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her fucker!”塞缪尔杰克逊再次附身,布鲁恩不屑的摇了摇头,“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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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警察同志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散落了一地的各种鞋子,以及那个躺在地上被众多热心群众踹了个半死的骗子。
    孙立恩及时向警察同志们描述了一下情况,并且强调了一下自己已经在常宁报案后,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这大过年的,要是警方要求孙立恩留下来记笔录的话,那可真就别想着回家过年了。
    而警察同志们也不打算把事情今天就处理掉——毕竟要过年了嘛。他们决定先把这个骗子带回派出所,然后调阅内部的通缉信息,再将韩家豪送到常宁市公安局。
    旅行再次展开,一个小时后,孙立恩终于带着两位同事,以及一名同事家属和两个小朋友抵达了自家的“别墅”。
    “看不出来,原来你家里这么有钱?”布鲁恩停下摩托车后,惊讶的摘掉了自己头上的的头盔,然后真心实意的感叹了一句,“这就是资产阶级的力量吧!”
    第462章 对谈
    孙立恩的打扮,确实不像是个有钱人。哪怕现在工资这么高了,而且还开着二线豪华车(沃尔沃),仍然会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这是个可怜的小规培”的气氛。
    “说实话,你第一次请客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在拿自己攒了很多年的积蓄付款。”布鲁恩毫不客气的评价道,“当时我差点就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准备aa制了。”
    孙立恩瞥了一眼布鲁恩,“真的?为什么在我记忆里只能看到你一脸急不可待啃蹄髈的模样呢?”
    “心里的想法怎么会表现在动作和表情上呢?会表现出来的那都是在演戏啦。”布鲁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话题岔开了,“哦?看样子主人家来迎接我们了。”
    孙立恩的车刚过门岗,保安室就已经向孙宏斌和王彩凤通报了来访消息。听着别墅外的动静,俩人当然知道自己儿子居然突然回来了。不过推开门之后,一眼看到这么多人站在自家门口,其中还大部分都是老外,这不由得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爸,妈。”孙立恩看着自家爹妈,顿时露出了笑容,“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院里的美国专家,也是我的同事。”他指着帕斯卡尔博士和布鲁恩道,“他们两个今年过年也不值班,但是一开始安排的旅行计划全都泡汤了……所以我就干脆请他们一起来家里做客。”他对自家爹妈压低了声音道,“原本计划来玩的室友们都有别的事情要干,所以他们就不来了。”
    王彩凤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两个外国专家,然后问道,“这不会是你上司吧?”她的意思也很简单,如果真是孙立恩带着自己的领导们来家里玩,那免不得要有些额外的招待才行。
    “严格来说,其实我们算是他的下属才对。”帕斯卡尔博士笑眯眯的凑了过来,“现在我们所工作的治疗组里,他可是带头的组长。”
    老帕和老布跟孙立恩的父母打过了招呼,而伊莎贝拉也带着两个有些犯困的小朋友们走了过来。王彩凤当机立断,自己和伊莎贝拉将带着两个小朋友先进屋里去喝点热可可暖暖身子。而搬运行李的工作,自然就得交给包括孙宏斌在内的四个大男人了。
    “我还以为你们住这么大的房子,至少得有几个工作人员帮忙。”布鲁恩扛着行李倒是不觉得费劲,他甚至还有余力和孙立恩开开玩笑。“没想到连行李都要自己扛。”
    孙立恩对扛行李的事情倒是很想得开,“这里又不是天天都有需要扛的行李,总不能专门聘几个工作人员,就等着每年帮忙扛一次行李吧?那多亏的慌。”
    “我们这儿虽然有工作人员,但是主要还是在公司那边服务员工的。”孙宏斌拎着孙立恩买回来的紫皮土豆插嘴道,“人家好歹是为公司提供服务的,这还好说。来社会上工作,这些孩子年龄又不大,难免心里会多想。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了。”
