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完货后，他们又去逛别的店铺。
第217章 街头
进了店之后，蓝书瑶化身购物狂魔，不停试衣服，江雨彤在休息区等她。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
刚开始店员有些看不起这两个东方女孩，认为她们没钱，但是看到这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倒是没再排斥。
等了一会儿，突然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枪响。
原谅江雨彤是个土包子，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见过真枪。
上辈子她虽然也在m国留学，但她那时候多数时间待在学校，一有空就做兼职。没机会遇到这种场面。
她下意识以为外面在放鞭炮，还在猜想外面是不是开了家新店，待会儿她们去店里看看。
没想到那两个店员吓得惊叫一声猫腰往试衣间跑。
两个保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着江雨彤往里走。
蓝书瑶听到声音，冲出来，被江雨彤给推了回去，“快躲进去！”
试衣间只有两个，那两个姑娘一人占了一个，无论怎么敲门就是不开。
两个保镖一人一个分别护着江雨彤和蓝书瑶，四人在屋内逡巡一圈，屋内一目了然，最终他们只能躲进收银台下面。
外面一直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总共持续了十来分钟，江雨彤心脏都快跳出来，这应该有几百声枪响了吧？该不会是fbi在街头抓捕逃犯吧？
等了好一会儿，枪声终于停止，江雨彤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没了？”
保镖侧耳听了一会儿，也拿不准。
他刚想偷偷看一眼，突然外面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随后一个金发男人踉跄着跑进来。
随后又有几个男人追在后头，冲这里喊，“here！”
金发男人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很快又有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江雨彤侧头瞧了一眼，金发男人不知何时竟然跑到他们收银台这边，与她来了个对视。
江雨彤吓得捂住嘴，程钢警惕看着男人。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外面冲进来几个男人。他们在里面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金发男人的踪影，慢慢靠近收银台。整间屋子只有这个地方最方便藏人。
江雨彤和蓝书瑶依偎在一起，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出汗，黏在一起，谁也没有松开。江雨彤的眼神一直盯着藏在长大衣下面的金发男人。蓝书瑶顺着江雨彤的视线看去，与金发男人打了个照面。
对方也在盯着她们，他年纪不大，大概有二十多岁，有一双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左手紧紧捂着胸口的位置，从胸口的血色可以看见他似乎中了枪，显然那里已经中了枪，却死死盯着江雨彤和蓝书瑶。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夹杂着警惕、担忧和害怕。
江雨彤几乎能猜到他的想法，他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把他供出去。
程钢看着金发男人不知何时遗落在边上的枪。他咽了口唾沫，轻轻拿起来。
几个男人一步步靠近，赵大勇与程钢使了个眼色，赵大勇慢慢腾腾双手举起，一点点冒出头，“don't shoot！”
那几个男人见是个华国人，立刻放松警惕，“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呢？”
赵大勇摇头，“不知道！”
对方似乎有些不快，掏出枪想要给他来一发，赵大勇眼急手快，立刻猫腰蹲下。程钢从侧面射击。他枪法精准，那几个男人一一倒下，而且都是致命伤。赵大勇滚了几下，从地上捡起一把枪。
