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不敢置信, 她竟会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最初的目地不过是接近她,让她带他来魔界。
    后来,也是因为他身中子盅, 才跟她回合欢派,顺便调查元婴之事。
    从头到尾, 叶景酌都没有用真心对待过她,他何德何能,能让她以真心相对,想到这里他很是羞愧。
    叶景酌不是个得寸进行之人,不会因为她一时心软,而不顾一切毁她清白:“不行, 这样对你不好。”
    茶鸢有些踌躇的说:“其实,这个对我挺好的。”
    “......”叶景酌顿了一下,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我来这里已经是叨扰了, 怎么可以让你牺牲至此,你莫要多说,我绝对不会答应。”
    “好吧。”茶鸢有些失望, “那我能亲你脸一下吗?就像上次那样,只亲一下。”
    她说得太自然,仿佛再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叶景酌细想,她生活在魔界, 周围全身不知廉耻的榜样,就算她心性纯良,耳目晕染下也很容易学坏。
    叶景酌觉得他有必要将她歪掉的观念扳正,他正色道:“这是件非常亲密的事,怎么能随便问出口......”
    茶鸢踮起脚尖,飞快在他脸上掠过,像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我知道了,我不应该随便问,我应该这样默不作声的行动。”
    “你......真是无可救药。”叶景酌气得脸红,紧绷着脸,一看就知道气得厉害。
    他清冷的脸上沾上羞恼的红色,特别好看,白皙的肌肤透着一丝粉色,格外惹人怜爱。
    茶鸢有些心猿意马,想要在那粉色上咬一口,在他脸上留下浅浅的牙印,让众人知道这里她造作过。
    只不过,茶鸢不敢,她很怕他的剑。她有些气恼,等她强大了,她一定会将他的破剑当玩意踩着耍,踏着玩。
    茶鸢成功偷袭一次就心满意足了,再来一次,他就真的要生气了,她可不想在死亡的边缘蹦迪。
    她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性,他这人将礼义廉耻看得特别重,但是他心是很善良的,只要她不做出很过分的事,他就不会真的动粗。
    这事得循序渐进,小手牵过了,小脸亲过了,其他事还远吗?
    很远!
    茶鸢有些蔫了,耷拉着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很没精神,一点也没有方才偷亲成功时的喜悦。
    叶景酌见状,气消了些,变得有些局促,难道是他方才的话太重。
    她是魔修不懂礼义廉耻,遵循内心做事,不会有顾虑。所以才这般大胆,这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魔界的大环境。
    叶景酌心软了些:“我不生气,但是下不为例。”
    茶鸢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么快就不生气了,那她下次是否能做得更过分些。
    她雀跃地惊呼,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像盛夏开糜的花,特别娇媚:“真的吗?”
    见她这么大的反应,叶景酌不由得有点想笑,很快,他又将笑意压下去,一脸正经道:“嗯。”
    茶鸢激动得跳了起来,抱住他,叶景酌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将她推开,却听见她说:“太好了,我以为你生气了,又要像上次那样用剑抵着我的脖子,我怕极了。”
    他手愣在空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推开她,又因她可怜兮兮的语气而犹豫。
    茶鸢趁机将他腰搂得更紧了,他腰很细,却又很坚韧,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很优美又结实有力。
    茶鸢的心脏胡乱地跳动,她的神经和她的心脏一样兴奋,仿若无数烟花在颅内炸开。
    他不仅气质像,连身材都很像,她闭上眼睛,这触感几乎和与她日夜修炼的傀儡一模一样。
    她真的好喜欢。
    茶鸢轻轻靠在他胸膛,那里有心跳,如她一样激动的乱跳,想必他此刻也是极其兴奋的吧。
    叶景酌的身体又失控了,他的手想要将她搂住,甚至想爱抚的摸她。
    在即将在失控的边缘,他终于抢到主动权,双手放到她肩头正准备将她推出去,不料她突然抬起了头。
    她微微仰头,眼角妩媚的往上翘,那双眸子干净得不像话,仿佛能一眼往到底:“晏生,明天灵月地宫开启,我一早就会来找你,你早上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带。”
    “不必,你直接来,不用带东西。”叶景酌身子有些僵硬,他不习惯,也从未以这种姿势和别人说话。
    他轻轻推了推,却没推开,对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
    茶鸢抿着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唇瓣,露出了一丝小女儿的娇态,有些担忧的说:“我从未去过灵月地宫,但是我听说过里面很危险。你在魔界吸收魔气不易,到时候你尽量别出手,由我来打头阵,行吗?”
    “嗯。”软香在怀,娇声在耳,叶景酌有些心乱,心里有股子躁动,勾着他想做些什么。
    茶鸢松开手,离开他的怀抱,一脸娇羞的说:“晏生,我先走了,明早再来找你。”
    她突然离开,叶景酌竟然又一丝不习惯,怀里空荡荡的,清风吹散最后一丝余温,好像她从没有来过。
    “好。”叶景酌面色如常,淡淡的回复,双眸波澜不惊,隐隐透着一股凉薄之意。
    茶鸢转身,往回走,心里郁闷果然还是不行。
    他的心如石头一样,根本无法焐热,方才听见他激烈的心跳声,许是她的错觉。
    算了,不想这些了,她倒是很好奇灵月地宫,不知去地宫走一遭,她的修为会不会突破筑基中期。
    茶鸢总觉得去秘境还要带鼎人,而且是至少一个,也就是说会有人会带很多个。
    这就有些怪怪的,就合欢派这种修炼方式,去地宫一遭能涨一截修为,岂不是.....