    孙立恩没完全听懂,不过帕斯卡尔博士却听懂了。他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孙宏斌,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后什么都没说。
    家里客房数量不少,让陶德和佩妮住在一间房子里之后,布鲁恩自己单独得了一间房子。而帕斯卡尔博士则和伊莎贝拉住在了一起。
    “过年这几天,你就别回老屋住了。”孙宏斌正在楼下泡茶,他一边泡茶一边对孙立恩道,“这边一开始就给你留了房间,等会让你妈带你上去。”
    孙立恩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老爹,估计夸张道,“那可太好了,我还担心回去住几天又住个重感冒出来呢。”
    “就你话多。”孙宏斌瞪了一眼自己儿子,不过虽然眼神严厉,但总难免有些底气不足。“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我们部门领导说七天。”孙立恩又想起了周军那副“躲瘟神”似的表情,不由苦笑道,“我是真没想到,当了急诊科医生之后居然还能有七天假期可以过。”
    其实严格来说,孙立恩这几个月的规培生涯中,最难熬的其实是第三个月。那段时间他开始参与到了抢救之中,但却没有状态栏傍身。被急诊室的诸位前辈和护士们呼来喝去的,那段时间心理压力是真的很大。多亏了状态栏,他现在才能相对安稳安心的在抢救室里待下来。要不然就凭和小嫣然同名的夏嫣然请的那顿饭,孙立恩恐怕还是坚持不下来。
    周军那开过光的嘴实在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这个事儿我最近也在琢磨。”孙宏斌捏着一个小茶杯放在了孙立恩的面前,有些犹豫道,“上次你表哥的事儿之后,我找人去问了问。急诊确实工作太累太忙,而且相比较其他科室风险也更大一点。”
    孙立恩点了点头,这事儿没什么可遮掩或者争辩的。就连医生笑话里,急诊医生的形象一般也都是头裹纱布,坐在小板凳上睡觉的样子。急诊绝对是所有科室里最苦最累的那个。
    孙宏斌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试图寻找一个更合适的措辞,但半晌后他还是叹了口气直接问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其他科室工作?”
    似乎是担心孙立恩一口回绝,孙宏斌说完之后迅速补充道,“我知道你有这个当医生的心思很久了,可是平常坐坐门诊不也是当医生的一环?哪怕四院其他的科室不收你,回来常宁当医生也行啊。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咱们自家买下来的医院?”
    孙立恩看着自家老爹,半晌后才问道,“老爹,你当时把造纸厂医院买下来,是不是就有这个打算了?”
    孙宏斌眼见瞒不过儿子,于是大大方方点了点头。“除了资产配置以外,我确实也有这个心思。”他给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后继续道,“虽然是咱们自己买下来的医院,但是只要认真经营,以后也能一样治病救人——莆田系的手法你爹我学不来,也不愿意去学。要挣钱有的是方法,总不至于搞这种丧尽天良的下作手段。”
    孙立恩摊了摊手,“可是,我学的是急诊方向。以后读研究生,也走的是急诊方向——我执业医师症上倒是可以选普通临床,不过如果选急诊定向的话,还有加分就是了。”
    “其实,也未必就一定要当个临床医生才能治病救人嘛……”孙宏斌看儿子言语中还是想当急诊医生,不由得有些着急,“学学医院运营管理,甚至去疾病控制中心之类的不是也可以么……现在当个医生风险太大了。”说到后半截,孙宏斌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实话。“当医生,碰见明事理的患者和家属还好说。可要是遇见不讲道理的呢?他们就觉得你当医生,没给人把病彻底看好就是心存恶意。骂你两句都是轻的,还有直接动刀子的……”
    “那怎么办?我们就都不当医生了?真就像讽刺里写的那样,看病要找东家卖草莓的大叔,还有西城卖香料的老头一起出手?”孙立恩叹了口气,“偏见总是会有的,我当医生会遇到偏见,不当医生,偏见仍然会存在。而苦了的却是那些真正有病却得不到治疗的普通老百姓。”
    孙立恩当然知道有些人心里的恶意会多令人作呕。这样的患者他见过。但他见过的更多的,却是那些因为亲人生病受伤而痛苦不已,悲痛中恳求自己救命的普通人。
    以前只是个小规培的时候,他就在上级医生和带教老师周军的指导下冲在第一线治病救人了。现如今有了状态栏,有了力挽狂澜救命治病的能力,他怎么可能自己离开一线,去疾控中心或者进入自家医院管理层当个局外人?