很快有一群男人冲进来，程钢和赵大勇互相配合又打死两个，外面传来警车声，剩下的人快速从屋里退出去街道开始往外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久到蓝书瑶和江雨彤的腿蹲麻了。
“走了吗？”两个女店员战战兢兢从里面走出来。
蓝书瑶和江雨彤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两人的腿和脚就好像有万千针在扎一样，麻得没有知觉。外面警察冲进来，正在清点死者。程钢和赵大勇因为杀了人要被警察扣留，但那个金发男人在警察没来之前跑掉了。
蓝书瑶吓得一直在哭，江雨彤只能搂着她不停安慰。
录完口供和笔录，江雨彤给程钢和赵大勇交了巨额保释金。一直到晚上，大家才赶回住处。
江雨彤原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她刚陪蓝书瑶睡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江雨彤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压低声音问赵大勇，“什么事？”
赵大勇彻底慌了神，“你快下去看看吧。”
江雨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等她到了楼下，整个人傻眼了。
“你怎么跟到我家了？”江雨彤没想到自己居然在m国遇到了黑帮当街枪战。简单来说，这个金发男人是前任黑帮老大的儿子，想要杀他的是现任黑帮老大。好像要逼金发男人说出瑞士银行密码。
金发男人昨天一直跟着她，在这世上，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昨天他们都没把他供出去，现在应该也不会再交出去。所以他敲了门。
他还没有回答，直接晕了过去。
“怎么办？”程钢和赵大勇齐齐看向江雨彤。
“先把人扶进来吧。”江雨彤担心这人躺在外面更能惹出事。
“他中了枪，自己取出子弹，伤口感染，正在发烧。”程钢在m国生活也有两年半，对这边的医疗也算有点了解。这边看病要提前预约，私人诊所看病非常昂贵。可这金发男人一看就身无分文，无论哪种情况都行不通。
江雨彤回屋拿了消炎药和碘伏，“先给他用上。他不敢露面就怕仇家追杀他。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天由命吧。”
程钢点头。
江雨彤回房睡觉，程钢和赵大勇负责看着金发男人。
江雨彤这一夜根本没睡着，只要一闭眼就是噼里啪啦的枪声。天还没亮，她匆匆下了楼，金发男人已经醒了。程钢问他问题，对方的嘴就像蚌壳根本不回答。
江雨彤没兴趣问金发男人为什么要来她家，她对他的过往也不感兴趣，“你的烧已经退了，可以走了。”
金发男人抬头看着她，突然道，“如果你给我一万美元，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江雨彤被他这傲娇样弄懵了，她马上就要回国，谁稀罕他什么人情。不过看他抱头鼠窜的样子，她到底不忍心，还是给了他一万美元，“如果国内待不下去，你就出国吧。”
金发男人没想到自己这么顺利就要到了钱，他看着这一沓钱，“约翰·卢卡斯。”
说完眼巴巴看着她，江雨彤以为他在等自己自我介绍，“我是华国人，susan jiang，江雨彤。”
约翰表情裂了，随后飒然一笑，他笑得太大声，牵动胸口的伤处，隐隐有些作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雨彤皱了皱眉，“都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心可真大。”
约翰恢复平静后，定定看着她，也是！她是个外国人，哪里听过他的家族。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想重新套上昨天那件带血的衣服。
江雨彤哪能让他穿旧衣，让程钢给他拿了件新衣，瞧他病歪歪的样子，又给他端了一盘方姨刚下好的饺子。这是昨晚方姨包的。让她早上当早餐。看到她下楼，方姨就给她煮了一盘，还热着。
“吃完赶紧走吧。”江雨彤瞧他年纪不大，却被人四处追杀，到底有点不忍心。方姨又重新去下一盘。
约翰坐下来，其他人站在边上，警惕地盯着他。他却丝毫没有不自在。这种饺子好像跟他之前吃过的华国菜不一样。皮薄肉多，肉味鲜嫩，有种别样的滋味。
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一盘饺子吃个精光。似乎没吃饱，但没有再要。
