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可能跟你在一起吗?
    许枕捂住耳朵,蹲到了地上。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怎么会在一起呢?
    *
    许枕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只记得自己哭了好久,哭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严柏言给自己擦眼泪。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严柏言说的有道理,那晚的事对贺然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意外。
    偏偏这场意外还是由他自己一手造就。是他听说贺然参加聚餐就巴巴地去了,是他非要送贺然回家,贺然喝醉了,贺然要那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拒绝。
    他做了一件很坏的事情,他也怪不到贺然,可他不想理贺然了。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他醒时,莫云已经出门了,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宿舍门被敲响,许枕动了动眼睛,懒得开口回话,觉得特别特别累。
    没过几分钟,他的手机又响了,铃声足够门外的人听到。
    许枕刚坐起来鼻子就一酸,后面那个位置更疼了,他转头看来电显示,贺然,又是贺然。
    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贺然慵懒的声音:许枕,开门。
    许枕抱着枕头,手捏着枕头角捏得紧紧的,抿着唇干干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给你买了早餐,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许枕用脚去踩床梯下床,那里又是一阵抽痛,他心里更气了,不客气地说:我不想看你。
    话音落下,外面好一会儿都没动静了。
    贺然就这样走了?
    许枕已经下到地面,犹豫了一会打开宿舍门,探头往外看。站在门背后一声不响的贺然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被贺然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贺然从背后抱住他,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一转身带进门反手关上,目光在宿舍里过了一圈。
    许枕的心还跳得很快,跟耳边贺然的心跳一起,他觉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气得脸蛋通红,骂贺然:你这个疯子!
    环在腰上的手忽然重重收了收,把他更紧地嵌进贺然怀里。同时,耳垂被一个湿的东西过了一下,许枕浑身跟过电般颤着,紧紧抓住腰间贺然的胳膊,耳边传来贺然轻笑的声音:吓到了?真胆小。
    见许枕没说话,贺然先用唇在他侧脸轻轻蹭了蹭,才松开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好多吃的,许枕眼睛亮了一瞬,想起什么,又倏忽黯淡。
    他撇嘴挪开目光,我不要你的吃的,你快走吧。
    贺然蹙眉,微微弯下腰,黑沉的眸看着他,呼吸沉而重地打在他脸上。许枕本能觉得害怕,扭开脸,不看贺然。
    为什么生气?贺然问他。
    许枕垂头小声:我没有生气。
    是吗?
    贺然的黑眸有点沉下来。他语气还保持着漫不经心,说:我带你去临安江畔住几天,方便照顾你,行吗?
    那里是许枕最喜欢去的地方,他喜欢在那里打游戏,有无数好吃好喝的好玩的。可这时候提起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前天晚上贺然压着自己的重量,让自己害怕的强势,还有自己不知羞耻的
    我不去!
    他拒绝得干脆而坚定,丝毫未察贺然已经危险眯起的眸子。他不懂贺然来做什么,只是为了欺负自己,看自己笑话吗?
    你走,你快走。
    许枕伸手推贺然,软绵绵的手没什么力道,推在贺然硬邦邦的胸膛上,忽然被一把抓住,挣脱不开。贺然唇角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那张桀骜肆意的脸便显得压迫感十足。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就走。
    贺然好听的声音也成了让他害怕的强势,许枕反应过来,他是要看自己的那个地方,下意识又想拒绝。可现在的贺然变得好可怕,许枕抿着唇,最终缓慢地点头。
    他小小声说:去去浴室看。
    话音刚落,他的脚忽然腾空,忍不住惊叫一声
    贺然竟然就这样正面把自己抱起来,这可是在宿舍,舍友随时会回来的。许枕羞得快哭出来,失去着力点的双腿紧紧圈住贺然的腰,他怕贺然真就在这里扒自己裤子,带着点哭腔喊:不要在这里看,不要在这里看
    嗯,不在这里看。贺然呼吸平稳,分出一只手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药膏。
    到了浴室,许枕终于被放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关门反锁,用拳头狠狠去捶贺然的胸膛,贺然没什么反应,把他自己手疼得不行,蔫蔫地在贺然的目光下露出那个地方。
