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的魏东感觉没脸见苏月曦,说了句“谢谢”后,匆匆离开。
    望着一群人渐渐远去,苏月曦在心中祈祷,希望魏东他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回来。
    微风慢慢拂过大地,凉幽幽的,将苏月曦心头的郁气吹散了些。
    这时,李为民站在苏月曦旁边问:“苏医生,你能把这两个人弄醒吗?俺老胳膊老腿的,搬不动他俩呀!”
    李为民说的是朱大姐母子,两人现在还像死猪似的昏睡着。
    如此棒的要求,苏月曦当然不会拒绝。
    苏月曦嘿嘿笑了,拿出手指长的银针说:“队长,我保证他们马上就醒。”
    李为民瞥了一眼泛着寒光的银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怎么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苏月曦要是知道李为民的想法,肯定会夸他,预感真准。
    苏月曦提着消了毒的银针,走到朱大姐的脑袋位置,然后直接将银针扎在朱大姐头顶的百会穴里。
    她扎进去时,朱大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苏月曦再碾转两遍,效果立竿见影,朱大姐“啊”的叫了一声,捂着头说:“好痛啊!”
    苏月曦:哼哼!当然痛啦!百会穴专治休克眩晕,唯一的缺点,就是扎的时候很疼而已。
    苏月曦拔针时,朱大姐又疼的叫起来,李为民在一旁没好气道:“矫情啥?当俺没扎过针吗?根本不痛还叫的这么夸张,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啊?”
    朱大姐:呜呜呜……真的很痛啊!像是被人敲碎了骨头的那种痛。
    朱大姐很想喊冤,不过,刚清醒的她已经回想起昏迷前的事了。
    虽然警察同志已经走了,队长还在,自己做了理不直气不壮的事情,还是先安静点吧!
    要是惹毛了队长,他又罚自己赔钱赔粮,那自己真不用活啦!
    几秒钟后,朱伟也步了朱大姐的后尘。
    一个人叫痛还有能是装的,朱大姐母子俩都喊痛,那肯定是苏月曦的问题。
    不过嘛,谁叫这母子俩做错了事呢!
    只要苏月曦不是很过分,李为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了。
    朱大姐母子清醒了,苏月曦就功成身退了。
    耽搁了大半天,她感觉自己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了。
    回到知青所,苏月曦进入空间,又意识到自己的功德有一百,能再一次学医了。
    这真是……太好了。
    苏月曦高兴的干了两碗饭,全身洗漱后,才去抽。
    这一次苏月曦运气更好,竟然抽到了儿科。
    儿科很好,自己总算能放心大胆的帮小朋友看病啦!
    苏月曦斗志昂扬……
    ——————
    黑龙省第一医院
    清晨,苗治八点准时上班,到了男科门诊后,却发现已经有一个病人拿着报告单来了。
    苗伟一看就发现,这人竟然是几天前,因为尿道有点感染,坚持要做前列腺癌筛查的那个病人。
    据这个病人说,他是在一个偏远的农场,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女知青把脉看出来的。
    苗伟当时觉得笑极了,他学医二十多年,也没少接触了中医。
    靠把脉能查出癌症的中医不是没有,但堪称凤毛麟角,绝不能是一个小姑娘。
    就是那个小姑娘从娘胎开始学医,那也不够。
    好在,病人其实也不信,只是想打小姑娘的脸面,才坚决要检查。
    这反正不是坏事,花的也不是他的钱,苗伟当时同意了。
    现在这位病人来了,看来是出结果了。
    “同志早上好,”苗伟笑着和王文打招呼。
    王文勉强笑着道:“苗主任早上好。”
    等苗伟打开方门,两人刚坐好,王文就迫不及待将报告单递给苗伟说,“医生,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很健康。唉!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我假期都过了,都不知道回去还要挨多大的批评。”
    原本王文以为,来做个检查,一天就好。
    结果他没想到,医院的效率如此差,一个小小的检查,居然要好几天才能拿到报告。
    来一趟市里,光车费都要好几块,要是回去再来,他起码要花三十块,这么多钱,王文舍不得。
    因此,王文就拜托客车站的司机,帮他给家人送信,让家人替自己请假。
    耽搁了这么几天,又花钱又浪费了时间,王文气的不打一处来,一直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念叨。
    回去后,他要让苏月曦赔偿自己所有的损失。
    面对王文的抱怨,苗伟好笑道,“你还嫌慢,我们市医院作为黑龙省最好的医院,已经是最快的了。”
    “你要是在县城做检查,照样还是送到我们这边来,起码要十天半个月。 ”
    “甚至有些小医院,估计都不知道你这个病!”