江雨彤哪里看不出来，但是天快亮了，他再吃一碗，又得耽误不少时间，估计邻居该看到他了，她给他拿了昨天方姨做的小零嘴，“你留着路上吃吧。趁着大家还没起来，赶紧走！”
约翰也没废话，拿着东西快速离开。
江雨彤还要赶着回学校，走的时候，蓝书瑶已经起来了，比起昨天，她好了许多，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
江雨彤不放心她的状态，“你今天就别出去了。”
蓝书瑶摇头，“我昨天买的衣服忘在店里，我得把它取回来。”
江雨彤还真忘了这事，“让程钢去取吧。你留在家里。”
蓝书瑶想了想，也行。
江雨彤交待两个保镖几句，就回学校上课去了。
程钢帮蓝书瑶去服装店拿昨天落在店里的衣服。
蓝书瑶待在家里直到傍晚，她有些气闷，不想待在家里，就想出去透透气，赵大勇陪着她，却也不敢跟得太近，毕竟她是明星，离得太近，回头别再传出什么绯闻。
蓝书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吹风，m国这边没人打扰的确好，可也太吓人了，居然会有黑社会街头火拼。昨天出来的时候，躺了一地的尸体。有些是该死的，有些是殃及池鱼。
地上全是鲜红到极致的血，就好像夕阳被火烧一样热烈。
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在太阳的余晖下整张脸好似在发光，就好像一副圣洁的仙女图。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秦书勉收入眼中，对方安静又温柔的神态让他忍不住停下来驻足观望，这应该是个华国人吧？他刚要走过来跟她打声招呼，却没想到对方睁开眼，看到他靠近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匆匆跑了。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四周全是散步的人们，她提起裙摆奔跑在夕阳下犹如一道丽亮的风景线，这一幕印在秦书勉心里久久挥之不散。
秦书勉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难道他长得像坏人吗？为什么突然跑了？
**
“你说你明天就要回国？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江雨彤接到蓝书瑶的电话，上完课就赶了回来。
蓝书瑶实在受不了了，只要有人把手藏在身后，她就觉得对方肯定在藏枪，然后趁她不注意时给她来这么一下。她抓住江雨彤的手，“你跟我一块回国吧？这里太危险了。”
哪有这样的，当街就开枪杀人，这就是发达国家吗？她宁愿回国待着，也不愿冒险。
江雨彤没想到她吓成这样，搂着她不停安慰，“你别担心，虽然这边确实会发生枪击案，但每年因为枪击而死的人和出车祸的概率差不多。并不是经常能遇到。”
“那还是很多啊。”蓝书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更加惊慌。
“我还没毕业，暂时不能回国。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送你上飞机。”
蓝书瑶细细一想，雨彤是待在学校，应该不会出现这种街头火拼，也就答应了。
翌日一早，江雨彤带着两个保镖开车送蓝书瑶去火车站，临行前道，“你定的那个礼服做好了，我给你寄回去。”
“好。你小心些。毕业后赶紧回国。”蓝书瑶小心叮嘱她。
“好。”
江雨彤在送走蓝书瑶之后，就开始琢磨怎么把人才带回国内。
她首先要挖走的就是她的导师戴维，这是个纯粹的科学家。他对功名利禄并不热衷，只对追逐科学，是天才中的天才。
他致力于研究第三代半导体，也就是主要聚焦于碳化硅、氮化镓等宽禁带半导体新材料领域的突破性技术发展以及新材料器件研发1。
他选择的是氮化镓，具有大禁带宽度、高电子饱和速率、高击穿电场、较高热导率、耐腐蚀以及抗辐射等优点，又与现有硅半导体工艺兼容性强，在降低成本方面显示更大的潜力1。
在这三年里，他们这个团队主要研究如何改进品质和厚度的gan单晶制造法。研究已经完成，学校已经申请了专利。
接下来他要在这个基础上，继续研究出具有低位错密度的氮化镓族晶体基底部，最近正在向学校申请经费。
因为他这次成功申请了专利，学校这次给钱非常大方。他拿到钱之后摩拳擦掌准备买新设备。
当江雨彤提出加入她的实验室，这老头几乎没有片刻迟疑，直接斩钉截铁拒绝，“所有公司都是以盈利为目的。哪怕你现在是学生，但是等你毕业之后就是商人。我还是更喜欢学校这个研究氛围。你要是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给我发邮件。但是我是不会离开学校的。”
