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知予见状,眉头微蹙,清冷的目光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冷漠之意。
    苏知予能够感受到身后的男子还并未离开,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女子心底更加多了几分异样。
    就在苏知予思索着时,片刻后便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嗓音,其中还带着几分落寞之意缓缓响起。
    “既然阿予如今不想看到我,那我便不继续留在此地惹你不快了。”
    男子话音一落,一旁的苏知予顿时眉头微蹙,随即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几分深意。
    而就在这时,男子带着几分歉疚之意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
    “阿予,我知道你在与我置气,这一切都是我不的不对,我当初不应该…”
    “够了,您还是赶紧离开吧,如今时日也不早了,您如今身份特殊,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您,相信您心底比我更加的清楚。”
    此时司空祁话音还未落下,便被一旁的苏知予冷声开口打断。
    而一旁的司空祁闻言,原本满是沉色的眼睛里微微一亮,原本心底的冷意也顿时消散。
    此时的司空祁眉眼间渐渐浮现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笑意。
    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在担心他。
    如今意识到这一点的司空祁心底的阴郁已经逐渐消失不见,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尽是笑意。
    “阿予…”
    此时的司空祁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与几分惊讶地缓缓沉声开口道。
    而一旁的苏知予闻言,微微转过身,那双清冷的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男子,随即再次冷声开口道:“您若是再不离开,我可不能保证我的侍女什么时候进来。”
    一旁的司空祁听着眼前女子带着几分威胁之意的话语,心下微微一笑,目光紧紧地落在了眼前女子身上。
    片刻后,人便随之消失在了屋内,而苏知予自然也感受到了屋内那股熟悉的气息的离开。
    见状,苏知予心下竟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头微蹙,清冷的目光微动,有些失神般地坐在了床榻之上。
    虽然她也曾想过云祁与司空祁乃是同一人,可今日男子却这般直接地向她表明了身份,苏知予心底却依旧无法平静。
    曾经她以为她与云祁或许会是永远的朋友,但后来她也逐渐意识到男子并非这般看待她的。
    原本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一点的苏知予,心也渐渐为男子所敞开,然而云祁却如同他们之间相遇的那般突然消失不见。
    而后又是不惜让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的司空祁。
    此时苏知予承认她的心很乱,她也承认自己已经无法真正地做到与男子撇清关系了。
    因为司空祁昨夜突然到来所发生的事情导致苏知予并未休息好,在阿鸣敲门的那一刻便已经微微转醒。
    “小姐,奴婢进来了。”
    此时的阿鸣端着一盆温水,缓缓地推门而入,随后轻轻放置在了屋内。
    之后便准备去侍候苏知予起身,然而却看到的是自家小姐有些微微苍白的脸色。
    “小姐!”
    只见此时的阿鸣双目微微瞪大,眼底尽是惊讶,随即满是担忧地上前,握住了苏知予的手。
    “小姐,您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此时的阿鸣心底无比着急地看着眼前的苏知予,随即甚至准备出去叫大夫了。
    “我没事。”
    苏知予见状,连忙开口叫住了一旁的阿鸣,随即缓缓起身走到了梳妆台旁。
    “小姐,您的脸色为何这般…”
    此时苏知予虽开口安慰了一番阿鸣,然而一旁的阿鸣却依旧满脸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姐,要不奴婢还是去叫大夫来给您瞧瞧吧。”
    说罢,阿鸣正欲再次想要出去叫大夫,而苏知予见状,轻声开口笑道:“你家小姐我就是大夫,还需要去寻大夫吗?”
    苏知予话音一落,清冷的目光里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戏谑之意。
    而一旁的阿鸣闻言,眉头微蹙,神色突然变得极其认真,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片刻后,突然对一旁的苏知予缓缓开口道:“小姐,您应该听过一句话。”
    “嗯?”
    “那句话好像叫什么…医者…”
    此时的阿鸣正说着时,眉头微微一蹙,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愁意。
    苏知予见状,轻轻一笑,随即抬手拿起一旁案台上的梳子,缓缓开口道。
    “医者不自医。”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阿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目光里尽是笑意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小姐,您今日不是还要去见老太君吗?若是她老人家醒来见到您这般虚弱的模样,定会责备奴婢没有照顾好您的。”
    此时的阿鸣知道自己根本说不过眼前的女子,只好搬出老太君了。
    一旁的苏知予见状,心下顿时无奈一笑,随即轻声开口道:“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说罢,苏知予神色间又带着几分认真地看向眼前的阿鸣,而一旁的阿鸣见状,这才作罢。
    随后阿鸣便缓缓上前,开始给苏知予梳妆。
    “对了,小姐,您听说了吗?”
