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不不,绝对不成。”
    “为什么?”
    楚鹤林一脸不解,“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只是配个种都不行?”
    姜夏咳了咳,“因为我的鱼还小,怎么能做这种事?”
    能跟她小金鱼生崽的只有她好不好,什么母金鱼!!!
    瀛昼,“……”
    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却见楚鹤林依然一脸疑问道,“不会吧?我看这鱼应该已经很大了吧?”
    姜夏仍一口拒绝,“不成就是不成,你赶紧回去吧,我困了,要睡觉了。”
    说着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出门外。
    小少年仍抱着一丝希望在门外喊,“二姐姐不要那么小气嘛……”
    姜夏隔门攥起拳头,“不借就是不借,再喊我揍你哦!”
    楚鹤林,“……”
    这么凶,啧。
    只好恋恋不舍的走了。
    姜夏心有余悸,抱着鱼盆道,“太危险了,怎么你变成金鱼还这么招人?不如你下回变条丑的吧。”
    瀛昼,“???”
    这事也怪得到他?
    难道不是这些凡人这么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夏:笨蛋,那是你姐夫!!!
    某小舅子:……姐夫还真是骨骼清奇,与众不同。
    某龙:那可不。
    --
    第39章 ·
    经此一事, 姜夏一连几日都颇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小金鱼”一个不注意就被楚鹤林偷去配种。
    不过还好,身为大户人家的公子, 楚鹤林倒还是挺有教养的, 只是偶尔跑来看一看解一解眼馋。
    然后,又抱着希望天天二姐姐长二姐姐短的在她面前示好献媚, 巴望着哪天二姐姐能开一开恩典, 把金鱼借给他配配种。
    然而每回不等他开口,二姐姐就仿佛听见他心里所想一般,断然拒绝, 还将他赶出房去,令他颇为郁闷。
    他也实在想不明白, 这个二姐姐平素可以大方到同丫鬟有饭一起吃的地步, 怎的对他就那么小气?
    她那明明是条公鱼, 连甩籽都不用的!
    姜夏,“甩你个头哦甩!再觊觎我的小金鱼我把你丢鱼盆里去。”
    楚鹤林, “……”
    嘤嘤嘤二姐姐好凶。
    也不知道那位英俊潇洒又能干的应公子看上她哪儿了。
    如此,倒累坏了身兼数职的瀛昼。
    他此时乃是丞相府的客人,除过要去替正在恢复中的楚夫人诊脉,还时不时要变成小金鱼供小舅子观赏。
    ……就很离谱了。
    不过,自打他出马,楚夫人的身子倒是恢复的很快,不过三五日, 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本朝帝后颇为亲和, 每年上元节都会在宫中举办宫宴, 准许臣子携家人参加,以示君臣同乐之意。
    前些天楚夫人不省人事之时, 帝后曾表达过关怀之意,如今她病好了,自然要去宫宴上露一露脸,以谢恩典。
    为了服侍母亲,姜夏与楚锦兰随行,至于生母养蛊被反噬,自己又毁了容的楚美兰,自然不被考虑在内了。
    姜夏虽然兴致寥寥,但又没有理由拒绝。
    想了想,她对瀛昼道,“要不你等会儿跟我一起进宫吧,今晚楚老三不去宫里,我怕他来偷你。”
    瀛昼,“……”
    他堂堂龙君,会被一个凡人小子偷走?
    然没等说话,却见她又摇头,“不不,还是算了,万一你进了宫又叫那些娘娘公主们看上了可怎么办?你可太招人了。”
    瀛昼,“……”
    他干脆道,“今晚本君也有事,你自己去便是。”
    姜夏忙问,“你要去喝酒?”
    瀛昼颔首,“今晚有个老友摆宴,许久未见,过去聚一聚。”
    一旁,正揣手打盹的山君睁了睁眼,懒洋洋对姜夏道,“放心吧,他能叫谁偷走?今晚吾也去宫中,正好陪你。”
    姜夏一愣,有些为难道,“可他们只怕不让我带猫进去。”
    山君切了一声,“他们不让吾就进不去了吗?”