如果换成别人，江雨彤还有可能会想尽办法让对方改主意，可是这老头太倔了，是个纯粹的科学家。
第217章 街头
进了店之后，蓝书瑶化身购物狂魔，不停试衣服，江雨彤在休息区等她。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
刚开始店员有些看不起这两个东方女孩，认为她们没钱，但是看到这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倒是没再排斥。
等了一会儿，突然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枪响。
原谅江雨彤是个土包子，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见过真枪。
上辈子她虽然也在m国留学，但她那时候多数时间待在学校，一有空就做兼职。没机会遇到这种场面。
她下意识以为外面在放鞭炮，还在猜想外面是不是开了家新店，待会儿她们去店里看看。
没想到那两个店员吓得惊叫一声猫腰往试衣间跑。
两个保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着江雨彤往里走。
蓝书瑶听到声音，冲出来，被江雨彤给推了回去，“快躲进去！”
试衣间只有两个，那两个姑娘一人占了一个，无论怎么敲门就是不开。
两个保镖一人一个分别护着江雨彤和蓝书瑶，四人在屋内逡巡一圈，屋内一目了然，最终他们只能躲进收银台下面。
外面一直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总共持续了十来分钟，江雨彤心脏都快跳出来，这应该有几百声枪响了吧？该不会是fbi在街头抓捕逃犯吧？
等了好一会儿，枪声终于停止，江雨彤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没了？”
保镖侧耳听了一会儿，也拿不准。
他刚想偷偷看一眼，突然外面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随后一个金发男人踉跄着跑进来。
随后又有几个男人追在后头，冲这里喊，“here！”
金发男人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很快又有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江雨彤侧头瞧了一眼，金发男人不知何时竟然跑到他们收银台这边，与她来了个对视。
江雨彤吓得捂住嘴，程钢警惕看着男人。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外面冲进来几个男人。他们在里面扫了一圈，没有发现金发男人的踪影，慢慢靠近收银台。整间屋子只有这个地方最方便藏人。
江雨彤和蓝书瑶依偎在一起，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出汗，黏在一起，谁也没有松开。江雨彤的眼神一直盯着藏在长大衣下面的金发男人。蓝书瑶顺着江雨彤的视线看去，与金发男人打了个照面。
对方也在盯着她们，他年纪不大，大概有二十多岁，有一双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左手紧紧捂着胸口的位置，从胸口的血色可以看见他似乎中了枪，显然那里已经中了枪，却死死盯着江雨彤和蓝书瑶。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夹杂着警惕、担忧和害怕。
江雨彤几乎能猜到他的想法，他在担心他们会不会把他供出去。
程钢看着金发男人不知何时遗落在边上的枪。他咽了口唾沫，轻轻拿起来。
几个男人一步步靠近，赵大勇与程钢使了个眼色，赵大勇慢慢腾腾双手举起，一点点冒出头，“don't shoot！”
那几个男人见是个华国人，立刻放松警惕，“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呢？”
赵大勇摇头，“不知道！”
对方似乎有些不快，掏出枪想要给他来一发，赵大勇眼急手快，立刻猫腰蹲下。程钢从侧面射击。他枪法精准，那几个男人一一倒下，而且都是致命伤。赵大勇滚了几下，从地上捡起一把枪。
很快有一群男人冲进来，程钢和赵大勇互相配合又打死两个，外面传来警车声，剩下的人快速从屋里退出去街道开始往外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久到蓝书瑶和江雨彤的腿蹲麻了。
