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渐过,临近午时,飞船最里侧的房间里突然爆出一声怒喝,“你们几个魂淡!啊!都给老娘滚出去!魂淡!”
    之后房门腾的打开,三道身影嗖嗖嗖的被踢出了房间,所幸三人很有先见之明,在女人发怒前穿戴整齐避免了当众出糗。
    而屋里的女人浑身好不凄惨,红红紫紫的吻痕跟盖了章般遍布全身,充满光泽的瓷白肌肤越发的惹人怜爱,只是那怒极而笑的美艳小脸,却生生的让人打冷颤。
    三个魂淡男人哪!居然在她神魂颠倒的时候鱼目混珠玩起了np,真是个个胆大包天,恨死他们了!
    蔚澜咬牙切齿,揉捏着肿胀的太阳穴慢慢回想起昨夜的情况,小脸因想到某些情节越发的粉嫩娇艳,幸好星耀三人没在屋内,否则绝对会再次扑了她。
    昨夜,四人相聊甚欢,不知不觉的已到深夜,蔚澜以为是他们忘了时间,逐而提醒,“嗯……好像挺晚的了!你们不回房休息吗?”
    “不了,我们不困!”蔚迦匆匆摇头。
    “小迦十年没见肉肉了,多聊会正常。”星耀纵容的替蔚迦说话,引得蔚迦感谢一笑。
    敖杰自然深知星耀和蔚迦从废物处理星一起走来的亲密关系,跟蔚澜悄声附耳道:“小媳妇,你从没想过收了蔚迦吗?你让吃吃叫亚桑爸爸,可知蔚迦心里会不会伤心哪?”
    在场之人又有哪个耳目不明,蔚迦在敖杰的示意下立刻抿直嘴巴,低垂着那双平时傲然肆意的金瞳,连毛茸茸的竖耳都垂搭着,看起来十分的颓废和忧伤。
    蔚澜刚好看去,微微蹙眉,她向来对猫耳少年没有任何抵抗力,加上是从小陪伴她的蔚迦,小手即刻爬到他的耳尖处,轻轻揉捏柔声道:“迦,怎么了?不开心吗?”
    蔚迦一颤,耳尖酥麻的触感让那双耀眼的金瞳暗了下去,眼底孕育了无法说清的欲望和期盼。他咬住唇瓣,将脱口而出的低吟吞入喉咙,只是直直的望向蔚澜,毫不掩饰自己的深情款款。
    蔚澜一惊,她知道蔚迦对她极为依赖的感情,却并没有往其它方面考虑过,而今蔚迦满满的情动不言而喻,她若再看不出来就真是白痴了!蔚澜敏感的想要收手,就看蔚迦的金瞳顷刻陷入了一片绝望中,似乎她的举动完全判定了他以后的死活。
    蔚澜胆怯了,自从冰晶消散,她就对感情的看法有了改变。
    她可以不爱任何人,但是她不想辜负的确有那么几个人,而蔚迦恰好在其中。可是她一直以为蔚迦把她看作了姐姐或者亲人,谁知……
    就在默然无语的思辰中,蔚迦的竖耳险些被那只小手蹂躏的掉光了毛,即使如此,蔚迦仍是满脸幸福的任由蔚澜揉捏,已渐渐脱离稚气的俊美脸庞上一片春色,整个人的温度快速升高。最后还是星耀看不下去了,轻哼一声唤回了蔚澜的注意力。
    “肉肉,你怎么调戏小迦?”星耀一脸纠结,看蔚澜的眼神跟看女色狼毫无区别。
    蔚澜微怔,显然没明白星妈的意思,而且蔚迦还有意无意的往她怀里蹭了蹭,就是体温高了些……体温升高?蔚澜猛然回神,低头正对上蔚迦那张红如番茄的俊脸,惊讶的反问,“怎么回事?”
    为蔚澜的难得迷糊,敖杰暗笑不已,“小媳妇,难道你不知道进入少年期的迪罗拉星人会在某一天首次发情代表生理系统的步入成熟?像是豹族、猫族、兔族等有竖耳一族,他们的敏感点皆在耳部,你撩拨了半天蔚迦,不是调戏是什么?”
    “什么?”蔚澜诧异的跳起,企图离蔚迦远远点,可蔚迦顿时红润的眼眶让她怯了步,面色急躁的问,“那怎么办?忍一忍是不是就好了?”
    “你若是没有刻意逗起蔚迦的欲望也就无所谓,他忍一忍就过去了,一旦你开启了欲念之门,你觉得会那么轻易了事吗?”敖杰惋惜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小媳妇,你想收了蔚迦便收好了,怎么能趁人之危呢?他要是不交合,第二天就会爆体而亡,你这是害他呀!”
    “好了,不要说肉肉了,她一门心思在修炼上,这些小细节她怎么会顾及到,不怪她!”星耀替蔚澜抱不平,可这话听在蔚澜心里越发的内疚,她平常是不是太自私以至于忽略了他们的种种事情,蔚迦步入少年期如此大事她居然不知道,妄谈什么爱护他们、保护他们了。
    在蔚澜小脸青白交错之时,蔚迦已经把自己的脸蛋完全帖服在蔚澜鼓鼓的胸口,嘴里溢出即满足又遗憾的声音,他似乎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想抱住眼前这个让他深深思念了十年的小女人,恨不得将她融入体内解去心头长期以来的挂念和寂寞。
    是个女人都不能忍受有颗脑袋在自己敏感处拱来拱去,蔚澜忍了又忍,终是把蔚迦的脑袋摆正,侧头询问星耀,“那该怎么办哪?要不给他吃颗清心丹?”