    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往门外走去,“吾先行一步,没准会在皇宫里碰见。”
    便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二姑娘,时候差不多了,奴婢等为您梳妆更衣吧。”
    门外传来了丫鬟们的声音。
    瀛昼便也要离开,姜夏抓住最后的空当叮嘱他,“不要喝太多,记得回来跟我说晚安。”
    “知道了。”
    瀛昼牵唇瞧她一眼,而后一道金光,隐匿了踪迹。
    留下姜夏一人在房中,被丫鬟们盛装打扮了一番,待到夜幕降临,便与母亲楚夫人,楚锦兰一道,登上了入宫的马车。
    楚夫人经历一场生死惊魂,如今对人生处处充满感慨。
    此时坐在马车上,见左边是亲生骨肉姜夏,右边则是养了十八年的闺女楚锦兰,一时忍不住又叹道,“为娘从前,时常抱怨上天对我残忍,如今才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天用心良苦,叫我有了你们两个女儿,也算待我不薄了。”
    姜夏点头如捣蒜,“母亲能这样想就最好,人活一世,总免不了有些苦难,撑一撑,总能过来,无论如何,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好好过日子就好。”
    楚锦兰一脸羡慕道,“这话说得真好,原来漪兰才是最有智慧的。”
    姜夏笑了笑,“什么智慧不智慧,我只知道,人得想法过得开心才成。”
    楚锦兰叹道,“还是你活的通透。”
    姜夏鼓励她,“你也可以的,凡事要靠自己争取,快乐与幸福不要指望他人。”
    这丫头没别的毛病,就是有些恋爱脑了,到现在还念着那狗太子呢,希望她能早些清醒吧。
    ~~
    很快便到了宫门外,姜夏与楚锦兰扶着楚夫人下了马车,与正等她们的楚弛一同往里走去。
    楚弛犹记得大年初一那日二闺女闹的笑话,此时趁机叮嘱道,“等会儿贵人面前,漪兰少说话,锦兰你对宫中熟悉,务必多照顾她。”
    姜夏心道敢情丞相爹还抱着希望呢,却不知经历过这几天的事,皇后肯定都懒得理她了。
    此前,全京城都知道了楚夫人生病的事,今日见她恢复如初,腿脚自如,不禁都大感意外。
    等到了皇后面前,皇后也问道,“前阵子听说中了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不知又是怎么好的?”
    楚夫人道,“秉娘娘,这大约是孩子为我积攒的善缘,令臣妇刚好碰上了一位妙手神医,才得以复原。”
    话音落下,恰逢皇帝在旁咳了两声,道,“竟然有如此医术高明之人?”
    皇后忙道,“是啊,听说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位高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叫人复原!楚卿改日要叫他入宫来,给宫中众人瞧一瞧才好。”
    楚弛只得忙应道,“臣遵命。”
    心间却在琢磨,若真叫那应公子进了宫,在帝后面前一番乱说,可如何是好?
    不成,眼下妻子的病也好了,还是得赶紧打发走他才成。
    与楚夫人客套完了,皇后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少女。
    只见二人各自穿着锦缎长袄,头上梳着精致的发髻,别精致珠花,衣着上大致相同,却一个看来娴静,一个看来灵动。
    只可惜,这俩一个是下人的孩子,一个骨子里粗鄙,白瞎丞相府这么好的家世了。
    姜夏表面老实,默默听着皇后的心声,心里却啧啧,什么家世的姑娘家那狗太子也配不上。
    而果然,皇后心里嫌弃完,便没再与她或楚锦兰说什么话,便叫她们去一旁歇着了。
    见此情景,楚弛暗自失望。
    不远处,众皇子与大臣们所在的地方,太子萧煜也在心里着急。
    【不成,看来母后果真不再考虑楚家那丫头了,得想个办法才成。】
    而姜夏的身边,楚锦兰余光瞧见太子后,又在心里默默流起了眼泪。
    【看来经过这些事,皇后娘娘已经不再考虑我们楚家了,那我同太子殿下……岂不是,岂不是要擦肩而过了呜呜呜……】
    姜夏,“……”
    为这种人默默流泪,人间不值得啊姑娘!
    不成,看来今夜她也要找个机会,叫楚锦兰彻底看清狗太子的真面目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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