“走了吗？”两个女店员战战兢兢从里面走出来。
蓝书瑶和江雨彤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两人的腿和脚就好像有万千针在扎一样，麻得没有知觉。外面警察冲进来，正在清点死者。程钢和赵大勇因为杀了人要被警察扣留，但那个金发男人在警察没来之前跑掉了。
蓝书瑶吓得一直在哭，江雨彤只能搂着她不停安慰。
录完口供和笔录，江雨彤给程钢和赵大勇交了巨额保释金。一直到晚上，大家才赶回住处。
江雨彤原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她刚陪蓝书瑶睡下，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江雨彤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压低声音问赵大勇，“什么事？”
赵大勇彻底慌了神，“你快下去看看吧。”
江雨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等她到了楼下，整个人傻眼了。
“你怎么跟到我家了？”江雨彤没想到自己居然在m国遇到了黑帮当街枪战。简单来说，这个金发男人是前任黑帮老大的儿子，想要杀他的是现任黑帮老大。好像要逼金发男人说出瑞士银行密码。
金发男人昨天一直跟着她，在这世上，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昨天他们都没把他供出去，现在应该也不会再交出去。所以他敲了门。
他还没有回答，直接晕了过去。
“怎么办？”程钢和赵大勇齐齐看向江雨彤。
“先把人扶进来吧。”江雨彤担心这人躺在外面更能惹出事。
“他中了枪，自己取出子弹，伤口感染，正在发烧。”程钢在m国生活也有两年半，对这边的医疗也算有点了解。这边看病要提前预约，私人诊所看病非常昂贵。可这金发男人一看就身无分文，无论哪种情况都行不通。
江雨彤回屋拿了消炎药和碘伏，“先给他用上。他不敢露面就怕仇家追杀他。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天由命吧。”
程钢点头。
江雨彤回房睡觉，程钢和赵大勇负责看着金发男人。
江雨彤这一夜根本没睡着，只要一闭眼就是噼里啪啦的枪声。天还没亮，她匆匆下了楼，金发男人已经醒了。程钢问他问题，对方的嘴就像蚌壳根本不回答。
江雨彤没兴趣问金发男人为什么要来她家，她对他的过往也不感兴趣，“你的烧已经退了，可以走了。”
金发男人抬头看着她，突然道，“如果你给我一万美元，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江雨彤被他这傲娇样弄懵了，她马上就要回国，谁稀罕他什么人情。不过看他抱头鼠窜的样子，她到底不忍心，还是给了他一万美元，“如果国内待不下去，你就出国吧。”
金发男人没想到自己这么顺利就要到了钱，他看着这一沓钱，“约翰·卢卡斯。”
说完眼巴巴看着她，江雨彤以为他在等自己自我介绍，“我是华国人，susan jiang，江雨彤。”
约翰表情裂了，随后飒然一笑，他笑得太大声，牵动胸口的伤处，隐隐有些作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雨彤皱了皱眉，“都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心可真大。”
约翰恢复平静后，定定看着她，也是！她是个外国人，哪里听过他的家族。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想重新套上昨天那件带血的衣服。
江雨彤哪能让他穿旧衣，让程钢给他拿了件新衣，瞧他病歪歪的样子，又给他端了一盘方姨刚下好的饺子。这是昨晚方姨包的。让她早上当早餐。看到她下楼，方姨就给她煮了一盘，还热着。
“吃完赶紧走吧。”江雨彤瞧他年纪不大，却被人四处追杀，到底有点不忍心。方姨又重新去下一盘。
约翰坐下来，其他人站在边上，警惕地盯着他。他却丝毫没有不自在。这种饺子好像跟他之前吃过的华国菜不一样。皮薄肉多，肉味鲜嫩，有种别样的滋味。
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一盘饺子吃个精光。似乎没吃饱，但没有再要。
江雨彤哪里看不出来，但是天快亮了，他再吃一碗，又得耽误不少时间，估计邻居该看到他了，她给他拿了昨天方姨做的小零嘴，“你留着路上吃吧。趁着大家还没起来，赶紧走！”
约翰也没废话，拿着东西快速离开。