    王文苦着脸,“唉!是啊!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会赌那一口气来了!”
    苗伟眼角笑出了皱纹,打开文件袋时还打趣王文:“你其实也不亏,起码这次长了教训,以后就不会再随便听别人的话了。”
    王文撇嘴,“犯一次傻就够了,反正我是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哈!”起得太早,王文有点困,靠在桌子上,悠闲的等待结果。
    没多久,王文突然看到苗主任脸色大变。
    王文的心顿时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了,他忐忑不安的问:“苗主任,怎么了?”
    苗伟的嘴皮子有点哆嗦,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王文,咬了好几次嘴皮子,才艰难道:“王同志,你真的得癌症了,是前列腺癌。”
    王文大惊失色,“怎么能?是不是误诊了?你原来是说,我绝不会得癌症的。”
    王文的质问,像是鞭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苗伟的心里。
    他嘴里发苦,揪着自己的头发,难以置信道:“我也真没想到啊,前列腺癌的发病率在我们国家堪称千分之一,一千个人里面才有一个。并且多数都是四五十岁,六七十岁的人,你今年才三十多,怎么会得前列腺癌?”
    更让苗伟想不通的是,那个替王伟看病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精准的查出王伟的病情的?
    就是再天才的人,十八九岁应该也不会这么厉害吧!
    难不成,她从上辈子就开始学医了?
    苗伟不知道自己不小心猜中了真相,他只是想不明白,王文却要崩溃了。
    王文不死心道:“苗主任,咱们再查一次行吗?说不定是误诊了呢?”
    苗伟叹了一口气,“我们医院是专业的,基本不能误诊。不过你若是不信,也以再检查一次,只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准备钱早日治疗吧!”
    “你也别绝望,前列腺癌早期还是很好治疗的,只要将前列腺根完全切除就以了,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伟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将衣领的扣子解开,才继续问:“把那个前列腺根切除掉,对我有什么影响?”
    “额……”苗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尴尬的说:“后果还是有点严重的,以后你的下面会不太好使用,对生育也有影响。”
    看王文生无恋,苗伟赶紧补了一句,“但同志你得想想,和生命比起来,其他都是小事。”
    王文哭了,擦着脸上的泪说:“苗主任你说的轻松,当太监的又不是你,呜呜……”
    苗伟抹了一把脸,纠正王文,“只是不太好使用,还不到太监那种程度,你别太悲观了。”
    王文幽怨的说:“对男人来说,不太好使用和太监有什么区别?我才三十三呀!怎么就这么倒霉。”
    王文差点哭成泪人,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那都是屁。
    他现在不想顾及形象,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作为医生,崩溃的病人苗伟见的多了,他知道,现在病人不需要他安慰,只想发泄情绪。
    苗伟任由王文痛哭了一场,也幸好男科人少,王文丢脸的样子才不用被人看到。
    半个小时后,王文哭够了,也认命了。
    病已经有了,他再哭也没用,只能抓紧时间治疗。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活着,当太监也不要紧。
    唯一庆幸的是,他结婚比较早,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传宗接代不用愁。
    别的不说,就是为了好好养大几个孩子,他也必须好好活着。
    至于媳妇,生病怪不着他,只能委屈媳妇了。
    王文开始积极打探什么时候治疗,对此,苗伟又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王同志,前列腺癌切除手术,是大手术。我们医院的技术并不成熟,不敢给你做手术,我建议你直接去首都第一医院,哪里是全国最好的医院,给你做手术绝对没问题。”
    “还要去首都,那么远!”王文头疼极了。
    “能等一段时间吗?我想等我媳妇生了再走,”王文又说。
    苗伟对王文的脑子无语了,“王同志,你以为癌症是小病吗?那是绝症,也就是你发现的早,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拖到中期,你就只能熬时间了懂吗?”
    王文被吓了一跳,这下他不敢再拖了,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去首都第一医院。
    王文离开前,苗伟还特意问了苏月曦所在的地址。
    王文是真生病,不管那个小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都证明她确实有真材实料。
    十七八岁的高手,堪称天才中的天才,苗伟想要去拜访一番,顺便讨教讨教。
    苏月曦并不知道,她很快就要有客人了。
    累了一天,这一晚,苏月曦睡的特别沉。
    然而,大半夜的时候,苏月曦突然被巨大的动静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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