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的母皇名叫苏韫,在她还未成为女帝时候便是皇太女。
    但皇太女这个身份却将苏韫给束缚住了,她不能像其他皇妹一样,可以出宫去玩,每天的课程都排得很满,总是要学这个学那个,那时候苏韫总是会在没有人时候躲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
    她不想要皇太女这个身份,她也想和皇妹她们一样可以自由,只是这个身份不允许。
    某一次宫宴之上,苏韫实在是坐不住,她讨厌这种阿谀奉承的宴会,便借口要去出恭离开了宴会,实际上也只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已。
    如今已是到了秋季,夜里的风还是带着阵阵凉意的,苏韫忍不住抱紧了胳膊,试图让自己没那么冷。
    途径御花园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这是谁?
    苏韫忍不住好奇起来,便一点点朝着笛声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拨开遮挡住视线的花枝,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个白衣男子正背对着她,那笛声想必也是这白衣男子所吹奏出来的。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会在这御花园中吹笛?”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见是苏韫,便对着苏韫盈盈一拜,“草民傅宴拜见皇太女殿下。”
    苏韫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傅宴这个名字她似乎有听过,却并不知晓这人是谁。
    但这么晚了却出现在御花园里,想必应该也是今晚宫宴的客人,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公子。
    眼前的男子明眸皓齿俊美不凡,一身白衣宛如谪仙的模样倒是让苏韫看呆了。因为不能出宫,每天只能学习各种东西,她能够接触到的人实际上都很少,方才的宴会她也只是埋头吃东西,并没有心思去观察来的都是谁,在见到傅宴时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会长得这般好看,一时间让她回不了神。
    傅宴被苏韫那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轻咳了一声想要提醒她一番,听见咳嗽声,苏韫这才反应过来,装作平静的样子道:“不知傅公子是谁家的公子,本宫方才在宴会上并未注意实属抱歉。”
    “草民乃傅将军之子傅宴,方才草民刚好坐在殿下的对面。”
    苏韫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就红了脸,人刚才就坐在她对面,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而且还是长得如此俊美不凡之人,便更加羞愧了。
    倒是傅宴看出了苏韫的窘迫,便急忙替她开脱,“其实这事还是草民不好,草民喜静,因而宴会之上并未出声,这才使得殿下并未注意到草民。”
    她知晓傅宴是在给她台阶下,明明是她全程没有抬过头,这会他这么一替自己开脱,倒是成了他自个儿的不是了。
    “对了傅公子,你方才吹奏的曲子很好听,可否再吹奏一曲给本宫听?”
    傅宴笑了笑道:“好,若是殿下喜欢,草民十分愿意。”说着便又将一旁的笛子拿起来,为苏韫吹奏曲子。
    宫里头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闲暇时,苏韫也总是会摆弄一些乐器打发时间,因而二人在这一点上倒是志趣相投。
    一来二去二人倒是一见如故,愉快地交谈了许久。
    当宴会结束时候苏韫还未回去,女帝扫了扫整个宴会场地上并没有苏韫的身影,便将身旁的太监总管喊了过来,“怎么不见皇太女?”
    “回陛下,太女殿下说是出恭,但眼下还未回来,是否要派人去找找?”
    身为母亲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呢,大概就是用出恭当借口,实际上溜出去了吧,便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今儿便由着她吧,随朕出去走走。”
    “是,陛下。”
    当女帝一路走到御花园时候,便看到苏韫正与傅将军的儿子傅宴热烈地交谈着,虽听不清她二人在说些什么,但也能够从二人的表情上看出来,似乎很开心。
    “陛下,要过去吗?”
    女帝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韫儿难得这么开心,朕要是过去打搅了多不好,今夜便由着她吧。那傅将军的儿子倒是不错,看得出来他们二人似乎挺合得来的。”
    总管跟在女帝身边已经有许多年了,能成为总管自然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女帝陛下都说得这般明显了,他若是还看不出来那就是个白痴了,看来陛下这是挺中意傅公子的。
    自那日之后,女帝似乎对苏韫放松了许多,也准许她偶尔出宫去玩。其实苏韫倒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去,就算出去,多半也是去傅家找傅宴。
    而傅宴倒是也极有耐心,对于苏韫极好,总是会带着她出去走走,即使不出去走时候也是在府里讨论音律。
    而这一切女帝都知晓,总是会有下人将一切汇报给她,待时机差不多时候,女帝便在朝堂之上提起了苏韫的婚事来,大有一种要为苏韫挑选未来夫婿的趋势。
    苏韫有些慌乱,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出了宫找到了傅宴。
    原本傅宴正在庭院之中打理花草,却被苏韫给直接扑了个满怀,“怎么了你殿下?”他问。
    她摇了摇头紧咬着下唇不说话,可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将傅宴的肩膀都打湿了。
    “怎么了陛下,你这般失魂落魄的会让我担心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韫这才将女帝今日在朝堂之上说的那些告诉了傅宴,“我母皇恐怕是想要为我挑选夫婿了,可是,可是我不想娶别人怎么办?”
    “女皇如今还未正式下旨,便代表事情应该还有转机,陛下不必这般担忧。我想女皇陛下必定有自己的打算,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了傅宴的安慰,苏韫的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一些,其实她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傅宴啊,只是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只好将这一切都藏在心里。
    倘若傅宴不喜欢他,她去大胆表白,只怕二人今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可是如果她不说的话,到时候母皇真的要为她指婚该怎么办?
    她身为太女,恐怕婚姻大事也半点不能由自己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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