷地低头,也不说话。
    段西辞叹一口气,将她搂过来,揉揉她头发,笑。
    “真是傻女孩一个,洗个澡而已,我又不是没有亲自帮你洗过澡,怕什么?”
    她笑了,往他怀里钻去。
    “你好坏。”
    说是这样说,可,哪次,段西辞不是趁机吃她豆腐的。
    这旁,男人笑笑,却是没说话。
    想起自己的手,贝萤夏又有些郁闷了,她用脑袋拱了拱他胸膛,闷声。
    “段西辞,我的手,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不可能真的不碰到水的,起码,洗手这些正常动作,还是要做的吧。
    男人听了,他仔细地想想,便低头看她。
    “不碰水,大约一周之内就能结成黑色的疤,半个月,就能揭疤了,一揭,伤口就正常了,看不出来的。”
    见此,贝萤夏只得点点头。
    受个伤,还真是不容易呀,居然要等那么久,不过,那么小的伤口,不会留下疤痕,至少不用担心这点。
    贝萤夏最怕留下难看的疤痕了,或者肉色不一样。
    晚上,贝萤夏坐梳妆台前,段西辞站身后,帮她吹着头发,头发已经半干状态了。
    男人抓起一把,用吹风机细细地吹着。
    “贝贝,你的头发真好看。”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说她头发好看了,见此,贝萤夏透过镜子看着他。
    “段西辞,我听说,你们男人喜欢妖魅的女性,可,为什么,你们男人,又喜欢纯情的女孩呢?”
    顿了顿,她笑。
    “你喜欢哪种呢?”
    按道理来说,贝萤夏觉得,他应该是喜欢纯情的女孩,因为,段西辞喜欢女学生,这点,她早就知道。
    身后,男人眼眸动动,他扬眉,看向镜子。
    “我喜欢日常生活中,纯情的女孩,不过,我喜欢她在床上,在我身下妖魅的样子。”
    就跟她一样。
    说着间,男人已经笑了,贝萤夏被她调养到现在,也差不多是他喜欢的那个款了。
    这旁,贝萤夏却是叹口气,她拿起桌面的头饰随意把玩。
    “段西辞,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在读书的时候遇见你,而是在今年毕业后,工作的时候,再遇见你,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呢?”
    他本来就是喜欢女学生。
    所以,贝萤夏想着,假如她褪去那个身份,他还喜欢她吗?
    听到这话,男人眼眸动动,然后,挑眉。
    “你还想玩办公室恋情?”
    这旁,贝萤夏一怔,她立马摇头了,也不顾他,直接转回身去,段西辞只得关掉吹风机,对面,贝萤夏开口了。
    “你怎么就这么自恋呢?段西辞,你确定,我一定会来你公司上班?要知道,我学的可是钢琴,怎么会来应聘办公室职位?”
    男人自信地一笑。
    他将吹风机放一旁桌面,然后,弯低身子,将两手臂搭落她肩头,凑近她,鼻子都快贴着鼻子了。
    “贝贝,我相信,就算你不是在读书的时候遇到我,就算你是毕业后,那么,我们也还是会相遇。”
    对于他这种极度的自信,贝萤夏只挑眉。
    对面,段西辞笑着。
    “也许,是在你接商演的钢琴会上,我偶尔路过,然后,听到你动人的钢琴,为你停步,然后,有计划地,铺下牢笼陷阱,等着你一步步往里跳。”
    贝萤夏不吭声,他笑着,依旧继续。
    “又或许,是在杂志上,看到你优美的封面,知道你是个出名的钢琴家,然后,故意地靠近你,认识你。”
    总之,他想认识她,就是有千万种办法。
    听完这些,贝萤夏郁闷地叹口气。
    她贴过去,男人顺势抱住她,贝萤夏的小脑袋,贴着他的小腹,她抱着他,闷声。
    “看来,此生我都无法逃离你的手掌心。”
    段西辞最喜欢听她说这种无奈的话,他特别喜欢那种可以操控一切的感觉。
    不过,就在这时,贝萤夏忽然一下抬头。
    “段西辞,我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等你?说不定,我在那之前,就已经谈了男朋友呢,更说不定,我跟别人……”
    她可能想脱口而出,可,似乎又想到什么,一下禁声,及时收住嘴了。
    然而,还是迟了。
    段西辞的脸色,明显在沉下,眸子也冷冷的,他盯着她,冷笑一声。
    “贝萤夏,你真是好大胆的作风呀,未婚,就随便跟人发生性关系,你是那么开放的女孩吗?读的这几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见他这样说自己,贝萤夏一怔。
    紧跟着,她就气愤地瞪眼了。
    “段西辞,你有没有搞错?我跟你,不同样属于未婚,就发生性关系吗?双标党呀你。”
    闻言,他冷哼一声,抱起她,就朝大床走去了。
    “那能相同?我跟你,迟早会结婚,所以,早发生关系,晚发生关系,其结果都是一样。”
    走到大床边,男人将她放下,伸手就是来解她的睡袍。
    贝萤夏躺着没动,任由他解开。
    “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段西辞,你可没想过要跟我结婚的,搞清楚这点了。”
    说着,她哼一声,闷闷地收回视线来,有点不大高兴。
    “再者说了,你以前都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还有脸说我?我没说你,就好了。”
    这社会怎么这么男权?
    男的做一切错事,都可以被原谅,相反,女的犯一件错,就该死,实在太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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