    这是对自己理想的不负责任,是对需要帮助的人的不负责任,更是对状态栏的不负责任。
    “对医生的敌视是不合理的,但这也确实是现实。”孙宏斌叹了口气,“我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以后会受伤。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除非再来一次非典,否则对医生的敌视还会继续持续下去。更何况,非典才过去几年啊?医生就又成了喊打喊杀的对象。而且一个个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历史会不断的重演,而学习了历史的人则会在绝望中旁观历史的一次又一次重演。大学学的就是历史的孙宏斌对此相当悲观。
    “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吧,做了不见得会有好结果。但要是不去做,那就一定会继续恶化下去。”孙立恩沉默了一会答道,“我见过好多患者和家属。什么人都有,什么表现的都有。但亲人离世的痛苦却基本都是相通的。”
    他跟自己老爹讲起了自己这几个月见到的故事,吕静安和她的太阳,曹博士和他的女朋友,急性甲基苯丙胺中毒的高严,甚至还有命不久矣的小嫣然。他说完故事之后,叹了一口气道,“众生皆苦。作为医生,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治疗甚至缓解他们痛苦的方法。但只要有那么一点方法,而且确实起效了。我就会觉得心里有些安慰,有些……有些得意。”孙立恩看着自家老爹道,“我们拼死拼活的忙着,不只是拯救了他们的性命。同时获得帮助和拯救的,还有我们自己的内心。”
    第463章 干杯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宏斌也没什么可劝的了。他只是叹了口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既然你愿意这么干,那我和你妈也没什么可再说的。反正你记住,家里还有些能力可以支持你。实在觉着坚持不下去了,那就回来吧。”
    孙宏斌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还是因为亲眼见到儿子受伤样子。那用肩膀斜插到肚子上的伤口。哪怕孙立恩再三解释说伤得不重,但遭人袭击受伤和自己不小心弄伤完全是两个概念。哪怕孙宏斌对于儿子一开始“男人的决定”再怎么尊重,现在也不可能继续维持着穷养儿的念头。
    当然,王彩凤的碎碎念和暴力威胁在这里面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好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孙宏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开心的事情暂时不说了,该吃饭了。”
    帕斯卡尔等人在孙立恩的邀请下也一起步入了餐厅。随后就是喜闻乐见的老外被中餐征服的桥段了。
    “生蚝还能做熟了吃?”帕斯卡尔博士首先对于餐桌上的清蒸蒜蓉辣酱乳山蚝表示了震惊。“好大的生蚝!”
    “中国人似乎不是很喜欢吃生食。”布鲁恩看着桌上的美食后点了点头,“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和日本不太一样。”
    孙宏斌站在桌旁,安排几位客人入座,同时笑道,“这倒不一定。从公元前八百多年的西周时开始,中国人就有生食鱼肉的记载,生鱼片还是唐代由中国传入日本的吃法呢——不过那个时候,比较普遍的吃法还是淡水生鱼片配合蘸料。毕竟海鱼难得。”
    布鲁恩皱起了眉头,“生吃淡水鱼?我可没有这个胆量。海水鱼我还敢试一试,淡水鱼怎么能生吃呢?”