    星耀直觉的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中毒也不是入魔,药不对症怎么行?”
    “小媳妇,要不你喂他一颗锁魂丹好了,魂飞体散,你也不用担责任!”敖杰恶毒的插嘴,冷漠的琥珀瞳眸里倒有几分认真,可惜在星耀的冷眼下缩缩脑袋,改口道:“可毕竟他是蔚迦,是你从小就立志要保护的孩子,你忍心因你自己的一时之失害他命丧黄泉吗?”
    声声质问让蔚澜愧疚的低下头,感受着蔚迦超乎常人的体温,内心复杂交错。蔚迦做弟弟挺好,又听话又可爱,不正好是弟弟的标准范本吗?可是……可是……
    此刻只听‘噗’的一声,蔚澜发觉胸前湿湿的,再一看去,却见蔚迦鼻下血色斑斑,金瞳迷离混沌,烧红的皮肤下隐隐泛着淤青,显然情况岌岌可危。
    星耀更是一旁叹息,“肉肉,随心而行,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了吗?你那么对修和杰勒米时,可知他们的心伤,而今,要是蔚迦有了意外,你觉得此生会快乐吗?”
    星耀一语犹如五雷轰顶令蔚澜茅塞顿开,明明已决定放开心性,随心而为,为什么又要在情感的路途中每每迟疑呢?这样下去不是自我囚禁又是什么?如此纠结就算在天时地利上她不会在产生心结,却也难得大成。想不开看不透的人,怎能参破天机,怎能与天抗衡,又怎能修的正果飞仙而上。
    “你们出去吧!”蔚澜心平气和的说,她伸手抚摸着蔚迦滚烫的脸颊,心中一片坚定。
    敖杰眸光微闪,“我们需要留下来。”在蔚澜挑眉疑惑下,他解释,“迪拉罗星种族特色,在首次发情那天若是引发了情欲会极容易迷失自我,伤到另外一半,小媳妇,我……我们可不希望你为了别的男人受伤。”
    语气里的醋意和担心显然易见,蔚澜垂眸思虑,并没有看见星耀和敖杰私下的对视。
    “我立个结界,你们不放心守在外面可以吗?”她收了蔚迦虽说是情非得已,但是却不能不顾及星耀和敖杰的想法,见他们欣然接受,蔚澜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和别人床榻之事搞得众人皆知,哪怕是最亲密的另一半。她就算可以接受一女多男也不能接受过格的np,平时开开玩笑无所谓,真格的还是颇有顾虑,所以自然而然不想让星耀和敖杰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交缠亲密的过程。
    结界有削弱视觉和听觉的作用,模糊不清的身影、嗡嗡如蝇的轻音用最微弱的方式保证了蔚澜和蔚迦的隐私又能在第一时间排除危险,总之蔚澜是放心了。可她完全忽略了男人的野性,在蔚迦一遍遍的肆虐和恩爱下,另外两只忍得眼红脖子粗,小帐篷撑的高高的,恨不得立刻代替蔚迦行使丈夫的权利。
    结果在蔚澜一声吃痛的娇喝下,两人借势冲了进去,以至于稀里糊涂中蔚澜再次成了落网之鱼在劫难逃,一时间结界内,娇喘连连引得低吼粗喘高昂起伏,形成了一道暧昧又生动的曲目,直到奏曲者幡然醒悟却是木已成舟。
    蔚澜握紧被角,那个恨呀!都说男人是下半身野兽,她还觉得星妈是个意外,谁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星妈,乃就等着吧!下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乃和乃那个可恶的同谋都别想吃顿肉,老娘的老腰快被乃们折腾折了,一群魂淡哪!
    被连累的蔚迦此时毫无埋怨,他满身心仍在那一夜甜蜜上,丝毫不怪责最后星耀和敖杰的插入,要没有兄弟二人的成全,他恐怕根本没有机会让澜开窍。
    虽然蔚澜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她对和自己上床的男人是不同的,这点她分的很清,床外的男人是朋友、同伴、亲人,床上的男人是未来丈夫。从今以后,蔚迦完全可以拍着胸脯对吃吃说:“老子也是澜的丈夫了,叫老子爸比,不叫告你妈去!”
    所幸吃吃不是一般孩子,否则非得被这么多爸比搞得晕菜不可。
    听到动静的修和杰勒米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正好看到傻兮兮对乐的三个男人,在看清他们所在的位置,这两人顿时脸色黯然,刚要关门不想再加深情伤,就被星耀喝止住了。
    “喂!你们是打算放弃了吗?”
    修瞪眼,“绝不!”
    “那就过来,咱们五人好好商量商量!”
    杰勒米多猴精,他立马跑过去,蹲在星耀身前眸色尽是讨好,“星耀大人您说,我绝对记得牢牢的!”
    修也不傻,既然一直被澜澜当作弟弟的蔚迦都能得手,他又怎么会落后?屁颠颠的跑了过去,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憧憬的看向星耀,“大人,兄弟的未来性福就交给你了。”
    “呸!我要你性福干什么?”星耀啐了一声,面容转而严肃,“别以为我多大度,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其中一个害肉肉伤心,我定不轻饶。我之所以接受你们,除了不想肉肉因感情而困扰外,更多的是希望她能有多一份牵挂……”
    星耀此语算是说进众男的心里了,以他们对蔚澜的了解,这小女人简直无心无欲的可怕,那双淡若的眸子既能令人痴迷又能令人不安,唯恐她有天会断绝了红尘真的飞升而去,再也不出现于凡间。
    众人默了,瞬间理解了星耀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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