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事情完美的得到了解决,除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都拧成八字眉了。”回到卧室,展白立时就察觉到枭娜的异样,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刚才我那般说,是故意诈那胖子的。否则,以他的狡诈,要是不依不饶下去,可不容易糊弄。”展白解释道。
    “奴婢知道。”枭娜点了点头,但心情还是依旧低落,女人就是这样,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又是另外一回事,也就是所谓的口不对心。
    展白之前故意贬低枭娜的地位,一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宰模样,就是变向的安田子凌的心,让他误以为展白并没有因为之前觊觎枭娜的美色而生气,如此一来,加上展白之前所表现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很容易让他相信,展白确实不屑于杀他,也就不用担忧事后卸磨杀驴了。
    对于展白的用意,枭娜当时就明白了,也正因为如此才立时醒悟配合了一番,做出哀求之状。可虽然知道如此,可枭娜的心头还是颇有芥蒂的。
    这会不会是展白心中真正的想法呢?
    结合自己的身份,不怪枭娜如此多想。
    当然,她介意的不是展白将其当做私人物品,介怀的是未来他有可能的转手送人,若是那样的话……
    想想万花苑的好些姐妹,很多不都是无奈的接受这种命运么?
    枭娜依旧表现的闷闷不乐,让展白有些不耐烦。
    若是隐儿或者褒允甚至宁小凝如此的话,展白或许还有耐心安慰一番,可这种待遇,即便是琴音都未必能够拥有,更何况是枭娜了。
    只是眼下的情况,展白实在不愿让枭娜多心,毕竟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还需要眼前这个女人照顾起居呢。
    想到这,展白不得不强忍下来,伸出右手颇为温柔的支在枭娜光滑的下巴上,微微上托,使得两人能够四目相对。
    一瞬间,枭娜娇俏的脸颊立时泛起了红晕。
    “我最后再说一次,之前我所说的都不过是玩笑,你虽是我的下属,但并非奴婢,所以,即便是我也没有权利将你随意的送人。还有,你不是想像琴音那样么?而琴音就绝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矫情。”似乎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展白先是幽幽一叹,话音一转,才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你要谨记,你现在的身份就是琴音,这对你是挑战,更是机会。慢慢体会,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恩威并施,先是敲打,然后再许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绝对让人着迷的好处,这种小手段,展白用来,实在是驾轻就熟。
    果然,枭娜被展白最后一句承诺给深深的吸引住了,连带着体温都开始急速的上升。
    “那、那奴婢能先预支一些好处么?”枭娜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完这话,眼神闪烁中已经变得忐忑起来。
    望着枭娜那春意盎然的模样,展白如何听不出她言中之意,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这……好吧。
    展白无奈之下,轻轻将头探向枭娜,在她没有反应过来前,蜻蜓点水般吻在了她挠人心扉的红唇之上。
    感觉……很不好。
    展白皱了皱眉,刚才那一下,被枭娜嘴唇上贴的假胡子扎着了,以至于他甚至忽略了柔软的红唇所带来的蚀骨柔软。
    “这下总行了……呜!!!”展白话还没有说完,怎么也没有想到,枭娜竟然如此大胆,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狠的咬了上来。
    一时间,轻描淡写的画风立即大变,唇舌的激烈厮杀发出啧啧的声响,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良久,唇分,一缕晶莹的液体被无限拉长,连接在展白与枭娜之间。
    “你很过分。”展白有些气愤,好吧,他承认自己此时有些矫情,但却是他真正的想法,竟然被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下属给强吻了。
    “噗嗤!!!”展白的愤怒,换来的却是枭娜的喷然而笑。
    “严肃点。”展白的脸更黑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公子,你……”枭娜脸上的笑容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意,以至于她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用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嘴唇上沿。
    嗯?什么意思?
    展白微愣,这才发觉,枭娜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咦,她的假胡子呢?
    ……
    两天之后,展白跟枭娜成功的站上了秦国的土地。
    不得不说,展白之前放过田子凌的作法无疑是明智的。
    商队离开小村子后,并没有直接向边境的方向赶路,而是花费了足足一天的时间,七转八折的饶圈子,直到连展白都辨不清所处位置时,才在黑夜中到了一处阻隔在齐秦两国的一处罕有人之的深山之中。
    一条幽静的峡谷如同利刃自上而下劈开了一般,狭窄处恰巧仅能容马车通过。
    而在峡谷的两头,更是分别有一队两国军队结成的哨卡。不要小看这两处哨卡,驻扎的军士虽然不多,却都配备了攻城弩之类的大杀气,若是有谁自以为艺高人胆大,想要硬闯,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射成一滩烂泥。
    凭着田子凌之前打通关节所得到的凭证,加上他那张脸,商队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挠,便予以放行了。
    由此可见,当初若是为了一时爽快就把田子凌杀掉的话,其后果……
    当然,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已经来到了秦国,田子凌就再也没有用处了,而恰好,神格小剑也饿了。
    对于田子凌临死前的恶毒咒骂,展白是不在意的。
    要知道,当初为了骗取他的信任,展白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仅嘴唇被假胡须扎青了,甚至于还在枭娜的面前露出了丑态,徒惹了不少的笑话。
    “公子,这马车里并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些盐铁之物。”枭娜看也不看满地的尸体,抽查了一番数量马车上的货物后,对展白禀报道。
    “嗯。”展白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既然如此,咱们就上路吧?”
    对于那田子凌为何不用玄空戒运送货物,而要用如此原始的办法,展白并没有太多的好奇,事实上,他隐约也能猜到一些情由。
    天才地宝的分布是不均衡的,而春秋之洲恰恰并不出产玄空石这种资源。物以稀为贵,虽然从其他洲进口,但也正因为没有,其价格何止高昂。玄空石打造的首饰在春秋之洲俨然已经成为了身份的象征,据说,在秦国这种物质贫乏的国家,只有上了一定品级的贵族才有资格佩带玄空石的饰品,否则,就违反了戒律,情形严重的甚至会被杀头的。
    “公子,咱们下一战去哪?秦国国度咸阳么?”枭娜突然问道。
    咸阳,显阳,一字之差,甚至同音,但其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楚国的显阳,堪堪只能算得上一座重镇,若非显阳一战,即便是在楚国,知道的人也不会很多。
    但咸阳就完全不同了,那是秦国的国度,更被喻为春秋之洲十大险地之一,说是天下闻名,也是毫不为过。
    “不,暂且先不去咸阳,去惠州。”展白却是摇了摇头,跟田子凌这两天的接触,让他最终改变了行程。
    “惠州?公子是要去秦剑庐?!”枭娜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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