    “其实就和有些日本人冒着生命危险吃河豚一样。为嘴伤身,不惜以身犯险。”孙宏斌笑着解释道,“中国很久以前就有了吃生鱼片而导致重病的纪录。最早的恐怕要追溯到东汉时期——差不多就是大和刚刚作为奴隶制政权,诞生在日本列岛上的时候。当时为东汉广陵太守治病的,是传说中的神医华佗。”
    华佗的名头,中国人几乎都听过。可惜的是,这几个美国专家却压根不知道华佗是谁。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们感到震惊——在没有显微镜和成熟外科手术的年代,在西方人还不知道人体结构的时候,中国的医生们就已经知道进食生鱼片会导致严重的寄生虫问题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孙宏斌笑着给三人倒了一杯白酒,“只是那个时候,中国的医生们对于传染病有了一些简单的,浅显的认识。比如血吸虫病被称为‘水毒’,疟疾是‘瘴气’,而更常见一点的蛔虫则是‘蛀虫’。他们能认识到这些疾病是由于外界因素所导致的,但除了肉眼可见的蛔虫以外,其他的疾病则比较笼统的称为外邪。除了一些偶尔有效的药方以外,没有人对它们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孙立恩帮着倒酒,不过他对于医学史之类的内容也没什么了解,只能听着自家老爹讲故事。一旁的佩妮和陶德居然也能听的津津有味,这倒是让孙立恩有些没想到。
    “中国人呢,至少在历史上表现的有些不求甚解。”孙宏斌继续道,“由于传统儒家的观念,我们的社会对于专业技术人才一项不太重视,甚至有刻意打压的倾向。对于很多自然科学上的发现,也都是抱着一种鄙视和蔑视的态度。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毕竟曾经的中医作为一种拥有丰富经验和历史传承的医学技术,确实有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但后来就被一群热心肠的读书人给毁了。”
    “毁了?”孙立恩来了兴趣,他学的虽然是西医急诊,但对于中医实在是了解不多。光凭感觉一味去否认当然不好,但要他接受现代中医那种没有规范的用药方法,他也有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有一句话你肯定听过,‘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范仲淹说的嘛。”孙宏斌叹了口气,“范仲淹这个人呢,虽然这个理想挺好,但架不住后面读圣贤书把脑子读迂的智障儒生跟着学啊……”
    儒家对于中医的影响很大,大到几乎扭转了中医发展的程度。无数苦读圣贤书而毫无成就的读书人在范仲淹的“名言”下,转身去研读各种流传的“古方”医书。试图成为医生而完成人生理想。但却在这中间却受尽了同道中人的折磨。
    儒生有一大爱好,那就是伪造古籍。
    最有名气的伪托之作就是中医看家经典《黄帝内经》。除此之外,《难经》假托扁鹊之名,《脉经》和《中藏经》假托华佗之名,而《洞天奥旨》就更离谱了,直接假托神仙之名。这些假托中医经典对传统中医造成了严重冲击,而且作者本身水平有限,更是导致医书中存在大量臆测和迷信内容。而这些内容又被其他“儒医”当成了经典之作奉为圭臬。以讹传讹,错误百出不说,更彻底背离了传统中医建立在“朴素唯物主义观察”之上的基础。
    如果说儒生一开始放弃署名,是为了哲学和文化能够更好的传承下去,那么把这种习性代入到中医中就成了中医衰败的开始。儒生想当然写出来的“古方”和“验方”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同时还占据了宣传高峰,开始攻击汤剂派以外的治疗手段——毕竟推拿针灸,乃至中医的部分外科手术那都是需要积年学习的。只在家里看书学不会学不来的儒生们,毫不意外的将其斥为微末小伎。
    没有基础积累,没有可信的病例报告和研究对比,甚至连理论都开始被儒学改造的面目全非互相矛盾。中医开始陷入了迷茫和踟蹰不前的境地。直到最近几百年中,被曾经更扯淡更胡来,但是后来拥有了自然科学观察和指导的西医一举超过。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中医至今还没有完全消失,足见当年被儒家祸祸之前的积累和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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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接受过完整西医本科以及以上教育的医生们,对传统医学总会报以怀疑甚至干脆就是排斥的态度。但这并不影响布鲁恩和帕斯卡尔博士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西方世界里要想学习超过500年以上的历史,都得专门在大学里去学历史学。可能还要顺便再学古英语,古法语,以及拉丁语之类的语言。最后还得再加上人类学和考古学,才能勉强开始这方面的研究——能从五千年前流传至今的语言和文字,有且只有汉字而已。
    能够在中国学习到上千年前的经历,而且还是和自己职业有些关联的内容。再加上西方世界对于“神秘”东方文化所普遍存在的好奇心理,帕斯卡尔和布鲁恩听的都快忘了吃饭。尤其是布鲁恩,由于中文水平相对较差,他偶尔还得依赖帕斯卡尔进行翻译才行。
    孙宏斌正在滔滔不绝,一旁的王彩凤忽然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然后在桌子下面使劲碾了一下,“好了,剩下的话等吃完饭再慢慢聊。”她看向伊莎贝拉,以及两个正在努力用筷子夹菜的小朋友道,“今天桌上的可都是我的拿手菜,味道怎么样,能吃得惯么?”