    “嗯?”
    此时的苏知予闻言,眉头微蹙,随后便听到身后的阿鸣再次缓缓开口道。
    “奴婢听说这一次陛下的生辰宴,几乎大陆上所有的国都会派使者前来。”
    苏知予闻言,心下并没有太过于惊讶,毕竟如今的凤离国放眼于整个大陆,实力的强盛也能排到前面。
    “这不是每年都会有的事吗?”
    “不不不,小姐,您听奴婢说,这一次皇上的生辰宴可有些不一样。”
    此时的阿鸣一脸神秘的模样,苏知予见状,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兴味。
    “哦?你说说看,有什么不一样。”
    说罢,一旁的阿鸣突然缓缓靠近了苏知予,颇为小心地开口道。
    “奴婢听闻,这一次皇上的生辰宴会空前的盛大,不仅仅是以往的那些周边小国会派使者前来,就连雪玉国也接受了邀请信。”
    雪玉国?
    此时的苏知予闻言,眉头微蹙,这是她第二次听说这个国家。
    曾经阿鸣也告诉过她,而她自己也曾在灵识中了解过一些。
    “雪玉国又如何?”
    此时的阿鸣听着眼前的女子轻描淡写的话语,心下满是惊讶,以为自家小姐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小姐,您知道这雪玉国有多强大吗?”
    说罢,一旁的阿鸣便开始对苏知予讲述着关于那雪玉国的事。
    这雪玉国乃是大陆以北的一个大国,国土辽阔,资源丰富,国泰民安。
    虽长年积雪,但百姓生活依旧无比富足,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雪玉国拥有一个贤明的君主。
    而雪玉国与凤离国之间的交界处便是北境,但北境距离雪玉国的都城却依旧极其遥远。
    如果说凤离国乃是大陆以南最强大的国家,那么大陆以北便是由那雪玉国称霸。
    不仅如此,虽说在世人眼中凤离国是唯一一个有实力能够与雪玉国抗衡的国家。
    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如果两个国家哪天真的对上了,恐怕雪玉国还会更胜一筹。
    毕竟如今的他们对于雪玉国是真的一无所知。
    就连如今的陛下对于那雪玉国也是无比的忌惮。
    不过最令阿鸣感到惊讶的并不只是因此,而是因为其实他们与雪玉国的关系并不融洽。
    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至于这其中缘由,他们并不知道。
    他们所知道的便是在过去数十年陛下的生辰宴中,雪玉国都从未派使者来过。
    而今年那雪玉国却接受了他们的邀请,不仅如此,阿鸣还听闻,那雪玉国此次派来的乃是其太子。
    对于那雪玉国的太子殿下,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太子?”
    每逢这种日子,各个国派出的几乎都是重臣或是皇亲国戚,这不已经成为了各个国之间来往默认的一个规矩了吗?
    此时的阿鸣见状,缓缓开口道:“是啊,这次可以看得出来那雪玉国对这次陛下生辰宴的重视。”
    毕竟时隔多年初次前来便派出了其太子,要知道这太子可是那雪玉国君主唯一的子嗣。
    此时就连一旁的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目光里也顿时流露出了一丝惊讶之意。
    唯一的子嗣?
    阿鸣微微颔首,随即缓缓开口道:“这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只不过小姐您前几年一直封闭在府中,对于外面这些事情不了解也正常。”
    而一旁的苏知予闻言,神色间尽是不解地看向阿鸣。
    而阿鸣见状,随即接着开口道:“对于这其中的缘由奴婢也并不知晓,世人也看不明白那雪玉国的君主。”
    “那雪玉国君主只有一个儿子?”
    此时的苏知予依旧有些不相信地看向眼前的阿鸣,那可是一国帝王。
    不只是她,恐怕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而一旁的阿鸣闻言,微微颔首,随即眉头微蹙,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缓缓开口道:“不过,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
    “奴婢曾听闻那雪玉国君主还有一个公主。”
    一旁的苏知予闻言,清冷的目光微动,眼底流露出了几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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