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父亲呢?”当铺高大的柜台上,剑一望着孤身走进来的神秘男子,木讷的问了一声。
    这是一个破衣烂衫颇为落魄的男子,一袭更像是抹布的头巾,将整个脑袋都包裹其中,只露出了一双冷冽而毫无感情的眼睛。
    随着他的走进,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蔓延在了当铺之中,久久不散。
    被称作十三的神秘男子摇了摇头。
    自此,剑一也就不再多问了。
    “上去洗洗吧,这一身血腥味会吓跑顾客的。”剑一转移了话题后,在柜台的下方按下了一个按钮,一侧的铁门随即打开。
    望着十三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通往二楼的甬道,剑一关上铁门的同时,面具下面的表情却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说,在这近百个兄弟姐妹中,有谁最让剑一忌惮的话,或许就只有十三了。
    十三,是他的名字,更是他在百名剑妖中的排行,跟剑一一样,自出生起就有了“剑”姓。
    论修为战力,在百名剑妖中,剑一无疑是最强的。至于让他忌惮的剑十三,修为战力甚至排不仅前五。
    可在百个兄弟姐妹中,如果评选出最不能惹的人,那么答案绝对会惊人的一致,那便是剑十三。
    剑十三的令人忌惮,不在于他的修为战力,而是其杀意。
    哪怕是剑妖内部的切磋,但凡跟剑十三对上的,哪怕赢了,都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一己之力战胜苍剑生,让剑一一战成名,并凭借战力修为,成为百名剑妖中公认的第一妖,可少为人知的是,就是他,在一次与剑十三的切磋中,打到最后也是让他心惊胆战,哪怕最后获胜,而付出的代价是,他的一条胳膊一条腿被斩断了,在床上修养了足足一年的时间。
    剑十三的剑很凶,难以想象的凶,若非是内部的切磋,一旦对敌,出鞘必要人命,看似毫无条理可言的招式中,无一不是精简到极致的杀招。
    也不知是意外的巧合,还是故意使然,剑十三只会十三招,并且不屑于再创一招半式,用他的话来讲,十三招已经足够了,最多十三招之后,不是他死,便是他的对手亡。
    也正因为这种极致的偏执,让他的十三剑每一招都让人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慎,而落得身死魂灭的下场。
    当然,剑十三这一路走来,也并非没有遇到过惨败的下场。所谓惨败,并非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是没能给对手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对剑十三造成惨败的人,不用说,便是展白了。
    压制修为,同境界之下的切磋,剑十三自己都不记得向展白发出过多少次的挑战,而结果,无一例外。
    也就是剑十三,换成剑一的话,有一次那样的经历,他自认为就足以打消掉自己再次面对展白的勇气。
    可剑十三却是越战越勇,就像是一柄永远折不断的剑一般。
    但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一次次的挫败,才换来了剑十三如今的恐怖。
    “他就是一个疯子。”剑一喃喃自语了一声,却不知,在外人看来,他们这百十个剑妖,早已经全部被归于疯子一类了。
    ……
    迎松阁作为丁戊区最豪华的酒店,最高级的总统套房一共有五间,却并不对外开放,而是早早的就被人长期包了下来。
    而这五间总统套房内,有一个就属于丁戊区最大的黑帮头子教父的,而展白同样也有一间。
    “原来迎客松的总统套房是这个模样。”只穿着一件宽大衬衫的布塔妮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兴致勃勃的参观着。
    “你父亲似乎也有一间,难道你没有去过?”展白的声音从卧室内传来,有些懒懒的,显得很是疲惫。
    既然是总统套房,面积自然是不小的,可对比布塔妮自己的别墅,就实在没有太多可以夸耀的了。事实上,这五间总统套房之所以如此抢手,更多的不过是一个身份象征而已。
    迎松阁不同于猎人酒吧,后者的知名度仅限于丁戊区,但迎松阁却不一样,无序之城一百零八区,每一个区都有一家迎松阁,仅仅如此,就足以可见其后台之强硬。
    那黑人老大有胆子抢劫猎人酒吧,却不敢对日进斗金的迎松阁有一丝的不敬。
    而最让人意外的是,即便有着如此强势的后台,迎松阁却表现的机会规矩。比如这座丁戊区的分店,不仅不会插手教父的生意,甚至连寻常商铺才有的保护费也是一分不差的上缴。
    想要包下这五间总统套房,也不仅是有钱就可以的,甚至即便教父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物,也只能霸占其一。
    当然,从展白有资格拥有一间总统套房,也可见对方的重视了。
    总统套房的装饰并非千篇一律,而是按照其主人的心意打造,就比如展白这个,就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气息,翠竹随处可见,在偌大的客厅中央还有一座假山,假山的一面甚至以人工的办法设计了一个瀑布,时刻挥洒中发出哗啦的涓涓声响。
    “哼,父亲从来都不让我去,也不知道他的房间里装了什么秘密。”布塔妮有些不忿道。
    教父很重视这个女儿,甚至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也因为这份溺爱,早年丧偶的他甚至都没有再婚,平日里更是不近女色,在无序之城的大佬中很是另类。
    “呵呵,或许是金屋藏娇吧。”展白无心的戏谑声音幽幽的传来,却让布塔妮有些意动了。
    一番参观后,布塔妮很快就失去了兴致,款款的走回了卧室,身段妖娆的依在房门处,打趣的望着慵懒的躺在床上的展白。
    “以前只觉得你很神秘,直到现在才发现,你……更加的深不可测啊。”
    “彼此彼此。”展白嬉笑一声,但那眼神跟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下流。
    可惜,布塔妮在不久之前虽是处子,但因为所处环境,却远远称不上良家,听到展白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回以一记妩媚的笑容,扭着撩人的柳腰款款的走向了大床,最终如同一头野豹子一般,骑在了展白的身上。
    “你难道就不担心,明天我父亲找你麻烦?”布塔妮揶揄一声,低头已经张口咬住了展白的下唇。
    “做都做了,担心有用么?”展白好笑道,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攀了上去,自下而上,从那光溜溜而弹性十足的美臀上钻进了衬衣里,不多时已经抓在了那两团柔软之上,一番揉搓下,布塔妮已经发出了低沉的呢喃之声。
    “不行了,今天晚上不行了。”强忍住如同过了电流的麻酥之感,布塔妮用仅存的理性哀求道。
    听到这话,展白果然放开了做怪的手,让其颓然的倒在了自己身上。
    布塔妮虽然深不可测,但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女子,加上又是初经人事,自然受不得太多的挞伐。
    好一阵娇喘后才平静下来的布塔妮只觉得全身乏力,甚至生不出力气动一下手指,蓝宝石的眼眸惺忪半睁着,却透着些许的疑惑,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你会那么让人迷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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