江雨彤还要赶着回学校，走的时候，蓝书瑶已经起来了，比起昨天，她好了许多，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
江雨彤不放心她的状态，“你今天就别出去了。”
蓝书瑶摇头，“我昨天买的衣服忘在店里，我得把它取回来。”
江雨彤还真忘了这事，“让程钢去取吧。你留在家里。”
蓝书瑶想了想，也行。
江雨彤交待两个保镖几句，就回学校上课去了。
程钢帮蓝书瑶去服装店拿昨天落在店里的衣服。
蓝书瑶待在家里直到傍晚，她有些气闷，不想待在家里，就想出去透透气，赵大勇陪着她，却也不敢跟得太近，毕竟她是明星，离得太近，回头别再传出什么绯闻。
蓝书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吹风，m国这边没人打扰的确好，可也太吓人了，居然会有黑社会街头火拼。昨天出来的时候，躺了一地的尸体。有些是该死的，有些是殃及池鱼。
地上全是鲜红到极致的血，就好像夕阳被火烧一样热烈。
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在太阳的余晖下整张脸好似在发光，就好像一副圣洁的仙女图。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秦书勉收入眼中，对方安静又温柔的神态让他忍不住停下来驻足观望，这应该是个华国人吧？他刚要走过来跟她打声招呼，却没想到对方睁开眼，看到他靠近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匆匆跑了。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四周全是散步的人们，她提起裙摆奔跑在夕阳下犹如一道丽亮的风景线，这一幕印在秦书勉心里久久挥之不散。
秦书勉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难道他长得像坏人吗？为什么突然跑了？
**
“你说你明天就要回国？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江雨彤接到蓝书瑶的电话，上完课就赶了回来。
蓝书瑶实在受不了了，只要有人把手藏在身后，她就觉得对方肯定在藏枪，然后趁她不注意时给她来这么一下。她抓住江雨彤的手，“你跟我一块回国吧？这里太危险了。”
哪有这样的，当街就开枪杀人，这就是发达国家吗？她宁愿回国待着，也不愿冒险。
江雨彤没想到她吓成这样，搂着她不停安慰，“你别担心，虽然这边确实会发生枪击案，但每年因为枪击而死的人和出车祸的概率差不多。并不是经常能遇到。”
“那还是很多啊。”蓝书瑶没有被安慰到，甚至更加惊慌。
“我还没毕业，暂时不能回国。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送你上飞机。”
蓝书瑶细细一想，雨彤是待在学校，应该不会出现这种街头火拼，也就答应了。
翌日一早，江雨彤带着两个保镖开车送蓝书瑶去火车站，临行前道，“你定的那个礼服做好了，我给你寄回去。”
“好。你小心些。毕业后赶紧回国。”蓝书瑶小心叮嘱她。
“好。”
江雨彤在送走蓝书瑶之后，就开始琢磨怎么把人才带回国内。
她首先要挖走的就是她的导师戴维，这是个纯粹的科学家。他对功名利禄并不热衷，只对追逐科学，是天才中的天才。
他致力于研究第三代半导体，也就是主要聚焦于碳化硅、氮化镓等宽禁带半导体新材料领域的突破性技术发展以及新材料器件研发1。
他选择的是氮化镓，具有大禁带宽度、高电子饱和速率、高击穿电场、较高热导率、耐腐蚀以及抗辐射等优点，又与现有硅半导体工艺兼容性强，在降低成本方面显示更大的潜力1。
在这三年里，他们这个团队主要研究如何改进品质和厚度的gan单晶制造法。研究已经完成，学校已经申请了专利。
接下来他要在这个基础上，继续研究出具有低位错密度的氮化镓族晶体基底部，最近正在向学校申请经费。
因为他这次成功申请了专利，学校这次给钱非常大方。他拿到钱之后摩拳擦掌准备买新设备。
当江雨彤提出加入她的实验室，这老头几乎没有片刻迟疑，直接斩钉截铁拒绝，“所有公司都是以盈利为目的。哪怕你现在是学生，但是等你毕业之后就是商人。我还是更喜欢学校这个研究氛围。你要是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给我发邮件。但是我是不会离开学校的。”
如果换成别人，江雨彤还有可能会想尽办法让对方改主意，可是这老头太倔了，是个纯粹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