    伊莎贝拉用筷子的技术比较差劲,所以这里用的是刀叉。而且虽然中国菜大部分都不适合用刀叉来吃,她仍然吃的眼中带光。听到王彩凤的提问后,伊莎贝拉用很不标准的中文赞叹道,“真是太好吃了!”
    想要讨好一名主妇,那就毫无保留的夸赞她做饭的手艺。想要征服一名主妇,那就用最美味的家常菜来招待她。两个主妇顿时找到了共同语言,双方开始用汉语和肢体语言交流起了做饭的心得。而孙立恩则在一旁仔细听着两人交流的内容——万一以后自己有机会在家做呢?
    “小胡明年回来吧?”这边众人聊的正开心,孙宏斌却忽然问起了胡佳的情况,“你们两个这几天没打打电话?”
    “对于刚在一起没多久的小情侣来说,打电话肯定不能光‘这几天’打一个。”帕斯卡尔博士笑着朝孙立恩举了举酒杯,原本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继续调戏一下自己的“老板”,却被喝进嘴里的白酒呛了一下,顿时面色通红的咳嗽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布鲁恩哈哈大笑,“不能喝酒就少喝点,德克萨斯人的喝酒风格你学不来的……”一边笑着,布鲁恩也顺手举起了手里的白酒杯,凑到嘴边一仰脖,透明的酒液随即落入喉中。
    他瞪圆了眼睛,半天憋的满脸通红,然后牛仔式的“哦吼!”叫了一声,放下酒杯后用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孙宏斌道,“好烈的酒!你们平时都喝这么烈的?”
    “这种我们平时喝的比较少。”孙宏斌笑着摇了摇头,“老白干的杂味少一点,平时我们喝的主要是酱香型。”
    “这个太厉害了。”布鲁恩赶紧吃了两口菜,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随后举起酒杯对帕斯卡尔博士道,“嘿,史蒂芬,干……干杯!”
    第464章 过年
    中国人在过年的时候,最喜欢进行三项活动。打麻将,吐槽春晚,以及燃放烟花爆竹。这三个活动分别对应了三个不同的年龄段。它们各自吸引着上至八十,下到八岁的中国人。
    孙立恩已经过了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屁颠屁颠满街乱窜放炮的岁数。可吐槽春晚必须得有同龄人一起参与才好。至于麻将嘛……孙立恩并不会打。现在麻将桌上坐着自家爹妈,以及正在一脸好奇学习麻将玩法的布鲁恩和帕斯卡尔博士。伊莎贝拉似乎有工作上的电话,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孙立恩在屋子里绕了几圈觉着很没意思,最后在陶德和佩妮的强烈要求下,带着两个小朋友出去放炮了。
    小朋友燃放烟火,一定要有成年人陪同。这不光能够保护小朋友不被燃放的炮竹焰火所伤,同时成年人相对小朋友,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也更强。
    冬季普遍干燥,因为燃放焰火所导致的火灾也不算少数。这附近又是自己家,当然得格外小心才行。
    “我喜欢中国。”孙立恩穿着羽绒服,正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闪耀的烟花,一旁的陶德忽然很有些沉醉的感叹道,“除了中国,哪儿还有国家能允许一个九岁的小孩引燃爆炸物的?”
    孙立恩翻了个白眼,把肚子里的一堆娃娃兵活跃地区的名称给咽了回去。身为一个急诊科医生,他是真的不喜欢放炮。尤其不喜欢小朋友放炮。但如果排除这一部分的反感,绚丽的烟花还是很有节日气氛的。
    “放完了?”烟花渐渐熄灭,佩妮在一旁又蹦又跳,而陶德则看着手上已经熄灭了的香烟出身。孙立恩看着陶德的样子,以为他还想继续放炮,于是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问道,“还玩么?”
    “不玩了。”陶德似乎很是挣扎了一会,然后摇头道,“我可不想变成那些满脑子都是爆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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