    她不敢想,总觉得灵月地宫不是个正经的秘境。
    第34章 我就是有一点好奇
    第二日清晨, 茶鸢洗漱规整,便去南苑找叶景酌,他房间大门敞开, 正在坐在椅子上等她。
    茶鸢笑盈盈的问他:“晏生, 你准备好了吗?”
    叶景酌打量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眼神中略有些不赞同, 不明白她去试炼为何还穿得这般清凉。
    茶鸢察觉到他在看她,提起裙摆, 像孔雀求偶一样,在他面前展示出最美的一面。
    她一身纱裙薄如蝉翼,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轻轻扬起,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秀腿,修长的腿上肌肤细腻, 莹白润泽,特别诱人。
    叶景酌被这截雪白刺激到了, 俊脸刷的变红, 连忙别过眼, 语气紊乱:“你这是做什么,赶紧将裙子放下去。”
    茶鸢将裙摆放下,向他凑近, 逼迫他看向自己:“我是在给你打警钟,因为我们修炼心经的副作用,很怕热,所以穿着轻薄。我还算好了的,该遮的都遮住了, 我的那些师姐们穿得比我还露。”
    “......”叶景酌向后退了几步,她靠得实在太近了,身上的香气直往他鼻息里钻。
    茶鸢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嘴角微扬,眸底明媚,万般风情尽在眉梢。
    她轻轻抬了抬胸,一脸正经的问:“晏生,我这里不错吧。”
    叶景酌被她的大胆的动作,吓得满脸通红,连后颈都羞红一片:“你......”
    “其他师姐的更不错,她们有些还漏了半边,漂亮极了,我怕你遭不住。所以提前让你了解一下,免得你到场后,一副没见识的模样,很丢人的。”
    “嗯,知道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些,我有点不适应。”叶景酌语气有些不自然道。
    茶鸢娇嗔道:“这怎么行,等会你要装成我的鼎人,我们怎么能太生疏,若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怀疑。”
    茶鸢牵起他的手:“晏生,等会我们装作亲昵一点,好不好。”
    叶景酌大脑空白了一瞬,手指动了动,终是没有收回手:“如此这般就行了,莫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不然,我定不会再随你进入灵月地宫。”
    茶鸢欢喜惊呼,满口答应:“好,我绝对不会得寸进尺,晏生,你放心好了。”
    叶景酌道:“那我们走吧。”
    茶鸢牵着他往广场走,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好,笑颜如花般绽放。她时不时抬头,望着叶景酌笑得合不拢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的手特别软,而且有点热,叶景酌原本微凉的手,不一会儿被她暖热了。
    叶景酌说不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应当是和她一样快乐,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随后,他察觉到这种感觉很危险,会让人不断沉沦,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只不过,他没有就此抽回手,他答应过她,就不会反悔,也任由自己短暂的沉迷其中。
    去的路上,茶鸢遇见很多睡眼朦胧的师姐,软若无骨的倚在鼎人身上,将身体重量都压在他们身上。
    有些师姐甚至卧在鼎人怀中,让鼎人抱着她去广场,在他怀中补觉。
    大家都带了鼎人,数目不一,最多的人带了十几个,他们个个容貌不凡。
    茶鸢有些吃惊,这怎么吃得消。
    当然,这不是茶鸢该担心的事情,她只能可怜兮兮的牵牵小手,其他的想都不敢想。虽然只牵了他的手,她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这种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
    茶鸢觉得她越来越色了,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以前她多清纯,最多嘴上不饶人,干真事,还真不敢。
    就拿云家两兄弟来说,她其实也是馋的,只不过她只敢逗逗他们,完全不敢上。因为他们太弱了,很可能一次就榨干了,她怕闹出人命。
    而她手中牵的人,日日被子盅折磨,他是想和她贴贴的,却碍于礼义廉耻,不敢和她做出失格的事情。
    面对他,茶鸢没有多少心理压力,就算她被心经弄失控,也不会将他采死,最多让他掉一小境界。茶鸢有些苦恼,为什么合欢派真正意义上的双修之法,两人共同进步该有多好。
    她其实很想和傀儡酣畅淋漓的痛快一场,但是傀儡身体里的灵气太充裕,她吃不消,怕身体坏掉。
    而他只有筑基,与她正是相配。
    她不贪心,只想来一次,感受一下这事有多快乐,才会让这么多合欢女修乐此不疲,夜夜笙歌。
    施盈盈搂着她两个新鼎人的腰肢,不知道在说什么,将那两个男子逗得合不拢嘴,朗笑声连绵不绝。
    她忽然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茶鸢,向她打招呼:“小师妹,快过来。”
    “师姐。”茶鸢也才看见她,正准备躲开,没想到被她发现了,她便带着叶景酌很尴尬的过去。
    她用余光看了眼叶景酌,发现他的表情如常,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茶鸢此刻的心很纠结,既庆幸,又觉得可悲,悲喜交杂的看着两个仇人碰面,而两人都不知。
    施盈盈上下打量了叶景酌几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她挤眉弄眼:“小师妹不错啊,他模样看着挺绝,宽肩细腰窄臀的极有力量,不知道床上那功夫如何?”
    茶鸢一下子红了脸,想将她的嘴堵住,莫要说这些下流的话,他会生气。
    她娇斥道:“师姐,这里这么多人,别说这些了。”
    茶鸢抬眼看叶景酌一脸,他面色潮红,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害羞。她将他手紧了紧,似乎在安慰他,让他忍耐一下。
    施盈盈的眼神像打量货物一样,让叶景酌很不舒服,她的话更让他十分羞恼。
    只不过,他一向能忍,默不作声将视线朝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不出有一丝情绪。
    施盈盈娇笑道:“没想到师妹都开荤了,脸皮还这么薄,等会到了地宫,你要如何是好。”
    茶鸢忙问道:“地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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