    这可是大白天,虽然浴室没开灯,但阳光从窗户打进来,足够看清每一个细节,跟前天晚上黑灯瞎火糊里糊涂完全不一样。
    许枕捏紧手指,脸色爆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听到贺然在自己身后说:有点肿。
    他一点都不想听!娇里娇气地催贺然:快点,快点。
    生怕一会有人回来。
    忽然一凉,这两天一直痛痛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凉飕飕。许枕大松一口气,急匆匆要回身站起来,却忽然听到背后贺然的呼吸声怪怪的。
    又重又急,热热地打在他脖颈上。
    他还没完全提起裤子,身后那双胳膊就不讲道理地禁锢住自己,干燥的唇从侧脸凑过来。
    你不是说看完就走吗?许枕死命掐他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红印子,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这样报复回去。
    再给我亲亲。贺然用鼻尖亲昵地蹭,唇追逐着他的脸,被他躲开就哄他:亲完就走。
    这下许枕直接眼泪掉下来:你骗我。
    贺然没骗他了,他从浴室走出来时唇红红的,整个人像一只软乎乎的桃。蹲在地上,泪眼看着贺然半蹲下在自己面前,用纸巾一点一点给自己擦眼泪,边擦边说:我要去C市一趟,会尽快回来,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许枕撇开头,听到贺然叹了口气,宿舍门一开一关。他抬起头,贺然已经走了,去C市。
    这次,贺然真的不会转头又跑回来哄他了。
    晚上他假装忘记跟贺然每天读日记的约定,贺然给他打电话,被他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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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第 31 章
    秀水花园, 许家。
    贝珊接完许云泽的电话,脸色一沉。恰好许文昌从书房走出来,她迎上去柔声说:文昌, 那事你要不要催催老郑?
    急什么?许文昌皱眉,让人家觉得我急着嫁儿子,笑话我。
    贝珊赔笑:谁不知道你人最仗义, 咱们小枕长得好, 又是名牌大学生, 娶他是占便宜的事,感激都来不及, 怎么会笑话你?
    闻言,许文昌的脸色缓和一点,转头给老郑打电话:老郑,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
    自从贺然去C市后, 许枕过了几天平平静静的生活, 唯一不平静的是他每晚都要把贺然的电话按掉。
    这天下午理论力学课刚下,他垂头抄笔记,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喊自己。
    许枕。
    笔尖一顿, 许枕抬头看过去,然后吓得差点把笔甩掉, 第一反应是转身想跑。
    妈来找你把你高兴成这样啊。贝珊提着包走进教室,细长的眼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一点不显老的脸和柔声细语看呆了班里一众人。
    许枕生硬地问:妈, 你怎么来了?
    不是他不想礼貌, 从小到大贝珊从没有到学校看过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
    贝珊抚了抚侧脸的头发,叹了一声:妈是来接你回家的, 你爸生病了,想你回家照顾他。
    怎么会忽然生病?前几天回去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许枕捏着笔,问:什么病?严重吗?
    是急性高血压,要住院的。贝珊推他的书,你收拾好就跟我一起回去。
    她的语气很急,许枕听出来了,才更觉得奇怪。
    许文昌跟自己并不亲近,平时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生病了急着喊自己回去做什么。
    许云泽一起回去吗?他问。
    贝珊顿了一秒,回答:当然。
    许枕垂头收拾东西,手上动作慢悠悠的,余光看到贝珊等的不耐烦了,他猛地抱起书包跑出后门,不顾周围同学异样的眼光,从后门探进去一个头对贝珊喊:妈,我这几天很忙,等我忙完再回去看爸。
    说完,他看到贝珊脸都绿了,心想贝珊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打自己吧,转身一溜烟跑了。
    跑了一路,跑出教学楼到了宿舍楼,他才停下脚步,俯下身扶着腰,觉得这两天都不太疼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大约是因为他脸色不好看,路过的一个男生凑过来问他:喂,你没事吧?
    许枕顺过气抬头,呆了一瞬,没事。
    面前的男生长相着实优越,五官精致而侬丽,艳得都有些攻击性了。本是一副阴柔的长相,却又因他脸上的跋扈嚣张劲中和几分,打眼一看就晃到了许枕的眼睛。
    他在发愣,那男生不知为何也没走,直勾勾盯着他的脸。
    许枕回过神,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你知道艺术系的宿舍在哪一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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